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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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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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姑震惊地看着薛浅芜。怎么也不相信,那样繁复驳杂、乱而博大的各种调儿,她是无师自通。难不成是梦里学来的吗?那也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对啊,怎就凭空臆唱了出来?
  薛浅芜就怕绣姑起疑心,试图澄清:“你也知道,我这人呢,向来都是歪才,说话行事往往惊世骇俗!对于音乐,也是如此,我不拘于常规,爱怎么骈散混着唱,就怎么唱,哼来哼去竟成了调”
  说了一通,连自己也不信,薛浅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来个颠覆性的转移。站起身来,很正式扭了一圈儿,对绣姑证明道:“不仅我唱歌无章法,我跳舞也一样”
  绣姑更是张不拢嘴。跳舞的女子,是极需要耐力和韧性的,就丐儿这模样,也能甩着长袖翩翩轻盈起舞?
  薛浅芜为了凸显自己的毫无章法,就给绣姑表演起了街舞。
  本也算是体系化的街舞,在薛浅芜跳来,有些泼皮无赖乱打滚的搞笑喜感。尤其薛浅芜穿的是古代装,又宽又长,极不方便,有好几处,差点没踩着衣服摔跟头。最要紧的是,一场舞毕,她的外衣在腋窝处,好像撑开了缝儿,里面的亵衣松松垮垮极不舒服,大约带子断了。
  薛浅芜急停住,再也不敢凌乱跳下去了。
  绣姑看得目瞪口呆,这般舞姿,也太无拘无束了吧。虽与大众所欣赏的宫廷乐舞不同,却也不是胡乱扭的,绣姑从中看出,这舞自成套路,千变万化而又流畅自如,虽然丐儿的幅度掌握并不到位,甚至有意夸大之嫌。
  绣姑解释不了。丐儿妹妹的歌舞,实在特别,可能真是她的怪天赋所致吧。具创造性,却是让人无语的离奇创造性。

  第一〇五章蒹葭清霜音,歪门巧邪道(下)
  好在绣姑不再追问她了,薛浅芜就去内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为了坎平鞋庄的发展大计,她把鬼机关算尽,她容易么?
  当薛浅芜以一身湖蓝色重新站出来的时候,绣姑赞道:“倒是清新凉爽,就跟刚出泥的薄荷一般,水灵灵的!”
  这破比喻!薛浅芜不知为何,竟对比起东方爷在烟岚城时的那个了,回忆深处人自憨,她傻笑道:“你不知道,当年东方爷说我正常笑起来恍若千树万树清香梨花开,不正常则好比从泥巴里捞出来的梨花儿,跟你这个泥水薄荷,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绣姑捧腹笑道:“东方爷高才啊!比喻竟如斯的新颖巧妙,怪不得把丐儿妹妹迷得深!”
  一提及东方爷,薛浅芜忽想起昨晚的颠倒吻,红着脸认真问:“绣姑姐姐,你说像我这般意志强大之人,为何拒绝不了东方爷的一句情话,一次皱眉,一个拥抱?就像他昨晚吻我时”
  戛然而止。怎么憋不住话,这么羞人的事,都透出了?
  绣姑显然已听到了,脸比薛浅芜的还要红,却笑话道:“你连理智都荡然无存了?”
  薛浅芜惊“啊”了一声:“你怎知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过体验?你偷偷瞒着我有心仪男子了,并且你们如同枯苗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已经有突破性的进展了?”因对绣姑持着严重怀疑态度,薛浅芜俨然一副逼问内情、挖掘内幕的八卦女可憎面孔。
  绣姑啐她一口,反而讥诮笑道:“男女情事,没经历过,还能没见过吗?是你和东方爷有实质突破了吧,却硬拿来说我,好没个害臊!今天你刚来时,我就察觉到了异样,粉面含娇三春景的,骨子里都露着喜悦味儿我还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这样滋养人呢,原来是缠绵的力量啊!”
  绣姑大概被薛浅芜的那句话逼急了,竟不管三七二十一,戏谑调侃起她来了。
  薛浅芜越听越觉得不对,绣姑姐姐这话,怎么说得就跟她与东方爷圆过房似的!
  他们只是“互啃”,好不好嘛?心里涌起委屈复杂并存的急恼情绪,薛浅芜道:“哪有什么实质突破?我们只是吻得投入罢了!你不知道情投意合的吻,也能美容养颜的吗?我只当东方爷会‘采补术’,吸了我的精气神儿,转成他的内力了呢,原来我也能采补啊,却是来驻颜了!你说要是天天采补的话,他会不会越来越武,我则越来越美?”
  绣姑听得脸颊越发通红,几乎听不下去了,鄙夷地看着她:“别再假掩饰了,在姐姐这儿还说谎,一点都不老实!你要说得天衣无缝也就罢了,偏偏自相矛盾,漏洞百出,前面还说是纯洁呢,后面就出来采补了!你们要是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我倒奇了,那是怎样个互采法儿?”
  薛浅芜这下,骤然觉得帽子大了,越描越黑,再也洗脱不清。只弱弱地,以一种快哭的声音,无力低道:“真的没有只是一场关于‘采补’的大误会没有采补”
  绣姑轻拍着她,半是叹息半同情道:“好了好了,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姐姐终有一天,要看你成为新妇的!只是你也太不长心了,你是爱情里的傻瓜,自制不了也就罢了,没想到东方爷,竟也配合着你胡来!还没见家长呢,万一出了意外,我的好妹妹啊你再不入世俗,却该承受多大压力!”
