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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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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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
  “不是,丹丹你听我说――”被掐的人忙扔了烟,腾出手把美女制住,搂进怀里,一脸讪笑,
  “我不是存钱买车呢嘛,等车到手了带你兜风去,裙子过段日子再买行不?”
  “哼,”美女不满的扭了几下,杏眼也不瞪了,转而从靳思危怀中探出脑袋狐疑的盯着康乐,
  “他说的是真话么?”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康乐也笑,全然不顾靳思危使劲挤弄的左眼,转身回房,“嘭”的一声,关门。
  解开领带,束缚已久的胸口终于得到解脱。康乐往后一倒,陷进柔软的床里。眼睛虽是闭着,耳朵却清楚得很。
  “丹丹你怎么就信他不信我呢?!”是靳思危的声音,
  康乐一听就笑了,睫毛扑闪了几下,没出声。
  “信你?信你才有鬼了,靳思危你老实跟我说,存钱是不是真为了买车?!”
  “当然!!!”靳思危都没犹豫,张口就来。
  他没说完的话,康乐自然知道。当然是,或者当然不是。
  “行,一个月后你要拿不出车来看我怎么折腾死你,”话刚说完,接着传来一阵高跟鞋步履如风的响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就在康乐以为许丹丹已经走了的时候,又听到她的高音,
  “别拿自行车忽悠我啊!”
  “残疾人助力车算不?”靳思危嘿嘿傻笑,
  “四个轮子以下的统统出局!”
  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人总算是走了。
  七月的末尾,天气燥热无比。
  比天气燥热的,是康乐的心。
  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曾牢牢缠住康乐,让他不能喘息。眼下,总算是剪断了其中一条。
  蒋纤云,他的前女友,如果没有下午那番约谈,一个月后就会成为他的未婚妻,继而成为妻子,相伴一生的人。
  康乐说不清为什么,越到关键时刻,越是觉得非这么做不可。或许他就是那种要被逼到绝境才有勇气抛开一切,诚实面对自己的人。
  他康乐,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谎话,却独独对两个人撒了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
  一个是靳思危,一个,是他自己。
  两年前那场聚会上,他选择握住蒋纤云的手;一年前那场毕业典礼上,他拒绝搭上靳思危的手。
  不管结果如何,现在的康乐,很快乐,是他认为的快乐。
  “开门,”
  靳思危头顶着门,声音闷闷的从胸腔发出,康乐听得出來,他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醒着,快打开,”
  康乐不情愿的爬起来,毛茸茸的脑袋在被子里揉得凌乱,衬衣扣子解了三颗,露出胸前一小块白皙的肌肤。
  “干嘛?”康乐开了个门缝,杵在门口,没打算让那人进来。
  “对不起,”
  靳思危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康乐左胸最脆弱的部位。瞬间,那段回忆排山倒海涌过来,把康乐冲得狼狈不堪。
  “我以后不带许丹丹到家里做了,”靳思危看到康乐此时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没事,去宾馆还得出钱,多不划算,”
  康乐打了个哈欠,先前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他是真为靳思危钱包着想,何况自己现在失了业,就以前存的钱,估计撑不了多久。水电费,网费,电话费,房租……越想越头疼。
  “康乐,你就这么乐意见我和她在你面前搞?你就不会臭下脸?”靳思危一把按住康乐扶门的手,
  “你就没一点儿难过?你他妈就不能对我发次火?!”
  靳思危吼得声嘶力竭,无奈面前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发火干嘛,我没那力气,你乐意和谁搞和谁搞,我困了,你要有气没地撒,去把那半块西瓜吃了,正好给你泄泄火,顺便去楼下买盒蛋炒饭,等我醒了吃,”康乐眼皮都不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以后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烦那三字,”
  没等靳思危开口,康乐毫不留情的关门,上锁。过了几秒,只听靳思危在那头咆哮,
  “康乐!你就装吧!谁都说你康乐老实,从不说谎,你他妈对我说的还少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有本事你装一辈子!!!”
