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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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日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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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味觉,触觉倒是还有一些,但是感觉很模糊很缥缈,除了视觉和听觉好像还存在。
  就像沈炼的这张床,我知道它肯定很柔软,但我很少能感觉的到这种柔软,也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吃不了好吃的东西,也闻不到香味,可能这就是做鬼的悲哀。
  神给了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另一样东西作为代价,却从来没给你选择的机会,从来不问你愿不愿意,当然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
  就像他从来没给过我选择,是活着,还是死去,而是无情的,连个商量都没有的,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生者的一切,所以我变成了鬼魂。
  我想我其实是有怨气的,我不是圣母,不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放的下,什么都可以原谅。
  然后我又突然想起,我好像是自杀的,我又开始惆怅了,我觉得我有点可悲。
  第二天我在沈炼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他还没回家,昨晚和苏向阳他们一起玩的扑克牌还堆在客厅的地板上,他们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一个人无聊地蹲在地上拿纸牌搭房子玩,半个小时后我好不容易搭起来了一座房子,钥匙j□j锁眼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于是我好不容易搭好的纸牌屋因为我受到惊吓手一抖又碰倒了。
  我觉得有点可惜,又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可惜的时候,慌忙收起纸牌冲进书房里,还没来得及把牌放回抽屉里沈炼已经进门了,我只能把牌放在桌上,暗自祈祷沈炼其实是个糊涂蛋,或者他日理万机根本不会注意到纸牌原本该是在哪里。
  然后我出了书房,看到沈炼的时候舒了口气,随即又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沈炼明显已经喝醉了,如果我现在还有嗅觉肯定能闻到他满身的酒臭味,别说纸牌放置的地方了,哪怕我现在叫出所有的鬼拿起笤帚拖把在他面前跳舞他都不会有反应,而且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
  那是一个长相有点妖媚的男人,一对桃花眼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抛媚眼勾引人,他也喝了酒,脸有点红,却又更添了几分媚气,他看起来比沈炼清醒了那么一丢丢,不过我觉得估计也半斤八两了。
  这一整栋楼都是沈炼的产业,所以他也显得特别肆无忌惮,进屋后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把那个妖媚的男人压在墙上狂热地亲吻,一只手撩开他的衣服不住揉搓,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他的皮带往他后面暧昧地探了进去。
  我瞬间就有种被雷劈得魂飞魄散的感觉,脚下好像被胶水粘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操。
  第二个念头是:他妈的!
  我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这边两个人已经开演限制级了,沈炼把那男人的裤子剥光了,黑色紧身T恤下面光溜溜的两条大长腿,而沈炼这个禽兽依然衣冠楚楚只有那东西是露出来的,手上拿着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润滑剂给那个男人后面做扩张,看起来很粗暴地弄了几下后,一点安全措施都不做直接把人按在墙上抬高他一条腿环在自己晚上就插了进去。
  妈呀,我发誓我这辈子看过的所有小黄片和做了鬼之后围观的几次现场版都远远没有现在看到的场面刺激,我有点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别的鬼在场后就窝在墙角继续欣赏这场香艳刺激的活春宫。
  沈炼的动作很粗暴,每一下抽|插都带了一股子狠劲,连亲吻都像是撕咬,看得我是心惊胆战,生怕那男人会被他做死,但是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粗暴,脸上的表情也是欢愉大过痛苦,大胆又热情地迎合,毫无顾忌地呻|吟,一点儿也不怕别人听见,我都替他臊得慌。
  肉|体撞击的声音,沈炼粗重的喘息和着那男人放肆的呻|吟声千方百计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好像有个鞭子在我那早就不跳的纯摆设的心脏上一下一下地抽着,时间久了我都有种我已经面红耳赤要流鼻血的错觉。
  我觉得为了我纯洁脆弱的幼小心灵着想我得躲躲,在屋里转了一圈我决定躲到浴室去,但是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不靠谱,那些淫|乱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儿的往我耳朵里钻,我又不想躲到别的屋去,而且说实话我要走还挺舍不得的,好奇心杀死猫,过了十来分钟他们还没停下来的迹象,我于是又回到客厅里,沈炼和那男人的衣服已经都脱光了,乱七八糟扔了一地,地板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沈炼那禽兽把男人压在沙发上操|干,那画面的冲击力太大,我觉得我脑袋里有根弦吧唧一下断了。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干脆就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就近观察,两个演员这么卖力的演出不好好看看实在太浪费了。
  我不知道他俩做了多久,反正那男人的j□j声就没停过,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两个人才消停,我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最后看得直打哈欠,导致之后的那几天里我都开始幻听了,老觉得耳朵旁边有人在干那事儿,叫得还特别HIGH。
  天黑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在屋里睡了,我在屋里转了转,满室狼藉,实在太瞎眼了,就拿上之前的那副扑克牌去楼上找苏向阳。
  我觉得我的日记从充满了文艺气息的严肃记录文学渐渐转变成了三流j□j小说,虽然内容同样是记录性质,但是已经从崇高的精神高度直降成了简单粗暴的现场直播,这实在有点不妙,所以我决定去找柯涵,让他用自己那受了苦情剧熏陶的脑袋尽情地荼毒一下我的身心,以毒攻毒有时候还是很有效的。
  谁知柯涵瞥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一脸j□j?”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这种好像被人看穿似的感觉让我心虚,但是考虑到柯涵这家伙已经快从鬼魂升华成妖孽了,我还是决定实话告诉他:“方才目睹了一场艳情戏码。”
  柯涵很反常的没再继续追问,我觉得有点奇怪,今天好多鬼都没看见,难不成都投胎去了?
