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叮!有人对你说谎by茶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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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叮!有人对你说谎by茶叶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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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眉头一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快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王朝按照何一的话去做。
    襄阳王。
    敢把他开封府的人伤成这样,这笔账,我老包一定要讨回来!
    ……
    房间内。
    何一和何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内室里现在就剩一个公孙策站在床边,用一条湿帕子给展昭擦着身体,听到白玉堂进来的声音,也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对白玉堂说道:“白少侠,展护卫的伤都自己愈合了,现在已经醒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你可以和他说话,但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但白玉堂却像是没有听到公孙策的话一样,看着这满床的鲜血……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下来了一块儿,已经痛的让他感觉不到痛了。
    “玉堂……”
    脸色惨白的展昭趴在床上,他的衣衫尽褪,悲伤、腿上全是血迹,但却没有半分伤口,好像展昭只是被人从后面泼了一桶血上去了一般。
    公孙策看了白玉堂的脸色一眼,有些忐忑地说道,“我们刚刚想拔出展护卫身上的箭羽给他上药,但是箭羽还没全部拔完,之前拔箭后留下的血洞就自己愈合了。等展护卫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后,展护卫就醒了过来,我已经给他号过脉了,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多补一补。”
    公孙策的话照样没人理,白玉堂的眼里此刻只有展昭,就连展昭都没有把注意力分出一丁点来给他,这让公孙策有些尴尬。事实上他也不想站在这里了,但何一之所以那么着急地出去喊白玉堂,是因为他们在屋里听到了襄阳王已经来的事情,为了不让白玉堂发疯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何一才急匆匆地去把白玉堂喊了进来。
    现在危机并没解除,襄阳王如果不见到展昭,他不可能离开开封府。所以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给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刚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恋人温存的时间,他们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展昭的房间清理好,然后让展昭完完整整地去见襄阳王,才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
    公孙策重重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忍心打算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凝视啊!
    ……
    像是察觉到了公孙策的犹豫,展昭主动说道:“玉堂……我没事。”
    白玉堂一步步地朝展昭走去,每一步都迈的很慢,却不稳,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般。
    “玉堂……”展昭又叫了一声,他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创面想要坐起来,但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做到这点,刚起了一半,展昭的手就一麻,眼看着就要摔到床上了……
    但是却没有。
    展昭靠着白玉堂强健的胸膛,突然有些想笑。
    他之前嫌弃过白玉堂的胸膛没有小白的舒服,但此时此刻,展昭却觉得这样的感觉是这世间最舒服的触感,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生一世都能靠着这个胸膛,让他拿什么东西去换,他都愿意。
    “我真的没事……”展昭有些虚弱地说道,“你别……玉堂?”
    展昭有些诧异地停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想抬头看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地抱住,连动一下头都不行。
    “你别说话。”白玉堂的声音中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他紧紧地抱着展昭,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展昭就会消失不见一般,“我想抱抱——”白玉堂因为哽咽而破音了,他吸了吸鼻子,才接着说道,“我想抱抱你。”
    “……好。”展昭的眼圈儿也红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暖流从他的心底冒了上来,瞬间就流遍了四肢百骸,舒爽的不行,“玉堂,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展昭一遍遍地跟白玉堂说着他没事,白玉堂抱着展昭却一遍遍地摇着头,用他越来越崩溃越来越嘹亮的哭声回应着展昭的“没事”。
    “……”
    白玉堂一直抱着展昭的头,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展昭看到他如婴儿般大哭的样子,展昭也缓缓地闭上眼睛,他靠着白玉堂的胸口,心中的酸涩和甜蜜交织在一起,让他也生出了一种想要大哭的欲|望。
    但是……
    “展护卫……”
    公孙策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他不想打断这片刻的悲伤,对于白玉堂来说,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虽然白玉堂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失而复得),但既然经历了,如果连事后悲伤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们,显然太残忍了。
    但公孙策能怎么办?
