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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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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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洛槿不解,看着月事带,眼中狼光大放淫笑道,「那你男人家,怎么知道这个?」
「我可养大了三个孩子。」
瞬间石化。
「没,没关系,你孩子,呵,三个,不少啊,谁生的,夫人还在,可好……」柴洛槿几句话吐地支离破碎,他一听顿觉好笑道,「风儿、水色、山风,三个。」
长吁一口气,「哥,忘了问你年纪,伯伯也没关系,所谓忘年恋只是小问题,我们那儿已经流行得不流行了。」
「虚二十七。」
「完全配啊我们!」柴洛槿拍手亢奋,忽然听见闻在身后不远轻咳,她无奈起身,走前还留声道,「哥,其实你试试美男计我就什么都招了,试试吗,今晚等你哟……」香吻频飞。
桌前人皱眉更甚。

二十六、飞鹰传情

「山水渡如之奈何啊……」
柴洛槿翘个二郎腿在藤椅上嗑瓜子;得意飞扬道 。宫雪漾也躺在藤椅上吐果皮,招手把站在一边的闻唤来,把果皮吐在他手里。
闻愤然接下,心中愤懑想,都是唤主子,凭什么你坐着我站着,你吃着我看着……
「我是丞相啊!」宫雪漾转脸笑看闻先生,直把闻吓得腿一软,这人有读心术么?
「小草啊,大草要调千名精英北去大陛呢。」
「唔?」宫雪漾眉一挑,「唔……」
「我想他了,决定飞鹰与他联络联络。」吐瓜子壳。
人家可不想你得很,宫雪漾与闻齐齐心道,「那不是全要给你神仙哥哥看了去?」
柴洛槿手一停,忽然冷笑,「看便看去!」
「啊,大草真名叫什么?」
「唔……好像是什么,沈夏实?」
「哇!!!!」
「什么什么?」两个八卦的头凑到宫雪漾脸前。
「绝天之作也!你洛槿,他夏实,好个落井下石啊!」
「去……」齐声。
……
一日,健硕飞鹰凌空掠过,弹指用气劲把它打下来,穿着月白轻衫、躺在柴府后院草坪上纳凉的清辉玉面人,打开鹰爪间卸下的绸卷——这便是她与大陛人所通之信了……
『亲亲大草,
有记不清多久的那么久没见了,今日我们吃了你最喜欢的黄玉面,果然根根莹润如黄石 玉,想起你在远方那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吃着苦菜根,老大我胃痛一般痛地心疼着我的大草,特在下面给你画上一碗吃剩的黄玉面,你可每日对着它吞口水。
——小洛槿手书』
下面果然画了一坨麻线团,便是黄玉面了。
忍住把绸卷化粉的冲动重新绑在鹰爪间,复又放入天空。
又一日,飞鹰又过,弹指用气劲打下,穿着初云白衫、在柴府庭院湖边歇息的惊世俊逸男子,打开鹰爪间卸下的绸卷,冷脸看去……
『亲亲大草,
又是生孩子的季节,到处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便是我这肚子,也不争气地疼了起来,你不用惊讶,是我这月的癸水来了,经痛难止,每日痛得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大夫给我开了药,其味苦逾黄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老大我还是可以忍。
这种精神我想你是需要学习的,故随信附送一包乌鸡白凤镇痛粉,你也尝尝,我会遥望着北方的云朵与你同喝此药,我们同甘共苦,这一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伟大的我将灵魂附体。
——小洛槿手书』
绸卷下面一包粗布包的药粉摇摇晃晃。
忍住杀了那只鹰的冲动重新绑好,放入空中。
再一日,飞鹰还过,穿着水花白的轻绸衣,在树杈间远眺的行云男子倜傥飞去一把扼住鹰脖,取下绸卷看去……
『亲亲大草,
如果一个男人洗澡穿裤子,那却说明了什么?
昨日晚间偷看我爱慕之人洗澡,正塞住鼻血忍痛坚持到最关键的一刻,他竟穿着裤子起来了!!
后来睡至悠悠夜半,却尽是做那裤头掉下来的美梦……所以大草,你一定不能穿裤洗澡,那直接影响你女人的睡眠质量。
——小洛槿血书』
飞鹰被扼住脖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满面抽筋的美男,轻轻哀号了一声。
居然这一日,飞鹰不飞了,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从白衣男子背后园子踮爪走过,结果被男子挡在路中,遂乖乖举起右爪。
卸下绸卷,却是比前几次都厚的一卷。
『大草,
今日只问你几个问题。
你是否思念过一个人,明明他在手边,却天涯难及;你有没有这种心情,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强烈到,有感情;你会不会心中明明柔肠苦楚得很,却只去对他放声逗笑;你是否清楚知道他的斯文狠辣不屑一顾,却真的既不想装淑女也不想扮弱小……
正在偷看信的哥,我其实一直在心里偷偷唤你情哥,为什么是哥呢,大约有几分想依赖吧。
都说春色三分,两分尘土,一分流水,而你话说三句,却是两句无情,一句伤。
知道吗,我这辈子记事起,只有你抱过我,就在救我出水的那个湖边。
我爹不喜欢我,他多的是出息的孩子,只骂我败家无用,不踹我便好哪里会抱我;我娘却是我亏欠她,一直心头有愧,而对于当时那么小的我来说,发泄愧疚的方式竟是极端地伤害她,你大约不能理解,我那不敢正视的小小羞赧与自尊。
我娘死在我手边时,也是那么萧索冰冷,而又怜悯地看着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口深井,里面是肮脏与自卑,我的那口尤为深。就算我穿着再昂贵的锦袍,也常觉得自己是根破败的腐草,而我的神仙哥哥,却是站在远远的云端人,不知道哪里好,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那时候我知道向日葵的心了,追逐,追逐,即便那是太阳,即便它卑微地被泥土束缚。
哥啊,我很犟,跟牛一样,也很贪心,跟大水牛一样。如果哪天我狠毒地伤害你算计你,你一点都不要怀疑我的心好吗,我在这样的方面,真的蠢笨不知道方法;如果哪天我扑过来抱着你,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我真的只想抱住你,不撒手呢。
——认真的小洛槿』
眉头一点一点蹙起来,却不是平常的皱眉方式,那是一种,名唤哀伤的容颜。
仰首看天,有一些往事如风拂过,还有一点琐碎的声音,静悄悄响起。
手中绸卷展开又卷起,卷起又打开,轻轻把它抚平,一步犹疑一步辗转地走去柴洛槿的书房。
她正咬着笔头摇头晃脑,眼神却有些空。
伸手把染了她一嘴墨的笔杆拿开,递过绸卷给她道,「这一张……不要传去外面。」
柴洛槿仰首看着他,又看绸卷,低声说,「为什么。」
他撇过脸去,「给别人看做什么。」
柴洛槿收起绸卷,忽然笑道,「其实,这些信,都不是传给大草的,我只是把它丢上天,放飞一下心情而已。」说着又从屉内把那绸卷取出,唤来飞鹰绑上,送入天空。
「我从不信神佛,但是却希望他们,听我说说话。」
忽然安静下来,她两脚在桌下颠倒摩擦,颇不自在。
他无波的冷面上,有不显眼的变化,转身要出去,「回房了。」
「唔。」
「……哥。」
略略回首。
下一刻却被她轻轻抱住……愕然良久,却没有推她,也没有退开。
柴洛槿把头埋在他胸前,许久许久。
她埋下的脑袋是哭是笑,没人知道,可是振臂飞往大陛的飞鹰爪间绸卷,却悄悄被她换了一张——真正给大草的千言书。
柴洛槿啊,你便是真心一刻也能见缝插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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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数同胞们认为神仙哥哥不好,我只能说,我很乐呵……其实,可能会有点好的……吧
谢谢不断涌现给我捧分场人场的朋友,3Q……

