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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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问情-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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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胤禩不敢说,而是他实在无言以对同时佩服乾隆的脑补能力。
“她是我的亲妹妹,也就是十五年前被你不分青红皂白扣上莫须有的反贼帽子处死的杭州知府方知航的女儿!”箫剑扔下重磅炸弹,然后转向胤禩,深情道:“小慈,你不要怕,今日我们兄妹就算死了,也死得堂堂正正,爹娘会在天上接我们的,我们很快就能一家团聚了。”
箫剑的话一出口,众人一片哗然,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乾隆气得全身发抖,胤禩恨不得撕烂了这人的嘴,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撇清关系:“皇上,我跟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是他一厢情愿认定了我是他妹妹,我爹娘都在蒙古,怎么可能会是方知航的女儿。”
箫剑一听胤禩不认自己却是来了气,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不敢与自己相认,于是不忿道:“怎么可能不认识!上回在京城我们约定好了里应外合一起取这狗皇帝的性命,我还把娘留下来的玉佩给了你做信物!”
胤禩的脸也快绿了:“你休得胡言!我与你根本就没有关系!”
箫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挂着的随身带的荷包上,大声道:“你那日收下了那块玉后亲口答应了会帮我!那块玉肯定在你的身上!”
这话还真是不假,这个荷包因为样式独特胤禩挺喜欢就一直随身带着,而当时他为了敷衍箫剑随身把玉塞进了荷包里过后就忘了,这会儿在乾隆示意下,被人当场翻出来,可谓人赃并获,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乾隆阴冷的视线久久凝视着地上那块被扔到了他面前来的玉,受了惊吓的太后见他迟迟没有拿定主意,催促道:“皇上!反贼之事非同小可,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决计不能姑息!”
而她话说完,猛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遍全身,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瞪视自己,这种乌云罩顶的感觉也似乎有几十年没有过了,而当她下意识地看过去,那个方向只有正在与乾隆辩解的那位贝勒府阿哥福晋和她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夫君。
太后的一句话提醒了乾隆,只听他沉声下了最后的判决:“敦贝勒府三阿哥福晋勾结乱党,罪证确凿,罪大恶极,收监,明日午时过后一并问斩,敦贝勒姑息养奸,包藏祸心,今日起削去所有官爵,贬为庶人,全家流放宁古塔。”
胤禛听了这话,气极之下反倒是要笑了,被儿子流放,天底下他大概算是第一人了。
胤礽闻言撇了撇嘴,贴到胤禔耳边:“他死定了。”说的自然是乾隆。
敦贝勒,也就是胤俄他儿子,已经满头大汗地在乾隆面前跪了下来,胤俄掳起袖子就想上去揍人被胤禟一把拉住,胤禟微摇了摇头,小声道:“先别急,老四应该会有办法。”
虽然胤禟对胤禛没好感,但是他绝对相信胤禛不会坐以待毙就这么让自个儿子给办了。
胤祥与胤祯两个一个担忧地看着胤禛,一个担忧地看着胤禩,一时半会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胤祉犹豫问乾隆:“皇阿玛,福晋她怀了身子,还一个月就要生了,不如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乾隆冷冷看一眼胤禩的肚子,道:“生下来也是个孽种,留着有何用?”
很好,这句话彻底捅到马蜂窝了,不仅是胤禛的脸抽得快僵住了,连康熙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而乾隆还浑然不觉。
胤礽不怀好意地问乾隆:“您真的要把这小孽种,小孽种的额娘一并砍了,再把小孽种的阿玛流放?您不用先派人去查个清楚吗?万一是冤假错案……”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乾隆不悦打断胤礽,横他与胤禔一眼:“你们两个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现在就给朕滚回去!”
乾隆可没忘了敦贝勒府那位阿哥与这俩走得近,尤其他还是其中一个的伴读,很显然的,胤礽与胤禔也被怀疑上了。
胤礽撇了撇嘴,心里已经开始算计着之后要抽他几鞭子才能解恨。

弘昼,傅恒还有另几个知情的王公宗室通通跪倒在了乾隆面前:“皇上!他们杀不得流放不得啊!”
“连你们也要替他们求情吗?”乾隆冷冷道。
众人欲哭无泪,我们是替你求情啊!求他们在事后与你算账的事后能给你少算一些啊!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可惜乾隆似乎并不领情:“朕意已决,谁都不许再说情!来人!把这些反贼以及与反贼有染的人等通通押下去。”
弘昼偷偷看胤禛一眼,看他的意思似乎没打算这个时候跟乾隆相认便也不敢再说,也是了,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这么个情况,胤禛不可能这么贸然与乾隆相认的。
胤禛与胤禩半点没有挣扎地被人带了下去,临走之时,胤禛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乾隆一眼,只一眼,乾隆身子一颤,心头猛地涌上一股怪异之感,好半天才回过神。
一定是他想多了……一定是的!

