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啊~~~~”正在张小田站在一块河边的大石头上,沉思许久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传来,好像,呼救?
他神情一肃,耳朵动了动,却无法判断声音的方向,一切都戛然而止,只有河水流动的轻微声响。
沿着附近转了一圈,倒是发现了一个建在山脚的草庐,回环曲折,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还没走进就听到了几声凶悍的狗吠。
“倒是不好接近啊,”
张小田感觉这里应该有什么隐情,刚才的求救声可是确确实实的听到耳朵里了,难道还能大白天闹鬼不成?
该找个时间好好的摸摸底,这个小村子,怕是不简单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小田一直隔三差五的就去同安村闹一闹,县城他是不会主动去的,一定要把韩勇这个兔崽子逼急了,让他明白,耍小手段是没用的!
白天闹事,晚上,他也没闲着。
夜晚,大山里的风呜咽着吹响,从空旷的公路上一路疾驰,拍打在收费站那亮着灯火的亭子里。
晚上,车辆稀少,工作人员在亭子里打着哈欠,听着山风呼啸着敲击窗棂,“妈的,大晚上在这留守,真他娘的不爽!”
他是金三顺的一个亲戚,安插到这里,捞一捞油水。
天凉,他来了尿意,就想着起身道外面去方便。
突然,灯灭了,所有。
天地间,只有风声。漆黑一片,暗淡的月光头过来,照在他惨白的脸上。
“咋回事?咋他妈的停电了?”
他掏出烟,哆哆嗦嗦的点,咔嚓了好几下,打火机的火石冒出一串火星,怎么也点不上。
“啊哈哈哈哈哈~~”一阵猖狂凄厉的女声突然回荡起来,格外的刺耳。
“谁?是人是鬼?”
收费员壮起胆问了一句,身体像是筛糠一样,手里的烟调到了地上。
“纳命来,纳命来~~”高亢的尖叫声,凄厉的惨叫声,夹杂着催命符一样的狂笑,像是百鬼夜行一般,缭绕在亭子周围。
“开门开门!”
“砰砰!”
不知道什么东西用力的撞击着脆弱的门,有着令人心酸的嘎吱声响起来,“鲜血我要喝你的鲜血”“呼啦!”
就在收费员,心一横,抄起一根铁棍就要出门的时候,大大的窗户上突然飘过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睁大了眼眸,看着那个影子又飘回来,直愣愣的盯着他。
血红色的舌头漏在外面,眼睛空洞,冒着绿油油的火,苍白的像是悬浮在窗上,手指尖尖的指甲,扒在那里。
映衬着漆黑的夜色和惨淡的月光,混合着门外不停的撞击声,那摄魂的目光距离收费员越来越近,最后悬在他眼前,竟然还诡异的笑了一下。
“鬼啊!”
一声惨叫,响彻在小小的收费亭。
“奇怪了,今天怎么没收费?”
一辆大货车停在收费站跟前,司机下了车,狐疑看着漆黑一片的收费亭。
刺眼的车灯照着周围,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有人在么?
倒不是非得给钱,这栏杆驾着,自己车也过不去。
“呜呜,”
屋里似乎是有哭泣声,司机警觉起来,莫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用力的拽着门,最后拿着扳子狠狠的敲坏了锁,一根棒子咣当一声,顺着裤腿躺了下来。
难道是从里面顶住了门?这是为啥?
借着月色,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蜷缩着,屎臭味一下子传进了鼻子,地上还有一滩水渍、这还是吓的大小便失禁了?司机捂着鼻子,上前用力呼唤,结果这人毫不反应,就是神道的在那里干张着嘴,也不知道到底遭受了什么。
司机也害怕起来,四周空间弥漫着诡异和危险,让他汗毛乍起,顾不得太多,把司机拖上自己的货车,一发狠,踩了脚油门,撞断了本就不结实的栏杆,赶去县城报警!
“紫玉,你这法子倒是挺灵光的嘛,啧啧,估计那个人吓死了,”
不知道哪里的黑暗中,传来了张小田得意的笑声。
“哼,这只是牛刀小试而已,你不用笑话他,换做你在里边,也吓完蛋。”
贺紫玉清冷的声音响起,“小混蛋,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你说咋办吧!”
“我倒是想还,可是还不了,我现在是个废人,想让你睡都办不到了!”
张小田叹息着说道。
“哼,谁稀罕睡你!不要脸,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吓唬收费员么?”
贺紫玉背着一个大书包,那里是她和张小田今晚扮鬼的工具,两人可是煞费苦心。
张小田提前摸好了收费站的地形,刚才还冒着危险用电工钳把电线断掉。
这是暗中敲一记闷棍。
“必须吓唬啊,一天不把收费站给我,就一天不能饶过他们,哼,这只是开始而已,我要彻底收拾了他们,明年可就是合并了!”
