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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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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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生了。”
  胡勤更加愤怒,咆哮道:“生他妈了个逼的!她还有两个多月才生”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吓傻了,抓着手机半晌才哽咽着说:“二哥,你说是不是老大强来,把戚戚孩子流掉了?”
  此言一出,胡励也浑身发冷了,景戚戚现在就认一个胡勤,其他人全都不理,胡勉要是一个激动,保不齐做出什么事儿来。
  “别瞎说!慌什么!我跟着,不会跟丢,先不说了。”
  他扔开手机,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车子,大概是着急,他们开得很快,也没注意到后面的他。
  被绑架来的女医生一进手术室就被告之:要是大人孩子都没事,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她就滚回急诊室三班倒;要是大人孩子都有事,胡勉没往下说,但她看懂了。
  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景戚戚都快虚脱了,嗓子嘶哑,双眼泛红,刚打了麻药准备手术。
  谁也劝不动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身边,抓着她的手。这边有护士刚要关上房门,就有人拼命往里挤,护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谁啊出去出去!”
  听见声音的胡勉朝门口一看,居然是多月未见的胡励,他眯了一下眼睛,刚想叫人把他赶出去,忽然低头看见一脸惨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道怎么一抽痛,咬咬牙喊道:“带他去换衣服!”
  **
  尽管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好在这个早产儿还是存活了下来,小家伙很小,男孩儿甚至还不如女孩儿的身量,一出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温箱里去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半个月。
  景戚戚醒了后,麻药退掉,刀口疼得也厉害,她想看看孩子,无奈下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干着急。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微微起了争执的样子。
  “怎么,上次没死成挺遗憾是吧,别以为我真下不去手。”
  这是胡勉的声音,景戚戚听了出来,她皱眉,继续往下听。
  “我累了,我们俩置气了这些年也够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孩子归你,我带她走。”
  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夹杂着愤怒,什么叫“孩子归你”,孩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气愤让她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音很低,但是门外的人还是都听见了,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戚戚!”
  两个人一起喊出来,循着声音望去,果然一个是胡勉,另一个,则分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糊涂先生。
  “怎么、怎么是你?”
  景戚戚头痛欲裂,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个重影,那是极度疲乏疼痛下不自觉地出现的幻觉,让她难过不已。
  “戚戚,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给你讲的话,对不起,我没跟你说,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
  “胡励,你给我滚出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多难受,你还跟她说这些,你要逼死她是不是!”
  胡勉用力拉开扑在床头的胡励,猩红着眼睛怒斥着他,后者像是听不到他的指责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脸上抽。
  “戚戚,别不认识我,别不认识我啊,这回也是假的,你装的是不是”
  胡励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哽咽出声,头低低地垂下。
  “你是胡励?”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抽回手,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像是背诵着什么似的开口念叨着:“我爱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对你负有独一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爱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胡励犹如五雷轰顶,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涌出眼泪。
  “对,是我说的,结婚那天我对你说的!戚戚,戚戚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他猛烈地摇着她的手,却看见她缓缓地摇头,咬紧了嘴唇否认道:“不,只是这句话不时地在我脑子里闪过,叫我无时无刻都不得安宁。”
  想了想,她直视着胡励的眼睛,眼里似乎有嘲讽滑过。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话,那看起来你并没有做到,我亲爱的丈夫。”
  胡励定定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眼前阵阵发黑,攥着她的手,他喉头发腥,一张嘴,话没说出来,一口血率先喷了出来!
  他反手抹了一下嘴,咽下去,凄然开口:“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做不到,我就滚出你的生命,再不打扰。”
  一旁的胡勉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没有上前拉开胡励,也没有出声让景戚戚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是哪一种心情,又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和她,极度的复杂心情下,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66先解风情后解衣
  小孩子做百日毕竟是大事;只是由于孩儿妈情况的特殊,这宴席,景戚戚竟是没法儿出席。
  看着保姆给三个多月大的宝宝换上新衣服,梁以白逗逗他,把他腮边亮晶晶的口水擦干净,这才让人把他先抱下楼去。
  “他来了这么多回;你就真的一面不见?”