  仁者不言,智者不记。
  康乐拉过被子往脑袋上一捂,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记得。
  要是真能忘了,多好。
  初见靳思危,在J大新校区门口,右手拖着一个LV旅行箱,从头到脚,连袜子都是名牌。身后停着一张奔驰S350,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当时,康乐隔得老远就看见那蔟张扬跋扈,忽闪忽闪的火苗。大白天的,没觉得顶上烈日有多刺眼,倒被靳思危那头浅黄色绒毛闪了眼睛。
  老妈站在康乐身后,察觉到儿子的异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乐乐,想要什么咱们家都有,只要你开口,你爸什么都能给你,”
  康乐家确实有这个条件。他爸是银行高层,说起来也小有来头。可不知怎么,康乐对家里的事从来讳莫如深,也不爱现,能多低调有多低调。
  “妈,”康乐嗔了一句,老妈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这儿子心里想的什么。
  其实康乐自己也说不清,或许从小思维就比其他孩子独特,别人趋之若鹜的他偏偏不放在眼里,别人避之不及的他反而爱往上凑。
  做事随性,只要不触及底限,康乐对谁都是老好人。
  可只有靳思危知道,康乐其实比谁都倔,比谁都冲动,比谁都有热情。
  他像座休眠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没到时候而已。
  领了寝室钥匙,康乐提着行李往楼上拖,老妈看得心疼,想搭把手,康乐笑呵呵的一躲,说,
  “我自己来,”
  这是康乐从小到大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那时,靳思危正从身旁经过,抬头瞟了眼康乐,冲他一笑,算是打招呼。康乐愣了下,也笑起来。
  两人各自提着行李,楼道上新生很多,来来回回,都被撞了好几次。其间,康乐看到靳思危嘴张了又合,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穿梭的人挡了回去。
  又走了几级台阶,康乐倏地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不大,透过嘈杂的人群,对方还是听到了,LV箱子从右手换到左手,额上微微渗出几颗汗水,
  “靳思危,居安思危的思危,”
  只说了一次,康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陪伴了他五年,折腾了他五年,现如今,依然纠缠不休的名字。
  




第三章

  康乐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睁开眼睛躺床上,发了好一阵呆。又使劲拍了拍脑袋,低声骂起来,
  “真他妈烦!”又梦见那克星!
  莫名的夜里,莫名的烦躁,却在走出房门,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蛋炒饭时,烟消云散。
  打开盒盖吃了一口,冷的,粘在饭粒上的油已经结成块,咬下去满嘴油腻。康乐就这么站着,一口一口,狼吞虎咽。
  他其实不饿,也不爱吃冷饭。
  只是,这是靳思危买的,他拒绝不了。
  靳思危在的时候,他可以装作对一切毫不在乎,一旦只剩下自己,心里那把火就会抑制不住的燃烧起来,烧得身上每寸皮肤生疼。
  咽下最后一口,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早上刚充的怎么就没了?!赶紧找出充电器插上,还没等拿稳了,手机就一阵阵的狂振,未接来电加短信,差不多有几十条。
  从头看了一遍,全是老妈的。才想起中午跟蒋纤云分手的事,估计传老佛爷那了。
  “妈――”回了个电话过去,已经准备好接受唇枪齿箭的洗礼,谁想,那边半天不出声,康乐又叫了两声,才隐约听到老妈捂着嘴抽泣,
  “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没,”康妈妈哽咽着,慢悠悠吐出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
  康乐没吭声,低着头,只觉得愧疚,尽管老妈不在跟前,他还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她教训。
  “你和纤云的事,我和你爸都知道了,你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好歹告诉我们一声,你什么都藏着掖着,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要家里管你的事,你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心,妈一想就难受,”
  “我挺好的,”康乐温顺的回答,他确实很好,一向随遇而安的心态让他很少急躁,不管顺境逆境,都能淡然处置,这次不过是分个手,解除个婚约。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康妈妈知道儿子要是不想说,也问不出什么。从小到大,他总是跟家里唱反调,一脸乖乖仔的样子,却生了一副牛脾气。除了一次,他顺从了,高考报志愿,他没报一直喜欢的美术,听他爸的话,报了会计。为这,他爸总算开心的笑了一回。
  “那工作呢,之前说好去纤云她爸公司工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别地找吧,哪没工作啊,饿不死就行,”
  康乐往沙发上一倒,觉得有什么硌到后背,反手摸了摸,是条手链,许丹丹的。
  “那钱够用么?不够我给你打过去,”
  “妈――我都二十二了,”康乐微嗔,别过脸,把链子随手扔桌上。
  “我不是说过,等我大学毕业了就不会再要你们一分钱,”
  他十七岁念的大学,比其他人早一年。
  “你这孩子……”康妈妈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叹气,“有空回家看看你爸,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里也是挂着你,”
  康乐正要答应,就听老妈在那边问,
  “你那同学靳思危呢,两人还住一块儿吧?”
  “嗯,”手抖了一下,
  “身边有人照应我就放心了,等找着工作记得带他来家玩,”
  “嗯,”声音有点哑了,
  眼睛望着天花板,乌突突的转着,客厅没开灯,只有对面楼照过来的微弱光亮,听着老妈在耳边亲切的声音,一切都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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