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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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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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翻墙进去。”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围栏,觉得可行,“你要是不想跟着就回车里等我吧。”
“拉倒吧!别等会儿你说那小鬼又找我去了。”
我俩沿着围栏走了一段,发现一处照明灯的供电箱可以落脚,我扶着铁栏登上去,扒到围栏立柱顶端,借力爬了进去。这样的围墙显然难不到两个从大学时代就经常翻墙的男生(在外面玩的太晚宿舍楼门禁只好翻墙),老虎在后面也三下两下跟了上来。
翻到另一端,刚想往下跳,就看到立柱内侧那个见鬼的孩子也沿着墙根在向我爬过来。似乎在垂直于地面的立柱上他也可以攀爬,虽然动作很迟缓,但两米多高的围栏又能爬多久,很快就接近了我。
老虎还在我身后催促着:“嘛呢你?跳啊!我扒不住了快……”
面前是怨魂,背后是老虎,我站在一尺见方的立柱顶端,不知该往哪边躲了。扭头看了眼两侧的铁栅栏,虽然上面有锋利的尖刺,但还是有可以抓的地方,不容犹豫,我蹲下来抓住一侧铁栏的横杆,一矮身子探了下去。
那孩子停止了向上爬的动作开始向我这边平移过来,我忙抓住横栏向反方向挪动了几下,一咬牙,松手跳到了下面的雪地上。那边老虎已经从立柱上跳了下来,莫名的回头看着刚刚翻过的那面铁栅栏。
那孩子的身体背对着我,双手抓在铁栏上,头向后软软的仰面垂着,又露出了那个阴冷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我没敢再多看,喊了老虎一声,向大厅跑去。
“嘿!大厅就不锁门了啊?”老虎忽道。
我也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节,不过还是回答道:“既然来了,砸门撬锁也得进去。”
“那你拿着那件羽绒服完后呢?”
“烧了!”

意外的,大厅的门并没有上锁,我一推,门就应手而开。
我和孙霄虎对视了一眼,他显然也有些纳闷,正瞪大了眼睛看我:“进……不进?”
“这是请君入瓮啊。”我苦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拉下开关,灯晃了两晃,亮了起来,将整个大厅照的通透。老虎长出了一口气,我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这个家伙的怨气相当强烈,下午的光天化日下面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作怪,深夜里的几盏灯又能奈他何。果不其然,失物招领处的柜台处,一抹鲜艳的红色一晃而过,定睛看时又不见了。
若他现身在面前或许倒还好说,像这样时隐时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实在让人心里发毛。我集中全部精神,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个遍,目光一落到红色的东西上心脏就一阵紧缩,却只是墙上的消防栓而已。
大厅里倏地响起一阵孩子的笑声,远远近近,身边老虎的脸也是唰的一下就白了:“我操,我听见了!”
我心里一惊,连正常人的感官都能被他影响,这个怨魂虽然只是个孩子,怨气却着实不小。笑声中我的耳膜开始隐隐作痛,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扭曲变形了,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跌跌撞撞的冲到失物招领处,老虎也紧跟上来,翻进了柜台里。

几个标有“失物”的储物箱都锁着,我瞄到柜台里挂着一大串钥匙,抓过来一把把的试。耳朵越来越疼,连带着额头和脑袋里也开始尖锐的疼痛起来,眼前更是模糊一片,钥匙要插好几下才插的进锁孔。老虎似乎没有受到笑声的影响,见状也不及询问,从我手里一把抢过钥匙,继续试着开锁。
我按着太阳穴,那感觉有点像飞机降落时的不适感,却远比那来得猛烈。隐忍间,陡然眼前一亮,头痛登时缓解了,除了还有些轻微的耳鸣,刚才强烈的异状渐消,我意识到,那笑声停了。与此同时只听“咔”的一声,伴着老虎的欢叫,失物箱的锁打开了。
“等……”刚想出声阻止,老虎已然把手伸了进去,随即一声怪叫,像被热油烫了一般猛抽回手:“我我我TM好像摸着一人手啊!”
老虎说的不假,他确实摸到了一个人的手,并且这只手现在还抓着他的手腕,在他手回收的同时,连同身体一起被带了出来。我看着那具躯体上由于颈骨折断而耷拉在一边的脑袋,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那鬼孩子一从箱子里出来,就向我爬过来,慌乱中我紧退了几步,后背却撞到了柜台上。眼看那团红不红白不白的东西就要靠近,我对老虎大吼了一句:“就现在,快把那羽绒服找出来烧了!”说罢撑着柜台跃了出去,向大厅外跑去。

