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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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邀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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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拿着账册,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依旧是低着头,声音平稳:“怎么,来道歉都这样没有耐心么。”芜芜想要扳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像是钳子一般根本就扳不动,便只能由着他拉,话里却总归是委屈的:“我今天一早便起床去厨房煲汤,中午便站在门外等着了,如今都要晚上了你才见我,哪里是我没有耐心,分明就是你小肚鸡肠要为难我。”
  冯长生看完了一段才放下账册,而后抬头看她,道:“我有正事要处理,哪有你来了便要见的道理,分明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却还要怪我。那日你不是还硬气得很么,问你话也全然不理,怎么今日却来道歉赔礼了?”他虽然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却也不肯将她拉近,仿佛若她的答案不符合他心中所想便不罢休。
  芜芜叹了口气,脸上略带悲戚之色:“我只是那日看见关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来,不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还尚在人世,所以觉得人生悲苦,觉得世上的事情都是不公平公正的。”她这一番说辞倒也是十分可信,冯长生便也没有再做怀疑,只叹了口气将芜芜拉进怀中,道:“每个人都有他的命,你便是愤恨怨恼也没有什么用,这一次我且放过你,我养着你不是为了看你的脸色,以后不准再对我使脸色了。”
  芜芜急忙应声,却见冯长生端起了那碗已经凉了的汤想要喝,芜芜急忙拦住,嗫嚅道:“已经凉了,让厨房重新做吧。”冯长生睥她一眼,语带调侃:“你刚才不是还千方百计告诉我你煲汤煲得多不容易,我要是不喝,你还不得埋怨我半年。”
  芜芜有些赧然,唤了丫鬟把饭菜拿去热了,而后转头对冯长生道:“二爷要是心疼我辛苦,就热了之后再喝,可一口都不许剩下。”
  过了片刻,饭菜便都热过了端上来,冯长生喝了一口,眉头却皱了起来。芜芜问:“不好喝么?”冯长生摇摇头,将整碗都喝了才抬头问她:“你这汤是和谁学的,我喝着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芜芜当下一惊,关玉梅虽然针黹不好,厨艺却不错,昔日关益过生日她都会亲自做两道菜,冯长生若是觉得熟悉,也定是那时吃过的,如今她做了这么一道汤倒是大意了。但即便是冯长生心中有些纳罕也没有什么,他知道关玉梅死了,只会以为是巧合罢了。她刚想通,冯长生却是苦笑了一声:“想是巧合罢了,倒是我多心。”
  芜芜于是装作不知其中缘故的模样,装模作样叹道:“二爷想来是嫌弃我的厨艺吧,天下的汤不都是这样做的,芜芜便不能自己琢磨出来,偏要和别人学么!”冯长生狠狠弹了她脑门一下,道:“你这心眼怎么这么小,我本是要夸奖你的。”芜芜嘟着嘴不理会,两人闲扯一阵便忘了刚才的话题。
  。
  半个月之后,殿试的结果出来了,孙清远果然是第一名,皇上读了他的文章便很是欢喜,于是他也成了十几年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爷。同为关益学生的胡良则是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授十品编修,很是荣光。
  前三甲有两人是琼山书院出来的,关益的名子立刻便人尽皆知了。之后便有人想要送自己的子弟去琼山书院里读书,只是关益此时哪里会收学生,于是统统都推掉了。
  冯长生听闻孙清远中了状元之时并不惊讶,见旁边的芜芜颇有些愤慨的神色,便问:“人家中了状元,你在这里愤慨什么?”“这样一个丧心病狂口蜜腹剑的人中了状元,我心中不爽快!”芜芜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这时却有丫鬟端着药送来了,芜芜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自然是不愿意喝:“你先放着吧,我过会儿就喝了。”
  那丫鬟于是放下药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账册的冯长生幽幽道:“药不烫了。”芜芜应承一声,却是不理会。又过了一会儿,冯长生又道:“再不喝就凉了。”芜芜又敷衍应声,却是依旧不肯喝。
  然后冯长生一手端起了那药碗,一手握住芜芜的手腕,当下便要硬灌进去。芜芜哪里肯,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冯长生凤眼一眯,一抹邪笑爬上了唇角,接着他仰头喝了一口药,然后低头对上了芜芜的嘴,他的舌撬开她的嘴,硬是将这苦涩的药灌进了她的嘴里。仿佛是故意折磨她一般,他并不一下子将那些药哺进她的口中,而是慢慢的折磨她,让那苦涩的药在她口中完全弥漫开来,苦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芜芜又是推又是打,却是不能将冯长生推开,恼得不行。
  等哺完一口药,冯长生才放开她,芜芜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却见冯长生清清淡淡地看着她:“自己喝还是我喂你?”一想起方才的经历,芜芜当下咬牙道:“我自己喝!”于是冯长生便把碗送到了她的嘴边,她深吸一口气就着冯长生的手喝了药,苦得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正要缓口气时,冯长生却凑上来舔掉了她唇角的药汁,与她的唇舌纠缠到了一起,直缠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芜芜恼道:“二爷你怎么这么磨人!”冯长生放开她的手坐回位置上,看着账册风轻云淡道:“不知为什么,看见你就很想折磨。”
  “无耻禽兽!”
