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要跑路作者:君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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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要跑路作者:君阿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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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图书馆真是个万能的存在啊~离开了的话还真的有点想念那个话唠的二花呢。
  撒尔的手在他的肩处发热,程肄听见他好像在念着什么“远古”、“指令”、“开启”的话,就算他现在的听力极好,也无法听到撒尔低声的话语,随后,连着他自己,两个人竟然微微发出淡色的紫光来。
  光芒蔓延到脚下,快速钻过地上,绕出不一样的形状和线条,明明是乱七八糟的弯曲却仿佛是一股令人心生温暖的错觉,线条终归类似路灯的底座下,让那顶上的光芒更加亮眼,而原本平整的地面竟然连成了一个圆形魔法阵!
  原来不是五边形是圆形啊……站在魔王身边的勇者不着边际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祭奠'?'娜娜莉
拜托室友画的娜娜莉人设_(:з」∠)_

以及佣兵小队三人
对不起佣兵小队是我自己撸的……两个月前的东西签名也不一样。


主角设定太难了所以还放着……好吧就这样_(:з」∠)_
有什么想看的人设吗~




第26章 第二十六听
  法阵圆形竖起的光芒包拢而来,渐渐模糊了眼界,却又只是一个晃神,再意识到的时候,四周已经不再是浅暮色的建筑和暗沉的天空,而是棵棵绿葱树木,高耸入云直冲天际。
  “……哇。”程肄被入眼的一连串绿色树冠迷了眼,傻半天才蹦出这么一个字来。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撒尔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竟然隐隐看出笑意,瞬间温暖了气息。
  不怨他,他是真的很久没看到植物了!每天只走一条路,要不是天空的色彩他整个人都要浅暮色了!
  树冠仿佛拦住了天际,如丝状的云朵缠绕蓝天好似散开的棉絮,程肄觉得自己词汇缺乏,除了鸟语花香苍天大树之外就想不出什么可以来形容,偶尔有不知名的鸟类从树叶中蹿起飞入高空,激起一阵起伏,而又引来不同的叫声,让人不由联想。
  他们站在一片突兀的空地中央,四周虽然是粗壮的树木,但这块草地上却只是有着短短的绒草,弯曲线条组成的法阵压下了径上的草,不知因何故,那草的颜色竟然都是黑色,与旁翠绿泾渭分明,若从上方看,赫然是之前在魔宫殿中的那个法阵,只是由石柱代替了那五根路灯,屹立在法阵周边,整日的风吹雨淋没有弄垮它们,原先是白玉般莹润的柱身上斑驳更显沉稳,还隐隐泛着光。
  从这片窄小的天空中看不到太阳,程肄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他眯起眼看着这久违的天空,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忽然就想起他逃离神殿时的情形,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过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异世一年。
  ……说到神殿,神殿那群人该不会还在找他吧——话说当初也是说要呆上整一年大祭司才会回来,那如果去找艾瑞无果的话,拜托一下自己的学生带他去神殿绕一圈找一下大祭司打个招呼啊问问理由啊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又给自己增加了一条支线的勇者面带微笑转向魔王——免费交通工具(强力魔法师)必须讨好!
  撒尔其实是一个很有节操的魔,这点从他不对自族下手来看就可以凸显出来,并且不喜欢强迫——这点程肄表示反对但被弗斯特告之会被魔王认为是情趣,而其他种族说的话,虽然魔王好学又聪慧但他,不学不感兴趣的语言,特别是那些听起来好像是舌头划过上颚发出哆哆哆的奇怪声音,所以其他种族说的话虽然不喜欢但却会把拒绝当做情趣,久而久之……
  但!撒尔对教师不是一般的尊重!连雷夫宁都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他却依旧面色如常地听完脏话。
  综上所述,既然魔王陪他下来了,大概只要不给他发现他就是可能会带着大批兵队攻上魔阶(路还是魔王本人告诉的)以后两人可能会相互对峙的勇者,那么他依旧还是撒尔的老师,依旧会得到撒尔的尊敬,依旧可以倚老卖老沾点便宜(哪里不对)!
  其实也只是想想,因为魔王的面瘫程肄努力了一年才能从他脸上看出基础的喜怒哀乐,再深处便一概不知,所以只能讨好这个强者。
  “走吧。”撒尔这个时候才松开放在他肩上的手,一个人走在前方。他才踏出一步,那黑草瞬间褪了色变为翠绿,被风一吹竟然又立了起来,仿佛没有被压过一般。
  魔法……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程肄抓着背包边缘,紧张兮兮地跟上。在这个不知深浅并且连人类世界都没有记录的森林,实在跟五分钟之前的居住地相差太远!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但跟在魔王的身边,程肄出乎意料地觉得很安心,他不自在地挠挠头,心中暗说这王者之气真心强大。
  一年都过去了,他的头发却没长多少,但长出的一段黑色发根却还是很明显,之前的一次性早就洗掉了,问过卡尔他们就自己动手染了发,而他在魔殿里的房间没有镜子,只有纯粹以魔法支撑的水波镜,就是那种按一下然后出来一层用水面组成的镜子……比起古代的铜镜来说稍微好点,但对于程肄来说也不是很习惯,用过几次就放弃了。雷夫宁自顾自,弗斯特不问私事,魔王……都不指望他不耻下问了还能让根本就不会有多少话的他说出什么来?