  背着手走到床前,靠着床头懒洋洋看书的正是景戚戚;她眼睛没从书上挪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撮合我们?再说这个就赶紧穿上鞋从我眼前消失好了。”
  虽说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说气话;但也真怕景戚戚的倔脾气真上来六亲不认;赶紧连连摆手直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胡励这三个多月过得也够不容易,白天在公司,晚上想来见见你,你就让保姆把孩子往下一抱,自己干脆不露面。”
  他顿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把书抽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的表现难道不是说,你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他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你又何苦做得这么绝呢?你越反常,就说明你心里越有他”
  梁以白的直言不讳叫景戚戚抿紧了嘴唇,她想反驳,又觉得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犹如一个透明人,毫无能够藏匿的余地。
  张了张嘴,景戚戚赌气地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别胡乱瞎猜,你说的根本不对!我凭什么原谅他,在他做出那么多事情之后,除非我脑子里灌水了!”
  梁以白失笑,戳戳她的鼻梁,嘲讽道:“难道你进的水还少?”
  她瞪他,伸手就去扯他的耳朵,咬着他的喉咙,口中模模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请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也许她自己的心都太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走一步看一步。
  **
  胡家长孙的百日宴,自然是热闹非凡,恰逢去年年底刚开完重要会议,胡语正春风得意,仕途光明,如今众人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巴结,就连这么个奶娃娃都成了最佳的契机。
  胡家大摆筵席答谢亲友,足开三十桌,宝宝大名胡硕宇,小名童宝,经过白来天的悉心照顾,童宝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孱弱瘦小,虽然比起一般的孩子还是体弱一些,但却很机灵乖巧,很少哭闹,就连这种大场合也不露怯,令胡语正李筱铭夫妇喜不自禁。
  只是喜庆的氛围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恸,来宾们没有看见孩子的亲生母亲。
  出于种种考虑,胡励决定向父母以及众人编造景戚戚因难产不幸去世的谎言,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景立人谭月夫妇交流了一下,他们最终同意了。而随着两个女儿都已不在身边,景家显得更为冷清,谭月已退休,景立人因身体原因也逐渐退居二线,两个人正商量着出国休养。
  “爸、妈,我会好好照顾戚戚,你们放心。”
  胡励保证着,深深鞠了一躬,景立人红了眼眶,谭月不停擦眼泪。也许遇上胡家人,是外人眼中的好运气,但只有他们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心酸,如今夫妇两个只盼望着另一个女儿景嫣嫣能有一段好姻缘,或许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一个好好对她的爱人。
  胡励将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景戚戚本就对过去一无所知,对她来说现在和过去的差别不大。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从胡勤家中搬了出来,住在景立人为她购置的一套房产中,而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见到他了。胡勤变得很忙,似乎不再那么吊儿郎当,而是一反常态地好好做生意,向上得令胡语正都有些吃惊。
  “戚戚,我早就该知道,对女人的角逐是男人的天性,我不想违背我的天性,但我真的想去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我是真的爱你,还是出于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地疼你照顾你。”
  最后一次见面,胡勤认真地如是说道,景戚戚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脸上已经几乎不见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可能,他是真的长大了。
  男人的成长必定与一个或几个女人有关,可能那记忆并不美好,甚至很酸涩。
  “好。”
  她竟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着与他告别,心头那隐隐的担忧和不安褪去,毕竟对自己有恩,也幸好胡勤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否则,景戚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情感。
  而今,她唯一能够全心全意,放下戒备去对待的,目前就只有梁以白。
  他并不逼迫她,甚至很少主动提起两个人的过去,他明知道,那些可以让他省却很多精力就能让她将最后一扇心门打开,但他却没有。梁以白甚至笨拙地努力地尝试着和景戚戚再一次相识相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脆弱敏感的感情和神经。
  景戚戚却对自己的故事很感兴趣,总是缠着梁以白给她讲述,一开始,遇到胡励时她还会有些排斥,到后来,她逐渐能够听下去,只是结局往往都是她长久的沉默。
  “所以,戚戚,不要刻意地去抗拒,或者强迫自己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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