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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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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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骑绝尘去
作者:卧槽将军

备注:
     堕入红尘的傻子和公子相遇,一章之后抛弃原有身份神展开的故事= …

因为是神展开,所以他俩绝对不会CP= =

人各有志,难言是非。爱恨恢恢,孰能独完?情之一字,实在难解。

且看情痴夏绝衣如何解开相思结,又如何白衣染血,血染江湖。

所谓腹黑VS腹黑,暗黑VS暗黑,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一身白衣夏绝衣其实很黑… …


    ☆、主角出场… …

  第一章
  春风楼上笑春风。
  举目望长安,见日不见山,日近长安远。
  扬州城的诸位都知春风楼的韵之公子是出了名的眼界高,即便是看着你,一双美目里也不见你的影子,只有无尽的天高云淡。
  此刻韵之倚在他的春日融融阁里,双手闲闲地撘在窗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春风楼的诸位也都知道韵之公子是出了名的眼界高,对谁都不假辞色,连扬州刺史的公子也不例外,却只除了那楼中专职端茶送汤打扫上下的傻小子。
  若说韵之是扬州一景,是春风楼大大的红牌,那么这位傻小哥也能算是春风楼的一奇。这位人称小傻的小哥为人傻不愣登,平生最擅长的便是不会看人眼色,能在人精扎堆鱼龙混杂的春风楼混下去可不也算是一奇。
  春风楼的后院是得意阁,得意阁前种了许多梨树,春日里开上许多,素白素白的,树上地上,都铺满了一层。到了秋天,结了果子,十几个沉甸甸的梨子压弯了枝桠,冷不丁掉下一个来,一个碰巧就能砸到人。偏偏春风楼的楼主最是宠爱这些梨树,不管熟没熟,都不许人摘,就算掉下来也不许人捡,宁可让那些梨子烂透。
  来来往往的人知道这梨子的能耐,到了秋天便格外小心,只那傻小哥似乎是天生缺心眼,见了梨子掉下来也不躲,运势也是不好,一个秋天下来,掉下的梨十之有五能砸到他。
  那个仲秋,韵之也是这么闲闲地倚在窗前,那小傻愣愣地往梨树里冲,双手捧着个铜盆。恰好那梨子掉下来,擦着这傻小子的鼻尖落到盆里,溅起许多水,淋了他一身,他也不恼,抬头看见韵之,傻傻的笑,露出洁白的牙。
  韵之当时便想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傻小子那张乌七八糟的脸看着也顺眼许多。
  这一顺眼便从开始顺眼到了今年春,梨花开了,纯白无暇,团团锦簇。一阵春风吹落许多,落在那傻小子的肩头、发上,擦着他的鼻尖落到盆里。
  韵之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偏偏傻小子不知红颜色,依旧是抬起头来,傻傻的笑。
  韵之冲那傻子招招手,之后便关了后窗,坐到椅子上,一手支着下颌,一心一意地打瞌睡。
  笃笃。
  韵之睁开双目,笑道:“进来。”
  傻小子依言进了韵之的春日融融阁,他来过多次,每次都要打量一番,偶尔碰到韵之的目光,便回一个傻傻的笑。
  这回,韵之仔细地看着这个傻子打量着,也不打断。等这傻小子看完了,便对他招招手,道:“你来。
  ”
  傻小子上前几步,凑到韵之跟前,韵之拿出一卷画轴来,道:“好生收着。”
  小傻接过来,结绳却还在韵之手上,那卷画轴便从他手上一路翻滚,落到地上,又滚了几圈才停下来。画上俨然是一棵梨树,花果俱都缀在枝头。
  仔细看去,并非一棵,原来是许多课,近处的那一棵格外大,远处的慢慢变小。最远处,有段墨痕,墨色上深下浅。
  人说韵之公子丹青一绝,或许那些世家公子为了捧他夸得夸张了些,让不忌讳韵之身份的行家来看,却都说不错自成一派,韵之公子出淤泥而不染。
  韵之不屑之。
  不管怎样,这样的画手是不会犯花果同树的错误的。若是有心人瞧见这幅画,必定嘲笑韵之,继而大肆宣扬。然而小傻却断断看不懂,韵之知道,便指着那段墨痕道:“这是你。”
  千树万树的梨花、梨果都在一侧,留出大片空白,只为衬托一段墨痕。由深而浅,情到浓时浓转薄。或者是日常里浅薄的相思,一点点积聚,洇透纸背。你是由上而下,一笔落下,还是由下而上,提笔一勾?
  韵之一段玲珑的心思,一个傻小子又怎么能猜透?扬州上下的公子名士,打破头,都猜不透,一个呆呆的傻子又怎么能懂?
  韵之俯□子,拾起地上的轴,一寸一寸地卷起,收到小傻手里。低眉垂首,又仔仔细细地挽了个如意结,才抬头,笑道:“今天就在得意阁呆着罢,不要来春风楼,我同楼主打过招呼了。”
  小傻呆呆地点点头,抓着手里的画,道:“那我出去帮忙了。”
  韵之微微一笑,目送傻小子离开。这只傻小子背后有没有长眼睛,自然看不见韵之在他身后蹙眉。
  小傻前脚刚走,倚红偎翠便在门口问道:“公子,现在就开始准备?”