  所以,现在的勇者顶着一头两层发色的头发,跟在毫不在意的魔王旁边左顾右盼地打量四周。
  祈祷吧勇者。
  魔王熟练地择路而走,大步迈过毫不迟疑,程肄跟着跟着,因为看风景被落下惊觉后小跑几步跟上,心里还念着怎么不尊重一下老师呢我可是你老师!
  两人很快走到森林靠山的一边,顺着陡峭的石头绕了一会,就看见一个山洞。撒尔没有犹豫地走进黑暗中,程肄咒了这人一下,发泄般踹了山洞边岩石一下,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鞋印,还是跟上了。
  毕竟还要去找魔法师艾瑞。
  山洞不长,但很黑,程肄才走了几步就看不清周围,回过头连洞口的光都已经被吞噬个干干净净了,他只能直直面对原先的前方,更何况撒尔还穿了一身黑衣,他走着走着,越走越慢,渐渐地停住了脚步。明明在努力眨着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难道这个就是瞎子的感觉?程肄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但笑着笑着又止住了。
  他不怕黑,但是从没有过这种完全跌进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的经历。程肄咽下一口唾沫,清晰地听到他自己的声音。哪怕……一点光芒?
  但是没有。
  卧槽魔王你不是很尊师重道的吗怎么就把老师丢在山洞里了呢!
  四周全部安静了下来,他仿佛可以听到水滴砸在岩石上的声音,缓慢且清脆,一下一下。
  ……不是吧?他就这样被丢下了吗?难道——一个想法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魔王带他下来,就是因为用完了所以要丢掉……吗?魔王已经学完了自己感兴趣的字,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了,就想把他丢开吗……他其实还会很多语言啊撒尔魔王!他都尔康手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对了他也会曼陀罗的语言啊!你就不好奇吗!你为什么不问!……就算问了他也回答不上来吧,他放下了自己的手,嘲笑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一声短促笑声,在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山洞里,分外刺耳。
  程肄感觉自己再次尝到被抛弃的滋味,当初母亲把他们兄妹二人丢给奶奶自己出国工作,虽然现今想来她只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却丈夫的死亡,但那个时候的自己,却是实实在在遭受了父亲离开,母亲不要他们了的感受啊……
  程肄呼吸有些急促,他想起了以前问奶奶,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奶奶就撇过话题不谈;他想起了他晚上偷偷摸摸地躲在被子里抓着她的照片哭泣,抽泣着口里不停喊着妈妈二字;他想起了他抱着他的亲妹妹,不停劝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强忍泪水。
  程肄抓着胸口的衣领,颤着身体渐渐蹲下。
  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他这么想着,但心里的慌张却越来越多,扩散开来遍布四肢,手脚都已冰凉。
  ……对了,耳机。程肄有些恍惚地想到自己这个法宝,但他却一屁股地跌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不想动弹。
  有耳机又有什么用呢……又回不了家,又不能听到妹妹的说话声……他做出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蜷缩在一起,却没有哭。
  他睁着眼睛,颤抖。反正……反正都是一片黑暗……
  正在这时,一点点温暖的橙色光芒从手脚间的缝隙穿过来,抚摸他有些干涩的眼睛。程肄有些茫然地抬头,来人正是撒尔。
  他还是一身的黑衣,面色冷淡却被他在身边的橙火照地透出一丝暖意。
  “我忘了你是人类。”魔王这么说着,弯下腰屈膝,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许是感觉手中的那只手冰冷,程肄好像看到他眼里写着一点困惑不解,橙光打在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程肄终于忍不住,一个用力扑在了对方身上,双手缠上他的脖颈,紧紧抱着,身体还有些颤抖。
  他真的在害怕,害怕就这样被魔王抛下再也回不了家,他真的在恐惧,恐惧于再次被抛弃。
  撒尔僵硬了,他的手被措不及防打开,那个人类就这样冲过来抱住他,他仿佛还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撒尔顿了顿,尽量放松,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手心下还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颤动,他没来由地,心脏部位疼了一下。
  感觉很奇妙,但……并不坏。
  那么。
  程肄本来还很感动地趴在救命恩人的身上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但对方原本安抚的手一下一下慢慢向下移动,都摸到了腰间,似乎还有往下的趋势。
  勇者一个起跳满血复活,但话还有些说不零清:“走,呗?”
  因为程肄的逃开,撒尔有些不满,他按住程肄的肩膀,往后一推。
  撒尔的力气很大,至少比程肄大上太多,这在他第一次来勇者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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