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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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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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又纤细的手指,灵巧地难以言喻。无论那双手做什么,都像是在做一件特别优雅,特别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就算是在剥人的皮。
  王怜花抓起一只死人的手,往上洒了一片药粉,那手便像是迅速脱水一般的萎缩了下去。然后他就拿出了了一把又小又薄的刀,自虎口切入,拉至手腕,绕腕一周。
  便像脱一只手套一般地,将那层皮从手腕到指尖整个剥了下来,滴血不沾。
  剥下了四只手的皮,连一刻钟都不用。
  王怜花将那四只“人皮手套”铺在桌上,细细撒上一些药水,那“人皮手套”顿时便柔软舒展开来,色泽鲜活,如在生时。
  做完这些事后,王怜花又在在尸身剥皮裸肉之处洒上另一种粉末,只闻得一阵恶臭,那尸身嗤嗤冒出黄烟,不多时便穿着连衣衫一起,化作了一滩黄水。
  王怜花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朗声道:“夏姑娘对在下的作为,是否满意?”
  夏明珠推门而入,面色惨白。
  “王公子的作为,实在是超出了明珠的预想。”她咬着牙缓缓摇了摇头,“我甚至在怀疑,小蓝让我来找你,是不是一个错误。”
  她边对王怜花说话,一边看着沈浪。
  沈浪戴着面具的脸,没有表情。
  只是拿过陶石的那双“人皮手套”,很细致,很妥帖地戴在了手上。
  。
  在进入西江寨之前的一刻钟,王怜花吞下了那颗‘离魂’。
  也许是王怜花的易容术的确高明,进入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轻松。
  例行公事般验过指纹,便放他们一行人入寨。
  只是在手指蘸了丹砂,往白纸上印下去的时候,沈浪觉得王怜花的动作,有一点点凝滞。
  王公子引以为豪的易容术的最大破绽,恐怕是他无论什么时候,眼神都灵活地像妖;无论做什么行为,动作都轻巧地像风。
  这种气质很难模仿,也很难掩饰。
  何况沈浪日日见他,早将这形象刻在心里,便是有一点不对劲,也有所感触。
  验过指纹,王怜花重又翻身上马,身形好似依旧敏捷,沈浪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不料过了关卡,刚绕过路口,王怜花突然便急促地低叫了一声。
  “沈浪。”
  话声刚落,人便松垮垮地往马下滑去。
  沈浪飞身而起,一下将他拽到怀中,稳稳落地。
  王怜花低声道:“我好像连一根指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躺在沈浪的怀中,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地望着天空,视野中仿佛空无一物。
  简直就像是没有生命的躯壳一般。
  离魂。

(四十四)
  等着他醒来,像是等一朵花开。
  先是指尖的轻微抖动,有如枝叶的轻颤。
  慢慢地,舒展开掌心,花萼也有了惊奇的预感
  美妙的波动,一点点地,从手臂延伸到肢体,传送着渴念般的期待。
  幽暗的眼瞳深处,开始一点一点地发亮,聚集绽放的力量。
  苍白的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色调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嫣然。
  骄傲地挺起枝茎,轻轻抖开之前积攒的所有疲倦与自伤。
  唇角慢慢地,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双眼的熠熠光芒,使这张脸,充满了生命力的神采。
  花开好,花微笑。
  对谁而笑。
  自然是等了一夜,等着花开的那个人。
  等待和绽放都不过是为了互不辜负。
  不知道那人是否因为过于紧张激动,将花的枝叶抓得实在过紧,紧得有些不解风情。
  花很不满,轻轻动作,想要灵巧地逃脱那人手掌的禁锢。
  挣扎翻转,其声簌簌。
  那人却就是不放松。
  花只好凑上前去,吻了那人一下。
  那人似乎觉得这是自己等了一夜的奖赏,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并享受了起来。
  双唇分离的时候,王怜花悠悠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自己从未试过,居然真的可以不痛。”
  沈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不客气地道:“我可再不想有第三次这样的体验,只能干等着你活过来。”
  花觉得很有点幽怨,终究无可奈何。
  世上就是有这样贪心的死硬派,从不欣赏花开花落的美态。非要那花常开不败,他才满意。
  。
  第二天一早,明珠就来敲他们的门。
  沈浪披衣而起,打开门。只见门外除了明珠之外,还站着个六七十岁,头发斑白的憔悴老人,对明珠似乎甚是恭谨,也低眉顺眼地对他笑了笑。
  明珠似乎有些急迫,却还是千叮咛万嘱咐道:“今日请不要出这房门。本家正筹备祭祀,外边人多眼杂,若是二位的本来形貌被人瞧了去,恐怕生变。以罗亭和陶石的模样也不可,他二人在我家里办事时间久了,认识人不少,一不小心也怕露了马脚。我让蓝越在外边伺候着,二位要什么,吩咐他便是。”
  说完这话,急匆匆便走了。王怜花原本躺在床上不作声,听见夏明珠步声远去,便道:“我要梳洗吃早饭,你赶紧送来。”
  老人含混地应了一声,轻轻掩上了门。
  掩上也就罢了,还锁上了。
  王怜花失笑道:“鬼鬼祟祟,惹人怀疑。难道不知道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沈浪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在中原,并不知晓巫族长的大名。他们在苗疆,不了解王公子的手段,也不为过。还请王公子消消气,多担待担待。”
  王怜花又道:“夏明珠叫刚才的老头‘蓝越’。”
  沈浪道:“嗯。”
  王怜花摩拳擦掌:“刑讯逼供是我的强项。”
  沈浪道:“你小心打草惊蛇。”
  王怜花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过了不过半刻钟,蓝越便将各种东西齐备,开了门锁,送了进来。刚要退出去,王怜花一手抵住门,一手往他肩上轻轻一拍。
  笑嘻嘻地道:“蓝越,你先告诉我,蓝岚是不是你儿子?”
