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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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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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峙礼不说话,俯在她前面,三两下把所有的扣子搞定了,道:“你可以下床活动了,动作要慢一点,冬天骨质脆弱!”
  “说得我就跟白发古稀的老太太似的。”丐儿不悦,问他:“什么时候了?”
  “若在往时,早朝早该下了。估计上午太子不会来了,等午后直接陪同皇上皇后一起过来呢。”南宫峙礼顿了片刻,很有些勉为其难道:“他不来,那让我伺候你吧!”
  丐儿嗯着,伸出了手,让南宫峙礼扶着他下床,穿好鞋子。南宫峙礼看了她好一会儿,噙笑赞赏道:“还不糊涂!知道穿什么最妥当。”
  “你这害人的!听你的还不完蛋了!还不快把貂毛袄藏起来?”丐儿道。
  南宫峙礼收起那件华美貂袍,放进柜子,而后牵着她走到阁楼外。
  丐儿看到积雪把湖面覆盖了,远方红墙黛瓦,全部掩在厚厚的白色下。如撒盐的雪粒子,还在一层层增添着积雪的厚度,风声呜咽,偶尔听见光秃的树枝被压得咔嚓一声,雪如雨溅荷,摔在地上成为粉碎琼玉。
  丐儿裹了裹领子,哈一口气道:“这样大的雪,皇上皇后还会来吗?”
  “那就看太子把书院的宝贝描述得怎样价值倾国、引人臆想了。”
  一阵风夹着雪扑面而来,丐儿缩肩,道了句:“像是会来的。咱们等着吧。”
  说罢转身,往阁子里走去,边走边道:“这外面太冷了,屋里偎火坐吧。”
  “嗯,我给你弄些早餐吃。”南宫峙礼道着,亲手煮起了饭、烧起了菜。不需多时,一个清汤配着四菜,热气腾腾的出锅了。
  为了驱寒,丐儿比往常多吃了一些。南宫峙礼道:“我的手艺,比之从御膳房端来的那些特制品如何?”
  丐儿评价道:“虽不专业,还勉强能凑合!以后我聘你当厨子得了,做些家常便饭,吃着亲切爽口。”
  南宫峙礼笑道:“我等着那一天呢。”
  丐儿看他又自恋了,真是不打击不成器,就嘲弄道:“这不能证明你的手艺好,我只是有些紧张,想多补充些能量,给自己增添勇气。这是食补,懂吗?”
  南宫峙礼笑道:“我一夜都没睡,心力憔悴,不更需要食补了吗?”
  丐儿道:“你一个钢铁做成的汉子,自然不需要我这样。”
  南宫峙礼又得瑟了,笑道:“所以你不要紧张,有我这样优秀的钢铁般的汉子护着你呢。”
  丐儿给他一记白眼。一上午匆匆过去了,到了中午,丐儿正吃着午饭,忽然犯愁道:“不知他们会不会吃罢午饭过来?我可不想招待他们!”
  南宫峙礼不禁莞尔,点着她的鼻子道:“看你小家子气的,人家不贪你这两口饭!放心吧,他们肯定在午休后过来!你且睡一会也不会耽搁。”
  丐儿放下碗筷,果然有些倦了,打着哈欠道:“我要是睡过头了怎么办?”
  “刚睡醒那种状况下,才最自然!”南宫峙礼道:“你没听说过‘美人春困图’吗?你这是‘丑媳妇冬眠图’!”
  丐儿差点气炸,骂他一句作为回击:“你还癞蛤蟆冬眠呢!”
  南宫峙礼告饶:“好了,快休息一会吧!”
  丐儿道:“你要是不睡,就在外面看着点儿,瞅见他们前脚踏进书院大门,就进屋把我叫醒!”
  南宫峙礼答应了,丐儿这才安稳睡下。
  屋内的炭火散热极均匀,温暖笼罩在每一个角落,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形成鲜明对比。这份暖和,诱发着丐儿的睡意,或许是昨晚休息得不好的缘故,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与周公缱绻相会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南宫峙礼叫她:“快!快,已经到走廊尽头了,就过来了!”
  “怎么不早叫我?”丐儿顾不得多埋怨,惊道:“等我穿上袄子,梳洗一番!”
  “来不及了,到殿门了!就这样吧,你先不要出去,披上衣服,半靠在这儿闭目养神吧!”
  丐儿无奈,只得调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披上那件褐色半旧大衫,把枕头立在床栏上,半倚在那儿眯着眼。然后把被子盖到小腹上,看起来圆圆鼓鼓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母爱温情、自然风光。
  丐儿冬天所睡的寝房,在阁楼的正中央,要经过主殿、再穿过四五间偏房才能过来。静得能听见心跳声,过了一会儿,殿外传来三两个人抖落风雪的声音。丐儿悄悄问南宫峙礼道:“我这样穿还好吗?”
  “很好”南宫峙礼低压着嗓音道:“要的就是这种朴实得让人心疼的效果,这样才让人倍觉怀胎的艰辛,而起特殊情意。”

  第二六二章宣判
  丐儿呼出一口气,闭了眼,等待命运的宣判。
  南宫峙礼把床前厚厚的帘子垂下来,在帘外凝神枯坐着,悬丝把脉,静如石柱。
  一切都宁寂了下来,丐儿吸气呼气,反复吐纳,力图放松。忽而听见一抹温柔圆润、不失威严的女子声问道:“迁儿,你让父皇、母后顶风冒雪来到这里,要看什么稀奇事物?”
