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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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女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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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份要签,所以我在他宣读的同时,就会私下里把文件扫一遍,然后会自顾自地想起跟伊诺儿的些许往事,自然对协议不怎么上心。当然也主要知道这种震惊世界的大灾难,F国肯定是不敢在善后协议上搞什么猫腻的。

但当我翻开最后一份协议的末页,准备签署的时候,协议上的一句话让我一惊,因为那句话如果翻译成中文,分明写着上述所有涉及保险赔偿等的受益人是我,木子易,一个非F国人,一个伊诺儿的前男友。

而此时,声音有些沙哑的翻译刚好翻译到这一段话,我急忙示意他将这段话再翻一遍。我的这个要求让年轻的翻译有些意外,因为先前他早就看出我根本没在意他在说什么,但职责所在,他还是必须要一页页译给我听,自然我表现出的突然关注让他有些奇怪。

当我从他嘴里再一次明确听到受益人确实是我---木子易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伊诺儿没有其他亲人吗”

那个年轻的翻译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傻瓜:“先生,这个您会不清楚?”

“我确实不知道!”我有些尴尬的回答,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一直无法将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而此刻一个疑问就像半空中突然炸开的烟花一样弥漫在我的心里。

“这份协议是经过政府认真调查后才起草的,我相信伊诺尔女士只有您一个亲人,否则我国政府也不会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您,并千里迢迢把您从中国接到这里!”

“这份协议能否暂时缓一缓,我想先确认一下?”我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征询西蒙的意见。因为我记得大学时伊诺儿曾经跟我说过,她是江苏常熟人,虽然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加入的F国籍,但她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总会有的。

“这…。可以…。没关系!”西蒙从表情上看,似乎十分意外,可能是有些奇怪,一笔横财飞来,而我看起来似乎还不愿意接受。

我微微一笑,毕竟中国人五千年的传统不是这个年轻人能轻易理解的。

就在我准备打电话给齐齐,让她替我联系留守母校的大学同学,帮忙查询当年伊诺儿家庭档案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西蒙边往大厅走边接电话,隐约是说什么事情一切顺利,让对方做准备。

我刚打完电话,西蒙已经走回我面前,很礼貌的收起刚刚处理的文件,然后说:“木先生,刚刚受到政府方面的电话,说我方人员在伊诺尔小姐住处发现了疑似遗嘱文件,必须要麻烦您去确认一下”

我看了一下时间,听说伊诺儿有文件留下,自然是非去不可的。

“请问是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人送您前往”,年轻人似乎很热情。

“谢谢!”我随着西蒙走出事故处理中心,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在门外,从车牌上,我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一辆警务车,我刚上车,一回头就看到西蒙举起了手机。

车在繁华的街头穿梭而过,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因为当车停下的时候,下了车我才发现,我竟然在一个机场,一架小型飞机正停在那里。

一个警员走到我面前,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告诉我,他就是负责接待我的人,叫做皮埃尔,这让我十分惊讶。虽然我想到伊诺儿不一定住在巴黎,却没想到要搭乘飞机,还是由警方派员。

对F国不太熟悉的我,盲目的跟随叫做皮埃尔的警员舟车转换,直到我从疾驶的车窗里看到路旁那条大河时,我才知道我竟然到了那里----罗亚尔河河谷。

之所以我知道这个地方,还是缘于我对旅游地理的了解,因为罗亚尔河的古堡,尤其是从奥利安到安瑞的二百多里的河谷,是F国古堡最多的地区,百余个古堡散布其间,而且大多是建于15-16世纪的历史古堡。因此这一区域就成了世界各地的游客趋之若鹜的寻幽探密之处。

在我一个朋友的相册里面,有很多古堡的图片,自然也包括罗亚尔河。

伊诺儿这么多年如果生活在这么优美的某个小镇里,那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

尽管沿途时不时在绿树掩映的田园里冒出一两个造型各异、大小不一的古堡,但我却没有心境去欣赏这个陌生地方,只想早点到达伊诺儿的住所,看她这些年在异国他乡如何生活,甚至心中有一丝侥幸,希望能找到她当年离开我的缘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当车停下来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停车的地方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湖泊旁,蓝天倒映的湖泊被环形的草地环绕着,而草地的又被周围茂密的树林包裹着。一座有着三个塔楼的宏大的白色古堡就矗立在湖的中央,远远看去,像极了我朋友相册里那著名的淑女古堡,白色的架构,深色的圆顶,别致的窗户,无不显示了它的孤傲不群,即使我这个古堡研究的外行人也不尽被古堡的气质所折服。

“就是这里吗”我问陪同的皮埃尔

“是的,请跟我来,我们的负责人正等您”,警员回答道。

我确实没想到,虽然我知道伊诺儿的家庭条件不错,也不会联想到她的最后岁月竟然租住在这样一个古堡里,听朋友说,古堡的费用仅仅一晚上就比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贵。