  “多谢夸奖。”
  芜芜说不过他,气得只能扭身走了。
  。
  孙清远和胡良一个中了状元,一个中了探花,自然是要请昔日同窗喝酒的,冯长生推不开便只能去了。只是这日他一走,冯季庆却来了冯府,这冯季庆乃是冯长生父亲的同族兄长,平日里也只有年节时才走动走动,如今来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有下人去禀报芜芜,她却没放在心上,厌烦道:“我连个妾室都不算,告诉你们二爷去。”
  这冯季庆来了不但没有见到冯长生,连个来迎接的主人都未曾见,心觉受了冷落,正要大发雷霆之时,却见邢姨娘领着冯灵儿来了。这邢姨娘见了冯季庆便是热络恭敬的样子,连叹了几声道:“我说今儿一早怎么听见喜鹊在树上叫呢,原来是三叔来了,灵儿快见过你三叔伯!”
  冯灵儿如今十三四岁,平日里邢氏又悉心调|教,说话很是机灵,这冯季庆平日在冯长生身上占不到什么好处,如今有这么一个调|教着也是个念想,于是便也亲和地应承着。邢氏与冯季庆说了会儿话,冯季庆问:“长生为何不出来迎接?”
  这冯季庆在族中的声望颇高,一向对冯长生也有不满,便是一时不会对冯长生有什么影响,日后也总有发作的时候,于是邢氏心思一转,道:“二爷一早儿就出门去了,说是状元爷和探花郎请喝酒,这是不知道您要来,要是知道了……唉,便是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来迎的了。”
  “这是为何?”
  邢氏道:“三叔你是不知道,月前二爷带了个女人回来,对这女人十分上心,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了。”听闻冯长生不关心生意,冯季庆却是不太相信,问:“那这女人是个什么来历?”
  邢氏脸上都是厌弃的神色:“听说是个青楼女子……”
  “太不像话了!带我去会会这女子,长生也当真太不顾及冯家的脸面了!”见冯季庆如此生气,邢氏却是有些后悔了,她不过是想要让冯季庆不满,可眼见着他这是要闹出事情来的,若是冯长生知道是她在中间教唆,只怕她日后便要不好过,于是只叫下人领着冯季庆去找芜芜,自己先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芜芜当真是个软脚虾= …



7、挨打被卖

  芜芜正在吃饭,听见外面嘈杂,正想要问怎么了,青娥便急急进了门来:“姑娘,二爷的三叔伯来了!”“他的三叔伯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么慌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听门外冯季庆怒声道:“我都见不得他么?”原来是外面的婆子拦着不让冯季庆进来,冯长生如今不在家中,那婆子本就气虚,冯季庆又强硬,所以便也没能拦得住他。
  冯季庆领着自己的两个家丁进了屋里来,却见芜芜一副并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心中很是恼火,当下呼来左右便要打她,奈何这冯府里的人却没人有这个胆子,于是只得让自己带来的两个家丁将芜芜架到了院子里,并吩咐用板子使劲儿打。青娥见此状况惊恐不已,又知道冯季庆定然不会听她的话,于是趁别人不注意急忙溜走去通知冯长生了。
  又说冯长生正与孙清远胡良两人喝酒,赵叔便急急进了屋里来,贴在他耳边说明了青娥来报之事,他皱了皱眉让赵叔下去,却听孙清远问:“是不是府中有事?”冯长生平静举杯敬他们二人,轻声道:“小事,不碍的。”于是三人又欢饮了一阵,及至日暮时分才各自散去了。
  冯长生上了马车,沉声道:“回府。”赵叔早已心急如焚,此时得了命令,当下扬鞭疾驰,马车的轮子飞速地转了起来,他看青娥那惊慌的模样,想来事情应该闹得很严重,要是当真闹出了人命,只怕谁也没有好日子过。赵叔正这样想着,却忽然听见车里传出冯长生冷淡的斥责:“这么急做什么,又不是府里着火了。”
  赵叔一愣急忙拉紧了缰绳,他心中有些纳罕,要说他们二爷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思实在太过深沉了些,他在府里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冯长生长大的,可是从来猜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冯长生长到十四五岁的年纪上时,对做生意很感兴趣,却对女人没有什么欲望,冯老爷曾经也给他找了几个丫鬟通房,却都被他送了出去,因为这件事全府上下都觉得冯长生有病,可是等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却有过一两个女人,只不过都是些风尘女子,不过是露水姻缘,也没见冯长生对她们有什么怜爱的表现。前些日子他将芜芜带回冯府里,私下里谁人不称奇,又兼冯长生平日里对芜芜的与众不同,大家都猜测以后冯长生会纳了芜芜为妾。
  赵叔也见过两人相处时的情形,觉得冯长生对芜芜的确是不同的,只是如今看冯长生的态度,他却又有些怀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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