  应该是李皇后了。
  赵迁的声音响起来:“父皇、母后,里面请。”
  沉稳的男人脚步声,宛若踏在丐儿的心坎上。近了,更近了,恍似在耳边。
  丐儿听到厚重的男子音疑惑问道:“他是”
  一刹那间,丐儿还以为问的是自己。直到悬在手腕上的那根丝线被撤了回去,她才醒悟过来。
  南宫峙礼垂首施了一躬,退到寝房门外。
  赵迁说道:“这是神医吴氏。”
  “请神医做什么?”李皇后道:“难不成谁病了?”
  赵迁没回答,却笑着喊道:“丐儿,父皇、母后来了。”语罢,轻轻掀开帘子。
  赵渊、李皇后充满疑窦的表情,在看到丐儿那一瞬,震得凝结住了。并非是他们看清了她的面容身形,而是没想到这里躺了位莫名其妙的女子!
  丐儿不敢睁眼直视,只低头垂眼的,笨拙费力地侧了身,算是拜礼:“民女见过皇上、皇后。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赵迁笑道:“父皇、母后不要怪她不能起身,她身怀六甲,不方便行大礼了。”
  赵渊一惊未平,一惊又起,问道:“怎么回事?”
  赵迁答道:“她是父皇的儿媳啊,已怀胎六个多月了。”
  李皇后惊得张着嘴,忘了说话。
  赵渊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儿子,且喜且疑,震动不已:“小子,父皇被你蒙在鼓里了!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赵迁含着深情,缓缓述来:“儿臣在宫外与丐儿相识,一见倾心,怕父皇、母后怪儿子胡闹,不敢告知,就在去年腊月悄悄把她接到宫中。哪知她竟争气,大概今年四月初怀上了,当时并不知道,直到六月身子不适,儿臣请神医来给她检查,才发现已怀有身孕两个月了!”
  赵渊一时踌躇不语,似在消化着这桩大餐宴。
  李皇后半晌忽然道:“大胆迁儿!如此大事,怎隐瞒到现在!”
  赵迁拉着李皇后的手,赔着笑撒娇道:“儿臣这不是给您报喜了吗?”
  “荒唐!太荒唐了!”李皇后骤然拔高的音调,轰得丐儿头脑一片发昏:“这样就能抵过你的荒唐了吗?”
  赵迁求救似的看着赵渊,期期艾艾道:“父皇,您劝劝母后”
  赵渊沉沉道了一句:“你最好把隐瞒的原因说出来,不然父皇也帮不了你们。”
  赵迁答道:“原本儿臣只是想要金屋藏娇,不想让父皇和母后数落”
  李皇后肃声严厉道:“为什么怀孕这么久才说出来!”
  赵迁道:“她的体质太过特异,初怀上时毫无反应,到了两个月才觉得异常,把脉看时,脉象极不分明,不能确诊就是怀孕,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八月末,才笃定是喜脉。那个时候关于前朝、边疆、东方弟、还有蔻儿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儿臣就让她养了一个多月,直到孕相显露无疑、并且诊断出是男胎,才在近日看着父皇、母后稍闲在了,想着给你们来一个惊喜。”
  “你说她怀的是男胎?”赵渊静静听完,首先问出这么一句。
  丐儿暗想,狡猾的老头子,这般重男轻女。
  赵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是啊。神医说,必是个健健康康的奇异孩子!”
  李皇后摇头,直言道:“母后在这后宫,什么样的奇事儿没见过?却没听过将近五个月才诊断出喜脉的!如此前所未有闻所未闻,要么是胎儿的母亲有问题,要么是胎儿有问题!”
  赵迁痛心道:“母后!”
  赵渊听了,眉心一紧,道了句:“皇后”
  李皇后自知失了言,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丐儿心头如刺,疼痛之感,盖过了对未来的茫然和惶恐。
  赵渊咳了一声,有几分老迈的问道:“是刚才你说的那位神医为她诊断的吗?还有没有别的太医再行确诊?”
  赵迁想了想,如实答道:“没有,就那神医一个。但儿臣信得过,他的医术之高明,足以超过所有太医。”
  赵渊“哦”了一声:“是吗?迁儿如此贬低宫中御医?”
  “不瞒父皇”赵迁指了指侧垂着脸的丐儿,笑道:“在这之前,她的身子十分虚弱,经常生病,我让颇负盛名的陈太医给她调理,一个月都没丝毫的转机,儿臣无奈之下,遍寻江湖郎中,儿臣也是懂得些医理的,终于遇到了吴神医,初次诊断一番,他就说出了症结之所在。儿臣甚为叹服,请至宫中,两三个月,他就把她调理好了,并且怀上了胎。”
  赵渊持平的音调分不出褒贬悲喜,他道:“如此神医,不可多得。把他给我叫来。”
  赵迁走出门,使眼色招呼道:“吴神医。”
  南宫峙礼拜过。赵渊半晌都不说话,只深深打量他,突然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父皇,您作甚么!”赵迁大惊。
  丐儿的心揪了起来,只见南宫峙礼踉跄几步,口吐鲜血,扶住门框。赵渊点点头道:“倒有几分功力,估计与迁儿不相上下吧。”
  赵迁忙道:“在江湖上行医救人,若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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