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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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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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腕一缩,“咦”了一声,刚要说话,又有人在我背后怪叫一声:“贼子受死!”一股凌厉掌风袭来,我想也不想,更不回头,右手使一招“鹑尾式”,拨开那人来掌,同时急道:“辜鸿、阿烈,是我!”

这二人自然是辜鸿和武烈了。他们是和我过招惯了的,以前嬉戏玩闹时也常常向我偷袭,所以招数我很是熟悉,可以随手拆解,若换了他人,如此冷不防地一剑一掌袭来,我可未必能躲过。他二人见到是我,又是诧异又是欢喜,慌忙住手。

我放心下来,又有些恼怒,道:“半夜三更的,你们在这里躲着偷袭我干什么?”

武烈尴尬地一笑:“长龄哥,原来是你。你这个鬼模样我们哪认得出来,还以为你是魔教妖人呢!”

我嗤道:“什么魔教妖人 ?'…'胡说八道。”又想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不定何太冲一会便追来,于是道:“还是先回小院里再说。”

回到住处,辜鸿说,她与武烈在灯会上没见到我,回来后见我不知去向,不免有些担心。又听到三圣堂那边钟声大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久班淑娴和几个昆仑弟子来到院里,说现在谷里不知怎么混进来一个魔教妖人,今夜连伤了昆仑派三个人,所以白鹿子召集弟子们通告此事,让大家加强防范。班淑娴也让他们近日不要随便走动,尤其不能落单。辜鸿和武烈闻言更担心我的安危,怕我碰到魔教妖人,便出来寻我,结果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从上游跑来,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又十分慌张,和班淑娴说的妖人十分相似,便想出手拿下,哪里想到居然是我。

武烈插口道:“真碰到那魔教妖人就好了,我武大侠和辜女侠联手将他擒下,那是何其威风!也让那帮昆仑派的家伙见识见识咱们北侠传人的厉害。可惜又不是。”

我心想,所谓魔教妖人多半就是我在林中撞见的那人,不知他来历是什么?于是问道:“你们怎知那人是魔教的?”

“不是魔教还有哪里?难道是丐帮?”武烈道,“这里可是离中原千山万水的昆仑山里,除了魔教,人家吃饱了撑的才跑来捣乱。对了,你今晚是怎么回事,还没说呢?”

我想何太冲、沈青眉和剑谱的事牵连太广,还是先不要说,于是只道自己刚才走岔了路,在一片林中坐下练功,结果却碰到一个怪人突施暗算,一脚把我踢晕。那人的样子就和他们说的魔教妖人差不多。

辜鸿和武烈听后大悔,都道怎么自己不在林中,否则三人联手,说不定就把那妖人擒下了。

“别作梦了。那人武功厉害得紧,咱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我看到他一招之间就杀了——不是,是差点杀了我。你们要是碰到他,能跑就跑,能躲就躲,绝不可以硬拼。”我正色说,心有余悸。

“对了长龄,今夜你遇袭之事,是不是要跟昆仑派的人说一下?”辜鸿问。

“不不不,”我急忙摆手,“千万别说,跟谁也不能说!”

“为什么?”辜鸿见我神色慌张,大是好奇。

“这个……这个……”我一时窘迫无辞,忽然灵机一动,“是这样,我刚才无意中闯进了昆仑派一处禁地,上面写着‘擅闯者杀无赦’,就在那里碰到那妖人的,你们要是告诉昆仑派的人,治我一个擅闯禁地之罪,我不就死定了吗?”

如此这般,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时间实在太晚,大家便分头回房睡觉。我稍作梳洗,换了衣服,发现头顶起了一个老大的包,一摸就生疼,好在尚无大碍。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一时想到沈青眉和我肌肤相亲的情景,一时又想到她被杀的惨状,还有不知是风流多情还是老谋深算的何太冲、惊鸿一现的《惊神剑谱》和那突然出现的可怖怪人,哪里能睡得着?翻来覆去近两个时辰,直到窗外发白,天色将亮了才朦胧睡去。

梦中又见到沈青眉,她一时向我吹笛微笑,忽然又化为厉鬼,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向我索命。我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觉得脖子上异样冰冷,迷迷瞪瞪睁眼望去,这一骇非同小可,只疑心自己眼花,眼前情形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真的有一柄长剑顶着我脖颈,刃寒如水,皓腕胜雪,再往上看去,持剑之人站在床边,正是刚才梦中的沈青眉。

“起来!”沈青眉低声喝道。

“沈……你……你……你没有死?”我头脑尚不清醒,愕然道。

“多谢你手下留情,昨晚没一剑把我杀了。”沈青眉冷冷道。我见她换了一件淡绿的衣衫,一条白色百褶长裙,额角有一道伤口,鼻子上还有些青肿,显然是昨夜留下的伤。她眼眶红肿,眼里都是血丝,好像一夜都没睡,玉容憔悴,但无疑是个大活人。

“你真的没死?”我明白过来,大是惊喜,“我昨晚看到你脸上都是血,又一动不动,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原来是我看错。你没死就太好了……慢着,你用剑指着我干什么?”

“快把《惊神剑谱》拿出来!”沈青眉面寒如霜,一字一顿地说。

我这才觉得不妙:“喂,昨晚我把剑谱抛给你,结果被一个披头散发的怪人抢走了,你没看到吗?”

