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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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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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抚:“无妨。许是个人肤质不同,娘既用着说好,想来不差。不过不和我用罢。”
  彩云这才便罢,道:“清早大娘亲自下了碗素面,说是请姐儿用了,为姐儿添寿。”
  钱多多连忙立起身:“我可不敢。你去告诉娘,生受她老人家的。儿的生日娘的苦日,本该是我去给她老人家磕头。”
  彩云笑着将她按在桌上,亲去打开捧盒取出素面:“坠哥儿身上连日不好,也不敢叫你过去。大娘说了,等晚间摆酒,让我们多灌你喝两盅。”
  她笑:“坠儿的痘子还没发完?”
  彩云嫌她说的轻浮,忙双手合十:“痘神娘娘莫要怪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她只看着彩云虔诚的模样笑。
  连着念了好几句,彩云道:“听得青云说,今早上退了些烧,也好多了。”
  学里有学生生了水痘,偏夫子没当回事,打发那学生回家,也没给教室清洁消毒,钱坠儿底子薄,那几日又有些风寒,不幸中招。好在小孩儿都是要经过这么一场的,柳大娘见多识广,对付水痘很有经验,也并不慌张。只是钱多多从来没得过水痘,却要隔离开来,免得传染上。
  钱多多听得钱坠儿无恙,放下心。扭头瞧见满屋挂满红纸,扑哧笑了。
  “倒像成亲坠儿娶新妇!”
  彩云嗔着:“竟乱说!坠哥儿才几岁!”
  见她吃过面,换了出门的衣裳,问:“今儿还出去?是生辰呢,不如歇一日?”
  钱多多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回首:“我倒想歇着,可钱不让我歇,铜板冲着我招手呢。”
  彩云捂嘴轻笑:“好歹叫王爷爷赶车跟着。”
  她摆手:“叫王爷爷留在家,万一请大夫要用车。总共离得不远,我就走着去,也当锻炼身体。”
  彩云追上:“你好歹戴个帷帽。”
  她只得接过:“你比青云管的还多!”
  随便往脸上一扣,其实没遮住面孔。彩云也管不了她,只得嘟囔两句,见她不理,也无法,笑着摇头将捧盒送去厨房不提。
  她独自一人走出巷子,热闹的人气扑面而来。不时有熟识的铺面街邻打招呼:“多多,出门啊?”
  “是啊。”
  “坠哥儿发疹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哎呀,吓死了。我和你说,这个疹子得精心侍候,别惹怒了痘娘娘,你回去和你娘讲,叫她去大佛寺供奉一盏长明灯吧啦吧啦。”
  她笑着听,只点头。
  这位大婶是好心,但在大佛寺供奉一盏长明灯每年要多少香油钱?她家可不比她家,儿子开着偌大的书铺。她全家只靠自己和娘东奔西走挣呢。
  有小担子在路边做糖粘的,她看着可爱,掏出三个铜板买了三个,托人送到自己给不能出门的钱坠儿玩。
  有熟悉的婶子出门买菜,见着她不免停下脚步,拉着她说话:“多多啊,这几日总不见你娘往我家去,上次托她带的口脂也迟迟不到,我可还等着用呢。”
  凑巧旁边就有货郎,闻言翻了个白眼。
  货郎担子里满满当当形形□的口脂,她却视而不见,难怪要赌气。那货郎是个巧的,忙推荐:“来看看,我这里都是最新出的口脂哩。”
  那婶子摆手:“我不要你摊上的,用着不好。还是你娘上次推荐给我的,又好用又合算。你瞧我这唇上,临时没法凑合着买了一些,谁知就红成这样,也不好用!”
  钱多多笑着:“颜色过艳丽了些,敢是掺了朱砂?”
  婶子吓了一跳:“哎哟,那可坏了。”连忙用袖子去拭擦:“自打你上次说过朱砂用多了有毒,我可就再也不敢多用。这贼秃,竟拿些坏的来害人!”想着推荐给自己口脂的货郎娘子,不免恨道。
  她道:“少用些倒也不打紧。我新得一种叫茉莉红,说是古法从《千金方》遗卷上学来的,加了紫草并雀头香,颜色竟是紫红的,也不浓,淡淡的,香气还好,下次让我娘给婶子送些过去,只是价钱却不便宜的。”
  那婶子眉笑眼开:“就知道你们手里定是好的。”
  待人走开,货郎凑上来:“小娘子留步。不知你的口脂从哪里进的?怎地我没听说?”
  钱多多退开一步,客气道:“都是家人从外地捎来的,难怪你不知道。”
  货郎道:“既然如此,小娘子卖些与我可好?”他也不奢求人家把货源告诉他,只求买些新鲜,多拉几个客户罢了。
  钱多多微笑:“您见谅,我们是不外卖的。”
  说罢转头就走。
  货郎恨得咬牙:“呸!不卖?不卖你怎答应卖给方才的女人?”
  他旁边恰巧是个摆常摊的馄饨摊子,正没客人,摊主百无聊赖,凑上来为他指点迷津:“一看你就是生面孔,第一次到这边来吧?”