  薛浅芜张了好几次的嘴,偏一个字都挤不出。这一刻她刻骨铭心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最可悲的是东方爷。在薛浅芜的溃败下,在陈绣姑的心目中,也被搭进去了清明,成了一个诱惑少女失身的登徒子。
  一时之间,薛浅芜内心里,既弥漫起绵软的喜悦感,又产生了对绣姑的捉弄报复之意。各种念头纷纷扰扰,忽然想到一处妙局。
  和绣姑谈判演唱会之前,承诺不会卖她。但是这个不卖,带有很大的隐蔽性,或者说是无定形性。
  演唱会不是主要的,关键是绣姑不宅了,只要走出“宅”字,到公众面前去,这戏就有唱了。
  想她不过双十芳华,却如女尼女道一般不问情事。不经历感情之酸甜苦辣,实在是种残缺。若遇到对的人,还是恋一场爱,结一场婚,这样才完整些。
  一个人的温暖不算温暖,两个人的温暖才叫温暖。在自个儿的世界里,无论过得多么精神富足,那份形影相吊的自怜感,终究寡薄了些。
  绣姑这样的女子,应该被人好好疼好好爱的。怕的不是石头太硬,而是所接触的男子太少。
  如果薛浅芜有意为之,幕后悄悄使些伎俩,为绣姑造个势,会否吸引众多京城青年才俊纷沓来呢?
  思绪驰骋了一会儿,贼笑着对绣姑道:“现在你就看我的笑话吧,终有一天,我要看你笑话!看你如何‘失足’‘失心’,然后再‘失身’的!”
  绣姑抓着她的手道:“你想怎样?你刚才承诺的,绝不卖我,亦不让我嫁人”
  “我不卖你,但感情的力量,是伟大而无穷的”薛浅芜深意味长道:“若有男人看上了你,我棒打鸳鸯,拆都拆不散,那就没奈何了!”
  顿了一顿,薛浅芜补充道:“我不让你嫁人没错,不然将来我回鞋庄了,娘家连个人都没有,你说多萧瑟啊!万一让人来入赘吧,可惜可叹这诺大的家业,将要落入别姓之手,万一遇人不淑,碰上的是居心叵测之辈,怎么都难尽意!所以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绣姑汗毛有些竖了,紧着头皮道:“什么办法?”
  薛浅芜云淡风轻道:“一辈子不嫁人,不代表完全与男人绝缘啊!也不能代表没有亲生孩子啊!”
  绣姑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粉,由粉变红,由红涨紫,这次轮到她说不出话来了。
  丐儿妹妹的话,含蓄而又裸露,简直让人无语到了巅峰。这是在怂恿她,惹罪孽吗?
  薛浅芜终于扳回了局,并且会让绣姑越来越有小女人味儿的。冰冻三尺算什么,薛浅芜用的是三味真火。
  有薛浅芜在旁唠着,转眼大半晌过去了,绣姑竟是没有做出一双鞋来,长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今天那个蓉儿丫鬟,怎么还没来呢?你勾走了人家的心,这事儿不会让公主知道了吧?那丫鬟需要谨慎了,一步不对,公主怀疑她是叛徒,可能就要招来杀身之祸!”
  薛浅芜心里一惊,是啊,蓉儿居在深宫,若发生什么事,薛浅芜这当姐姐的还真不能及时赶去援助。别说赶去了,连宫门都进不得呢。
  正在担忧,门外忽然现了一道鹅黄色水袖宫装身影,仔细看时,正是蓉儿。薛浅芜急唤道:“蓉儿,正说你呢,你就来了!”
  蓉儿眼圈儿有些肿,叫了一声“姐姐”,就没再多说话。
  “昨天你回去得晚,公主可说你什么了?”薛浅芜放心不下,直接问道。
  蓉儿低头道:“我骗她说,为了取信于你,和你聊了些闲话儿,你留我吃饭了。”
  “然后就完结了?”薛浅芜道。
  “公主说这是好事儿,让我继续监视你”蓉儿的手指间,绞着一块汗帕子道:“她问我这些天来都看到了什么,我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被她骂了一顿,说我是个不会办事的,该看的没看到,不该看的罗嗦了一大堆我估计着,再这样下去,公主会舍弃我,另找心腹替代了”
  薛浅芜笑笑道:“妹妹不怕。无论她派多少虾兵小将,我全收了就是。”
  绣姑接过话头:“这并不是好办法。如果蓉儿妹妹办不好这事儿,公主以后对她,肯定是不待见的态度了,甚至要受苦呢。”
  薛浅芜看向蓉儿,问道:“妹妹,你有什么打算?”
  蓉儿看了看薛浅芜,又看了看绣姑,忽然双眸含泪,跪了下来:“我不想在宫里呆了,我想出来!虽然这些年来,公主待我不薄,但也与我体贴、伺候得她顺意有关!可是身在宫中,处处小心,步步留意,还总提心吊胆,时而不时就要受到责罚!”
  蓉儿说着,拢起衣袖,薛浅芜和绣姑看得清,细腻嫩白的肌肤上,有很多处伤痕,触目惊心。这些伤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形状不一,有陈年的有新添的。
  “这是谁干下的?”薛浅芜有怒火了。
  “有几处是公主用指甲掐下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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