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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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女王,我爱你-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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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瑞这么平静的声音,听在江南和纪梦溪的耳朵里宛如一道乍雷平地而起。有半晌的时间耳畔只是嗡嗡的想,头脑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思及不清。

    由其是江南,想起知道薄南风是景阳总裁的时候,当时一股血液冲上脑门,满心满脑子的没想到。这一回更加的没想到,薄南风到底是什么?是典籍?一页一页的翻,却总也翻不完的样子。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读不懂,认不清,想不明白。即便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样子。

    苏瑞这回做得很棒,的确是个重型炸弹。凭空扔下来,把心湖都炸乱了,涟漪四起。如果这翻话若真是当天婚礼现场说出来,只怕真的会引来天下大乱,弄不好,还会为薄南风惹祸上身。

    薄南风眼瞳中那点儿微薄的光彻底幻灭,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那般看着江南,看到最后,没了期许,就像看尽她眼中的排斥,知道即便饿死冻死,她也不会再想要带他回家。

    他想说,三番两次想要告诉她,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如今假借他人之口说出来,结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最后定定的看了一眼江南,目光默默的收回来。不禁退缩,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血流成河的臭水沟,有什么资格再伸手拉她一下,告诉她,江南,你不要嫌弃我。

    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嫌弃。由其江南这样干净透彻的女人。

    转身上车,接着发动引擎离开。

    苏瑞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望过去,也觉得残忍,薄南风那个绝望又孤苦的背影就像一个人挣扎在死亡线上时的样子,想得一个人的疼爱和关护,可是没有,要想活着并好好的活着,只能杀伐果断,哪怕手染鲜血。这世上并非件件事情都是干净的。

    江南也转首看着,薄南风步伐很大,一头扎进阳光里,高而瘦,以前从不觉得他单薄,这一刹看着似只有骨头,越发显得年轻。只是孤寂,从四肢百骇中漫出来,浸透衣衬,把日光都渗得冰冷。

    江南想,此刻薄南风的全身一定凉透了。他冷不冷?

    目光转回来,盯紧苏瑞。

    嘴唇浅浅的一钩:“苏瑞,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告诉我薄南风的真实身份,并承认你是早有预谋。这样一来我很放心,你作到这个程度,足以让人看明白你的蛇蝎心肠,厌恶至极,连假象都不会存在了,我再不用担心南风会被你的美貌所蛊惑,除了这张脸,你简直匮乏得可怜,竟是连一点儿良心都没有。薄南风对你是有良心的,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替他感觉不值。”

    苏瑞没想到江南会是这个反应,脸色慢慢由青转白,怀疑江南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压根没有听清她的话?

    江南听得再清楚不过,那些话犹如钢钉一样冷硬,扎进心里怎么可能不痛不痒,毫无知觉。

    只是无论如何要撑下这一场,不能让从中作梗的人再将好戏看尽,那可真是便宜了她。

    扬起手狠狠的打上去,苏瑞这张惨白的脸当时一片红肿。

    江南仍旧紧紧的盯着她:“这一巴掌是我敬你的狠毒,恶毒到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苏瑞,同是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瑞反应过来,觉得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扬手想要打回去,手臂却被人紧紧攥住。

    懊恼地回首去看,是阮天明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只眼中波澜四起。

    “苏瑞,这一回的确是你欠江律师的,就该让她讨回去。”

    苏瑞咬牙切齿:“阮天明,你放开。”

    阮天明不仅没放开,手掌反倒收紧,跟心头一个频率缩紧,紧紧的缩成团,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欠下的总要还回来。

    江南第二巴掌补上去,接连就是两下,声声带响。

    声调又冷却一分:“这一点是我替南风打你,打你头脑犯浑,不知好歹。打你背信弃义,无情无义。你曾经对他的那些好,那些你引以为傲的交情非浅,苏瑞,真是被你一点点的给糟蹋尽了。事实证明,薄南风没选你是对的,你这样恶毒,如何配得上他。”

    接着又是一下,苏瑞却毫不反抗之力。阮天明一直抓得很紧,就那样让江南防似一下下打到他的心上。

    这也是他欠下的,不还怎么可以。

    江南眯起眼睛:“这一巴掌打你有眼无珠,谁说薄南风是指掌染血的恶人?苏瑞,你就是这样看你喜欢的男人?”哼笑了声:“果然,你跟他是不合适的。他选我自有选我的道理,我从不觉得他黑暗,在我眼中他干净又温暖。我只是心疼他!谢谢你告诉我他小小年纪活着不易。”

    ------题外话------

    丫头们,今天晚上才从外地回来,忙得没时间弄。从明天开始就要一点点的补回来了,今天更得少了晚了,抱歉!