  韵之点点头,方才想起他与她们隔着一道门,自嘲地笑笑,冷道:“既然是楼主的吩咐,我又如何能反对?”
  倚红偎翠自当韵之默认,便推门而入。倚红引着韵之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这个男人脸上画上胭脂,苍白如纸的脸色似乎有了血色。偎翠施以眉粉,将韵之略显凌厉的眉峰掩去,画出婉转的轮廓。
  两个女子平淡地为韵之上妆,韵之淡淡地受了。
  一个如水的男子立显,眸子一个流转,便是静水流深,直入人心底。然而再华丽的妆容仍旧藏不住这人冷冽的风华。
  倚红平常不爱多嘴,此刻却道:“公子,若是你不是这般宁折毋弯,又何至于此?”
  韵之冷冷一笑,并不答。
  “身在青楼,卖身卖笑,韵之,你宁死都不卖笑,我也只能拉你来卖身了。”伴着低沉嗓音而来的还有一阵烟味,春风楼的楼主,凤十六,道上人称凤大烟枪,场面上叫他一声凤公子,私下里自然就没有这么好听了。凤大烟枪那张嘴啊,臭不可闻,那颗心更是黑得不见底,说话做事都没有下限。
  韵之同他斗了四年,拧巴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并不理会他。倚红偎翠福了福身,齐声道:“楼主。”
  凤十六抽了口烟,吐在韵之眼前,对倚红道:“洗洗他下面那个洞,各路爷捧了他四年,整天看得见吃不着,可不能一捅坏了他名声。”
  韵之冷冷地看了凤十六一眼,凤十六捏着钥匙,凭它落到倚红手上。
  倚红蹲□子,捧过韵之的左脚,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终于开了锁,落了镣铐。这镣铐锁了韵之四年,今日之后将再也无用。因为有形的枷锁去了,却还有无形的枷锁。
  偎翠靠上来,扶着韵之,步出房门。仔细看看,觉得韵之身形摇晃,实则他的腿受过伤,至死都只能是个跛子。
  春风楼的头牌竟是个瘸子,所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春日融融阁见客。
  倚红刚要跟上去,凤十六叫住她,吐了一口烟,道:“给那个傻小子打扮打扮,同韵之一起把初夜卖了。”
  “楼主,小傻从未在春风楼挂过牌,也没几分姿色,恐怕会砸了春风楼的招牌。而且楼主应过韵之公子今晚让小傻不去春风楼服侍。”
  凤十六冷眼看了看倚红,道:“岂能事事都如韵之的意?你莫不是同他呆久了,也染上了天真的毛病?”
  “倚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今天跟我顶嘴,保不齐明天就要上房揭瓦。”凤十六斜眼看着倚红。
  倚红跪下,道:“倚红知错,请楼主责罚。”
  凤十六没再看她,吐着烟圈走了。他手下的人还没有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罚的。
  自罚了三十个耳光,倚红双颊肿得老高,她吩咐婉娘去给小傻备办衣裳。
  婉娘一听,道:“小傻那孩子实心眼,老实得很,恐怕不会合各位爷的心思。红姑娘,你再去跟楼主说道说道吧。”
  倚红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楼主是铁了心了,我也无能为力。”
  “呀,方才我光顾着着急小傻的事了,姑娘不要紧吧。我去拿药。”婉娘急急忙忙地从抽屉里翻出些伤药来,给倚红敷上。
  婉娘可以算是春风楼仅剩的良心了,正是她收留了奄奄一息的小傻,将这有些
  呆头呆脑的孩子照顾至今。
  婉娘一面给倚红上药,一面道:“姑娘对小傻也多有照顾,他这孩子怎么样,姑娘也清楚……”
  倚红打断婉娘的话,道:“只怕楼主现在已经派人盯着我们了,他已经逃不掉了。婉娘,若是您真疼他,就将他打扮打扮,盼着能有好心的公子瞧上他吧。”
  婉娘手一抖,倚红叹道:“算了,我再另找人吧。”
  上完药,婉娘道:“姑娘还是交给我吧,我好嘱咐嘱咐他。”
  婉娘亲自煮了水,喊小傻好生洗洗。她向来不许小傻洗的特别干净,这回却特意备了皂角香粉,又特地选了件素净的衣裳。
  其实这孩子的头发如缎,漂亮极了,却总被她弄得这样糟乱。婉娘细细地替他梳了梳,絮絮叨叨地道:“等会到了春风楼,有公子拉你摸你,就顺着他们,莫要惹急了他们。咱们惹不起。”
  “韵之让我在得意阁呆着,他说是楼主的吩咐。”小傻认真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道。
  “……楼主刚刚改了心思,你乖。”婉娘拍掉小傻的手,替他绾了简单的发髻,用一只碧玉龙骨簪给他挽住。
  婉娘替他整了整亵衣,又替这孩子换上件银线绣凤织锦白衣,又罩上五凤朝歌华衣。
  换完衣服,婉娘拍拍脑门,原来想用件素净的,可这孩子太出色了,不由自主便替他选了华衫,大约是觉得只有这样的衣服才配得起这样出众的人。
  在春风楼这样的地方,要么做最出色的人,要么就要做到最不起眼,不能有一丝一毫出彩的地方。既然楼主非要将小傻往火坑里推,她婉娘自然要给他铺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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