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2 其罪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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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2 其罪无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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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了。

  原本充满自信的表情慢慢变得苍白。目瞪口呆,好像看到鬼一样,手指抖个不停。

  一弥惊讶地环视身边——只有自己和戴着印度风帽子的娇小朋友维多利加,以及堆积如山的书本、零食和植物园。

  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任何值得惊讶到脸色大变得东西。

  布洛瓦警官一脸铁青,嘴巴又张又合,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柯蒂丽亚·盖洛!?你怎么会在这里?”

  维多利加拿下印度风的帽子,以沉着的声音回答:

  “你看错了。是我,古雷温。”

  丝绢般的金发轻盈飘落。

  布洛瓦警官苍白的脸孔因为愤怒而胀得通红。似乎对自己因为恐惧,而不小心惊叫出声一事感到困窘:

  “我、我看错了!”

  “柯蒂丽亚·盖洛是什么?”

  对于一弥的问题,这对完全不相像的兄妹同时视若无睹。一弥只能低下头:

  “知道了,我不问就是。哼”

  维多利加完全不理会闹别扭的一弥,迳自抽起烟斗。刚到的布洛瓦警官也掏出烟斗点火。

  两缕清烟朝着天窗袅袅升起。

  布洛瓦警官如同以往一般开始说话。

  在那一瞬间,云朵在轻风吹拂之下掩蔽太阳,遮住从植物园天窗倾泻而下的光线。然后柔和的目光再度射进,照亮一弥等人。微风吹过,令人联想到南国的大型树叶晃了两、三下。

  “教会义卖的德勒斯登瓷盘就这么消失无踪。警方虽然对现场的客人进行搜身,却怎么都搜不到。据说它有人头这么大,并不能随便藏在衣服里”

  警官看着一弥。口中滔滔不绝。一弥小声说道:

  “我当时正好在现场,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每次都不看着维多利加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来这里找你这个目击者问话而已。这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楚呢。嘿”

  布洛瓦警官为了能够听清楚维多利加说的话,重新起身坐好,将左耳朝着她。尖锐的发型在来自天窗的阳光映照下,反射出金黄色光芒。

  维多利加继续专心看书。从隐约可以瞥见的标题来看,似乎是她刚才提过有关东欧古代到中世纪历史的书。她正在忙碌翻阅这本以蝇头小楷写成的书。

  维多利加突然抬起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久城。我说犯人就在你身边哪。”

  “你是指谁?”

  一弥毫无头绪地这么反问,一旁的布洛瓦警官把他推开,硬是挤到前面:

  “我知道了,那个留学生对吧!?”

  “久城的同伴为什么要偷盘子?而且她也和久城一起接受搜身。不是她,身边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吗?唯一没有接受搜身的人。动动脑筋想一下吧。”

  维多利加说完又把脸埋进书里。一弥和布洛瓦警宫面面相觑,陷入沉思。

  “你说另一个人,难道是指修女?”

  “没错。”

  维多利加点头回答一弥的问题,然后就像忘记他们两人的事,继续沉迷在书的世界里。

  数刻的时间在静寂中流逝。含着烟斗吞云吐雾的维多利加突然拾起视线。

  一弥与布洛瓦警官一脸有话想说的表情,正在等待维多利加注意到他们。维多利加从口中拿出烟斗,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MACARON,剥开包装纸塞进樱桃小嘴吃了起来,停了半晌才开口: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脸?”

  “我们正在等待,希望你可以把它语言化。”

  “你们还不懂吗!?”

  维多利加一副打从心底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的脸。

  衔起烟斗吸上一口,再从口中取出烟斗吐口白烟,然后伸手拿了一个MACARON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

  “你们两个真的很笨”

  “喂!”

  听到一弥的怒吼,维多利加像是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至于布洛瓦警官则是被气得脸色铁青不发一语。维多利加随即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偷走瓷盘的犯人,一定是那个修女。久城你听好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当你的同伴在修女的推荐下把小音乐盒拿在手上时,音乐盒突然发出声响解体。这是因为音乐盒原本的设计就是如此。同时从里面飞出一只白鸽,广场上的村民全都惊讶地抬头看着飞走的鸽子。但鸽子并不是从音乐盒里飞出来的。”

  “怎么说?”

  “是从修女的裙子里飞出来的。”

  “裙、裙子?”

  “久城,你自己不是这么说过吗?理应谨言慎行的修女,却像个男人般张开双腿坐着——你觉得这件事非常怪异。修女之所以坐成这个姿势,的确有她的理由。因为她在两脚之间藏着某样东西。”

  一弥试着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大剌剌张开双腿坐着的修女,身上穿着深蓝色的修女服,裙楣一直遮到脚边

  “应该是在双腿之间设置一个台座,把鸽子藏在里面。在客人把音乐盒放在手上时,便撩起裙子放出鸽子。只要配合音乐盒解体的瞬间,看起来就像鸽子从音乐盒里飞出来一样。然后趁着村民惊讶地抬头观看鸽子的空隙,把瓷盘藏进裙子里,再大叫‘盘子不见啦’之类的话。”

  一弥大为惊讶,看看维多利加又看看布洛瓦警官的脸。

  “可是修女分明是义卖的负责人,为什么要偷走自己卖的瓷盘呢?”