    襄阳王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等着,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能留给展昭和白玉堂悲伤,他们就要有另一场硬仗要打。
    “襄阳王要进来了,”公孙策说道,“你要先把身上清洗一下。”
    展昭睁开眼睛看了公孙策一眼,眼圈儿通红,眼角还带着湿意,顿了一秒,展昭才开口,道:“不必。公孙先生,你去跟包大人说,就说我偶感风寒,现在已经睡了,让襄阳王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来。如果他一口要定我已经死了,等明日给他看一个完好无缺的我,就是最好的回击。”
    公孙策犹豫了一下,展昭说的方法不是不行,但和现在就完好无损地出去让襄阳王看上一眼相比就逊色了不少。
    但犹豫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一秒后,公孙策就坚定地给了展昭一个“好”,然后吩咐人把热水放在屋里,就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了展昭和白玉堂。
    ……
    展昭在白玉堂的怀里动了动,伸手环住了白玉堂的腰,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这么静静地回抱着白玉堂,让他感受着自己温暖的身体和跳动的心脏。
    哭声减弱。
    从最初的嗷嗷大哭,到最后的零星抽泣。展昭就这么靠在白玉堂的怀里,听着白玉堂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
    “好点了?”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心跳逐渐平静,便开口问道。
    白玉堂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抱着展昭的手臂又紧了紧。
    “我想看看你。”展昭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白玉堂的鼻音很重,道,“我长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展昭轻笑了一声,“哭成这样的白玉堂,我还真的没见过呢。”
    白玉堂沉默了一秒,然后松了松手臂的力度。
    展昭顺势扬了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就见那双平日里向来勾人的美眸此时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通通的,还带着十足的湿意,两片薄唇微微撅起,像是不满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展昭看了去,又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玉堂……”展昭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角。
    白玉堂微微闭上了那只被展昭碰到的眼睛,任由展昭抚摸,只睁着一只眼睛望着展昭,眼神可怜的要命。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展昭弯了弯嘴角,“这样的你也好看。”
    白玉堂又“哼”了一声,嘴唇贴着展昭的额头,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展昭有些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但白玉堂却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躺过来吧。”
    展昭往床里面移了移,白玉堂也顺势躺了过来。刚刚为了拔箭,何一他们把展昭的衣服全部剪开了,现在的展昭是赤|身果体地躺在白玉堂的怀里。
    这样的情景白玉堂幻想过无数次,但他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第一次,竟然会发生在这样的情况里——展昭刚刚死而复生,他们躺在满是血迹的床单上,甚至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但两人现在都没有心情去清理自己,他们一刻都不能允许对方脱离自己的视线,因为那会让他们发疯。
    “……为什么要扑过来?”白玉堂侧躺着,再次将展昭抱在怀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为什么?”
    展昭沉默了一秒,忽然笑了一下,道:“因为我爱你。”
    一句话,白玉堂的眼睛就又红了。
    他曾经说过,总有一天会让展昭说出这句话,但在他的设想里,是在某项床上运动时去让展昭说,现在他们虽然也在床上,可这和他的想象却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你真烦,”白玉堂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你就不能挑个更浪漫点的时候说这句话吗?”
    【叮——有人对你说谎】
    展昭忍俊不禁,抬手抱住白玉堂,然后往上凑了凑,轻轻地亲吻着白玉堂的湿润的眼睛。先是轻轻地碰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白玉堂的眼皮。
    那种被羽毛搔了一下的感觉让白玉堂挤了挤眼睛,但这却让展昭忽然间玩性大开,如同在玩儿打地鼠一般,白玉堂越挤眼睛,他就舔的越欢。
    “猫儿!”
    白玉堂叫了一声,展昭稍微收敛,满眼笑意地看着白玉堂。
    而白玉堂原本皱起来的眉头也慢慢地松开了,怀里的身体十分的真实,但他却有些害怕——害怕下一秒自己用力抱住的身体就会变成一缕白烟,只留给自己无边的寒意和黑暗。
    “……没有下次了。”白玉堂的声音里又带着鼻音了,“展昭,我告诉你,我警告你……我正式警告你,没有下次了——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也是。”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睛,以同样的认真,说道,“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中。”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白玉堂有些暴躁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痛苦?!我真的以为你——”
    白玉堂说不下去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再次充满了泪水。
    “我也是。”
    许久后,展昭才说道,“我也和你同样的痛苦。”
    “我跟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告诉说出我的秘密了,那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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