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也要对症下药才能好得快啊。办法不是没有的。”
“什么办法?”
江心朵与范婉媛同时开口。
“范先生被下的是春药,范太太等他醒过来后与跟他在一起……不用二十四小时,他体内药效,就会自然排出体外。”
听完医生的话后,范婉媛了然地哦了一声,而江心朵则是脸红得连头不敢抬了。
医生随后离开,范婉媛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睡着的范仲南,摸摸江心朵的脑袋,“朵朵,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你了。”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江心朵更是连应声也不应了。
“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要是床上那被下了药的家伙醒来,可真是有得折腾了!
“SARA……”江心朵脸红红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件事,我除了帮你买东西吃补充体力,其它的,真的爱莫能助了。”范婉媛摆摆手,笑着走了出去。
江心朵回过头,见床上的男人翻过身,她伸手为他再拉上薄被。
只是,被子才盖上他的身子,他又拧着眉翻过身,双手紧抓枕头成趴睡状。才要再拉上被子帮他盖上,他修长结实的长腿,已往后一勾一踢,将被子直接扫下床。
这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孩子气?
她急忙拾起地上被子为他盖上,遮去他结实健壮的男体,可惜被子盖下的刹那,又踢掉了,而且还以脚将被子强压在身下。
他好像很热的模样,虽然现在上大冷天的,可屋内的暖气也是刚刚好而已,不盖被子还是担心他会着凉。
她伸出手,努力想拉过他的被子,一个使劲,床上的男人也随同身下被强行抽出的薄被翻了身。
那咋然映入眼帘的东西——
哦——
真是的——
这个混蛋!如果不是知道他中了药,她一定会骂他耍流氓的!
手上的被子再度轻飘飘地丢了他身上,她整个脸都红透了!全身发热,决定去洗个澡再出来。
等她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范婉媛买来的东西已经放好,留了张纸条给她,说回去照顾家里两个孩子,而床上的男人则安稳地睡在那里,身上被子虽被踢掉了一些,但总算盖住重点部位。
她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虽然睡了,但仍旧紧蹙的眉毛,还是很难受吗?
柔软的小手伸过去,轻轻地揉着他的眉心,想要揉开他的不适,可指尖的温度却让她心惊,怎么这么烫?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可一想到刚才医生说他中的是春药,她羞涩又不解,那个女人竟然对他下这种药?她的目的是什么?取代她吗?那小航呢?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脑海里纠结,却被床上的人转醒过来的呻吟声而吸引了过去,他醒了吗?她惊喜地望着他,下一秒,在他睁开眼时,伴随着一声怒吼,范佧南双眼发红,猛然挥着双手推开她,“该死的女人,敢对我下药!”
江心朵被他的大力直接推下了床,虽然地上铺有地毯,却仍然疼得她眼泪直飚,可她此时顾不上身体上的疼,快速站起来,走到床边——
“范仲南——”
“滚,给我滚!”
镇定药剂时效已过,他中的药未解,又开始在他体内乱窜,让他整个人心绪大乱,狂扫手头碰得到一切东西——
江心朵惊得后退几步,“范仲南,你冷静一点,我是朵朵,范仲南!?”她惊声对他叫着。
可神志已然错乱的他又眼愤红,从床上跳下来朝她扑来,“贱人!我要杀了你!”
看着他因药物而癫狂的模样,江心朵根本无瑕顾及自身的危险,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她张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脸蛋贴在他胸口——
口气轻缓而温柔地低唤着:“范仲南,我是朵朵,你唯一的朵朵,不是害你的那个女人,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才是你的朵朵,你都认不出来了吗?”