  “这就得问她本人才知道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修女的身上在大白天就散发出酒臭,看来似乎另有隐情呢?况且义卖会上的物品是属于教会的,卖得的款项也不可能让她占为己有。如此一来,即使把她列为嫌犯也并不奇怪。还有呢”

  “嗯。”

  “告诉你,必须要好好调查修女的修女服和鞋子。你刚才说,隐约可见黑色皮鞋上面有白色污渍。根据我的推测,恐怕是藏在裙里那只鸽子的粪便吧。照理来说,位于修女长袍底下的鞋子,怎么会沾上鸽子大便呢。恐怕她也很难自圆其说吧。”

  话说多了,维多利加似乎又感到厌烦,打了一个呵欠。甚至还“嗯”伸了个懒腰,带着眼角的泪珠,又回到书籍的世界。

  一弥瞄了一眼身旁的布洛瓦警官。总是一得知真相就急着打道回府的布洛瓦警官,今天不知为何抱着胳臂,脸色阴郁陷入沉思。

  “警官?你怎么了?”

  “伤脑筋啊!”

  “咦?”

  “啊、没有没事没事!”

  警官急忙回应之后便站起身来,慢慢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中途还回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抿紧双唇,消失在铁笼里。

  “警官?”

  “”

  喀啦、喀啦、喀啦啦——!

  电梯发出刺耳的声音,开始下降。

  听到布洛瓦警官快步离去的脚步声在一楼大厅响起。待脚步声远去、重返寂静之后,一弥再度询问维多利加:

  “对了——”

  “嗯?”

  “柯蒂丽亚·盖洛是谁?为什么警官会那么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

  维多利加突然转身背向一弥,把脸埋进书堆里。一弥口中“啐!”了一声,拿起一个地上的MACARON放进嘴里。

  阳光又被遮蔽,风似乎已经停止,树叶停止摇动。

  一缕细细的白烟,从维多利加口中的烟斗朝天窗升起。

  一弥也沉默不已。最顶楼的植物园,就像这三百多年来一样,包里在一片静谧的寂静中,犹如天上的世界——

  3

  隔天早上。

  一弥乖乖在该起床的时间,在圣玛格丽特学园男生宿舍的房间里醒来。

  这个男生宿舍为了众家贵族子弟,一人一间的单人房都布置得豪华舒适。高级桃花心木桌子与床铺、衣橱上挂有刺绣精美的垂幔、打磨得灿亮的黄铜水壶,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

  因为每个房间仅供一位男学生独自使用,因此凌乱是常有的事,但一弥的房间总是整整齐齐,即使稍有一点尘屑,一弥也会立刻收拾丢进垃圾桶。

  这天早上,一弥也是起床之后盥洗、更衣、整理书包、伸展一下筋骨,便下楼来到一楼的餐厅。其他男学生大多睡到快要迟到才会起床,因此会在这个时间来到餐厅的人,通常只有一弥而已,最多也只有两、三人。

  风韵犹存的红发舍监跷着二郎腿,坐在餐厅角落的木椅上看早报,边抽烟边皱眉头。

  发现一弥的身影之后,红发舍监立刻站起,端出包括面包、水果与略微煎过的火腿早餐。当她发现一弥在道谢开始用餐之后,还不停悄悄看向自己这边时,便懒洋洋问了一声:“要看吗?”把手中的早报递给一弥。

  一弥一边用餐,一边仔细阅读报纸。

  “咦?真是奇怪啊?”

  他偏着头。

  昨天维多利加已解决“德勒斯登瓷盘窃盗事件”之谜。通常一知道犯人是谁,立刻将功劳据为己有的布洛瓦警官,不知为何——

  (名警官布洛瓦甘拜下风!

  消失的德勒斯登瓷盘不知去向!)

  竟然出现这种标题,理应是犯人的修女似乎还没被逮捕。

  “真是奇怪啊。以往都是立刻逮捕犯人,然后在隔天早报上大书特书、歌功颂德。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一弥回想昨天布洛瓦警官在打道回府时,神情的确是有点怪异——一脸铁青,不发一语,却又欲言又止

  “喂喂,久城同学。”

  抬头一看,发现坐在角落木椅上跷着二郎腿的舍监,一面抽烟一面向一弥招手。

  “怎么了?”

  “报纸最下方不是有三行的分类广告吗?我很喜欢看那些广告,总是会特意多看几眼。”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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