  蓝越方才还是一副木然神色,顿时变得十分惊恐,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完整的语句,看上去越发可疑。
  王怜花加重了手上力道,蓝越半点挣扎不得,只得十分艰难地张开了嘴。
  原以为他要说什么,却发现他张开的嘴里面,只有半截舌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底下哪会真有这种好事。
  王怜花悻悻地甩开他手,道:“怪不得夏明珠让他来。”
  蓝越见他放手,于是连连作揖,便要退下。
  王怜花却突然笑道:“蓝岚为了夏明珠不惜自贱,夏明珠不过利用他罢了。你这个做爹的助纣为虐把自己儿子逼上绝路,可真是狠心。”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蓝越听了,正要移开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王怜花心下有了底气,紧追不舍道:“将蓝岚的亲生父母一起害死的是什么人?是夏明珠的母亲!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亏你还会觉得她对蓝岚是真心的?到时候她利用完了蓝岚,不杀了他,算是善心大发。”
  他不过抓着夏明珠话语里的漏洞疑点胡扯八道,蓝越却真的听得入神。
  王怜花又道:“我知你不过是个下人,也并不知我们二人善恶。我也不妨告诉你,夏明珠握了我们的把柄,逼我们去行刺巫族长。若是我们行刺不成,将夏明珠抖出来,蓝岚也逃不了干系。横算竖算,你儿子都得不了什么好儿。我跟你说,你只要将夏明珠的短处也告诉我,我们不受他挟持,便无需做行刺之事,你儿子也可以太平无事。孔雀公子再怎么不顺心,也总有族长罩着你说是不是?”
  王怜花一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直把蓝越说得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牙齿格格作响
  听着听着,蓝越一激灵似的弹起来,王怜花正心中一喜,不料他却急步退出了房门,忙不迭地将门锁上。
  咣当一声,重又寂静无声。
  王怜花瞪大双眼,非常恼恨。
  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找错了切入点?”
  沈浪笑道:“这也未必。”
  他用手指戳破窗纸,招呼王怜花过去看。
  只见蓝越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央,发抖。
  这样热的天,他却抖得就像狂风中摇晃的落叶。
  猛然膝盖一弯,僵直直地跪了下去。
  。
  眼见了蓝越这样的反应,王怜花原本是踌躇满志。不料蓝越比他们两个人想象的竟然要镇定很多。
  规规矩矩地送上午饭,规规矩矩地送上晚饭,规规矩矩地退下,认认真真地锁门,然后就默默地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有如泥塑木雕。
  王怜花觉得很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沈浪道:“这人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沈浪淡淡地道:“你还是先吃晚饭罢。天色都晚了。”
  吃晚饭。
  吃完晚饭做什么呢?。
  睡觉。
  什么时候开始,睡觉会成为这样恐怖的话题。
  王怜花暗暗咬牙,面上却还是笑,道:“我今天胃口不好,晚点再吃。”
  他横磨竖磨,磨了快一个时辰才吃晚饭。吃的时候,居然还好意思嫌饭太生冷,口味不够好。
  好不容易吃完,王大公子又说:“我要洗澡。”
  大半夜的,蓝越辛辛苦苦地一个人扛了一个大木桶跌跌撞撞地进来,还要一轮一轮地打水,直累得气喘吁吁。
  王怜花道:“看来明珠将我们带进来一事还真是个秘密,要不多加个人人帮忙又有何妨。明珠倚靠蓝岚,面上总也对他父亲不会太差。让这么一个老人家这样彻夜伺候着,恐怕原因不过三个:一是他是个哑巴不会走漏风声;二是他原本对夏家的确尽忠尽责不会背叛;三是蓝越的确知道一些端倪,不必对他过于隐瞒。”
  沈浪叹道:“是是是,王公子说得全是。只是我若是那个大半夜被折腾地死去活来的老人家,恐怕就是知道秘密也不告诉你。”
  王怜花大笑道:“收买人心的功夫,总是沈大侠略胜一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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