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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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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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感叹古人的“天人相应”是多么的神奇。
有一次无意中,我将薄荷叶放在口中,一种清凉的感觉立即顺着足厥阴肝经传向脚部。我大吃一惊!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于是我尝黄连,能明显感到一部分顺着手少阴心经运行……
虽然当时还未学《针灸学》,但我在图书馆早就将十二经脉的走行记住了。我想,也许我通过练习太极拳,练习调气法,体内的经络敏感度增加了。但我疑惑的是,药物还没有入胃,没有消化吸收,而其成份怎么能很快传到脚部,药物的成分是通过消化道吸收,然后通过血液运行到全身?还是药物有一部分能量能在口中通过经络迅速运行到相应的地方?我所感受到的又是什么?
怀着许多疑问,我继续对药物进行品尝。
发现凡是气重而味淡者走经络快;凡是气淡而味厚者走经络慢……
也许药物的生物场与人体的某些脏腑的生物场相似,于是当药物进入人体后,药物的生物场便借助经络系统迅速输送到人体。
“不同的人,生物场能量不相同,如果两个人有许多相似的生物场,那两人碰面可能会感觉很熟悉。”
“生物场也应当存在相生相克,如果一个人的生物场正好克制另外一个人的生物场,那他们碰面,被克的一方就会有一种无名的紧张和恐惧感……”
“一卵同胞的双胞胎,他们的生物场很多相似地方,所以他们有很多无意识的相同行为,类似如物理学上的共振现象……”
“母亲怀小孩时,小孩生物场会被其同化,所以母亲对自己所生的小孩,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纵然相隔千里,小孩发生意外,母亲的生物场都会受到波动,感受到小孩发生的事情……”
一下子我联想了很多很多……
也许生物场正是我们解开中医疑团的开锁钥匙!
一个很大胆的想法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既然西医能够提取药物的有效成分,通过静脉直接输送到人体治疗疾病,那么中药为什么不能提取药材中的生物场或者复制出这种生物场,通过经络系统直接给人治疗疾病呢?如果能,那么再珍惜的药物都可以进行复制,只要有一个地道药材的样品(如虎骨),只要能提取其生物场的能量信息,就可以无限制的复制,稀有药材老百姓也用得起了!
中医看病,仍然要辨证施治,仍然要开处方,只是最终进入人体的不是苦口汤药,而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通过特定的穴位,直接进入人体,其起效速度不一定亚于西药静脉给药!
于是课余时间我广泛阅读有关生物场的书籍,而且同这些文章的作者联系,了解他们对生物场的认识深度。再看看当时流行的哈慈五行针、周林频谱仪,这些没有辩证、能量固定的理疗设备都能起到一定的治疗作用,如果换成有特定信息的生物场能量,通过辨证施治,采用经络输送,效果一定会更好,这种将药物与针灸完美结合的治疗方法,也许是中医现代化的一种方式……
年轻气盛的我在给高中同学写信时谈到我的想法,而且还夸下海口,“此生要将中医发展加快一百年!”
静悟使我产生新奇的想法,对医学领域产生大量的质疑和挑战,可惜读书时的我,一无病人,二无资金,无法进行科学实验,只能将所有的构思写下来,今后慢慢实践…… 
 
第十五章:我的大学之见习篇 (上)
中医学院本科学制五年,其中见习三个月,实习一年。
见习是在大三的下半年,学院安排我们到下面的中医院去见习,看看中医是如何治病,同时去药房了解些相关的中药知识,熟悉各种药材。
我被分到一个小县城的中医院,带着对临床旧梦重温的期待,带着对小镇的好奇,我和同学们出发了。
小城的建设比想象的漂亮。美丽的欧式一条街,让我们仿佛感受到北欧的风情,教堂式的堡顶,圆形的拱门,一一从我们的眼前闪过,让年轻的我们兴奋无比,我们一路欢呼歌唱,而路过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经过县人民医院时,我特地多看了几眼,气派的门诊大楼和高耸的住院部大楼,和省城大医院真有一比。
车在大街小巷里转了十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排破旧的房前。残破的外墙,灰暗的楼房,看上去完全是几十年前的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在心里犯嘀咕。
再仔细瞅瞅,在门边一个不起眼的牌子上看到了“门诊部”几个小字。我的心里不由一凉。
司机的话恰恰响起:“你们到了,这就是县中医院了。”
原来这就是中医院?想想刚才的人民医院,再看看眼前破败的楼房……
当时是星期天下午四点多钟,整个门诊部静悄悄地,走廊里没有一个病人。难道中医的市场真的如此萧条?如此古老而优秀的科学为什么并没有发出它应有的光彩?我心中忍不住有些不平,而周围的同学们也发出了一片抱怨声。
“同学们!这就是你们要见习的医院。别看它很不起眼,这个医院的儿科和内科在这个县城,甚至本省都是有一定名气,不然学校也不会安排你们过来见习。希望你们在见习期间能够对中医有更深刻的了解,也能够对临床工作有一定的熟悉。”辅导员的一番话让还在嘘吁报怨的同学安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来到这里学习,那我就应该尽我的努力提高自己。晚上躺在床上,我给自己鼓劲,定好闹钟,我安静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正式到见习科室报到,我见习的是中医儿科。
七点半我就收拾停当,早早地到儿科门诊外等着,咱先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陆陆续续地一些家长抱着或牵着小孩来看病了。看来辅导员说得没有错,儿科在这个医院真的很强呢。但为什么老师还没有来呢?