那孩子的动作骤然间变快了,垂着头疾速滑冲过来,姿势就像我下午看到他撞上缆车柱子之前一模一样。我哪里快得过他,身体被一把扯了回来,狠狠被摔在柜台另一端的雪具区,接连碰倒了好几副立在墙边的滑雪板,疼得我眼前直发黑。
老虎在那边大喊道:“找到了,我操,你丫有火么?”
我哪还有答话的空闲,抄起一副雪板挡在身前,心里暗叫不妙,我和老虎都不抽烟,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想烧衣服谈何容易!
“NB!找着了!”正僵持着,老虎又是一声喜呼,抓着那件羽绒服跑到柜台边,抄起一个打火机,“运气没烂到家,这种时候居然能找着个打火机……”
没有助燃物,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也不是轻易能点燃的东西,老虎点了几下都没能成功,我这边却快要撑不住了。那孩子的魂体像是察觉到衣服将要被烧,发起狂来,口鼻中涌着鲜血,身上的羽绒服一会被染红,一会又恢复白色,那件实体的羽绒服还是没有燃烧起来。
就在我手中的滑雪板马上就要被抓断的当口,那孩子突然间停下了动作,直立着身体,两手和脑袋都软垂下来,就那么静止的立在了我面前,片刻后,折断的脖子上开始冒出一股股呛人的黑烟。
总算烧起来了。
我把手里的滑雪板一扔,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身体软成了一滩泥,老虎也坐倒在了地上,不时用衣袖擦着头上的汗,虽然他看不到我所看到的恐怖场面,但死里逃生的感觉大抵是相同的。

还没等松口气,那燃烧起来的怨魂口中猛然发出一阵尖嚎,我的大脑的神经犹如被利刃割裂般剧烈的疼痛起来,一口气卡在了腔子里,难受得恨不能掐死自己。
“沫子,你看这衣服怎么一烧还淌血啊……沫子?沫子!你怎么啦……”老虎的声音传过来,在我听来却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
恍惚中,鬼孩子在一步步的逼近我,而我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陈麒的戒指,也被我留给了马瑶。
那双冰冷的手终于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是想把我的脖子扭断吗?就像他死时一样……
然而他始终没有下手。朦胧的意识里,一个尚未变声的男孩童音轻轻对我说了声谢谢哥哥。

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那孩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十二三岁,淘气而无邪的年纪。他两个月前死在了这个滑雪场里,摔倒的时候,羽绒服的帽子勾住了对他来说太长的滑雪板头,他站不起来也停不住身体,整个人以斜趴着的姿势撞上了缆车的柱子。死时后脖子先抵在柱子上,速度带来的巨大冲力使他的脖子顷刻折断,当场死亡。
他对我说,没有谁的错,那么快的速度,谁也救不了他。他只是恨那件羽绒服,如果帽子没有刮住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的灵魂徘徊在滑雪场里,怨恨着那件害死他的衣服,渐渐的,有一天,他竟然在他死的地方看到了那件羽绒服,随后被一个年轻女人捡走了。他很生气,于是把恨意转嫁给了那个女人,谁料我出现了,救了那个女人,于是他又将怒气转到了我头上。
当我们烧掉那件衣服的时候,男孩总算从这种畸形的怨怼中解脱了,他的魂魄也终于可以入地。说到这里,男孩的对我笑着缓缓消逝了,只留下最后露出两颗虎牙的纯真笑容,在我脑海中久久不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老虎的车后座上,车窗外夜幕低垂,路灯一盏盏的倒退,我脑袋很舒服的枕着他的腿。
等等,老虎不是在开车吗?
我心里一寒,刚想爬起来,却又被按了回去,紧接着一个不着痕迹的吻落在我的耳廓上,随后是陈麒语气冰冷的责备:“不是让你等我的吗。”
我坐起身子,迎向我的是陈麒漠然的冷脸,不过我还是从那双眼里读出了心疼和温柔。
“救人心切嘛……”
“你那么在乎那女的?”
“……不是不是,换了别人我也会这样的……”
陈麒没再说什么,只是掏出我留给马瑶的那个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把手机扔客房里,也不告诉那俩人你去哪了,也就是我能想到你在这,换了别人得急死。”
“就是的,沫子,你这个人英雄主义得改改,”一直沉默着开车的老虎插话道,“你哥赶过来的时候急得跟什么似的。”
我知道自己有错,没敢还嘴,讪讪的往他怀里挤了挤,心里庆幸这醋缸没有为我把戒指给别人的事情生气。

“怎么着,还是看上马瑶了吧?为她冒这么大险,回去好好跟她说说,得感动死一个俩的!”老虎接着笑起来。
感到搂着我肩膀的手臂明显一僵,车里顿时有一股寒气弥散开来。在陈麒开口前,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深吸了一口气,破口大骂道:“孙霄虎,我日你嘴……”


  



第11章 水冢(上)
三月末,教授的课题渐渐多起来,我几乎每天都为调查报告的事忙的黑白颠倒。我所在的研究室两个导师所带的9个硕士研究生里,只有我和孙霄虎两个男生,什么跑腿的负重的差事都落到了我俩的头上。
周一又是上午8点半的课。头天晚上做PPT做到夜里两点多,早上在陈麒的车里睡了一路,上课的时候还是没熬住,趴在桌上睡着了,口水湿了半页书,下课铃声都没听见,还是被班上的人叫醒的。
“赵小沫,外边有一大帅哥找你。”班上女生冲我揶揄的笑着喊道。这话立刻引来几个八卦女的兴趣,纷纷跑到班门口张望,然后一脸花痴的小范围议论。
会制造这种场面的必然不是陈麒,回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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