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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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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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了全身,一下一下,段杀在他上方,不住抚摸他的脸,时不时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们的蜜月期来得太晚,积淀了一年多的甜腻此时才满溢出来,深厚得让人沉迷。段杀给予的,粗暴些还是温柔些,他全盘接受,两个人都不知怎么挥霍那后知后觉的热情和激情,迷一般地契合。他肆无忌惮地从喉间发出满足的呻吟,茫然望向天花板,那种极致的幸福明晃晃地降临,眼前一片亮光。
  虽然彼此都不常说矫情的话,但他知道,他爱惨了这个男人;他坚信,对方必然也是爱惨了他。记得这一天是立夏,黄昏冷黄的光亮从窗帘下漏出,在墙壁上舞动,两个人安静下来,背后那个人意犹未尽地吻他的肩胛,吻他的耳朵……
  他取笑道:“鼻涕虫!”
  “别吵……”段杀正陶醉呢!
  柏为屿吭哧吭哧地啃着一块旺旺雪饼:“鼻涕虫,明年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度蜜月吧?”
  “不是才度完回来吗?”
  柏为屿扭过脸,满嘴喷饼渣:“哪有人到越南去度蜜月啊?那是探亲,不叫度蜜月,拜托你分分清楚哦!”
  “别吵!去个越南积蓄就没了。我看还是存钱买房子吧,你看隔壁他们都买房子了。”
  “买房子干嘛?房子能吃啊?”柏为屿喷了段杀一头的饼渣。
  “别吵。”段杀把他的脸摁回去:“你安静让我抱抱。”
  柏为屿吃完雪饼,伸手去够远处的薯片:“放开放开,我够不着了。”
  “别吵。”段杀箍紧他:“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认真让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为屿捶床:“那再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认真让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录下来!放开放开!让我去拿DV——”
  “你!别!吵!”
  立夏过后进入梅雨季节,大太阳天下着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丢到楼下客厅,“一股子霉味,全送去干洗一遍。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霉得厉害。”
  杨小空把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吧,你是神经过敏。”
  “沙发上也是一股霉味!”白左寒气得在沙发上打滚,“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又要发作了!”
  “哪有?”杨小空闻了闻沙发,无果,无奈地搜出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口罩也有霉味!”白左寒一嗅就丢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这么娇气……”杨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声推开他,“死面团,不知道我晚上有应酬吗?你你你,你给我吮个红印子我怎么见人?”
  杨小空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大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
  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这个应酬是规划局局长的女儿结婚宴会,那个死老头以前是方雾的顶头上司,饭局上要没有方雾,猪都不信!他真不想去,可人家请柬亲自送到手上,不去岂不是得罪人?
  杨小空蹲在他身边,下巴支在他膝盖上,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看:“白教授,不然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就说我是你的助手呗。”
  白左寒反讥:“一场喜酒算什么世面?杨会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杨小空一乐:“那我替你喝酒去?”
  白左寒想也不想:“就凭你那小样儿,喝得过谁啊?”
  杨小空蓦然放下脸色:“什么意思?”
  白左寒吓了一跳,“呃,没,我,去就去咯,干嘛生气啊……”
  杨小空不自量力,第一次和方雾交手就输了,喝下一瓶白酒后,他的脸色恶劣透了,而方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这样的应酬谁都顾不上谁,方雾就咬定了杨小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
  白左寒心急又不好在人前翻脸,只得挤出笑脸劝道:“好了,方先生,我的助手还是小孩子,少喝酒为好。”
  “小孩子?左寒你谦虚了。”方雾摇晃着酒杯:“我是粗人,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现在算是杜氏拍卖行的半个老板,也算是圈里人了,杨会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懂的得多请教请教。来来来,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
  杨小空爽快喝下酒,勉强保持笑容:“方先生过奖了。”
  方雾嗤笑:“杨会长,既然你总是对杜氏特别照顾,那我也得替佑山特别感谢你,多敬你一杯。”
  白左寒冷着脸:“方雾,你够了!”
  “我怎么够了?”方雾压低声音:“人家杨会长都没拒绝。”
  白左寒避开众人把方雾拖到走廊上没人的一角:“你是什么年纪的人?居然和一愣头青较劲,你幼不幼稚?”
  “他愣?还能把你搞上手?”
  “搞什么搞?你说话别太难听!”
  方雾寸步不让:“我拜托你不要我也找个靠谱一点的,给他买车给他钱花还给他安排工作,你包养小白脸啊你?”
  “我爱包不包,关你鸟事?”
  “那我爱和杨会长喝酒也不关你事!”
  白左寒气得头晕脑胀:“你这样欺负人很本事吗啊?”