等到八点过十分,才看见一个中年医生走过来,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忙着扣白大褂的扣子,嘴里还在跟旁边诊室的医生找招呼:“嘿!老陈啊!今晚不要再拖我打牌了,连打了两个晚上,身体吃不消了。”
“不会是他吧!”我心里一寒,想起太爷说的,“医者须自律,如果一个医生不能自律,很难成为一个好医生。”
“咦!你是干什么的?”他走到诊室门口,看到呆立在那儿穿着白大褂的我。
“老师,我是中医学院的见习生,分在您这里见习。”虽然有些腹诽,我依然毕恭毕敬地说。
“见习啊,那你就见见吧!”他漫不经心地说。
病人一涌而进,围作一团。
“干嘛!干嘛!闪开!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对了!见习的!你去帮我买份早餐,随便什么都行!”
我无奈领命而去。
等我的早餐买回来,老师已经看好了将近十个患儿。
效率真高,我有些好奇。站在一旁,我仔细观摩起这位“专家”看病。
5岁小女孩,面黄肌瘦,“专家”看了看眼睑,拔了根头发,看了看毛囊,摸了摸腹部,然后诊断:脾疳,治疗费30元。
4岁男孩晚上哭闹,睡觉不安,小便黄,体瘦厌食。“专家”看了看眼睑,拔了根头发,看了看毛囊,摸了摸手心,然后诊断:心疳,治疗费30元。
7岁男孩,头发焦黄,皮肤粗糙,大便干结,不吃饭,消瘦,诊断:肺疳,治疗费30元。
……
我看得目瞪口呆,再看看专家。趁着家长们去交费的间歇,施施然地起身,在身后药架上用小勺从不同的药罐子里弄出些药粉,包成几包,放在一边。
“好了,这个给你,拿回家分成6包,连用6天,吃完后就会好很多的,歇一天,下周再来复诊。”只见专家把不同的药包给不同的家长,几分钟搞定一批患儿。接下来的几个患儿,都是来复诊的,连治疗费都已经交好了,还省了专家老师的事。
还是那些药粉,分分钟搞定。更让人佩服的是,在看病的间歇,”专家”老师还抽时间吃完了早餐。
患儿还真不少,一直看到近中午。好不容易闲下来,我当然要抓紧时间提问了。
“老师,为什么所有的患儿都是疳积呢?”
“当然,五脏六腑皆有积,只有不同脏腑表现略有差异,而小孩子吃中药很困难,所以直接用药粉冲服,效果会好很多。但是配方是秘密,不能外传。”专家老师似乎很耐心地对我解说。
“咦,看不出来啊”我在心里暗忖着。
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起那些不起眼的小药罐子。药柜共四层,每层十六个药罐子,居然每个药罐子都有标签,这就难不倒我了,我拿出纸和笔,准备把药名抄下来。
王专家一眼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笑着摇了摇头,“小伙子,抄也没有用的,这些标签是糊弄人的,山药罐子里放的是当归粉,不信你打开来闻闻,想偷我祖传秘方的人至少有一百批了,你就别花心思了。”
看着他可恶的笑脸,我气不打一处来,而且心里还有几分尴尬。
“我是来见习的,又不是小偷,这样的老师真是差劲。”我心里想。
快下班的时候,又来了一批患儿,说是从很远的地方专程找“专家”看病。
我本来以为王专家会很不耐烦地赶走这批患者。要知道五分钟前,他已经换好了白大褂,洗好手,准备下班了。没想到王专家转身穿上白大褂,又开始给患儿看病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不耐烦。
老师没走,我自然也不能走,但这么一耽误,下班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
王专家锁门时转身看见我,他似乎有点惊讶。
“你怎么还没有下班,回去晚了当心没有饭吃。”
“老师,我是来见习的,病人没有看完,我自然不能下班。”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王专家愣了一下:“你小子,看不出来啊!下午我休息,你不用来了。你从我这儿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明天你也可以不用来。”说完,他很轻松地走了。
留下我在那儿发愣,“怎么会遇到这样的老师!不管他,明天我该来还得来。我就不信从你这儿学不到东西。”
回到寝室,同学们已经吃过了,正在兴奋地讨论上午看到的病号。而我的心情却很低落,不想说话。只是捧着凉了的饭菜坐在一边,没滋没味地吃着,听着他们的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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