  货郎勉强笑道:“可不是呢,我从前都在南边出摊。”
  摊主道:“你可莫小看方才过去的小娘子。她呀,是柳牙婆的闺女,眼光奇准的,品味又好,常常借着去外地收人的机会买些个上好的口脂香粉花样子,回来就荐给大户人家后宅,如今京里流行的,倒有小半都是她推荐来的。你也莫要心急,她是不吃独食的,只等手里这些新鲜的卖完了,各家都说好,她就把货源公开的。你在此地摆摊赚了个便宜,到时勤和她打个招呼,没准她头一个说与你,你跑快些去买了来,可不大赚一笔?”
  货郎苦笑:“咱们做小买卖的,哪里来的本钱跑那远去进货。”
  想了想,又生出希望:“她家可也往外批发?”
  摊主摇头:“却不曾听说。小娘子说钱是赚不完的,总要留些给大家赚。”
  货郎叹道:“却是个懂得惜福的。”
  所谓口脂,其实就是口红。大宋朝的口红和腮红是不分开的,两者可以合用。大都是凝冻状固体膏脂,画口红时用指尖挖起一点,合水抹开,往唇上轻轻一点。剩下的则可打到腮上。
  自然,两者皆用,是一般人家为省钱的作风。那些真正的富贵人家,都是分开来用。
  做牙婆生意,东家走了西家串,那些家风严谨的,禁止后宅女子上街,便是上街也不得和人闲话,后宅的女人们就需要有人给她们带些新鲜的物件。柳大娘最初带些世面流行的东西去卖,不过是想多得些钱,补贴家用。谁知钱多多的眼光高,寻常物件看不上,渐渐的合了那些高门大户后宅女人的心,最初只是小丫头子仆妇在她们手里买,后来渐渐的有些夫人主子也爱用。
  柳大娘也考虑过,每每流行之后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包揽过来。钱多多却不答应。
  高门大户自有专门负责采购后宅用品的管事。如今她们不过捎带着一星半点,妨碍不着管事的利益,但若是大规模做起,难免断人财路,只怕将来有人给她们穿小鞋,连原本的生意也保不住。
  再者购这些物件本钱用的不少,实际挣得却不多,本地货品又没新鲜感,得专门从外地采购。路途遥远车马疲顿,光运费一项,就够人头疼。
  倒不如像现在这般,只是捎带着卖一些,既有益于名声,又能多少赚几个。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人拦下,来人青衣小帽,穿的甚是低调,道是自家公子有请。
  钱多多本想直言拒绝,目光垂落,看到来人腰际一块金黄令牌,笑了笑,从善如流的跟上。没转几个弯,人烟稍微僻静的地方,停了一辆八宝盖马车,车夫恭手肃立在十几步开外。
  她走到车前,三皇子掀开车帘:“你倒好胆量!随便有人叫你都跟他来,倒不怕我是坏人?”
  她笑,指指仆人的腰际令牌:“下次您微服,记得让护卫把皇子府的令牌摘下。”
  三皇子沉面,斥道:“没用的东西!”
  那护卫唯唯诺诺退开。钱多多眉间闪过不赞同,但也只是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
  三皇子笑着朝她招手:“你这是出去?”
  她知道瞒他不过,索性实话实说:“去行庄看看新进的那些人。”
  他道:“你倒是上心,一天一趟,从来不落。”
  她道:“本是我的饭碗,我还指着他们赚钱。”
  三皇子眉宇间审视着她,晦暗难明:“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亏你拿着当宝贝!”
  她笑了:“我们本是地上的尘,比不得您在九天翱翔。”
  三皇子哼了一声,表示接受她的马屁奉承。
  钱多多垂眸。
  九天翱翔,不止苍龙和劲鹰。秃鹫也会翱翔。
  三皇子道:“怎不见庆之?”
  她咦道:“难道我是他的丫鬟仆人不成,三皇子这话问的奇怪。”
  他道:“我一大早去林府,下人回说他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我想着能让他一早离开的再没旁人,定是去寻你了,谁知没到巷口就见你自个出来。难道他没去寻你,那是去了何处?”
  钱多多不做声。低下头腹诽,谁像您一样,闲得无事就爱搞突然袭击,以大清早看人吃什么早饭为恶趣味。
  庆之,林小五的表字。
  三皇子笑:“方才看着她们问你口脂,才想起我前几日新得一款宫中的,名唤洛儿殷,都说你眼光高,你且来瞧瞧,好是不好?”
  说着自向袖内取出只罗囊,罗囊上绣了两两飞舞的凤凰。他自罗囊内掏出个成双鸂鶒鸟纹的玉盒,打开来,芬馥兰膏呈透明状酒红色,如同果冻般颤巍巍,煞是可爱。
  他用指尖挑出一点,沾了些茶水,兴致勃勃:“来来,我瞧你今日未用,不如由我亲自为你点绛唇。”
  说着探身捉住她,轻佻的就要往唇上点去。
  多多侧身闪开,诳了他。三皇子力量失衡,险些掉下车去,急忙抓住车栏才幸免于难,生气的看着她。
  钱多多却并不后怕,冷眼看他不小心擦在袍上的红色:“背人匀檀注,慢转娇波偷觑。”
  “口脂却是好口脂,可惜我不是独倚玉阑脉脉含情的佳人。三殿下如此糟蹋美人心意,不怕下次再见不好交代?”
  狗屁的宫中御品。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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