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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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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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木没有应答,灵活的手指快速解开了衣扣,将皱成一团的湿衣抛到岸上,再次轻轻搂住了对方。“这下子,舒服了吧?”

  再想发火,也没有发作的空间了,既然荒木表现出良好的改正态度,他总不能表现的太小气。在他的怀中挪了挪,更换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最后一晚的安宁。

  这般相依相偎的姿势,应该是温馨的,甚至是极其舒适的。只可惜,无论是温馨还是舒适都指针对其中一人而言,剩下的另一人——荒木,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简直和挺尸没什么区别。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梦泽别馆在建造之初,为了保持最为原始古朴的风味,温泉池所用的材料便是这座山上的巨石。只经过一定挑选,筛除了棱角极端锋利的石料,最后被采用的部分则保留了石头原本的形状。虽然不至于刺伤人的皮肤,可依旧形态分明。

  如今的荒木,就像是一具硬邦邦的铁板一样靠在池壁上,过于绷紧的肌肉,以至于他能清晰的辨别出石料上面所具备的纹理。不至于受伤,疼痛却是无可避免,最郁闷的是他想要换一种姿势都不敢。

  真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不能动作,那么就说说话吧。说话也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办法,很有效的办法。当然了,对如今的荒木来说,最想忘却的不是背部密密麻麻的疼痛,而是别的。

  荒木的关怀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苍舒御剑,猛的跳了起来,假如不是荒木手脚快,某人就要上演一幕摔倒在温泉溺水的戏码了。“我好不容易才暂时忘掉这件事,你干嘛提起啊?”哀怨的瞅着对方,一点也没有反省自己的作为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也不在意他的抱怨,荒木道,“既然都能忘记,证明你也不是真的害怕明天到来。”

  “是吗?”苍舒御剑歪了歪头,紧张的心情莫名得到了舒缓,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他至少没有怕的睡不着觉,晚膳时分,他也没有紧张的食不下咽。

  荒木的手掌在阿剑的头顶揉过,平常这小家伙的头发总是十分硬直,抚摸的时候会刷过掌心,带来微微刺痒的感觉。如今因为被水打湿了,发丝变的柔软顺滑起来,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令荒木有点舍不得放手。顿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抑制心头的渴望,在他的头顶印上一个浅浅的亲吻。

  “阿剑,说实话,你害怕见到古谦吗?”

  听着这名字,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连带着也不愿回答。只因为荒木着实问的认真,苍舒御剑才勉为其难,说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不情不愿,“以前是害怕的,不过后来想想,怕又有什么用,干脆就不怕了。”这便是独属于他的思考模式,没有过多复杂的理由,就因为觉得没有用,索性战胜心头的恐惧,坦然面对。

  荒木将下颌轻轻放在阿剑的头顶。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用不着四目交接,温暖的池水中也用不着分享彼此的温度,只要这般轻轻的依偎在一起,确定谁也不会离开谁,就足够了。

  “其实,你怕的不是此去不能再回来。”即使苍舒忆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危言耸听,甚至还让苍舒恒做好万全的准备,提前决定阿剑的代替者。但是阿剑本人并没有按照苍舒忆期望的那样,变得畏畏缩缩,也不曾真的认识到前路凶险。

  微微想了一下,苍舒御剑还是觉得荒木的分析很有道理。就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点了点头,浸满水珠的发丝滑过对方的胸膛,留下了一缕水痕。

  荒木还是搂着他的腰肢,不过在这时空出一只手,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阿剑再这么乱动下去,很难保证今夜不会变味。“最危险的地方你都不怕了,其他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这才是他此刻在此的职责,一点一点的缓解阿剑心中的惶惑。

  恐惧就是这样一件东西,在还没有弄清缘由的时候,会认为周围存在的一切都是如此不堪忍受。但如果能够将心完全静下来,一点一点的去分析,将并不要紧的内容一一排除,最后剩下的,不仅不该害怕,相反还有些好笑。

  苍舒御剑感到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幸好手边没有镜子,不然一定会看到自己通红的脸颊。光线也不亮,也不用担心被荒木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有了这些遮掩,胆子也就壮了起来,一口气说出刚刚得出的结果,“如果我进不了决赛,是不是会被苍舒忆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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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线索多了,容易害人走进死胡同

  反反复复将阿剑的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三遍,荒木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担忧。笑容蔓上了眉梢眼角,不过这一次荒木控制住没有发出半点笑声。好不容易听见了小家伙的真心话,如果在这时笑他,就不仅仅只是恼羞成怒那样的程度了。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进不了决赛?”阿剑一直都是那般自信,在他脸上,最常常见到的就是因为自信而造就的飞扬洒脱。事实上,他也完全具备如此自信的本钱。荒木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对此缺乏把握?

