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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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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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梢拧着,说道:“勿忘初心,这是我多年矢志不渝的信条。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信任,甚至说是从未有过的动容。总之我就觉得,你是善良而纯然的,比我这种所谓的为民好官,磊落自在得多。”
  薛浅芜闻言乐开了花。他的身上又被挖掘出了优点,虚怀若谷,敬畏生命,气量博大哪像那个奸诈挨千刀的南宫峙礼?
  哈哈,果然没有错看美男,他是外在与内涵并秀,慧眼识“珠”的完美神仙哥哥!
  两人诉过衷肠,一起来到大厅。所有的女子们都到齐了,听完薛浅芜的问话,陷入茫然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天雷滚滚是喜讯,却让逆来顺受的她们,亲自来抉择生活的道路,这份奢侈真如馅饼降落,砸昏了头!
  经过激烈的心里盘算,她们分成了三拨。少数在泥沼中挣扎过久,受到的伤害太深,对于感情心存恐惧的女子,不再信任和依赖男人,选择了淡泊而享受的茶道;大部分美丽尚在、冀图余生安稳的女子,娇扭地站入了嫁人的行列,脸上带着羞涩的奴媚之态,盼着嫁给一个财貌两全的郎君。几个年老色衰的粗使仆妇,无奈选了水浒丐帮。
  薛浅芜耸肩笑笑,望了东方碧仁一眼。看来但凡稍稍有些资本的女人,都不愿意入我匪窝。仿佛那里是苦海,一旦进入就再不可翻身。
  正在感慨,沿着墙角慢慢移来一个孱弱的身影。薛浅芜一看,匆忙上前扶道:“你来得好!我正想问你的打算呢?”
  苏喜儿的美目,从茶女队转移,羡慕地瞧着嫁人党,然后眼神黯淡沉寂,末了泪汪汪辛酸道:“我去水浒仙寨。”
  薛浅芜怎会不知她的情疤?拍拍她的肩膀:“你的过度忧思抑郁,伤了身子。需要按照医生嘱托,喝十来天的药汁,多散散步,舒缓心情你就放宽心吧,暂且住在寨里,等到复原之时,我给你个顺意的答案。”
  苏喜儿黄着脸,刚点了头就昏厥过去。
  薛浅芜用劲扛住了她,对东方碧仁辞道:“事情也算结了,我先带她回去静养疗伤。你也根据自己公事紧忙的程度,以及行程安排,为那些思嫁女拟出相亲典礼的日期,并且发告天下,努力做好宣传。”
  东方碧仁看她回寨心切,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然后温情脉脉无言看着,目送她离开了。
  回到祠堂瓦舍,老少成员都聚集在薛浅芜的身边,嘘长问短,锅碗瓢盆乱敲一气,庆祝寨主大难不死后福无疆。
  薛浅芜没有过多闲暇应对,掏出一张药方递给老学鸠,说道:“去生药铺,照单一一抓来。”
  老学鸠扫眼看去,越看越是惊愕,枯丧着南瓜脸道:“上面的药材名贵非常,咱们这些日子积攒的银钱,连一味药都买不到啊!”
  薛浅芜一急,顾不上许多了,从裙摆上撕下一片布,挥笔写了几个龙凤大字:“这是匪女神丐的名片!多带几个兄弟,就说赊账半月,倘若逾时不还,让他前来端了我的老窝!他敢不赊,你们就先抢来!”
  “这,这”老学鸠脸如槁灰,把心一横,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咬牙跺脚去了。

  第十三章青楼散,卖美男(下)
  看着那些嘻嘻哈哈、脏乱丑怪的乞丐,苏喜儿无论如何咽不下饭。在薛浅芜的热心中,勉为其难翘着丁香舌儿,形同喝辣椒水,吞了一些稀番薯粥。
  薛浅芜也自盛了一碗,正在香香甜甜的吃着,老学鸠屁滚尿流、鼻青脸肿的爬了进来。薛浅芜吓了一跳,张口骂道:“不识好歹的卖家,不给你药,也就罢了,居然打你?”
  再看另外跟去的几人,却是毫无损伤,不禁奇道:“老学鸠啊,不想你是如此的见义勇为,全替他们挡了!”
  老学鸠掩面叫痛,另外几人偷偷发笑。薛浅芜忖着内有隐情,故意责备道:“怎么回事儿?出师不利导致兵败,亦是常有的劫数,但是咱们不能幸灾乐祸,失了团结!”
  老学鸠也算聪明,知道寨主存心套话,忙向那些跟班小丐咳了几声,阻止他们开口。
  薛浅芜眼睛弯弯一笑:“隐瞒寨主,乃大不敬!今晚你们不说,就饿着吧!”
  此言一出,他们争先恐后说道:“街上逢到一个好颜色的姑娘,他老不死的调戏人家,哪知竟是生药卖家的女儿!我们就被赶了出来!”
  薛浅芜的笑僵住,早就看出他有一身风流贱骨,年轻的时候想必是个拿着折扇卖弄的骚人,却没想到活了这般年纪,还没看得穿透。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绕他走了两圈儿,老学鸠就歇菜了,连连求道:“我主饶了老朽吧,再不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不在窝边找,老朽千错万错,错不该打良家女的主意啊。”
  薛浅芜当头给他一记爆子酥,问道:“还在窝边找呢,怡园的那些婶婶们都不跟你!我只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的真名是啥?”