  “我当然本事,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自己,不像现在某些年轻人,不本本分分做人,沽名钓誉,全靠贵人相助一步登天。”方雾话中有话,在他眼里杨小空就是个投机分子,在古玩圈子里傍魏南河,在艺术成就上傍白左寒。
  白左寒只差没咬断牙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放屁!”
  “我懒得知道他什么,白左寒,他不适合你。”方雾说来说去又回归到正题上:“我低三下四求你还不行吗?别考验我了。”
  “不用劳驾你求我!我求你!我求你!”白左寒急疯了,口无遮拦地嚷:“我求你放了我吧!”
  杨小空跟出来,冷眼看着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犹如打情骂俏,自己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方雾眼一瞥,换上职业性笑容,举起酒杯:“杨会长……”
  白左寒把方雾手里的酒抢过来一饮而尽,随即酒杯一摔:“我警告你,你别欺人太甚!”
  表面上,白左寒是维护杨小空的。但,白左寒生性凉薄、伶牙俐齿,如果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怎么会一见他就情绪失控,气得语无伦次?
  杨小空从酒店出来,打个计程车回家。白左寒醉了,枕在他的腿上含含糊糊地说:“我没欠他!我没欠他!他低三下四求我,了,了不起啊?我,我低三下四求他的时候,他跑去结婚了!我没欠他……”
  计程车司机打开小风扇,委婉地抱怨道:“先生,你抽了一路了,车里都是味儿,本来车里是不能抽烟的……”
  “抱歉。”杨小空把烟丢到车窗外,垂下头,五指穿过白左寒细软的头发,温温柔柔地抚摸,“你睡一睡吧,别闹了。”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别抽烟,别抽……”白左寒抓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小小年纪,抽什么烟呐?我和你说,以前那混账结婚还给我寄请柬……混蛋!混蛋!咩?咩?在听我说吗?”
  “唉,听着呢。”
  “以后你结婚,不要给我寄请柬,我难受……”
  杨小空弯下腰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我不结婚……”
  白左寒喃喃:“哈哈……怎么可能……”
  车子开到大院门外,杨小空拉下车窗对站岗的士兵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喝了酒,没有开自己的车回来,请您放行一下。”
  一个士兵应了声跑去开门。
  白左寒指着另一个笔挺地立正的小士兵嘿嘿傻笑:“你啊,真小,我每天走来走去,就想夸,夸你,长的真……真标志,小腰真细,小……小屁股……”
  小士兵的脸刷地红了。
  杨小空及时捂住白左寒的嘴,合上车窗对司机说:“师傅,门开了,走吧。”
  白左寒不高兴地挣开:“咩,羊哥哥,我和你说个秘密。”
  “别闹了。”
  “不要,不要……”白左寒碎碎念:“你听我说,我等了他七年,长吗?不长!有人等的比我还长……”
  “行了!”杨小空胳膊肘支在窗边,手掌撑着额头,心里痛的厉害,“明天说吧。”
  说话间到了家门口,杨小空丢给司机五十块,“不用找了。”然后搀出白左寒靠在门边,腾出手来打开铁门。
  司机探头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白左寒一挥手:“不用,走吧。”
  计程车一溜烟跑了,白左寒赖皮兮兮地滑坐在地上,“什么人啊,我说句客气话,他就真的不帮忙了……”
  杨小空忙扶起他往里拖,“白教授,地上都是雨。”
  “我等了他七年,居然等回来了!嘿嘿……”白左寒没完没了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题:“武甲啊,他比我更笨,他等一个死人……”
  杨小空好不容易把白左寒搬进屋里丢在沙发上,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和酸涩,忙活着给他脱下弄脏的外衣和裤子:“好了,白教授,睡觉吧。”
  白左寒扯住他的领带,“你听我说啊!我把人等回来了!你知道吗?武甲,他,他那小情人早死了,杜佑山骗他说那人没死,骗他卖命,骗他上床!武甲居然都,都信,当了杜佑山这么多年忠狗,就为了一个死人!你说,我傻还是他傻?我还把人等回来了唉!”
  杨小空僵了僵,停下手里的活,沉冷的眸子又寒了几分,“白教授,你说的,还有谁知道?”
  白左寒得意地拍胸口:“就我知道!杜佑山那傻缺,一喝醉就全抖露出来了!”
  杨小空贴近白左寒的耳朵,催眠一般,嗓音轻得不能再轻:“那个死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都告诉我……”

  工作机会

  柏为屿终于拿到了驾照,臭屁地开着段杀的车绕了大半个城市后来到妆碧堂,秀了秀他的驾照:“众位爱卿,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恭喜,你总算结束无证驾驶的不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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