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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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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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宁俊容昂扬,其中有着几丝挑衅味,凭以自身高挑的身段同秦王宇文慕恒互相平视,言语中亦是故意有所惊讶“三皇兄好性致!搁了府上最美的纳兰夫人来此寻欢作乐,看来这海棠里的姑娘果真是美不可言,竟连秦王府最美的纳兰夫人都不足以相媲美”
  
  宇文慕恒心底咯噔大响,丝毫不在意宇文宁的奚落,反倒亲昵的想搭着他的肩臂,哪料却无情的遭其玉扇挡下,当下尴尬万分
  “让宁弟见笑了,这实属宁弟的眼光独到,说来说去皇兄全是占了宁弟的光阿,皇兄应当感谢你才是。至于贱内纳兰又如何能与此处姑娘相比,她不过区区一名侍妾,身份卑贱至极,再说她的年岁又怎能与姑娘家相提并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宇文宁侧容睥睨道“皇兄过谦了,宁弟亦不过是随意寻了处这么个风花雪月之地,是宁弟让皇兄见笑了才对。既然你我在此遇见,借着今夜景致不错,夜黑风高的,皇兄的雅兴又岂能独乐乐,来来来里面请,兄长正好也在,你我兄弟三人可要不醉不归阿”
  
  宇文慕恒方才窃知太子殿下也是清楚这行刺之事,他此时若是进去,定会遭受严厉斥责。顿时,秦王的心如巨石压顶难以喘息
  
  二人入得厢房,正见太子坐在几前抚琴信手拨弦,抬眼见二人进门这才起身,宇文慕恒立即行礼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不知这楼里的姑娘可合三弟的口味?本王总觉得如此佳夜,单是为兄与宁弟相饮,其中似乎少了些什么,此刻细细想来,原来是少了这女人阿。三皇弟,好些日子不见你入宫,原来是上这逍遥来了”
  宇文慕恒心下苦笑,面上却强撑起笑脸回道“臣弟也只是偶尔来此听曲饮酒,其他时间皆沉在府里闷着呢”
  宇文慕辰冷眼掠过宇文慕恒额上的虚汗,径直走向酒桌入座“坐吧,兄弟三人好http://。久不聚,借今夜空闲,你我三人好好聊聊”
  
  宇文宁见太子并无其他废话要说,便自顾坐下起箸用菜
  宇文慕恒见太子并未对他盘问,便急忙拭去额际的冷汗挪步入座
  
  “过些时候便是新年了,宫里头的安排与往年相同,腊月二十九夜有一场宴席,与此同时,父皇则是钦点皇子公主表演才艺”
  宇文宁吃的正是畅快,只听太子一语打破‘食不言’一说的正解
  “然后呢?”宇文宁转看对座的宇文慕恒,却见他亦是一脸茫然地看向太子
  宇文慕辰白齿轻笑“去年,慕希与慕恒经父皇钦点一同献艺,宁弟,今年无论你如何推脱,皇兄已经与父皇商定由你压轴”
  太子话未完,宇文宁的面色早已沉落,但却又冷然含笑“太子兄是什么意思?”
  
  宇文宁眼底的不满并未使宇文慕辰有所歉意,反倒勾起他的兴致更是浓郁“宁弟先冷静,皇兄也是考虑到其他几位皇子皇妹都已为父皇演过唱过,但由始至终,满朝文武至皇亲国戚从未见过俊王为皇上献上一曲一词,宁弟也该清楚,这事毋庸评论早已引起各位皇子皇妹不服,毕竟俊王殿下于南千国确实独特,独一无二”
  “经太子兄提醒,臣弟确实未曾见宁弟演过什么,倘若宁弟登台,指不定满朝文武会为宁弟的容貌……”本该沉默的宇文慕恒突然开口,然而侧容看向宇文宁眼中刀刀朝他射来的冷剑,愣是震的他越说越轻直到消声
  
  “去年二皇兄弹了首琴曲《雨亭》,后来我也单独为父皇吹了曲相同的,这其中异处不过是台前与台后,太子兄与他人又何必刻意针对宁弟是否登台,只要父皇高兴了,这意义又有何不同?”宇文宁蹙眉为自己评理,双眼斜向太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话是如此,可是这其中却又有极大的不同”宇文慕辰打定了主意要将宇文宁推出去,而见太子脸上的笑容更是明朗“若说是为父皇尽兴,宁弟你就该登台,这正好也让某些对宁弟存有异议的臣子看看,俊王是如何全力以赴为皇上守住皇族声誉”
  “歪理,这怎么又扯上皇族声誉了”话到此,宇文宁毫不犹豫的驳斥“太子兄难道不知,宁弟那些连小皇子都会的才艺根本难登大雅之堂,父皇与太子兄这可是明摆了要我在众臣眼前难堪出糗阿”
  
  宇文慕辰依然含笑淡然“呵呵,正因如此宁弟更应该去,让那些是非言论不攻自破,想必你也清楚,人言可畏的道理。至于选择哪项才艺,为兄早已请教了太傅为你设想周全,到时只看宁弟如何一鸣惊人了,至于其他疑问,为兄定当为你一并解决”
  
  宇文宁俊眉轻挑,择其要点攻击道“太子兄似乎忘了自己,三年不见太子兄登台,何来执意宁弟参与,而你……”
  
  “皇兄自然是与你一同参与,毕竟为了父皇,再糗的事相信宁弟与皇兄同样,不会退缩放弃。三皇弟,今年你与慕希继续参与,回去自个好好琢磨”宇文慕辰似早已料到宇文宁不会轻易妥协,而见他执来酒壶对着三人的空杯接而斟酒
  
