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霜眼眶一红，“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冷落我？恨不得将我赶走？”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见过我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什么最难堪？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白瑾霜连忙会意地摇摇头。
“白瑾霜，就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赞许一般地说。他说完，搂着她的细腰，拉着她的手臂。白瑾霜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微微挣扎了一下，萧倾陌却“嘶”了一声。
“督军，对不起，我……”白瑾霜有点慌乱地问，“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他突然笑了，“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原来督军是逗我的。”她不满地转过身去。
“别动，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他拉着她的手臂说道。
她的脸红了红，“不，不用了。”
他不容质疑地扯开她的衣服。她光滑的肩膀立刻呈现眼前。只是，她雪白的肩膀上，还有一道细细的伤疤。
他皱了皱眉，柔声说道，“害你受无妄之灾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督军，您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见到诺德挟持着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紧张。还有，你奋不顾身为我挡了一刀。我的确，很是感动……没想到，我的身边，能有一位并肩作战的女子。”
“能和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白瑾霜恭敬说道。
他有点不悦地看了看她，“别对我那么疏离好吗？”他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你对我太疏离，我这里疼。”
“那是因为，督军从来没想过把我放到这里来。”她有点哀怨地拿开他的手，转过身去。
“谁说的？”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他将头埋在她的秀发，她的颈边，呼吸着她的芳香，过了好一会，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白瑾霜，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督军，我有件事想问您，您能不能不要生气？”她趁机问道。
“你说。”他轻声说道。
“霜儿想问，督军一直说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女人，不能忘记。督军是不是觉得，霜儿和她有几分相像？”
萧倾陌想了想，才回答了一个字，“是。”
“那我能知道，她是谁吗？”她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期待。
萧倾陌看了白瑾霜好一会，“她叫唐灵筠，我的发妻，我的挚爱。”他说完，眼里闪着盈盈的泪光，“她是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女人，她是被我连累而死的。而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像她。”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又说了一遍，唐灵筠是他的挚爱。这次，他在很清醒的时候承认了。
那她上一世，也不算太失败。她一下子泪眼朦胧，这是喜极而泣吗？
“所以，你将我当作她的替身？她的影子？”白瑾霜不放弃地问道。
萧倾陌顿了顿，“是，霜儿，对不起。你身上，有很多很多她的影子。我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当成了她。委屈你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让你走。”
“不，我愿意的。”白瑾霜连忙说道，“能得到督军的宠爱。督军心里是如何看我的，对我又有什么所谓。”
“霜儿，你的意思是……”萧倾陌有点迷惑。
“我愿意当她的影子。督军，您以后把我当作她就是了。”白瑾霜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委屈自己，当自己的影子了。
“霜儿……”他伸出手，将她接到他的怀里，让他坐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腿上，紧紧地抱着她。白瑾霜靠在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没有说话。
他有一种感觉，他怀里的人，就是唐灵筠。
“霜儿。”他抱着她，轻声说道，“霜儿，我之前说过，我会在心里给你挪一点位置。等我。”
“督军，我……我实在是很感激。能得督军如此眷顾，实在是我的福气。但是，我真的不在意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萧倾陌低低问道。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清淡回答，“自然是的。”
“霜儿，其实我以为，她走了，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但是，缘分使然，让我和你，阴差阳错联系在一起，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而自从我和你从归一阵闯了出来，我和你之间就更不一样了。我们曾经生死与共过。是你救了我一命。不管我承不承认，你已经是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女人了。”萧倾陌深情说道。