第七十章
一场闹剧过后乾隆移驾去了杭州的行宫,西湖上再次恢复了风平浪静。
胤礽与胤禔被乾隆罚了禁足没他的吩咐哪都不能去,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来看他,胤祉跟过去问他们要怎么办,胤礽直接道:“让你男人去牢里问胤禛,我看他一早就想好怎么办了。”
“真的?”胤祉有些不信,当然他也不是真那么好心关心那俩,只不过那俩真要有个好歹,总觉得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了,事关自己他不能不操心。
“他连乱党行刺之事都一早心中有数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的,你就让你男人去给爷问问他,爷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教训他儿子就行了。”
“……”胤祉嘴角抽了抽,您可真直接。
那是,胤礽对乾隆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还魂起就无时不刻地不想着要狠抽他一顿,这回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就是了。

胤祉离开之后,胤禔无奈按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胤礽:“你就安分点吧,这会儿我们门都出不了,你还想着去抽人呢,他跟你有那么大仇吗?”
“谁说没有,”胤礽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弘皙。”
就冲这个,他也不可能对这个皇帝有半点好感。
原来如此,胤礽不说,胤禔还以为他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过,胤礽抽不到人,只能是抓了胤禔的手过来咬上一口泄愤:“该死的乾隆,做皇帝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也太地图炮了,虽然其实胤禔也觉得这话倒也没有哪里不对就是了。

胤禔把胤礽抱上床,揉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先睡一觉吧,老四动作再快也得等明天了,你要去抽人也得养精蓄锐不是。”
这倒也是,胤禛要怎么带着他的媳妇儿逃出生天胤礽懒得去猜,不过他完全没担心过他会做不到就是了,至于逃出来之后,那就必定是乾隆的死期到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胤礽不痛快的:“教训了乾隆是不是就得认了老爷子?”
解决了一个讨人嫌的以后就得供着另一个更加碍人眼的,怎么想都有点划不来。
胤禔失笑:“那倒不用,只要他自己憋得住,我们就装傻到底就行了。”
“恩。”胤礽点头,可以的话,最好一辈子别认。
可惜愿望太丰满,现实却往往太骨感。

胤祉回去与胤祺一说,胤祺当夜就利用职务之便去了暂时关押犯人的杭州大牢,胤禛与胤禩被关在一间房里,正靠在一块说话隐约还有笑声传出。
胤祺环视一圈四周昏暗又死气沉沉的环境,收回目光调侃道:“四哥和八弟倒是好兴致,在这种地方也能说笑得起来。”
“天还没塌下来,”胤禛回答得漫不经心,随即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你带着你下头那些人都只要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就行了。”
“你这么严肃做什么,”胤禩不满地推了推胤禛,转头笑着对胤祺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回去跟胤禟几个说让他们别乱了阵脚,还有就是……”
胤禩说着又戏谑地睨胤禛一眼,接着道:“叫他们明儿把那位皇帝看牢了,有仇的可以报仇,有冤的可以报冤,他爹完全不介意,是吧?”最后两个字是冲着胤禛去的。
胤禛笑得无奈:“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胤祺听着也忍不住笑了,心里不免同情乾隆,就这么被自个阿玛给卖给众人讨媳妇儿欢心了。
“我明白了,我回去会跟他们说的,你们有把握就好。”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胤禛连同敦贝勒就一块押着上了路,胤俄他儿子凑到胤禛身边小声问他:“您真的是先帝爷啊?”
胤禛嘴角抽了抽:“你到现在还怀疑?”
“那我们这样,”敦贝勒说着晃了晃锁着镣铐的手:“这个委实是……”
“放心,不会让你去宁古塔放羊,”胤禛说着翻了个白眼:“以后有的是你享福的好日子。”

胤禛上路过后几个时辰,饱食了最后一顿的胤禩也被人押上了刑车一路往刑场而去。
胤禩看着街道两边人头攒动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自嘲上辈子是被圈落魄至死这辈子是要被斩首示众了嘛,其实也挺有趣的。
然而胤禛当然不会就这么真让他魂断断头台上。
监斩人是傅恒,傅恒从胤禩出现起就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肚子,生怕有个闪失,反贼跑了不要紧,这位磕了闪了才是真要命。
时间慢慢流逝,傅恒坐在监斩台上八风不动,下头的人提醒了几次说是时辰到了,傅恒看看天,表示还早,不急。
一直到一众武林高手从天而降,在侩子手解决了箫剑几个后从容不迫地救下胤禩,傅恒始终不慌不忙嘴里喊着‘反了!反了!劫法场了!’却是没有半点实际行动,连抵抗都没有直接束手放弃,而胤禩就这么从容不迫地从断头台上站起来,还理了理衣服,在看热闹的百姓目瞪口呆注视下潇洒上了马车离开。

胤礽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派了林路出去打探消息,然后就拉着胤禔去了院子里喝茶下棋。
胤禔托着下巴看着他抿着唇手里捏着棋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笑不已,顺手递了杯茶过去给他。
胤礽有些迷茫地看过来:“怎么了?”
“润润嗓子。”
“嗯。”胤礽接过茶喝了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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