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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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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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浅芜顿了顿,没再吭声。没过多久,忽听见有人不成调儿地问道:“什么赎身不赎身的?”
  薛浅芜抬起头,看见太子赵迁提着一个酒壶,一摇三晃醉醺醺的走了过来,她的神色不禁一凛,接口答曰:“我们在玩游戏呢,说是谁输了呢,就要为赢了的赎身!”
  “哦”赵太子拖长了腔调,醉眼迷离地看着薛浅芜道:“怎么输了的要为赢了的赎身?他能赎得起吗?只有赢者,才有能力为某些人赎身!”
  如谷丝栾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如捣蒜。
  薛浅芜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这么不经事的,再把谎言帮穿了,可就麻烦大了,妄议太子家事岂是好玩儿的?
  等她们出了门,薛浅芜才笑道:“不过游戏罢了,太子何必较真?”
  赵迁使劲地摇着头,仿佛要驱走无尽的烦恼:“游戏也是要较真的”说到这儿,他的一口酒气,对着薛浅芜喷了来:“比如感情你说是吗?”
  薛浅芜侧避了身子,不解赵太子的意思,带了几分肯定的语气道:“为感情游戏较真时,说明太子动了真心。如此甚好,也该为那女子庆贺了。”
  赵迁不欲多说,伸手拉了薛浅芜的袖子:“陪我喝会儿酒,好吗?”
  薛浅芜想拒绝,转念忖道,他不过是在为一群女人烦恼,哪里就是真让她喝酒呢?不妨坐着陪着唠些磕儿,也算报答他对东方爷的一片知己心肠,以及对自己这么久的照拂了。
  两人隔着一大张桌,一东一西坐定。赵迁手执着壶,倒着酒喋喋不休道:“能有佳人作陪,再多饮些!却添畅快!”
  薛浅芜看那酒顺着壶嘴儿,流得满桌都是,整个屋子弥漫着颓废的酒味,不由紧蹙了眉,用力握住了那壶肚,劝赵迁道:“还是少喝些罢,省得太子妃又担心!”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我自喝我的酒!”赵太子可能意识糊涂了,手指绕过壶柄,按在了薛浅芜的指尖上。
  薛浅芜觉得有些不大妥,急忙松手,可是赵太子有力的手指,又加了些劲儿。她一时挣不脱。
  一个醒着一个醉着,就那样僵持了很久。薛浅芜总感觉怪异,若是被人撞见,二人再清白又如何,这番场景总归看着暧昧,亲热得过头了。
  心下一急,面上发赧,怪太子不自重,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抓牢壶颈,狠狠从中间向上抽去了酒壶。
  两人的手,无所依凭,终于齐齐落在了桌子上。只是赵迁的手,仍压在了薛浅芜手背上。她淡淡然抽脱了手,声音像表情一般淡:“太子醉了,赶紧回前院去醒醒酒吧。”
  赵迁展开手掌,痴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神色才涌上了一种茫然失落。他站起身,靠着房门,似看非看着薛浅芜,玩世不恭地道:“我不走了我不回去!由她们去,死去活来的闹腾吧!”
  薛浅芜心神紧了紧,这怎么成?
  于是召唤如谷、丝栾,让扶着赵迁回前院去了,还交代着别说太子来过鬼院。太子被搀扶了住,还一个劲儿地嚷道:“你们快放开手!看见她们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我就心烦!”

  第一六一章宫墙飞毽舞,打发漫时光
  因与东方爷时常不能见,这个冬天似乎显得分外漫长。百无聊赖的时候,薛浅芜就掰着手指头,一分一秒数着时光流逝。丫鬟如谷、丝栾偶尔带来的八卦消息,已驱赶不了薛浅芜的烦躁。
  刚入宫时,对于宫廷森严颇为好奇,勉强还能凑合着呆下去。时日长了,发现实在无趣得紧,仰头就是四角的天空,禁锢在高深的宫墙内,连思维和呼吸都凝固了,如被扣在了锅底下,抑郁半点儿都发散不出,越积越多,恍惚得了积食症般,恹恹不乐。
  女人间的尔虞我诈、心机算计听得多了,渐渐波澜不惊,就连谁落胎了谁遭罪了谁得宠又失宠了,都已司空见惯。麻木地笑一笑,配合着丫鬟们的兴致,然而耳朵里都要磨出了茧子来。
  东方爷有一次来的时候,薛浅芜问他道:“你们事情商量得怎样了?公主还在太后身边孝敬着吗?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坎平鞋庄?”
  东方爷握紧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地道:“在迁兄的多次劝阻下,公主还没回宰相府。私底下没少做她的思想工作,也不落痕迹地安排了好几场相亲可是那些才华风貌的有为青年们,硬是入不了她的眼,上回中书侍郎的儿子来宫中,作诗表达对公主多年的爱慕之情,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脸面都丢尽了”
  薛浅芜蹙蹙眉:“具体怎么回事?”
