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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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女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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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年轮的推移,德纳尔成了一位满头白发,穿着格子呢大衣的老人,最终接受了上帝的感召,可在他努力下已经在F国合法化的一帮手下却成了倒树后的猢狲,不再像德纳尔时代那样对F国政府惟命是从,只要雇主有钱,估计白天雇他们去刺杀总统,晚上他们就能把计划给整出来。

他们在陈浮的眼皮子底下小打小闹的,陈浮也懒得搭理他们,这一点跟王汉差不多,可没想到那帮家伙不长眼,不仅见了吉尔的证件还敢一枪把人给放倒,更为可恶的是对已经生命垂危的雷诺竟然赶尽杀绝。听说两个年轻人都是陈浮重点培养的好苗子,这下真把陈浮惹毛了,这样齐埃尔才被直接派了去。

齐埃尔早已经憋红了眼,于是天上飞机,地上排炮,三下五除二,打着反恐的旗子把驻扎在小岛上的原德纳尔基地给夷为了平地。

雇佣兵里有几个机灵的,枪一响就闻出了味道,特别有个关系广年纪长的认出带队的是齐埃尔,几个家伙立时就光着屁股打着白旗先跑了出来,这才保住了小命。

齐埃尔把事情一摆,几个漏网之鱼就一股脑的把所知的一切都兜了出来。

结果还真就应了陈浮的猜测,佣兵组织里负责联络业务的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提供了我的资料和古堡的信息,用了一个颇能打动人心的的酬金数额达成了买我脑袋的交易,听说还从瑞士银行里预付了百分之五十的订金。结果,这份订金就成了德纳尔佣兵团的催命钱,也注定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当时陈浮说的很轻松,等我后来闲下来打开电脑一查,才知道那个佣兵团以及德纳尔背景非同一般。

有人曾经这样评价德纳尔:“当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非洲的专制统治者能够睡得安稳,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攻占进来”

而他本人则把自己看作一个“海盗”。当谈及他年轻时在十多个国家发动的几十次政变是,他说“F国的海盗在袭击外国船只之前会先得到国王的许可证,”随后他会解释说,“我虽然没有得到许可证,但是我有情报机构给我的护照。

显而易见,当时可能陈浮讲述时刻意忽略了一点,德纳尔本人和他所领导的佣兵团其实与政府有着极深的渊源,以至于当德纳尔因为一次政变接受审判时,他的律师在法庭上宣读一份F国外情报及反间谍局前局长的证词:“当连特别机构都无法执行秘密任务时,我们只能依赖其他的方式,比如说德纳尔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可以这样讲,德纳尔活着时,这支武装力量的性质与陈浮他们的关系甚至可以称之为同事关系。但德纳尔一死,年轻一代见利忘义,逐渐失去了政府的信任,最终在齐埃尔手里化成了灰烬。

从陈浮话语里,我的另一点收获就是对一个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就是带队的齐埃尔。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就像陈浮的小跟班;虽然初次见面时挨过我一肘子,却不存芥蒂,结果遇袭时还开车救了我们三个一命,而且我们来到古堡,他照顾的面面俱到,几乎都快成了我们的管家了,

但当我从陈浮嘴里知道有几个雇佣兵一看是齐埃尔带队,立马举白旗、光着屁股投降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齐埃尔性格的另一面肯定是厉害角色,要不然那些身经百战、生死谈笑的雇佣兵会光着屁股爬出来?其犀利可见一斑。

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单说当时我们在陈浮的陪伴下竟然顺风顺水,一个贼毛都没遇到就直达了机场。

下了车,陈浮开玩笑似的说,今天拿我们最后作了一次鱼饵,竟然还是没钓到鱼。真可怜了那群躲在沿途塔顶树癫、山腰泥沼里的狙击手了,更可惜了头顶上高悬的那颗侦查卫星了。

当时听完这话,要不是我手里正拎着从他手里接过来的行李,我真想把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给一巴掌拍死。

后面的行程更加波澜不惊,我们顺利的在广州机场下了飞机,杨聪决定径直回家,分别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旦我们决定去埃及,一定要通知他。不仅如此,他还说要隔三差五向我们请安问好,以免到时候把他忘了。当时我只把这句话当成了他的一时冲动,没想到他还真三两天就骚扰我们一下,有时候找我,有时候找齐齐,甚至还会专门问候我母亲。

用这小子后来的话讲:“万一你们不告而别,说不定哪块云彩会下雨,三个人总有人说漏了的时候。”当时我估计他是跟我们去了趟F国,结果弄回来一张斯特劳斯教授的合影,这小子吃到了甜头,好吃不放筷了。

殊不知,等到再后来那段事情发生很长时间之后,他还一直在后悔,后悔跟我们去,更后悔自己知道了不愿接受的真相。

从F国回来,跟杨聪分道扬镳后,我跟齐齐便匆忙回了家。

虽然出去没几天,但因为在F国曾遇到意外,所以也就特别担心母亲的安危,怕她留在家里遇到什么事。

好在,我们赶回家后,家中一切如故。我们按门铃时母亲正在看新闻,从门镜里看到是我们回来了,赶紧开门把我们迎进去,拉着齐齐的手就一个劲的心肝肉似的嘘寒问暖。对我这个亲生骨肉老人反而径直冲楼上挥挥手,我就成了行李搬运工。