  皱了皱鼻子,提到这一点就只剩不爽快,“还不是因为苍舒忆,他不断的夸奖古谦的技术是如何如何厉害,弄得我想不紧张都不行。”

  荒木料想,苍舒忆不断的强调对手的本事,是希望给阿剑一定的压力,所谓压力才能带来动力。然而就结果来看,似乎起了相反的效果。还是说除了制造压力以外,苍舒忆的提醒之中还有别的含义?那人的想法素来深沉,荒木也无意深究了。

  “对了——”苍舒御剑陡然想起了一件事,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沉默。“据你所知,古谦的技术到底怎么样?”找荒木询问这一点,也是苍舒忆所提醒的。他的指点并没有错,至少荒木见过数百年前的古谦,见过还以铸剑为业的古谦,他的评价的确具有相当大的价值。

  荒木苦笑一声,阿剑果然是放不下这一点,居然真的问了。还记得苍舒忆当时近乎幸灾乐祸的目光,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劣性子,真是这么都改不掉。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古谦与你的技术,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略作思索之后,荒木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听到了感兴趣的地方,同时也因为没有听明白,苍舒御剑无法再老老实实呆在荒木的怀里,猛的翻了个身,变成了和他面对面的姿态。张大了一双眼睛,显然是在让对方把话说清楚一些。

  “并不是说你的技术一定比古谦好,或者不如他,在这次比赛真正结束之前,谁也无法对此做出定论。”荒木正色道。受到阿剑态度的影响,他也变得更加严肃。“我只在封印之前见过古谦铸剑,那时的技术和方法与现在截然不同,所以我才说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技术没有可比性,决定结果的只是我们双方拿出的作品。”苍舒御剑明白了这一点。旋即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虚怀剑的问题。”

  古谦想要达成愿望,需要虚怀剑作为条件;苍舒忆想要取古谦的性命,需要虚怀剑作为凶器;而他苍舒御剑想要赢得这场比赛,则需要虚怀剑作为胜利的筹码。

  整个事件要说复杂,那是极端复杂。但若要说简单,也简单到底,所有线索最后都归结成唯一的结论。

  叹息完毕之后,苍舒御剑朝着荒木的怀里扑去,当然了,他的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极端不满,完全没有过多关注他们彼此的“穿着”。“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啊?所有的麻烦都堆在我的身上!”

  荒木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人就这么扑了过来。偏偏他还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将对方接住,按照阿剑这个架势下去肯定会撞上池壁的石头,免不了要受伤。将人抱了个满怀,只顾着诉说不满的那一位当然也没有受伤。不过这不表示任何问题都不存在,辛苦压抑了一晚上的反应,终于被激发了。

  荒木开始真心感慨,他们为什么不是泡在普通的水池里?围绕在身体周围的温泉水,绝对发挥不了降温的作用,只会火上浇油罢了。

  在对方的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这是警告,也是荒木最后的坚持了。只可惜被拍的那一位,又不自觉,还在荒木的颈边蹭来蹭去。假如不是过于习惯和这个剑灵之间的接触,使他早就忘记了某些潜藏的危险。那么就是此时的心情确实郁闷到了极致,以至于忘掉了本不该忘掉的东西。

  诸如,男人的本能。

  “阿剑。”攥住了他的双肩,荒木将人稍微拉开了一些。然而此刻竭力维持他们之间的距离,理由已和之前完全不同。荒木自认能忍到这一步是如何的不容易,既然早就突破的界限——而且突破界限的责任还不能归咎于他,那么它何苦还要继续为难自己?

  最后一刻的冷静,仅仅是因为还有话没有说完。

  “既然你明白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什么地方,你只需做好铸剑师的本分就够了,其余什么都不用想。明天到来,你只需和往常一样开炉铸剑,就够了。当真正的虚怀剑铸成之后,剩余的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荒木的声线似乎比正常状态沙哑一些,而句子之中停顿的地方也多了些,仿佛在借助这些停顿压抑什么,缓和什么。然而,迷惑归迷惑,以苍舒御剑素来的性格,都是先只顾当前,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真正的虚怀剑,到底是什么样子啊?”苍舒忆曾经说过一句话,他一直都没有弄明白。

  真正的虚怀剑是无坚不摧的。

  不过,也……只是无坚不摧而已。

  这话真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矛盾,如果是从别人那里听到,苍舒御剑大概早就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干净净。然而这毕竟是苍舒忆唯一一次对虚怀剑做出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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