《律政女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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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女王,我爱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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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梦溪回想起江南之前的回眸一笑,样子极好看,又想起花为悦已者容,心里严重的不自在起来。

    薄南风转身上楼的时候,心里也没说多得意。身后这个人跟江南很有一段情深义重的回忆,阮天明捕捉信息的本事一直很强,打电话跟他说起纪梦溪和江南的过往用四个字概括,金童玉女。据说两个人在当年的大学校园里很风靡,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阮天明猛然想到薄南风听到这些可能会不痛快,又改口说:“都是听一些人说的,实则当年到底是不是这样,谁说得准呢。”

    薄南风不是没有判断力的小孩子,时隔多年,生活节奏快得可以说前赴后继,若不是轰轰烈烈,岂会被人记得这样清。

    江南听到敲门声来开门,看到薄南风喃喃:“我还以为你回家了。”这一支烟抽得时间也太久了。

    薄南风默然看着她,闪身进来一伸手将门关死,顺势一揽,江南就已经被他抵到门板上。这回他没做浑事,直接埋首进她的脖颈中,出奇不意的安静。很想问她:“纪梦溪碰过你哪里?”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些记忆让他很吃味,他想占有一个人,便是完完全全的占有。

 (四十六)苦不苦

    若是平时江南早就上窜下跳,骂他“浑小子”了,这一回明显感觉到氛围不对,还以为薄南风出了什么事。怔了下,没反抗,小心意意的问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薄南风抱着她不动,手臂缠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半晌,若有似无“嗯”了声。

    江南觉得事态严重,从没见过薄南风如此消沉过,即便吃官司险些将牢底坐穿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可以从容不迫。如今他这个样子实在很难让人吃得消,江南越发怀疑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在她看来,薄南风最紧要的可能就是饭碗问题。

    “是你这几天不正经上班,被公司发现了?”

    薄南风不吭声,过了许久,忽然问她:“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呃?”江南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薄南风这种出其不意的说话方式时常让她招架不住,不禁问他:“怎么这么问?到底怎么了?”

    薄南风终于肯抬起头看着她,因高出她一头多,浓而密的睫毛覆下来,看不清眸内的神色,像个小孩子。没什么情绪的讷讷说:“没事,有点儿头疼。”

    他这样根本就是个大男生,江南松一口气,却没忍住笑:“都多大的人了,头疼还能这样。”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感冒了?”

    薄南风一伸手将她移出去,别扭的偏过头躲开她伸来的一只手。

    “不是,你自己弄吃的吧,我去睡觉。”

    拉开门就走了。

    江南愣愣的站在原地,他那一抱体温和气息通通留下,香烟的气味明显,渗进她的骨子里一般。想到他孤苦伶仃没人照顾还是心软得不行,本来晚上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还是都放到一边去了,翻出止痛药去对面。

    薄南风慢腾腾的来开门,已经换了家居服,整个人不精神的缘故,前所未有的漠然,连线条都十分冷硬,像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男人。

    江南吓一跳,总觉得薄南风在她头脑中的样子无形中似在一点点颠覆,想起他之前问她,是将他当一个男人来看,还是当一个可怜人。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怜惜多一些,想到他小小年纪没了家人实在很可怜。跟她比起来,到现在快三十的人了还一直倍受父母的照顾,命运对他实在太苛责了。江南的心就是这么软下来的,化成水包容他,哪怕他偶尔犯浑,她也不觉得怎样,好似这是一个没人管束疼爱的大男生,所以胆大包天,比一般人要不服管束,其实没有什么。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切只是玩世不恭的后遗症。而此刻江南倒怀疑,是他真就如此,还是她将这一切理所应当,太过合理化了?

    薄南风已经坐到沙发上,见她进来了又半晌不吭声,提醒:“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江南回过神,想起来意,把药递给他。

    “诺,止痛的,吃完睡吧。”

    薄南风蹙眉:“很苦,我不吃。”

    “你都多大人了,还怕苦?”

    “你也不小了,还怕疼呢。”薄南风歪到沙发上,半条腿撑在地板上。懒洋洋的反驳她。

    江南翻起白眼,不再跟他动嘴皮子,直接倒了水,把药抠出来,薄南风看她气势磅礴的过来,才要起身说一句:“逼我也不吃。”嘴巴不过开了一条小缝,江南已经将药塞了进去,眉目不眨:“咽下去。”

    薄南风真怕苦,想吐出来,她就蹲在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表情像他若真敢吐出来,她非给他好看。不得抢过她手中的杯子,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江南接过杯子,笑笑:“苦不苦?”笑得太慧黠,大大的眼睛眯起来,像两轮下弦的月,眼睫亦是浓黑的一片影,忽闪忽闪的都似格外蛊惑。

    薄南风目不转睛,看了她十秒钟,将滚烫的唇烙在她的唇齿上,很轻很深的亲吻她,温柔而缠绵。话语喃喃而出:“苦不苦?”