 (126)你怕不怕

    淡漠的看了苏瑞一眼,所有的恨和嫉妒烟消云散,如斯可怜的女子,连什么珍贵都不知道。亏江南以前还觉得她聪慧,原来是她看错了人。伤害她不要紧,现在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伤害,这种人太强势了,幸福其实很柔软,且得来不易,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抓得住。

    苏瑞震惊得几乎回不了神,盯着江南眼眸中的风起云涌,已然到了不屑一顾的地步,昭然若揭的告诉她,她瞧不起她!苏瑞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尽自己的落破,心里某个地方更疼更恐慌,直觉自己是做错了,只怕要永远失去。

    江南转身就走,眼眶中积攒了一些温度,随着步伐的移动跌落下来。

    不敢伸手去抹,只步伐又大又快。

    纪梦溪已经走过来,拉上她的手腕默不吭声地将人拽到车上去。

    一场荒唐的闹剧继而落幕。

    苏瑞蹲到地上呼呼的喘气,就像一段征程跑得很急迫,停下来,就像现在这般,只有残喘不息的份。江南说的没错,有些好本来攻不可破,却被她一点一点亲手打破了,消磨殆尽。苏瑞很明白,有那么一段路是走到头了,仓促且毫无防备。抬头去看,迷雾斑斑,已然无路可行。忽然很无措,不想在人前哭,眼泪却肆无忌惮的淌下来。

    阮天明立在一旁静静的抽烟,日光中踪影迷离不清。这一时间的阳光已经十分鼎盛,晃得人睁不开眼。眯着眸子看过去,苏瑞反过劲来,正轻轻的啜泣。他知道她很伤心,他们都一样伤心。爱情走到这一步,每个人的都是绝地,没有逢生。不单她苏瑞一个。

    伸手拉她:“走吧。”

    苏瑞甩开他的手,听出决然的恨意:“你别碰我!”

    阮天明狠狠的怔了下,想要再伸手,僵在半空中动也动不了。

    纪梦溪默默开车,专心看前方路况,一句话也没说。

    江南靠着窗子,以手撑额。

    窗外一片热闹繁华景象,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城市似乎永远都是沸腾不息的,像没有人伤心,也没有人难过。擦肩而过的,即便不是欢声笑语,也是面无表情。是伤心的人不出门,还是人心隔肚皮,实则太难看清?

    江南想不明白,煎熬得撕心裂肺,一只手抓紧衣襟,同样不说一句话。眼睛紧紧盯着窗外,望得时间久了,所有现实的东西反倒斑驳不清起来,像影廓一样一一在眼前晃过。

    薄南风转身离开时的那一个背影如同烙印在她的脑海里,连带他的眼神,伤心而绝望

    让江南再度想起第一次见他,眸若桃花,眼光灿烂,嘴角轻轻上挑,明媚得好似阳光一样,那样温暖,一直照进她的心里去。从没见过那么阳光的男人,耳目一新,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竟是一朵开放在黑夜中的荆棘花。

    纪梦溪许久才偏过头来问了一句:“去哪里?”

    江南想也不想:“随便带着我兜两圈,回头我帮你加满油。”

    纪梦溪视若寻常那般说:“不需要,我们法官虽然工资低,这点儿钱我还是有的。”

    半晌,江南转过头看他。眼眶有些红,但神色正常,说出的话也与往常无二。就像之前的一切是黄粱一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道:“是啊,当法官那么辛苦,工资却一般。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个?去检察院也比法院强啊,起码忙半年闲半年,不用像现在时不时加班,加班费却那样微薄,不过就那么几百块,不抱怨么?”

    纪梦溪冲她轻微的笑了声。

    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有些事情是很难用价值来考究的,就是想做这个,做的时候就没想做这个好不好,累不累,苦不苦。后来投身其中了,更加不会去想,一切都像顺理成章,觉得身在那个角色,就该做那些的事。不论加班,审案子,还是其他,都觉得是自己该做的。我有时候就在想,或许这就是信仰,跟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差不多,不分对错,或值与不值。”

    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她:“那你又为什么非得当律师,现在这个行业不好做,不觉得辛苦么?”

    江南内心轻轻的叹,到底还是扯到了自己身上。其实她那样问,就是想解自己身上的难题。看不清自己就去看别人,这世上事很多是可以复制并以此类推的。都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看懂了别人,再来映射自己,或许会简单许多。

    她没有纪梦溪那么高大,志向一早就在心里生根发芽,每走一步都是按着自己的意愿来,不慌乱也不茫然,认准了便能做到最好,而且做起事来无怨无悔。她不是,最早选择律师这个行业,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顺应民意去做了,那时候家里人还挺支持,并帮她找了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实习。凭心而论,一开始只是浑浑噩噩,即便第一个官司打得十分漂亮,可以说为她以后的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江南却不那么觉得,她常常想,如果时光倒流,她或许不会那么做。有一些瑕疵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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