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天才地久(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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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天才地久(完结篇)-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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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可以大战十来回合,却两招秒杀了那个海字辈高手好笑么?当然更不好笑!所以,为了不造成更严重的损伤,我识趣地遁到闷叔身后,跟他讨教新月饭店的管理问题和晚餐加菜事项。
三月,初樱刚落,老爹老妈携海婷妹纸强势来京。乔迁之喜与‘当爹’之喜,双喜临门必得大办,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在新月饭店大宴几十桌,彻底绝了外面关于我和小哥间的流言。
其实我俩都不介意,介意的是这个狭隘的世界,而已。
还有,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于是,在家属院单请胖子他们那天,我不作声色地把自己灌醉了,圆了他一直想做又不忍心做的事。
嗯,反正第二天除了浑身疼,我什么都记不得。

第九章 硝烟和战场
小哥离开我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我还清晰的记得他离开那天说的每一个字,清晰的记得他眼神里的失望,清晰的记得他决绝的背影。只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他为何走得如此干脆,狠心得让我不禁怀疑我和他是不是真的曾经相爱,爱得死去活来。
好吧,我只是彻底懵了。
事故得从两个月前单请胖子他们那天说起,我一厢情愿地以为把自己灌醉,就遂了他的心愿。所以第二天醒来果不其然地哪里都疼,我还窃喜自己达到了目的,一如往常地跟他耍赖让他伺候我,他却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动。
然后,他用淡漠的表情,淡漠的眼神,淡漠到什么都没有的语气对我说:
“吴邪,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吴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最在乎什么。”
“吴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心里。”
“吴邪,我走了。”
我半张着嘴看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出了卧室,开了大门,关门,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蓦地,我从床上弹起来,宿醉和放纵后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我摔倒,我绊倒,我一路磕磕碰碰终于趴到窗台,却只来得及看到他深蓝色的一抹背影,转角,再也不见。
发生了什么?我反复问自己,脑子一团浆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拍脑门,小哥肯定是出门办事去了,我居然会以为他是要离开我,该打!
等我把自己洗洗干净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午饭点,他还没回来,看来是遇到大事了!
我吃了顿盖浇,决定晚饭做小鸡炖蘑菇。
我从两点发呆到五点。
我花了半个小时做好小鸡炖蘑菇。
我从五点半等到七点,把菜重新热了。
我从七点一刻等到九点。
我攥着手机,打开日历看了又看,再三确定今天是三八节不是愚人节。
于是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做了小鸡炖蘑菇,等你回来再吃。’
短信石沉大海,我从九点等到零点,我把脸埋进手心笑起来,喉咙很堵,像是下次呼吸就会呕出一口血。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我果然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心里。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冷漠的表情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而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离去的背影。我骗自己他只是忙过了头,或者是水果机电池不给力,但同时我又比谁都清楚,我的号码他倒背如流,他会回我的任何一条短信,有意义的无意义的,即使是以前也会回一句善意的隐瞒。
于是,他走了,我却心存侥幸。
谁没了谁不能活?
谁没了谁都得继续活,直到最后,没了自己。
………………………………
接手新月饭店已经1个月,期间闷叔再没出手帮我,全靠三叔和二叔的提点,特别是三叔,推人改制,那段时间我乐滋滋地又当了回甩手掌柜。
小哥走后,我便一心扑在新月饭店,废寝忘食的,用三叔的话说,魔障了。
我当然魔障了。
整晚整晚的失眠,我抱着他的枕头,直到再嗅不到他的味道。
我给他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直接挂断,态度之坚决让我不禁害怕逼得太紧他又来个‘您拨打的是空号’。
我到张家找他,三条街开外就被他家的护院拦住,说是没得到指示要接待我,不予放行。
整一周,我把我能想到的矫情的疯狂的事都做了,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看到。
到底为什么?到底怎么了?他不给我答案,我只能自己找。
这一切发生得毫无征兆,他的气更是莫名其妙。我都已经再三跟他表态说我几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他怎么会抽风地质问我把他当什么?而他最在乎的,除了他的祖训就是我了,我也从来没有要跟张家祖训争宠的意思,他的质问不是抽风是什么?至于他说的话,天地良心,都说我惟小哥命是从,他到底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我穿越了才这么抽风的来质问我?!
是因为我那天故意勾引他?他说过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这种事,我却以这种事作为安抚他的筹码,定是伤了他的傲气。
是因为那场“双喜临门”的宴会,彻底在道上人面前撇清了我俩的关系?当初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是闷叔,如今反对我们把关系曝光的也是闷叔,我以为我和他都妥协了,其实想来,以他不可一世的个性,只会为我妥协,而我除了他,却还为了那么多其他的人。
是因为秦海婷和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在忍让,从接纳她,到接纳她的孩子,接纳两个孩子都随我姓,这件事上他已经退让到底线的底线,而我有说过感谢吗?