    江南心里颤了一下,顿时有些无力。薄南风那双带电眼轻轻的迷离成一条缝隙盯紧她,几乎是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江南不自知沉溺,连反抗都开始虚弱无力。太久没有被这样温柔的碰触,以为是孤单,所以无力招架,只是贪恋两个人唇齿厮磨的温度。

    薄南风像个催眠师,嗓音重而磁:“闭上眼睛。”他心里有邪恶欲念,便想知道她跟纪梦溪到了哪一步。

    江南手中的杯子脱落,“砰”一声响动,瞬息在她的头脑中炸开。大眼睛蓦然睁开,泠泠清光的看人。双手抬起,扳紧薄南风的消瘦脸颊,下一秒重重咬上去。

    薄南风闷哼一声,下意识身姿后仰。不满的眯起眸子:“江律师,你怎么咬人?”

    江南心口还在怦怦乱跳,可气势恢弘:“活该,谁让你不长记性,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又不是没咬过她,出其不意的咬上来,跟狗一样,也是将她咬破了的。

    可她这一下咬得太狠了,薄南风伸手去抹,豆大的血珠子滚下来。就算他也咬过她,那跟她这也没法比,他才用了几分的力道,岂是真舍得下狠口的。

    薄南风不悦嚷嚷:“是你问我苦不苦,我不让你偿一偿?”

    江南推他:“谁信你这些鬼话,再管你,我就不姓江。”

    薄南风牵起嘴角:“不姓江可以跟我姓啊,姓薄。”

    江南要伸手掐他。

    被薄南风抓紧手腕:“别闹了,我真没想占你便宜,就想让你偿偿味道。江律师,你就不能跟我讲讲道理。”他的嗓音本来就很磁性,略微放低的时候便有一丝沙哑:“苦的,还是甜的?”

    江南那一晚逃了,嘴上嚷嚷着他顶不是个东西,看到他都觉得烦。实则更像落荒而逃了。没有办法,心脏跳得厉害,明知道他年少轻狂,说话做事都很难有个正经,她虽不算百经情场,但见多识广阅历也该不少,奈何功力还是浅薄,跟这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小辈一过招,发现很难旗鼓相当。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他叫人吃早餐,就抱着文件先抱了。

    薄南风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去事务所的路上,看了一眼只装作没听见把电话扔到一边去。至于为什么像个逃兵江南自己也思及不清。所以才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连她们自己都认不清,又何况是别人。

    许涛在所里等她,正儿八经商量刘春玉的事。

    他的观点很明确,就连当事人的家属也是这样的请求,简直众望所归。

    “做减轻处罚的辩护吧,这样比较合理,如若结合你先前收集的那些证据来看,或许还能有点儿希望。”

 (四十七)薄南风在考核期

    江南咬着唇没立即答话,事实上她心中很有一丝难安,该死的,她人性里耿直叛逆的那一面又开始躁动了。其实昨天从案发现场回来的时候,江南就在想,刘春玉是个可怜的女人,错在她杀了人。而杀人是犯法的,法律要制裁她无可厚非,法则就这样冷硬的存在着,为了公正公平我们不能颠覆,就只能循规蹈矩。但江南又在想,这个社会并非没有特权阶级的存在,而且不少。并不是每个为非作歹,十恶不赦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制裁。权钱交易很卑劣,它是这个社会不为人知的隐晦,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是公平法制里硅裂出的一道最为丑陋不堪的口子。法律既然有板有眼,为什么还有这些个不能秉公处理?这么大的口子都能视而不见却反倒容忍不了刘春玉这样一个弱小卑微的存在,让她觉得很荒唐。

    杀一个刘春玉对社会起不到半点儿警示作用,大快人心更加的谈不上。王金龙是个祸害,法律却一直拿他没办法。最后刘春玉将他杀死了,带着毁灭自己的心态,却不是为了她自己。太多人因这一个举动得到安宁,只怕连那一带的治安执法人员也觉得省心不少。而这一切的罪过却要刘春玉一个女人来背负。那些本该维持正义的执法者最后成了屠杀正义之士的操刀者。江南没说刘春玉杀人是对,便不该得到惩处,生活就得有法则,她从来不否认法则存在的必要性。她只是觉得这个减轻处罚的生路不应该由他们辩护律师大张旗鼓的去争取,而是法律本身在量刑上就该考虑的。然而这些该有的得不到,却要他们去争去抢。做不好就极有可能失之交臂,让刘春玉活不成。这些东西见多了,会让人心灰意冷,有短暂的无力。

    江南知道这些理论说出去,一定又会被认知成不安份,她总是这样,身在这个圈子里她是跳脱的。以至于让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很难办。江南深知,连自己也很困扰,所以不愿多说。

    站起身去倒水:“这事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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