  话既然到此,那么看来似乎已成定局。宇文宁全然无视对座那位惊滞不已的秦王,眯起双眼思索太子缘何偏偏针对她,拾眸看去,见太子此刻正以深邃的黑眸回望
  
  思忖间,宇文宁唇落勾起一丝笑容,心中却在埋怨,本以为这太子今年照常不会参与,如此她亦好推脱了事,现下看来,她得从长计议,这每年除夕的才艺表演,不过是皇帝借欢庆之时考查皇子的学识进展,这会倒好,没扳倒太子却把自己给赔上了
  
  正当三人各怀心思看着彼此虚笑,瞬间的恍惚,冷然乍见一道雪亮刺目的光影如闪雷之势劈向酒桌,登时,惟见桌裂酒碎
  
  旋身躲避,宇文宁协同太子迅速扯起秦王,三人疾步后退,可是步履未滞,回身正见两道黑影破窗闯入房内,随后又跟着再次跳入两名黑衣,看身形可辨出四名刺客皆为女子,冷厉的对峙,不待三人开口质问,那四名刺客已挥剑袭来
  
  急势下,宇文宁立即推开太子闪避剑势,随即他以扇抵挡,幸而扇骨特制并非普通。转见太子左闪右避赤手相搏,身手毫不逊色。但令人汗颜的是,那秦王慌乱之中,见了什么便抱起什么去挡,想当然,抵挡的所有器具皆被刺客毫不留情的劈断
  
  打斗片刻,宇文宁心下察觉四名黑衣独对她使以致命攻击,心思速转,宇文宁眼疾手快的扣住一名刺客,以手为刃狠狠地劈向女子白皙的后颈,而见那名刺客立即昏厥,其他三人见此,纷纷咬牙切齿怒目攻向宇文宁,然而却见他不屑的嘲笑,一个潇洒的旋身便见人已跃上窗台看向三名刺客,那眼中尽是挑衅鄙夷,随即飞出窗台离去,但见三名刺客气煞的面容,瞪起双目毫不犹豫的追去
  
  
  方才还在打斗的厢房,此刻突然安静,与此同时,房门经人狠烈踢破,数十名侍卫蜂拥而入,然而却不见刺客身影
  “尔等救驾来迟……”
  “给本王追,俊王若有个散失,都给本王提头来见,快————”侍卫长话未完,宇文慕辰烧起的怒火激起他厉声咆哮,双眼寒彻刺骨
  
  侍卫见太子发怒,哪敢再迟疑丝毫,转身便奔出楼外追寻刺客。而在海棠院内,打斗的声响引来楼内嫖客纷纷好奇的探究议论
  
  厢房一角,正在擦拭汗的宇文慕恒刚刚喘下一口气,眼前突然的震击,再次教他提心吊胆。只见太子宇文慕辰此时正挥拳狠狠地砸在门框上,宇文慕恒不知背对着他的太子此时神情如何,但单是瞧见太子那青筋直暴的铁拳,就该猜到他此刻的愤怒有多狂澜
  
  观察至此,宇文慕恒再次吞下一口凉薄的气息,亦再次抹去额上的冷汗,同时又不禁替宇文宁的命运感慨担忧
  
  
  
  黑夜,果真是月黑风高的佳夜,是那杀戮血腥肆意泛滥的夜晚,寒风扫袭过街头巷末,枝叶微颤,摇曳于墙檐战栗
  一道黑影瞬间闪过,眨眼间,黑影身后紧随着三道黑影追逐飘去,不过瞬间的事,却让人误以为昏花了双眼
  
  屋顶,当追至一定的路程,宇文宁停下步子转看那三名黑衣,紧追而来的三人见他停步,心下以为他要反击,立即以剑防护
  
  却看刺客紧张的神色陷入宇文宁眼里,这令他有些好笑“不知在下做了什么令四位小姐怀恨在心,非杀不可?”
  无人回应,对立的沉默,半晌过去却听其中一人以剑指着宇文宁冷斥“自己种下的因果还敢来问我们,杀——”
  
  不听宇文宁更多的废话,三人挥面袭来就是三剑,使出招招致命的剑式,猛如恶兽残忍凶如毒蛇纠缠。可惜这三人剑法再毒功夫却不深,再快的速度亦快不过宇文宁雷厉风行的身手,乍见他独斗三人丝毫不显薄弱,招招制胜,扇如剑刃,左右抵挡反身攻击
  
  当其中一名黑衣势有迟缓之时,宇文宁果断狠决的将其击昏,继而不过半刻工夫,转见他借力于一名刺客利剑,抵挡了身后袭来的危险直刺黑衣的胸口,刺鼻的血腥由那受伤黑衣的口中喷涌而出,喘息的空挡,两名黑衣深知自身的实力远不及宇文宁半手
  
  当胜利的秤杆朝宇文宁倾斜之时,岂料一名刺客使以卑鄙的手段,竟对宇文宁撒出一拳粉物,而见宇文宁虽是憋了气避过,可惜那粉末竟借风势再次飘回,顷刻,一股辛辣的味觉侵入口舌,猛然间,黑衣趁机挑剑刺向宇文宁的肩头,但万幸只划伤了左臂
  
  宇文宁见势不对,心下甚是担忧那粉末是些mi药之物,回身但见他疾步抓过其中一名昏迷的黑衣以作掩护
  当刺客回神,宇文宁早已跳入树丛消失
  
  
  马车疾驶于京都东南方位某条敞阔的大道,赶车的男子年龄不过双十左右,一条长鞭挥下马匹以示指令
  宽敞而明亮的车厢,顶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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