“不过，霜儿，她对我太重要了，所以，给我一点时间。”他把下巴蹭在她的脑袋上，“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答应你，我会对你好的。”
“谢督军。”白瑾霜的情绪有点难明。她突然有点内疚，是她害得他受伤的。因为她一直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他，却一直把她珍藏在心里。
而且，他好像一直在隐忍着什么。也许，他还是那个他，那个充满正气的少年军官，而不是贪慕权势，冷血无情的人……如果是这样，那真是上天的大厚礼啊！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已经不是要找萧倾陌报仇。而是留在他的身边，等他找冯国棠，还有那个深藏的大仇人算清血债。
他将她转过身来，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的眼里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对不起。”他有点愧疚地说。
她搂着他的腰，摇摇头。两世为人，她都是他男人最爱的女人，她还能奢求什么？
“霜儿，谢谢你！”他的声音很是温柔。他轻轻俯身，朝着她的粉唇啄了过去。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铺面而来，她的脸有点微红。她只好闭上了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粉颊洒下淡淡的光圈。因为紧张，她的眼睫毛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样的神情，让他想起了那时候初婚的她，也是这样的羞涩，这样的动人。
他在她的粉唇摩挲了好一会，趁着她微微开启了关口，才趁机滑动了进去。他也闭上了眼睛，仿佛眼前拥着的女子还是当初那个清纯无暇的她，他的挚爱。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引领着她舞动一般。他挑动着她的敏感，让她迷恋。直到她有点喘不过气，他才舍得将她放开。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泪眼朦胧了。
“霜儿，你又怎么了？”他凑近她，细细端详了一会，轻声问道。
“我，只是太开心了。”白瑾霜只好回答。
他听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其实，我也很开心。”
她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她突然转念一想，难道上天让她重生，并不是来让她报仇，而是让他们再续前缘？
有了这样的念想，她竟然愈发地动情起来，而他，更是沉溺得不可自拔。那一晚，他不知疲倦，她如花般绽放……
又是一夜恩爱甜蜜。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他们又回到了三年前，他们的第一晚。
当然，他们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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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连讽带刺
终于启程回钿州了。
许桑带着大部队走了，萧倾陌还是带着白瑾霜和几个随从一路往回走。
回想起这一路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恍然如梦。
回去的路仿佛顺畅许多。
很快，他们回到了盛钿省，朝着钿州城而去。这一天，他们到了一处水乡。这里的房子青砖绿瓦，加上小桥流水，很是怡人。
白瑾霜觉得来时好像没有经过这里，不禁问道，“督军，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这是雅梅镇。已经离钿州不远了。我来拜访一位老师。”
“哦。”白瑾霜点点头，“是哪位老师啊？”
萧倾陌笑了笑，“你不认识。”
白瑾霜不认识也就算了。她是唐灵筠的时候也不记得，原来他还有一位老师在雅梅镇啊。她的心里有点好奇。这人，这三年，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啊！
一行人在旅馆住下。
第二天清早，萧倾陌叮嘱道，“我去拜访我的老师。你可以在附近走一走。记得出门要让人陪着。若是我早回，再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转转。”
白瑾霜连连答应。
等萧倾陌走了，她也偷偷溜了出门，但是她不想有人跟着。她打扮一个农家小女，斜背着一个布包包，准备装些好玩的玩意。
这是一个山城，街道都是弯弯曲曲的。每家每户的门口都种满了鲜花，好不诗情画意。
她一路走着走着，左拐右拐，竟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迎面是一道很高的墙，很难跃过去。
她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迎面竟然跑来一个青年人，一身学生的打扮。他身上好像受了伤。
后面远远地，好像还传来“快捉住他！快捉住他！”的呐喊声。
白瑾霜决定赶紧离开，她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那青年人经过她的身边，也发现了前面是死胡同。
他想后退，却听到前面的人已经追来了。看了看四周，看到死胡同前面的墙边，有好几个废箩筐，还有很多破木板。
他看了看白瑾霜，又指了指那些木板，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白瑾霜看他眉清目秀，觉得他不像坏人，竟然不自觉地点点头。
于是，他动作迅猛地躲到了箩筐里，又自己伸出手，将木板挡住。
他的动作如此利索，完全不像一个学生。白瑾霜不禁有点疑惑。
后面的人终于追过来了，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他们手里拿着木棍，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白瑾霜站在一边，看着这几个大汉。
“老大，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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