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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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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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证明了,这东西虽然在阿容的手中放了二十余年,可她一次都没有偷看过里面的内容。即使信封的封口只是随便折叠了一下,并没有用胶水活别的什么东西封死。

  苍舒御剑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别的不说,但是阿容严守秘密的本事就证明了苍舒忆绝对没有选错“传话人”。他似乎在二十年前就想到了,阿容一定能做到这一点。苍舒忆识人的本事相当厉害,而苍舒御剑对此极端不爽快。

  原本以为信封里装着的会是一封长长的信,而通篇的文字都带有苍舒忆那种独特的气死人的腔调。

  平心而论,苍舒忆的措辞本身绝对没有任何粗野的成分,它们甚至是雅致的,优美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苍舒忆出身大家大家庭所受到的良好教育。但奇怪的就是,只要听过苍舒忆开口,任何人都会被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似乎任何平平淡淡的语言,只要一到了他的嘴角,经过他的重组之后,就会具有“神奇”的力量。

  有着类似的惨痛教训,所以在拆看信件的时候,苍舒御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他要淡定,一定要十分的淡定,当面被苍舒忆折腾也就算了,技不如人。不过如果被他的一封信打败,那未免也太丢面子了。

  但是,当苍舒御剑从信封里将里面那张纸抽出来的一刻,他愣住了。

  纸张还没有完全展开,有内容的那一面朝着内侧。透过光线,一些线条透射在纸张的背面,谁都可以看出来,那些不是文字。反倒,更像是一幅画。

  “我还第一次知道,原来苍舒忆是个画家。”苍舒御剑总算逮住了报复的机会,就算他报复的对象并不在眼前,他也着实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来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在二十多年前就布置了这些,目的只是为了向我们显摆他的画技。”

  展开了那副图画,在场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上面。这一眼,则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这画的也未免太烂了!”毫不留情的评价依旧来自于苍舒御剑。他费力的辨认着,隐约觉得,纸上那个由扭曲的线条表现的物品,是……一柄剑。

  隔壁家刚刚学会涂鸦的幼儿园小盆友的作品,都比这强十倍!

  等等,苍舒御剑隐约回忆起,他似乎曾经也做过类似的评价。是对什么东西来着?有些想不起来了。算了,是什么都好,都与现在的情况无关。

  仔细观察着那柄“剑”的线条,苍舒御剑希望能够从中看出某些线索。虽然他很想说自己的父亲是个无聊的人,不过迄今为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他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不管怎么说,这是二十多年前就做好的布置,背后,一定有它的用意。

  然而看了半响,苍舒御剑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头昏脑涨。于是他很不争气的决定放弃了,反正,思考也不是他的强项。眼下比他厉害的人多得是,他干嘛还要为难自己的脑细胞?

  将图画推到了叔叔的手里,“恒老头你说,苍舒忆画这东西是想表达什么?”

  苍舒恒倒真的很想说出自己兄长的用意。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的线条,尤其是对阿剑有帮助的线索,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哪怕能多出一点点,都会显的无比珍贵。所以苍舒恒认真的看着那副不成样子的图画,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能说,兄长给的暗示,也太隐晦了。

  苍舒忆果然是恶劣性格的典型代表,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还有心思和众人玩一玩猜猜看的游戏。

  在众人无奈的默然中,苍舒裕城开口了,不得不说,他有着几分犹豫。要从这些线条中看出什么东西,实属不易。哪怕最后看出什么了,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苍舒裕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家。

  “你们觉不觉得,这柄剑的剑刃,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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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三十八章…在这个家族中,有吃素的吗?

  苍舒御剑嘴角抽搐,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的表兄。如今他的想法,已完全和相信不相信之类的无关了。一定要形容的话,应该是接近于佩服。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苍舒裕城,居然有从这一堆鬼画符中看出名堂。

  “看这些花纹的延伸——”苍舒裕城一边说,一边在图上指出来。剑首处的纹理,扭曲的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空间是精美,还是粗陋。能够看出的只有一点,花纹的延伸,到了某个地方之后,戛然而止。而那一处,恰好是剑刃的部分。

  “九代宗主没有在剑刃上描绘任何图案,我认为,他的意图是为了表现这剑刃的透明。”

  “也许他只是懒得画而已。”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苍舒御剑在前不入见过苍舒忆,他就此提出了不同意见。“况且,剑刃之上不做任何纹理装饰,也实属正常情况。”

