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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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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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道,“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许多百姓都听闻郡主认了罪,府尹却是迟迟不判,便是一早聚集到此嚷着要府尹给个公道。”

    伊寒江道,“当初朵祗在街上当众打人倒是不见这些百姓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怎么突然之间就胆量倍增了。”她往人群扫去一眼,见到其中一个男人不时还与四周交头接耳,在人群中叫喊最为大声,将气氛带动了起来。

    景故渊一目了然话中有话,“在意这场官司的怕是不只这些百姓。”

    她俨然一笑,只在景故渊耳边低声道,“你只管作壁上观,终究最后谁胜谁负与你这个异族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朵祗虽是阶下囚,但一日没有定罪府尹却也是一日不敢将她当犯人来看,她坐在椅子上依旧享受身为郡主的待遇不必下跪。有官差传唤伊寒江他们进公堂。朵祗便目不转睛只看着光亮处是金律和景故渊走近,等看清了伊寒江的装扮是再也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只指着她,“你”

    伊寒江笑道,“不过是几日不见呢,郡主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多罗王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也是愕然,“你是女的。”

    伊寒江看着众人不一的表情含笑,“我从没说过我是男的啊。”

    几句交谈后府尹又是拿回了话语权问起与第一次过堂时问过的问题,他们三个如实答了,与第一次给的口供并没有不同。就要回去时又是朵祗追了出来,只觉得在这个衙门上演的一幕大同小异真是腻烦,只不同的是第一次是芳心暗许,第二次则是带了欺骗的愤怒,“为什么要骗我!”

    伊寒江耸肩做无辜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从没有和郡主说过我是女的,也没有对郡主山盟海誓骗过郡主感情,是郡主以为我是男人硬是要嫁给我。”

    朵祗骂道,“你害得我好苦,我不会放过你的!”

    衙役追了过来,为难的对朵祗道,“郡主,你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按照规矩是要披枷带锁入狱。”

    朵祗置若罔闻,感情受创把她的理智焚烧得不剩。她扬手要打人,伊寒江笑着不拦,却是被上前来的多罗王制止住了暴行,呵斥道,“你还嫌闹不够么!如今最重要是你的官司,你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以为你还有闲功夫去追究其他事?”他吩咐衙役道,“把郡主带下去吧,关在牢狱或许能让她清楚些,只是不必披枷带锁,这一点我会和你们大人说的。”

    衙役听得多罗王愿意配合倒是松了一口气了,尽管朵祗闹着不愿意就这样轻易被押下去,还是抵不过衙役的力气,只在最后大声喊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

    伊寒江淡然一笑,不放过她又能如何?是她害了她还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等下了牢狱,她会有许多个分不清的白日和黑夜去细想。

    等她爹能把她弄出来她才能有找她报仇的资本,而能不能出来那是未知的。

    多罗王凝着她道,“你既然是女子,为何一开始不明说,你若是明说她也不至于为了你疯狂至此。”

    景故渊道,“寒江她顽劣,一开始女扮男装只是为了方便行走,真的没想过机缘巧合结识了郡主,还让郡主芳心暗许,我们并非有意欺瞒。”

    伊寒江道,“我本来以为王爷不再追究我打了郡主的事情便是从此与郡主没有瓜葛,谁知郡主一而再的来招惹居然还想嫁给我为妻,这样的措手不及我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应付。”

    多罗王黑着脸问,“是不晓得怎么应付还是故意看她出丑?”

卷三缘深第三十五章 唆摆(二)

    “王爷言重了,我再如何厉害也还不能左右一个人决定,郡主的一言一行忤逆至此都是郡主本意并非我煽动。”

    耳边是景故渊低低的叹息,她晓得他对于方才朵祗临走恶毒的怨怼是心里有不忍,为她这般不留情的给了最后一沉重的打击,以丽人之姿出现只会让朵祗吐血为她动气为她痴迷都成了愚不可及,朵祗的高傲又怎么会容许自己接受这样的愚蠢。

    她就奇怪了,难道这些人都觉得她该对朵祗认罪负责么,是她自己脑子不正常打了结难道还要怪人没有把她脑子剖开把结松开。

    多罗王见景故渊和伊寒江挨靠得极为亲近,“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故渊抱拳并不隐瞒,“她是我的妻子。”

    多罗王看着他道,“我本以为你虽是无用至少心地还算是磊落,倒是我看错了人了。”

    话语里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暗指他心思深沉,也是在为景故渊隐瞒她是女子的事而不悦。

    伊寒江道,“王爷与其好奇我们的关系,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处境好了,方才进到衙门的时候莫非是没看到外边的百姓已经对郡主的罪行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么。”她笑道,“恕我多嘴,王爷可想到法子平复这一场风波?”

    她不怀好意的笑,多罗王面上波澜不兴,顺着她的话倒是想知道她肚子里装了什么主意,“你有何高见?”