外人只道是我宠着他忍着他,岂知我才是被他宠出了任性和自私,一发不可收拾。
我以为彼此相爱,有些话不说出口他也能明白。他难道不明白?即使我没说出口。是他爱我用错了言语,还是我爱他用错了方式?
收到小花彩信的那天,我彻底崩溃了。觥筹交错间,他左手执杯,唯不见无名指上的誓言。
小花问你们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
小花说你俩真逗,这种问题都能回答得一样。
也就是说,他也觉得没怎么,他也觉得没怎么?他也觉得没怎么!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我怒不可遏,我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两眼冒火地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够了!’
我咬着牙,抖着双手又给他发了条短信,‘我想你了。’
我咬着牙,泪眼朦胧地发了最后一条,‘我真的想你了,一直都是。’
我抱着他的枕头哭得天昏地暗,企盼着下一秒他会破门而入拥我入怀,他会自责地跟我说对不起,我会大度地跟他说回来就好。
直到我顶着金鱼眼迎来刺眼的朝阳才清醒地意识到,这些我所想,以后,真的只会发生在梦里。
那天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在新月饭店与他不期而遇。
我僵在原地,他面无表情,错身而过,我勾起嘴角笑得很开心。
是解脱。他的视而不见,最终,让我解脱。
他无理取闹,他不听我解释,他不接受我的道歉,他故作镇定,他假装不认识我,他走了,他不肯回家。
到底为什么?我问自己。
到底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相信他,我还等着他,我还爱着他。
………………………………
四月,新月饭店已被我掌控,我很佩服自己的抗打压能力。二叔三叔直夸我有经营方面的天赋,我只道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人化悲痛为食欲,有人化悲痛为戾气,一言以蔽之,被逼的。
我不再避嫌,一三五新月饭店上班,下班后回别墅看老爹老妈和未出世的孩子,二四六去实验室做查资料装样子做毕设,周七去离他家三条街外的咖啡店坐一天。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即使是胖子告诉我他们又下地了,我也坚持周七去那家咖啡店,我知道他能看到我,从某个不知名的的角落。
三叔劝我不要再执着,因为以往布在我身边的张家的保镖眼线已经全被撤走,听完后我给了他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说我现在总算不再需要他来保护,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会找到他离开的答案,我会让他主动回来,他没得选。
再往后,我交了一群普普通通的新朋友,其中最铁的一个叫顺子,东北人,老爽快了。他本是陈四头的研究生,因参与三叔的一个项目,已经在三叔的实验室混了大半年。
那天,他们的项目中期检查顺利通过,吆喝着晚上去路边摊喝扎啤吃烤串。这是实验室的例行节目,我参加了几次,乐在其中也就次次不落了,虽然到最后都是我付钱,算是对我不喝酒的小‘惩罚’。实验室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每个月靠助学金奖学金过日子,我在他们面前活脱脱就是一苦大仇深的高富帅,这个帐结的大家心里都欢喜,何乐不为。所以那顿夜宵到最后,我自觉地去结账,没想顺子直接火了,他平时因为项目抓总,几乎没跟我们夜过宵,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也不怨他。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奥特曼了,我请就等于我三叔请,应该的。
他气得直咧嘴,颇有胖子的气势,说小三爷你少来,都特么是出来混的,你整这些是要干哈?存心不让我混是不?
我被他逗乐了,问那你说怎么整?
他满意地点点头,说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你就跟这坐着吃好喝好,其他的我来整。
我笑出声,道东北人就是爽快,那我也不墨迹了,给我来杯扎啤,咱整他个不醉不归!
那顿夜宵在我的参战下,平时11点就能结束,硬生生吃到凌晨1点。都是出来混的男人,酒上了头难免惹是生非,店主有心关门,我们却嚷嚷着再来一瓶。后来不知是谁点燃了导火索,一开始是我们一群对店主一家,对峙了二十来分钟,又来了一群人,看架势就不对。那群人出现的同时,我的人也到了,潘子领头。我坐在桌边玩着扎啤杯,看潘子三言两语训完,店主领着那群人狗腿兮兮地过来跟我赔礼道歉,说他是一双狗眼不识泰山云云。恍惚间我不禁开始怀念,怀念那个熟悉的超低冷气压,怀念他秒杀全场的霸气眼神,更怀念他为我撑起的保护伞。
这些我以前想方设法摆脱的东西,却在他离开后显得那么宝贝,宝贝得我情愿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要他还在。我想做回吴天真,他却没留给我任何回头的空间,身后是悬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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