那一再传入耳的温柔嗓音,似乎将他的狂怒情绪,缓缓地剥离他的心。
虽然处于狂乱阶段,可范仲南依然勉强辨识出她言语间的善意,而那一阵阵熟悉的女人香让躁动慢慢地平息——
他低下头,伸出手,试探性的碰触她的脸颊。一碰,他又猛地收回,却被她温柔地小手用力地抓了回来,贴上她冰凉的脸蛋——
“你摸摸看,好不好?我是朵朵呀——”
“朵朵——你是朵朵……”他轻喃着,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脸。
娇嫩的脸颊不断地传来他过于热烫的体温,她想到了医生的话,想到他的药效还在折腾着他,她不想让他再受这样的苦——
她放他,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剥落——
无法控制的情欲,在乍见她雪白肌肤的刹那,如狂风巨浪般,在范仲南体内翻涌起伏。
他没办法,遭受情欲药性控制的身体,早已失控而难以自制。忽地,他像是掠食狂狮,再次扑向她,强行将她压倒在地。
“啊!”江心低呼出声,却没有反抗他,而是主动伸出手搂着他脖子,“我知道你难受,我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听到她的低语,不同于先前的愤怒狂飙,范仲南以四肢缠住身下的她,“朵朵,真的是你……”
“是,是我。”
“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清醒过来的温柔持续不了几秒钟,兽性再起,心底情欲狂乱猛窜,生理反应明显而吓人,整个躁动难安,一切几乎是男性的本能与冲动,他俯低下头,啮咬她的红唇——
整个夜晚,江心朵任他几乎是毫无理性的折腾——
一直到他狂乱的眼眸转为深沉而安静。
“对不起,朵朵,害你受苦了……对不起……”他眼眶泛红,紧拥身下的她,一手抚着她汗湿的长发喃喃低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没关系。为了你,我愿意承受。”
发自内的温柔告白,在刹那间,释放出她多年来对他的全部爱意。
凝视望着她因为过度疲倦而涣散的黑色瞳眸,他不断地轻吻她汗湿的额头,在她耳朵诉说着他今生唯一的爱语:“朵朵,ILOVEYOU……”
轻袭入耳的美丽情话,让她唇角轻扬而起,意识却渐渐模糊……
——
新加坡。
杨容容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季哲的电话时,才想到与他约好了要去季家吃晚饭。
糟了,不会是睡过头了吧?最近真的是越睡越迷糊了。
“容容,还在睡吗?”
季哲把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一直没有听到那边的回应,他又开口叫了一次。
这家伙嗜睡的习惯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回新加坡那么久,不去公司,也不大出门,整天就窝在家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想睡。
再这样持续下去,他非得押着她上医院看看不可。
而这几天他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同意与容容见一面,一起吃顿饭。
中午的时候他还特地提醒她不要忘记了,看来是白提醒了。
估计回家得延误一些时间了,父母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了,还好他已经提前买好了东西,要不然等她来又不知出什么差错。
“哦,马上起来。”杨容容抚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你在哪里?”
他们约好在外头碰面的,看来是来不及了。
“我回去接你,去洗脸换衣服。”季哲镇定的交待完后挂了电话,马上又拨家里的号码,说公司有事,要晚到到家。
等杨容容坐上他的车子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不高兴啊?”睡得饱饱的杨容容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在开车却一言不发的男人问道。
“怎么会?”季哲转过脸,看着她情绪极佳的模样,也笑了,“等会听话一点,恩?”如果听到他父母说些可能会让她不开心的话,千万不要甩脸走人,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之前几天他也在她耳边念了好多次,搞得他以为自己都快要变成管家公了。
“怕我给你丢脸啊?”杨容容撇撇嘴,“放心吧,我也不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我们家只有老,没有幼,所以你省了一道。”
“我听说独生子的父母比较难相处耶。”
“你爹地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他以后会不会也为难我?”季哲反问她。
他父母不是不好讲话的人,只是有时候有些小小固执,但他们毕竟也是希望他这个儿子好的,也不会真的与他死扛到底。
本来怎么也不愿意见容容的,这几天他多打了几次电话回去,还不是松口答应了?
“他就算不想让我嫁你,我也要会跟你私奔,满意了吗?季先生?”
“满意。”他眼里的些许担忧也因为她的话而散去了。
——
季家父母的住处是新加坡较早建成的一批高级公寓楼之一,虽然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但外观仍旧保持得非常不错,绿化也做得非常好。
在车库里放好车后,季哲一手提着给父母的见面礼,一手牵着杨容容的手一起坐上电梯回自己位于十六层的家。
回到季家的时候,季家父母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儿子牵着女朋友的手进来,虽然心里仍旧不高兴,但还是都站了起来。
“爸、妈。她就是容容。”季哲为他们作介绍,“容容,我爸、妈。”
第一次见人家父母,心里虽然不安,但是杨容容也在商场上混了几年,心里再不安,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杨容容。”
她或许做不到娇柔甜美的小女人样,可豪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就算平时的脾气再坏,再骄傲任性,可当她收敛起来后冉然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啊。
可惜,季家父母虽然给了儿子面子,答应让她来家里见面吃饭,可先入为主的想法还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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