  苍舒御剑的说法只是实事求是,其实,他还是给表兄的判断留下了足够的面子。在整个铸剑历史上来看,在剑刃上雕镂花纹的案例,才是少数。即使有些著名的刀剑带有独特的花纹,那也只是锻造钢铁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锻造形花纹钢,诸如马来克力士。

  不过放眼铸剑行业,刻意在刀刃上制造花纹的做法,并不十分多见。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与其关注刀剑外表的精美,不如多花点精力让其更加锋利耐用。追求使用时的实际效果,才是铸剑师们的根本目标。

  苍舒裕城摇了摇头,他能听懂阿剑的好意,不过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并非指普通的现象,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苍舒裕城是年轻一辈中,对刀装工艺最为熟悉的翘楚,从他口中说出的与之有关的话,格外具有令人信服的力量。

  “九代宗主的画工虽然不好,可是他应该不会犯简单的错误。”苍舒裕城做出类似的评判之后,立刻听到有人发出满含嘲弄的嗤笑声。

  苍舒裕城不满的看了那个宝贝弟弟一眼——你小子有没有搞错,我顾全你老爸的面子,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你犯得着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手段拆我的台吗?

  被瞪了一眼之后,苍舒御剑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吭气了。开玩笑,放眼整个苍舒家,从主人到仆人,从管事的到工作人员,就找不出一具吃素的主儿。这些人平常态度温柔的时候,每一个都十分好相处。但是当他们真正板起脸的时候,就没一个惹得起的。

  而苍舒御剑,最厉害的本事之一,就是判断家人是真的生气,还是装的凶恶来吓唬他。他也是靠着这个本事,才在苍舒家横行霸道十数年,日子过得精彩无比,然而都是有惊无险平安过关。

  搞定了苍舒家的头号麻烦人物,苍舒裕城终于得到了自由发挥的话语权。更加细致的指出花纹断裂的地方,“装饰的部分在这里断绝,使这幅图画看上去有几分不自然的突兀感。所以我认定,造成这个结果的不是画枝的好坏,而是画画的人,故意为之。”

  苍舒御剑妥协的耸耸肩,表兄说的不错,这幅图画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刚开始时只觉得真是烂透了,然而越看,就越觉出一股别扭来。不是好坏的问题,就是认为,错了。

  直到苍舒裕城指出来,他才终于看出门道,空间错在哪里。

  苍舒忆是个会犯错的人吗?答案明摆着是否定的。他那个人的骨子里装满的都是自负,就算真的犯了什么错误,他一定也会想尽方法弥补或者纠正。在一幅保存二十余年的“画作”中遗留苍舒忆的错误,这绝对不符合逻辑。

  “就算苍舒忆是故意的,但又证明这柄剑是透明的呢?”苍舒御剑不耻下问。他倒不是信不过对方的专业知识,归根结底的原因是这件事牵扯上了他那个父亲。

  想想吧,一个行踪、为人、处事……每一点都成迷的男人,对于他所留下的堪称稀有的线索,他们这些关系人,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刨根问底。挖掘出的越多,就越能和苍舒忆的那个谜团接近一步。他们现在所求的根本不多,能够隐约看到谜团的大致轮廓,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苍舒裕城的指尖点在图画上的某一处,那里胡两条短促的线条。不过比起刚才,这一次他的口吻也远远没有那般笃定了。“我认为,这个‘符号’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透明,或者光亮。”

  从左边的角度看了看,不对;又将视线调回到右边,看了看,还是不对,最后的结果,就是将苍舒御剑看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索性用于承认眼光不够。“那个,我既没看出‘透明’,也没看出‘光亮’。这难道是业界新的符号,我不知道的?”

  说完之后,苍舒御剑自己也觉察出了矛盾。如果真是什么新符号,它就不该出现在二十年前绘制的图画上。

  “这可不是什么新符号。”苍舒裕城指出弟弟的错误,“事实上,它出现很久了。”

  “啊?是什么?”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对于自己的这一项毛病,苍舒御剑只能表现出认了的态度。所谓本性难移,他也实在没那个精力来加以改正。

  苍舒裕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涂鸦!”

  前五秒,全场静默,因为谁也没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

  接下来的五秒,反应过来的众人,集体绝倒。

  谁能想像,有人花了二十余年,布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局。但是,他在最为关键的部分,居然会用最为草率的处理方式。涂鸦?!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鬼画符一般的涂鸦!

  苍舒御剑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哭笑不得的总结了一句,“看来,我这个父亲还真是相当时尚啊。二十年前,居然就已经知道涂鸦的存在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要依靠苍舒恒的威严,老头子手一摆,打断了近乎毫无意义的讨论。放任这些晚辈们继续说下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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