“小贼,你还想骗人 ?'…'”沈青眉恨声道,“昨晚我信了你的话,结果被你用飞石打中玉枕穴,晕在林中,剑谱也被你偷走。哼,你以为借着魔教妖人的事,便能嫁祸栽赃,瞒天过海?三圣坳中总共没几个外人,我向何师哥形容了一下你的容貌打扮,便问出了你的身份来历。你万万没想到我一早便找上门来吧?”

我却是万万没想到沈青眉居然没看到那怪人,反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但仔细回想,那人确实是从树后偷袭沈青眉,沈青眉看不到他不足为奇。只是如此一来,我就更说不清楚,偷剑谱的罪名怕是铁板钉钉了。

我向房门瞥了一眼,门已经被她踢开,天色尚没全亮,大概卯牌时分,辜鸿和武烈多半还没起来。我只得正色道:“沈姑娘,昨夜确实有人从旁暗算你,可不是我,我也被那人一脚踢飞,脑袋撞到树上晕过去了。你看我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就想去拉她的手来摸我头皮。沈青眉一惊,长剑一抖喝道:“干什么?休弄这些鬼蜮伎俩!你再不交出剑谱,我就……我就……”

“好,你若不信,在我房中随便搜好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剑谱。”我无奈道。

“你……你这小贼,小小年纪怎如何奸恶?那剑谱你随便收在何处都可以,又何必定在房中?这又瞒得过谁?”沈青眉手上发抖,颤声道。

我见和她根本说不明白,无奈道:“何太冲在哪里?你让他来,我跟他说好了。”

“何师哥还能来么?”沈青眉大声道,“他知道他祖先的剑谱被抢走了,又知道我……我被你……气得差点吐血,昨晚又连夜运功帮我疗伤,一早还要和几个师兄弟一起去搜山,都快累倒了。你还敢提他?我跟你说,今天我不是拿剑谱回去,就是拿你这小贼的人头!”

我见她提到情郎,情绪愈发激动,说不定真地一剑割喉,不敢再惹她,便道:“好,你不就是要剑谱么,我下床来取给你便是。”

沈青眉松了口气,道:“那你快取来,我便饶你性命。”将剑尖略略缩回,但仍不离我脖颈数寸。

我一边下床穿鞋,一边道:“沈姑娘,昨晚的事想必你也不愿张扬,我将剑谱还给你,咱们这就两不相欠,以后谁也不要提起。”

沈青眉道:“你赶快将剑谱交出,昨晚的事……”说着面上飞起一片红晕,“我便既往不咎。”

我心中一荡,随即正色道:“不行,你要起一个誓,我才能信。”

沈青眉叱道:“又起什么誓了?你少东拉西扯,快拿出剑谱。”

我道:“不行,你若不起誓,我一拿出剑谱,便把我杀了又如何?你起誓决不追究,我才放心。”

沈青眉咬牙道:“好,便再依你一次。沈青眉对天起誓——”人向天发誓之时,双目往往会略为上望。沈青眉果然上当,我见她分神,向后一仰,猛然一招“气冲斗牛”,食指陡然上戳,去点她手腕“内关穴”,趁她手上乏力,便可夺下她手中长剑,这是一阳指中空手入白刃的妙招。

不料沈青眉反应也快,手臂疾缩,我虽然戳中她手腕,却未点中穴道。沈青眉发现我又弄鬼,气得柳眉倒竖,长剑划下,斩向我脑袋。急忙缩头,已经被她削去了一片头发。我见情势危急,此时又站在墙边,无处可逃,只得矮身一个头槌,撞向她怀中,这一下使尽生平气力,沈青眉没想到我用那么无赖的招数,一个站立不稳,竟被我撞倒在床上。

我压在沈青眉软绵绵的身子上,四目相对,一时都愣住了。

天地为证,我此时绝无半点非分的念头,只不知如何是好。随即看到她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不由心下大惧,须知此时情状极为暧昧,我自己主动扑在她身上,比昨日更为严重,沈青眉即使一剑杀了我,都可说是为保清白而力抗污辱,名正言顺。我立时便想躲开,但随即想到现在放手,沈青眉多半一剑刺来,不免当下送命,只得紧压着她不放,左手按着她手腕,又去夺她手中长剑。沈青眉纵然身法灵巧,武功精妙,此时被我压在身下,又怎使得出来?只能一边紧握着剑,要举起刺我,一边膝盖上顶,想把我撞开。我深知此时生死攸关,手脚齐上,把她按得死死的,绝不容她挣脱。

沈青眉一时挣脱不开,怒容便化为惧色,惊惶失措地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想此时只有先点了她穴道再说,于是一手按住她持剑的右手,一手去点她身上穴道,沈青眉抬左手格挡,但我家传一阳指功夫颇便于此等贴身格斗的情形,远胜于昆仑派武功,况且男子毕竟气力较胜,拆得数招,我扳开她手掌,一记“河汉相望”便点了她左右“肩井穴”,沈青眉双臂登时无力软瘫,接着又出指如风,点了她腿上“膝眼”、“阴谷”诸穴,她双腿也立时不能动弹。

我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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