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流
孔老夫子教导我们要“敬鬼神而远之”,却从没有想过,我自己也会变成鬼神样的人物。如果按王汉的说法,外国的情报机构看到牌子,按照所谓的国际协议,已经计划的或者正在计划的针对我的行动应该也会有所收敛。
王汉把牌子给我后,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又闲聊了几句,不久就告辞了。之所以走的这么快,一方面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另一方面,齐齐来了,王处总不能继续呆在这儿看着我们两口子亲热。
齐齐站在门口,送王汉离去,然后转过身,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颇显憔悴的脸上,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盯在我的身上,一点点泪花慢慢涌动。
一晃眼,从我去常熟到家门被劫再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去3个多月,夫妻间的千言万语都融化在了点点泪光里。
我坐直了身子,张开双臂,嘴角咧出浅浅的笑容,冲齐齐眨眨眼,这一眨眼齐齐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就向我扑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哭又笑、又打又闹。当紧紧搂住齐齐的娇躯的时候,我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放松了、每一个毛孔都变得舒坦,因为我终于回家了。
齐齐肆意的在我胸前宣泄着无尽的牵挂与思念,以至于我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一片,骨头也被她的粉拳打酥了,忍不住用双手捧起宛若带雨梨花的脸,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忍不住吻了下去。
齐齐激烈的回应着,双手忍不住紧紧抓住我的后背。正在我要采取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齐齐突然推开了我,我惊讶的看着她,却只看到转身向门走去的后背。我顿时手足无措,怔在当场。
但当我看到齐齐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却有些心神荡漾。因为齐齐正把病房门轻轻关上,秀背靠在门口,绯红的面庞一幅娇羞模样。
之后的情形自不必细说,无非就是夫妻间的柔情蜜意,缠绵悱恻。毕竟是在医院里,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
我轻拍着齐齐的背,将我这段时间的经历细说了一遍,说到“伪月球”时,齐齐一脸的惊恐;说到痛击“鸟人”,她又展颜轻笑;说到变成“试验小白鼠”,显出一脸的惊讶;说到坠海,她又一阵后怕。
整段经历,确实颇多人所未闻之事。
期间,齐齐唯一一次插话,就是对华生他们想要研究的脑电波问题颇为好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向她讲述了我所谓的“一心二用”能耐,因为这事齐齐过去没留意过的,而我也没有主动提起。
我将王处临走前针对此事的分析也一并转述给了齐齐。
因为我的大脑异常是出娘胎就带来的,所以王处认为,那只是人类中的个体的基因变异,至少在《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和老顽童就可以做到,虽然那只是金庸小说的故事,但至少说明这种情形也不是完全超出人的认知。
特别是,王处最后还说了一句话,根据他的经验来看,个体变异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华生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伊诺儿的杰作,因此才掉进坑里爬不出来。
后来跟王处熟悉了,我明白一点:一般,王处说“凭他的经验”这句话的时候,基本上事情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因为他所谓的经验肯定是他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件。
说到经历,我突然想起两件事来,因为与这次历险有关,不妨一并写了出来。
这两件事,其实也是两件新闻,不过公开报道的时间却是在我被王处救回来大约2个多月后,当然这后两个多月的遭遇我会在接下来继续记述。
一件是一起被曝光的间谍案,是说有一个外国大公司窃取我们国家的机密,被抓了几个人。本来跟我的经历也扯不上关系,但问题就出在他们是做铁矿石生意的,我记得王处曾跟我提起,说我那次刚被劫上装铁矿石的船准备偷渡,他们就已经收到情报了。
所以我事后偶然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心里就犯嘀咕。估计当初偷运甚至迷晕我的就是这家公司的人,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去当什么间谍,俗话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只不知道当初王汉他们是因为跟踪我才发现这家公司的猫腻,还是原本监视这家公司顺便发现了被劫的我。这种小事我也不好意思去问日理万机的王汉,所以只是把它写下来,留待日后。
另一件的报道时间则紧随第一件之后,是关于那架坠落的直升机的,通过新闻我知道了不幸遇难的副驾驶的名字,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写下来希望表达我对死难者的哀痛之心,自然对遗属的歉意与补偿也是少不得的。