    伊寒江慢条斯理道,“做大事就不该有妇人之仁,外头的百姓早就认定那五条人命是郡主一手害死,如今她又是认罪了,我看是无力回天了。处理不当王爷可是会被卷进风波里出不来的。不如壮士断壁吧。”

    反正那朵祗只会给他惹麻烦分明就是他踏上帝王之路的绊脚石,一脚踢开了。道路反倒是顺畅。

    多罗王哼笑,“你是要我让府尹判我的女儿入狱或是流放?这可是衙门还人清白的地方,你却是这般唆摆就不怕我叫府尹入你罪?” 他往明镜高悬那四子牌匾看去,那匾额高挂被人擦拭得闪亮只可惜四字没有什么效力。

    她笑道,“王爷若是大义灭亲不但声誉不会受到半分的影响,反倒还能借这次的机会在民间留个好名声,我这是给王爷指条明路,王爷不领情便罢了。”

    金律听得他们居然还没走出衙门就议论起政时,他们已经出了大堂,站在距离大门不远的青石路上。虽然是音量不大却是要谨慎隔墙有耳,急道,“公堂是申冤的地方。可不是给人聊天的茶楼。”

    景故渊掩在长袖下的手拉过她的手,“今日过来只是来协助府尹断案,既然我们知道的已经说完了,就不必久留了,凡事留一线才好。”

    多罗王道。“清者自清,我女儿并没有做过的事,我何必为此担心。何况我也不屑用卑劣的手段去博一个所谓的好名声。”

    伊寒江轻笑,“不晓得天灯一事是谁人所为。”暗指帝王路上最有资格竞争的就是他和卓耶嘛,天灯一时他的嫌疑最大。

    多罗王目中坦然道,“谁人所为我不清楚。但并不是我做的。若是不信尽管去查,若是能查得到证据尽管叫府尹将我也入罪。”

    多罗王转身进了公堂,伊寒江吐了吐舌头。说的清白可谁信。景故渊叹息,小声道,“我并非南蛮人也不想牵扯进这里的权位争斗里,我的身份不适合曝光更要小心,你倒是好撩拨了胡须还是去拔老虎嘴里的尖牙。”

    伊寒江道。“我再玩也没能玩几天了。”那老头就要归天等到他两腿一伸再无力阻止局势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蓄谋已久只为一刻兵贵神速占去上风,她当然要好好鼓噪就为对决能精彩呈现。

    他们回到金律府邸就见萨马绑了一个男人将他压跪在地上。金律道,“我才走了一会,你们倒是造反了。”他走去抬起那男人的脸,原来是他不久前辞掉的账房先生,“不是已经将你辞退了么,谁放他进来的。”

    萨马上前口齿伶俐的道,“是他自己偷偷摸摸的爬墙进来的,被府里的家丁给抓个正着。就想等少爷回来问过要如何处置?是送官呢还是我们私下办了他?”

    男人闻言面露惧怕,结结巴巴道,“我是落下了东西在府上回来拿而已。”

    “只是回来拿你的东西?”含珠把他的包袱拿了出来将里头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便见许多的金银还有他做帐房先生时偷偷打造的库房钥匙,“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你以为少爷的库房是你的金库么,什么时候缺银子就回来拿。”

    男人还想诡辩呐呐道,“我我是回来拿东西顺便要把钥匙归还。”

    萨马吐了口口水,往男人背部重重踢了一脚,“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么,谁信!要不是你这个贼子被发现,月底点算时只怕都以为是有鬼作祟,银子丢得不清不楚。”

    伊寒江道,“一般做贼的不是晚上出动么,你倒是反其道而行,大白天就出来盗窃。”

    萨马一把拽住那人的领口,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打,“还不老实招是不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拳头一拳拳往男人身上落,那人经受不住疼痛求饶道,“别打了别打,我说。”

    金律让萨马住手,看着男人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唇角破皮,“我该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在我手下办事时我也没有缺过你每月的月钱。若不是你丢三落四常常出错我也不会辞退你。但即便是让你走了,还是让含珠多给了你一个月的银子。”

    账房先生愧疚的低头,“小的是一时心里生了暗鬼,欠了赌场银子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今日下午再不还银子就要被剁掉一只手,才想着发一笔横财进来偷盗。”

    含珠道,“我刚点算过,即便是你这一回被逮个正着,扣掉你身上的银子,数目还是对不上,你到底进来偷过几回银子?”

    “三回了,都选在公子不在的时候,只想着侥幸每一次拿个几十两,家大业大的也不容易发现。”

    伊寒江道,“你们府邸该请打手了,这般容易被人混进来,好在来的是个贼,若是个杀手什么的,命就没了。”

    含珠想了想,走到金律身边道,“少爷,之前天灯都堆在库房里,他是管账也有库房的钥匙。”

    萨马恍然大悟一般厉声厉色指着那人道,“一定是了,要你管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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