  东方爷缓述着,掩盖不住无奈又好笑的情绪:“其实被迁兄邀来的很多男子,是相当聪明的,略略问询几句,就发觉公主与我的这桩婚事并不和睦,也猜出了吃酒席的意图。中书侍郎的儿子,原本是众位未出阁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人物,自恃有几分才,几杯酒下肚后,走到公主跟前,吟了一首褒奖的诗,称赞心爱女子美貌譬如天仙、世间罕见,还说敬公主一杯酒,请她赏脸。在座的人想着,不愿意就婉拒了算了,结果公主把一杯酒整个泼在了他脸上,还说他竟不知廉耻,胆敢对她不敬,嚷着要告诉皇上去。气氛极为尴尬,迁兄说了不少圆场的话,这场风波才算歇了。经过这事之后,人人心里都有耿介,再安排这样的酒席,要么有人推脱掉了,推脱不掉的也不敢轻易冒险,只跟普通宴聚一样,没什么可喜的波澜。”
  薛浅芜道:“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不懂得女子,她若是认准了一个人,眼里心里就只有他,好像天下除他之外,再没别的男子似的。公主对你情深久远,只怕你们设计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枉然。”
  说到这儿,薛浅芜叹:“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东方爷摇头道:“并不想引起太大的惊动。悄无声息、你情我愿地分手了,就是皇上皇后也不能说什么。然由眼下看来,未免行不通了。”
  “太子怎么个说法儿?”薛浅芜展眉问。
  东方爷按住她的肩,眼眸里满是稳稳的肯定:“迁兄只说,让你先住在这儿。没有比太子府,更好更安全的住处了。”
  “若太子妃知道了,他该如何自处?”薛浅芜忧心道。
  “嫂子是知书达理的人,另外迁兄说了”东方爷顿了顿,脸上涌起更深的无奈与可笑:“他说府里的事务多,新近又添了那么多女人,太子妃忙得不可开交,还有余力关注你么?”
  薛浅芜心底闪过一丝难以摹状的别扭,却说不出,只笑:“我说太子一个劲儿娶呢,原是为了声东击西,让太子妃忙得顾此失彼,谁能料想到是帮你这个兄弟成好事儿!”
  东方爷亦笑道:“我也这样说呢!迁兄只不承认。”
  谈了阵儿,薛浅芜唯一得出的清晰结论是,她还得在这儿住下去。并且她在这儿住着,东方爷很放心。
  是啊,如果住在鞋庄或东方新府里,难保一个不慎薛浅芜就出了意外。而在太子府鬼院里,无人注意,亦无人料得到。何况话说夫妻同心,哪日太子妃柳采娉知道了这件事,也该是偏帮着夫君的。总归一句,太子府是安全的。
  薛浅芜只好住下去,她不愿东方爷为此事背负太大的压力。
  那次一别,足足有七八天未见了。心里正如油煎,只听如谷和丝栾私下议论道:“你说说奇怪不,虽然太后年老,身子不大爽利,对公主的思念之情切了点儿,但公主毕竟是嫁出去的人了,这一尽孝就是一月,都没回宰相府!东方爷也不急,还悠哉悠哉地跑太子府!”
  薛浅芜听了,喉头有些紧。她们只知道薛浅芜颇受太子厚待,还以为是太子看上的人呢,这女子又是和东方爷相熟的,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了。
  每每东方爷与薛浅芜亲热时,都会打发了两丫鬟远远守着。所以不知情的她们,才在薛浅芜跟前有了这番话。
  “你们叽咕得我头疼”薛浅芜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如谷、丝栾这才不再说了,给薛浅芜留出了安静的空间。坐上一时半刻,枯燥愈发难熬,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疏薄的雪,像是因风起的细碎柳絮,钻进人的衣领、发间。薛浅芜呆看了一会儿,忽提议道:“咱们比赛踢毽子好不好?”
  如谷、丝栾素日亦是爱热闹的,不禁欢呼:“好啊好啊!”高兴得跳了一阵子,才想起道:“可是没有毽子啊”
  薛浅芜兴奋道:“这有什么难的!做个毽子,不过半个小时而已!我敢打赌,踢了我做的毽子,你们那种独毛毽儿,以后就再没用武之地了!”
  二丫鬟笑着道:“你别夸嘴!但做一个出来,给我们看罢了,才晓得踢着好不好!”
  薛浅芜挽挽雪白狐毛的袖口,眉飞色舞地道:“给我准备一些玉米粒儿,外加几个铜钱,还有那些没用处的布条,花花绿绿的,都给我一并找了来!”
  如谷丝栾很快找齐全了。薛浅芜执起了剪刀,先用暗绿色的布,剪了六块一模一样的正方形,每两条棱对齐,拿针缝了。剩最后拇指肚儿大的洞隙时,把铜钱和玉米粒儿塞了进去,缝上之后就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拿在手里很有质感,还会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然后又把那些废布,剪成中指来长、半寸宽的条儿,不同颜色的五六根成一簇,共分了十四簇,六个面的中心以及八个顶角,每个位置缀了一簇。一个美丽而又奇特的毽子便制成了。
  如谷看得新奇,忍不住抢了来,在脚尖试踢了,一下子飞到了丝栾头上。丝栾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怔怔站在那儿,如同戴花帽的新娘不知所措。如谷情不自禁一时拍手叫道:“果然是好毽子!”

  第一六二章拟贵妃醉酒,盛誉埋私心
  (很对不起读者,这一阵儿又开始忙碌了,导致更新时间断断续续,实在无颜面对~努力争分夺秒补上,关了手机断了网线,只为能安静码完这一章,然后连网更文~)
  薛浅芜从丝栾头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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