话归正题。
那一日,王汉刚走,我与齐齐在病房里把门一关,细述别情。
不多时,我归来的喜悦渐渐充满了齐齐的心,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渐渐恢复了平静,但眼中洋溢的仍然全是喜悦。
就在我们夫妻两个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幸福中的时候,出了一件极为煞风景的事,因为门响了。
“讨厌”齐齐忍不住发了句牢骚,但紧接着向我伸伸舌头扮个鬼脸,跟我解释说,可能是换药的护士。
齐齐打开门,我也往外看,结果门外站的却是个男人。
齐齐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有些担心又有人要对我不利,但身体却牢牢的挡住了门口,看的我一阵感动莫名。
“你找那位?”齐齐问
“冒昧打扰,十分抱歉。我是陈先生的朋友,陈先生知道木先生住了院,特意托我来探望,一点水果,请收下。”眼前的男子十分礼貌,肥头大耳,看样子像是一个商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果篮。
“陈先生,哪个陈先生?”我坐在床上向门外问
“陈浮先生”门外的男子对我的问话十分恭敬。
“东西就不必了,请替我谢谢陈先生”我推辞道,没想到是千里之外的陈浮,但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能如此答话。
“陈先生说务必送到,我且放在门口好了,祝您早日康复,我告辞了”说完,那家伙十分干脆,把果篮放在门口,竟然转身就走了。
齐齐目送那人离去,看这门外的果篮有些不知所措,既不确定究竟是谁送的,又不知道东西有没有问题,如何处置倒颇有些为难。
这时候,一个护士小姐走了过来,似乎跟齐齐说了些什么,齐齐点点头,然后把果篮被放在护士推的小车上,取走了。
齐齐转过身,又把门关好。
我问齐齐刚才怎么回事,齐齐说王处派来的人还没有走,所以让他们拿去先检验一下,如果没问题会再送回来。
清楚了状况,我反而心安了不少,虽然齐齐只是市国安局的翻译,但那帮人也算齐齐的同事,有熟人就好办事。
大约10分钟后,刚才的小护士将果篮送了回来。奇怪的是,果篮上竟然多了一部手机,小护士说,是在果篮底部压着的,似乎是有人特意放的,但检查一番,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一部手机而已。
我真的有点摸不到头脑,如果果篮真是陈浮托人送的,他放一部手机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他神通广大,把我落在华生手里的那部给弄了回来?
但看款式却不对,因为我那部怎么说也是正宗诺基亚的,他送来的这部算什么玩意儿,连个牌子都没有,似乎比山寨还山寨。
我正对陈浮的抠门枉自悱恻的时候,被那部不起眼的手机吓了一跳。
因为它竟然响了,音乐却难听得要死。
我等了5秒钟,这才接起电话,没想到电话的那头还真就是陈浮那小子。
一番寒喧客套我就不再赘述了,只捡主要的说:
原来,送水果外赠手机的还真是F国的大特务头子,陈浮。
这家伙为什么颇费周折的派手下来急匆匆地找我呢,自然是有事找我帮忙。
电话那边的陈浮扯了半天,最后才点到正题。
弄了半天,我被华生劫去的时候,曾经跟他们表达过我的怀疑,怀疑是陈浮把伊诺儿的那件衣服给偷了去。当时我的本意也并不良善,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真被外星人给劫了去,甚至想把陈浮也拉下水。
结果,华生他们就真的信以为真了,这也不怪他们苯,谁曾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王汉不声不响就把事情给办了。
但陈浮一伙却是在华生眼中做实了替罪羊的,于是华生通过渠道联系到陈浮,希望拿东西来换关于衣服的研究成果。
为什么不是换衣服呢,陈浮推测原因有三:其一,衣服过于珍贵,而华生手中的东西明显价值不对等;其二,两国一直是盟国,信息共享本来就是有先例的,所以对交换到手的信息的真实性反而不用过于担心;其三,那东西本来是属我---木子易的,谁也不知道各国眼中神秘的伊诺儿如果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会不会勃然大怒,甚至对一国动些手脚,这种后果即便王汉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反正华生自己没抢到手,黑锅已被陈浮他们背了,他也就乐享其成。
基于以上缘由,华生找到陈浮谈交易。
那么,华生用来交换信息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陈浮告诉我说,就是伊诺儿那趟失事客机的黑匣子。当时客机失事后,参加打捞的不只F国和B国,还有其他几国协同,而协同的结果就是,M国的部队把黑匣子给找到了,而且听说黑匣子里有记载飞机失事前的异状。我当时就怀疑说不定里面有伊诺儿失踪甚至判定她身份的信息,要不然华生审问我的时候怎么会一口咬定伊诺儿是外星人。
F国政府迫切需要得到黑匣子来断定事故的起因,凭此来以正视听,所以不得不想办法从M国手中索回黑匣子,至于如何索回,是偷是抢还是坑蒙拐骗,那就是陈浮头痛的事情了。
而陈浮选择的方式就是蒙和骗。
陈浮当时听华生的意思,一口咬定衣服被他取了去时,就开始了“蒙”的策略,干脆也不与否认,就跟华生打哈哈,之后两个人就一来二去谈到了交换条件,而那时的陈浮是铁了心要行骗了,不知道他以什么样的借口稳住华生,然后就找到了我。
通过他的情报系统(相信王汉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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