  柯涵说:“有个野鬼路过这里,打算在这儿借住几天,正在顶楼说书呢,大家都去听好戏了。”
  我说:“你怎么不去?”
  柯涵白了我一眼:“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
  我真想说我谢谢你了你还真就那么无聊。
  柯涵说他最近在忙于编写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其他的事一概不理,他打算以后趁沈炼不在的时候用他电脑上网把他呕心沥血的创作在网上连载,他还把故事梗概跟我说了,就是几大家族之间内斗外斗各种死磕,一对青年男女迫于家族压力爱而不得,最终只能天各一方的烂俗戏码,走的依旧是他深爱的苦情路线,抄袭了一把莎翁经典罗密欧与朱丽叶,又借鉴了一番红楼梦,但是他很别致的加了一些魔幻元素,于是一年代苦情剧成了鬼片。
  然后柯涵突然说:“我听说你在写日记。”
  我坚决否认,开玩笑,我的日记要是被他看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腥风血雨的事,我匆匆忙忙跟他道别,然后往顶楼走去,打算围观一下那个路过的野鬼。
  顶楼天台很是空旷,晚上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但是眼下却或站或坐或卧着不少鬼,那个路过的野鬼坐在最中间,脸上抹着厚重的脂粉,看不出本来面目,正抱着琵琶唱曲儿。
  真够新鲜的。

  Chapter。05 日记》》

  那野鬼穿了身有点奇怪的衣裳,上衣暗红色的面料看起来有点像是丝绸,衣摆很长,几乎快到膝盖了,用金线绣着大片大片的花纹,衣服的扣子也是那种盘扣,领口的几颗扣子没扣上,露出平坦的胸膛,他头发很长,都长过了腰了,整个人从打扮到他脸上的脂粉,乃至那一头长发,全都显得怪里怪气的,与其说他是鬼,还不如说是狐狸精。
  我就找了个空位子蹲着看狐狸精弹琵琶唱曲儿,估计唱得是苏州话,吴侬软语,我只晓得那软绵绵的调子好听,至于他唱得是什么就完全听不懂了。
  狐狸精那声音倒还是正常的男声,配合那轻轻柔柔的曲调落在人耳朵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蹲着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下楼去找地方睡觉了。
  回到自己家里看着脏乱的客厅我顿时有点窝火,想当初我活着的时候可从来没让我的屋子这么脏过,真想拿把菜刀把沈炼那个精虫上脑的神棍一刀一刀削了。
  我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最后去了沈炼的卧室,那张大床上正躺着酣睡的狗男男,我有点嫉妒,那张床那么大那么软,我是很喜欢的,我想了想,那两个人的睡相似乎挺安分,就在床尾空出来的角落窝下睡了。
  那个妖媚的男人醒了之后完全没了昨晚的奔放热情,整个人竟然还显得有几分羞涩,他昨天的那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去浴室洗澡,沈炼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他洗完澡之后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我有点不明白,沈炼前天明明是出去给人看风水的,结果昨天居然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还把男人拐回来搞了……等等,男人?
  我的妈呀,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对,我之前一直以为神棍是个直男,准确的说我开始以为他是禁欲主义者,后来觉得他其实是性冷淡,但是从没往他是Gay上面想过,虽然他长得是很让人心动没错,但又不可能是个人都是同性恋。
  沈炼搬来这儿已经有几个月了,除了他出门的时候我几乎跟他形影不离,作为一只鬼魂要偷窥是很容易的事,而且窥的比谁都光明正大,但是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从没见他带别人回来,平时打电话好像也都是工作,或者是叫外卖,他连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都没有,所以我以为他是性冷淡,谁知道昨天喝醉了酒就原形毕露兽性大发还白日宣淫,足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起来这栋楼还真是邪门,聚集了一堆鬼不说,还来了这么多Gay。
  沈天师在那男人走了之后才慢悠悠地去洗澡,然后开始收拾家里,我觉得他需要一个保姆,最好还要有个厨师,这人的生活习惯实在太懒散了,他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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