二十七、琼花祸

昨夜睡得有些反复,时而想他是不是轻轻浅浅地遭了算计,时而想着下次洗澡要小心,时而想着山水渡的事情,时而又想起那封信,最后入睡时,似乎是梦到她了……
「见得多,梦见也不奇。」起床时如是说。
「辅座。」门人轻轻叩在扉上。
「唔。」整衣开门,把人让进来又关上。他敛息屏气,便是千百个草护也妄想在他耳根下偷听。
「辅座,东西似乎是真的,重现了。」
他一震,十六年了,从十岁时被自己灭的那几门中搜出这个消息后,他一直在等待。
「果真在邘州么?」
「还在邘州,风临府早已动手,十阀中现有九个已经露脸,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御林军也风闻而……插手了,再不支人只怕要被捷足先登。」
「嗯……风儿知道么?」
「知道,宗主正要启程,与辅座商榷。」
「不用,近段生意还要头疼,大陛那边似乎也跃跃欲试乱得很,叫他在尞城坐镇,这个——我去即可。」
山水渡辅座不告而别离敛都它去,风临府奔走天下的财书学遣四部忽然南下往同一个方向,燃灯门、红线、近水楼台、破落峡谷……除了隶属草护的金水堂,武林十阀的牛耳人物不约而同现身南方,还有大隐隐于市的易容人物神神秘秘,据说连大内的四大杀手『魑魅魍魉』与四大御林卫『斧钺钩叉』也奔袭南部……这时候天下间最安稳的,大约是在给平安修趾甲的柴洛槿。
确实风还是从正常方向吹来,她这个除了酒色财气胸无大抱负的人,当然不知道什么天下乱了。
「我是胸有大包袱的!」柴洛槿认真地对闻说,语毕还拍拍前胸,闻吹胡子绝倒。
「主子,我是说,你真的不去关心一下么?似乎事情发生在我们的邘州一带,那个山水渡辅座也不见了……」
「啊啊啊——」柴洛槿挥手,把胭脂拿出来为平安擦上,神仙哥哥回娘家玩完还是会回来,无需绑他那么紧。她晚饭要去赴敛、京贵妇的琼花宴,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的淑女气质,看她们都抱着奇趣宠物,从松鼠到碧蛇无奇不有,她于是要抱着平安去撑场面。
「这样不错吧平安,耶?果然平安你是有几分姿色的啊……」柴洛槿满意地把它抱起来,突然一步没走稳摔下去,「你什么时候吃这么重的……」
琼花宴,宴琼花。
「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柴洛槿轻触这玉树琼花,口中轻吟雅诵,点头微微,换上清雅女装,扇子浅浅遮在嘴前,这个女人此刻、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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