走过横亘湖面的灰色石桥,前面的路径分布了不少台阶,左右是由1米高、1米厚度的法国冬青修剪而成的围墙,在植株围墙包围下形了回环曲折的路径,颇有点长江九曲十八弯的感觉,每走数级台阶即有围墙和精致的院门阻挡,需转弯右行,路径曲折,犹如行进在微缩版的迷宫里。

这种设计不知道是古人的主意还是现代人的杰作,倒也颇为有趣。

石阶终了,是面积有百十平方的平台,我猜想难道是用来打羽毛球的,但似乎15、16世纪还没有羽毛球。

平台要进入城堡,还需经过一座同中国古代城池吊桥很相似的木制古桥,而桥下是引入的一溪湖水。

城堡由白色的巨石建成,两侧为圆形塔台,中间呈方形。中心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四周高墙环绕,只能见到方形天空。四周有石阶连通,石阶两旁的墙上有洞孔状窗子和小门,不知道是什么所在。

正对大门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门厅,白色石灰石和黑宝石相间的地面,跟随着齐埃尔,我们很快进入了大客厅。

大理石壁炉,精美的木雕,四周挂满华丽的人物肖像画。大客厅有两个窗户和一个落地窗提供的自然光线,通过落地窗,可以直接进入到花园草坪,两个双开式门可以通向餐厅和小客厅。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负双手,站在一幅画像前,听到我们进来,转过身,于是我看到了一张亚裔混血儿的脸,大约30多岁,一双犀利的蓝色眼眸是属于欧洲人的。

“您好,想必您就是木子易先生,我叫陈浮”听到这个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自报家门,我对他流利的汉语没感到惊讶,只是对名字有些意外,但立刻莞尔。F国人有一个中国式的译名也很正常,有一位汉学家就叫做戴千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戴笠的本家呢!

“我是木子易,来办理伊诺儿小姐的相关事务,听说您们找到了一些文件?”我对这个长着一张中国脸的家伙颇有好感,直接开门见山。

“是的,这份就是我们在伊诺儿小姐房间找到的。”我的面前多了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这样一段话:

“亲爱的木,相信你一定能看到,我把所有的都留给你。”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清秀的方块字体确实是伊诺儿的笔迹,只不过后面的签名却是我不知道的。

“内容确实是伊诺儿留下的,但签名我并不认识”我对面前的法国人说

“那是伊诺儿小姐的签字。”陈浮似乎十分肯定,随手拿出来一份快递单,解释说:“这是伊诺儿小姐网上航票订购的回签单,上面的签名,专家鉴定是一致的”

黑头发的法国人接着说:“正是因为我们找到了这份文件,同时在伊诺儿小姐遗留在行李箱中的桃木挂饰,我们才找到您”

我顿时恍然大悟,那件心型桃木挂件是上下两半的,旋开之后会露出我们所就读的大学校徽,下面刻着“木子易”三个字。

“那就麻烦您带我到伊诺儿的房间,我把属于她的东西带回中国。”既然一切明朗,而相关人员在F国没有找到伊诺儿的亲人,我自然要把她的东西先带回去,再去联系江苏老家的亲人。

“这……。”叫陈浮的法国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如果她欠下这里的房租或其他费用的话,都有我来支付”,我明白假如真是这样,那肯定是一大笔数额,只能希望齐齐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了。

“这座古堡,您打算如何带走?”陈浮饶有兴趣的问我,一脸的似笑非笑。

“什么?”我脑袋里一阵轰鸣,手一颤,伊诺儿的信差一点飘落在地上。

“这座古堡也属于伊诺儿小姐”这个中国人似的法国人竟然也懂得“含蓄”非要最后一刻才告诉我。

“不可能!”三个字从我嘴中脱口而出,法国古堡的价格我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听说有人足足花了5000多万人民币折合几百万欧元才购得一处,但维修费用也达到上千万,打死我也不相信伊诺儿如此富有。

假如果真是富豪之家,没理由找不到她的亲属,也轮不到我千里迢迢赶来了,而且有中国人这样的大手笔,早应该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了,我更应该知道才对。

“您似乎很惊讶,开始我也跟您一样,但这却是事实”陈浮的神态,一脸的不出所料。

“请问她是什么时候买下古堡的”我将怀疑写在脸上

“不是买,而是继承,或者说从出生就拥有了这座古堡”陈浮接着说道“我查过档案,从有记载的时候起,这里就叫做伊诺儿夫人城堡,数百年来,由于它的位置偏远,除了附近的农民,很少有人知道它,我们也是因为这次空难调查才找到这里”

“你们怎么确定我认识的伊诺儿就是古堡的继承人呢”我感到心里似乎有一面镜子就要破碎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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