张小田冷哼一声,说道。
“好,他们要是不长记性,就来点狠的!”
同安村的村委这几天十分苦恼,没有人再敢去收费站工作了,前后三个收费员都给吓出了毛病,现在还在家里疗养。
他们也派人去蹲点,前后查看,警戒,可是奇怪的是,只要有埋伏,鬼就不来,只要他们放松警戒,鬼准保找上门。
警察来了,又走了,只是立个案。
这玩意儿,没法给你破。阴界的事怎么可以让人界的警察管呢?
最后,只能把护栏高高的挂起,收费站暂时不营业。
“小田,有什么矛盾一定要理智解决,不要背地里下绊子,这可不是一个村官应该做的啊,”
县城里,韩勇看着桌边的张小田气定神闲,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的话,好像自己在放屁一样,满是充耳不闻的样子。
把他气得是咬牙恨齿,却又无可奈何。还得做出和善的样子亲近下属。
“书记你这就是冤枉人了,我啥时候给人下绊子了?我这么善良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虽然你是书记,但是也不能信口雌黄啊!”
张小田愤怒的站起来,声音穿过木门,似乎能让整层楼都听到。
“你小点声,激动啥!”
韩勇赶紧起身把门关好,“收费站闹鬼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实话实说,我不怪你,有了锚段妥善解决嘛,那个路段确实压到了同安村,他们设收费站也合情合理,你要是不满,就拆了那个路,重新改线,我立刻撤销这个收费站!”
“山路就那么一截,我总不能开山碎石,重新凿一段出来吧?书记,我虽然因为这件事确实不太高兴,但是也不至于会故意害人家,大家都是老乡嘛,他们能靠着收费站吃油水,发展经济,我看着也开心嘛,”
张小田笑了笑,坐下来,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真的?”
韩勇盯着张小田,眼底寒光抖动,然后也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不过了,呵呵,是应该团结才行。”
他恨不得活活吃了张小田。
好容易能靠公路吃点钱,被张小田这么一倒腾,腰包又得缩水。
“哈哈,要是他们经营不下去了,可以转让给我,我不怕鬼!到时候给书记大人的好处,不会比他们少!”
张小田长笑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书记不送”“呵呵,这话说得,我从来不收这种灰色钱,你去吧!别再去同安村闹事了!不然,我只好派警察去抓你们了!”
韩勇威胁的说道。
“我们不过是合理的维护自己权益罢了,就是闹到省城,我也有理!”
张小田夺门而去,身后的韩勇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平时哪有人敢这么跟自己顶着来?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小村长数落了,这口气焉能咽下!
“张小田,早晚我让你生不如死!”
阴冷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悄然响起。
“张小田,你过来!”
张小田正出了县政府的办公楼,准备回村,突然被人叫住,声音倒是挺耳熟的。
“哎呦,县长!好久不见啊!”
张小田热情的打着招呼,身子微微弓下,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卫敏据说快升迁调走了,张小田就一直没有去找她,这个女人心思诡谲难测,还是防备点好。
“小家伙,最近生活还好吧?”
卫敏心情似乎不错,挪动腰身,来到张小田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在他胯间停下,似乎意有所指的笑了两声。
“混蛋,看老子笑话!”
张小田心里暗恨,却不能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干笑着“还行,您也安好啊。”
“哟,这位就是新安村的村长,张小田吧?咯咯,幸会了啊。”
一个女人绕到了张小田的身边,亲热的拍了一下他肩膀。
媚,妩媚到了极点的一个女人。
脸若桃花,眉似细柳,眼中春水永恒的流淌,欢动着传递着丝丝爱意。琼鼻下,薄薄的小嘴儿抹着鲜艳的唇彩,轻吐莲花,声音就像是能酥麻人的琼浆玉液,陷进去就醒不过来。
一身红色的风衣包裹着丰满妖娆的身段,修长笔直的大腿蹬着高腰皮鞋,张小田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女人。
尼玛的,漂亮就漂亮呗,长这么高干嘛,难道是模特?
他还真猜对了一半。
“这位是?”
张小田疑惑的问道,目光转向了卫敏。
“啊,这位啊,可是个传奇人物,莫菲你知道么?”
卫敏笑了笑,先问了一句。
“我当然是不知道了啊。看姐问的,我要是知道了就不问你了啊。”
张小田以为卫敏说的是莫非二字,还给搞糊涂了。
“呵呵,这位莫菲女士,是福安村有名的万元户,县里的劳动模范,你可能对其他的地方的人了解的少,不怪你!”
卫敏介绍道。
张小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名字是莫菲,真容易想错!
微笑的点了点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只是没想到,种地也有万元户,你太牛了!”
“咯咯,弟弟这是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