  老学鸠吓得打出一个响嗝,趴下说道:“老朽多年不用名字,老糊涂了,记不清了,呜呜呜呜”
  “当真不说?”薛浅芜迈步向前,歪着脸道:“当我走出这个门槛,你就不是水浒寨的人了。”
  老学鸠哭喊道:“老朽叫甄正京,本是蜀中人”
  “哦哈哈哈,原来叫真正经!竟和喜儿妹妹是老乡啊!”薛浅芜大笑道:“蜀中自古,才子翩翩才女重情,你怎混得如此不入流?”
  苏喜儿撇撇嘴,不屑地道:“谁和他是老乡?不要脸的老流氓!”
  薛浅芜摆手笑笑,又对老学鸠道:“你还没说清呢。”
  老学鸠的眼珠子狡猾一转,泣道:“怀才不遇,生不逢时,命途多舛,身世堪伤啊不提也罢,不然一被揭开,就像拿刀割我腿上的肉啊,鲜血淋漓”
  薛浅芜听他说得悲惨,不忍再问。每个变成某种货色的人,或许都有着太深的触痛,又何须问得过于彻底,刨出陈年的血痕?
  薛浅芜叹道:“算了算了,你起来吧。找件衣服换换,去厨房里吃饭去吧。”
  老学鸠暗舒口气,终于混过关了。薛浅芜若有所思,扶着门又交待道:“投身丐帮即为家,龌龊下流应有涯!记得以后洁身自好,改过从新,浪子回头金不换,别丢仙寨的脸!”
  “是,老朽谨遵寨主良训。”老学鸠唯唯诺诺,惭色汗颜。
  走出房间,苏喜儿忧心忡忡地道:“留着那甄正京,必有后患。再说你是寨主尚且不能以身作则。”
  “那后半句,你说什么?”薛浅芜怀疑自己的耳朵,睁大眼问。
  “你见了好看的男子,都会不可抑制的去扑,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主子都如此了,你还指望随从能好到哪儿去?那甄正京是个风流性儿,说不定早就没回头岸了。”苏喜儿道出自己的见解。
  薛浅芜急了,红着脸道:“除了东方大人,我哪扑过什么别的男子?我敢打赌,今生今世仅此一次!”
  苏喜儿无语笑笑,转而愁上眉头:“我的病怕是难好了,我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成贾哥的妻,就无憾了”
  薛浅芜道:“不要多想。等你好了,和我一起参加相亲典礼,你的贾哥如果不是脑瘫,他就不敢不来!”
  苏喜儿垂泪道:“都是命数作弄,强求不得。外界传言,贾哥恋上了高府衙的千金小姐。”
  薛浅芜冷呸一声:“他恋上了人家的背景吧?哈哈,男人做个上门女婿,可以少奋斗十多年,比得他半辈子的汲汲经营了!这样的渣子男,你倒上心得很!不如在典礼上辱他一番,再给你找一位值得珍惜的俊才,当着全城的面抛弃了他,岂不大快人心?”
  “不要这样!”苏喜儿扯住薛浅芜的胳膊:“贾哥也有他的难处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没什么埋怨的。”
  “好吧好吧。但是那天,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成为这烟岚城最妩媚动人的姑娘!”薛浅芜一边说着,忽而想起草药的事来,恼道:“都是老学鸠惹的风流祸!我只有亲自去生药铺走一趟了!”
  刚出祠堂的院子,迎面看到一个小厮,背着的箩筐里,许多透明袋子装满了药材。薛浅芜正要相询,小厮哈腰笑道:“您是匪女神丐?”
  薛浅芜诧异点头,小厮又道:“刚才我家主人看到遗落的名片,方知是您!匪女神丐重义疏财,昨天的事迹传遍大街小巷,无人不晓,这药无论如何也赊给您!”
  “谢谢”没想到她的知名度,竟然如日初升,薛浅芜暗暗臭美,得意之下难免飘然忘形,脱口说出一句:“这药白送我吧?”
  小厮的脸失了色,头摇得像拨浪鼓:“姑奶奶不行啊这药白给了您,全店就得砸锅卖铁喝西北风了您要是不能在十天内清债,我可先得回去请示老爷子啊。”
  薛浅芜看他要走,担心一去不回,拦住他道:“我签字据,答应准时还账就是!”
  小厮这才取出准备好的发票,数着药包说道:“共计一百两银子。”
  薛浅芜掩饰住囊中匮乏的寒酸,故作财大气粗地道:“没问题的”其实心虚得眼皮直跳,就算把她卖了也不够啊。
  一夜无眠,薛浅芜绞尽脑汁,直烦得蹬烂了被表被里,终于想出来个妙计。
  鸡鸣刚破晓,她就把寨里的丐们鼓捣了起来,绢纸铺桌,浓墨挥毫,两个男人的形象跃然画上。一黑一白,黑的魅惑,白的超逸,绝色双“姝”惊羡人。
  苏喜儿捂住心脏大呼:“那穿白衣的,不是东方大人吗?”
  薛浅芜用袖抹抹额上的汗,神秘说道:“钱不多赚,够花就行!今天马不停蹄驴不止,腿不抽筋手不歇,白衣的画八十幅,黑衣的画四十幅明早众人穿齐整点儿,随我卖美男去!”
  苏喜儿吓得不轻:“东方老爷乃是清贵之人,岂能容你当成艺品卖他?”
  薛浅芜凛然无畏地道:“饱汉不知饿汉饥!穷人不想些生财的门路,吃不起饭,看不起病东方大人宽宏心量,顶多不过是没收了这些画作!”
  小丐娃儿振奋地问:“为何白多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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