没等我踏上最后一阶,就听到齐齐在下面大呼小叫,意思是怪妈妈一个人在家过于节省,没怎么吃东西,冰箱里提前预备的瓜果蔬菜、肉蛋奶竟然都没怎么动。

之后我就进了楼上的房间,娘俩怎么一番对话我就听不清了。

旅途有些劳累,齐齐很快就被母亲赶上了楼,让她好好休息,于是两个人往自家床上一躺,就一直睡到了吃晚饭。

习惯了家里的饭菜,偶尔离开确实颇为想念,母亲几乎把冰箱里省下的东西全部变着花样给摆上了餐桌,结果把我这个没出息的给撑得不轻,筷子一放就满屋子里找活干,意思是活动活动、消化消化。

等我最后安定下来,再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正在解围裙的母亲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然后就从放着玉白菜的玻璃柜里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说上午的时候有个说中国话的高鼻子黄头发外国人来找我,因为我当时还在飞机上,母亲就如实告知,让他有事明天再来,之后那个外国人就留了张名片,说第二天再来拜访。

当时我听母亲说完,第一反应就是来人可能不是要杀我的人就是救我的人,等我接过名片一看,却发现名片上是中俄文对照,那肯定就是我们的北部近邻了,名片上的职务是该国驻华使馆的参赞,叫做伊凡诺维奇。

我很是纳闷,等晚上休息的时候跟齐齐合计了一下,都猜不出他的来意,好在他们政府是我们的传统盟国,按道理行事也不会太离谱,再说在中国的地盘上,任谁都翻不出什么浪来,因此浑没介意,也就洗洗睡了。

等一觉醒来,枕头一端已是空的,齐齐看来已经上班去了,公家的人就是没有我这闲云野鹤的自由。

洗漱完了下了楼,母亲听到动静已经帮我热好了早饭。吃完饭,整理了一下行头我就准备背着包出门去公司。

结果一开门,吓了我一跳,门外正站了一个人,看样子正准备按我们家门铃。他一看我出来,表情先是一顿,后又满面笑容。而我也猜出了面前这位黄毛的大个子,肯定就是那个伊凡诺维奇了。

这一幕让我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也是一个清晨,外交部的那位工作人员带来伊诺儿遗物的情形。如今更好,把我堵家里的干脆换了一个外国人,真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毕竟这家伙是个外国使馆参赞,所谓远来是客。即便这家伙三句话说完掏出枪来把我毙了,那也是三句话之后的事,而现在我还是要把人家让进屋里来,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来,真要对我不利,一开门我脑门早就嵌了一颗子弹了。

来人一开口,却是地道的京片子。

“木先生,冒昧打扰,十分抱歉。我是E国驻贵国的使馆参赞,伊凡诺维奇。受一位朋友的委托邀请您去做客,昨天我来过,但只有大娘在家,所以今天一早就赶来了!”

来人很客气,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先把来意给摆明了。

“请问您的朋友怎么称呼,我是否认识?”我问了一个最平凡普通的问题。

“您不认识,但他对您却知之甚详,大名久仰,但他不便登门拜访,所以才请您到府一叙。”这家伙说着说着,文言文都出来了。

“我看就不必了吧,素昧平生也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一句话故意没说完,意思是让来人知难而退。我早已不是网恋青年了,跟陌生人进行陌生约会,对这种调调已没有任何兴趣,特别是在不知道谁正潜伏在暗中打我黑枪的时刻。

“我的这位朋友非同凡响,他说有机密事宜与您沟通,是关于您的那位朋友的!”

我一听,得!难不成全世界的特务部门都知道伊诺儿的事,怎么各个三句话说完就跟她扯上关系,莫非眼前的黄毛北极熊故意拿这事情来诓我?此事不得不防!

“抱歉,请转告您的那位朋友,我对此事已经再无兴趣,关于我朋友的事情也到此打住,不要再提。”说这番话一半是故作姿态,让他们死心,另一半则是我的真情实感,目前关于此事,能知道的我已经从王汉和陈浮口中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剩下未知的基本上都涉及到高等文明,我并不认为E国特工有这种能耐。

“我的朋友让我转告您一句话,他曾经在那架航班上见过您的朋友!”伊凡诺维奇话说得十分仔细。

而传到我耳中,顿时石破天惊。

客机失事后,我曾经关注过报道,客机上只有一位是伊凡诺维奇的同胞,听他这句话的意思,那个唯一的E国乘客竟然侥幸未死,而且还目睹了航班上发生的一切。假如真是如此,E国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而幸存的乘客更是万中无一的幸运,简直就是奇迹、神迹!

“我不相信那种情况下还有目击者存活?”我对这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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