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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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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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的温柔和宠爱……十二年……十二年……”她又哭又笑,凄凉地喃喃自语,“又有什么用?最后一样抵不过与你三个月的燕尔欢情。是男人都重欲吗?他毕竟没有得到过我的身子……可不是我不愿,是他不要啊。我当他是舍不得我,舍不得早早的要了我的清白,可为什么你可以?你就可以那么顺利成为他的女人 ?'…'”

“若不是重欲,怎会选你不选我?若是重欲,为什么和我那么多年,他从来不要我的身子?为什么都是你,不是我?”

沉鱼哭着,复又大笑出来,那种凄厉的大笑,香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愈加的恐慌。

亏了香荷从小练武,才能在被沉鱼掐断空气之后还能支撑这么久,若是换了个普通人,早已经死了。然而,即便是她,也已经快支撑不下去。

“香荷……我是……香荷……”她还在垂死挣扎,妄图唤回沉鱼的神智。

然而,沉鱼此刻除了自己的仇恨,早已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径自又笑又哭又叫,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仇恨。而随着她情绪的激动,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受控制。

沉鱼手掌猛地一狠,香荷的脖颈顿时发出“咔擦”一声,沉鱼还不收力,几乎是想要就这样将香荷的脑袋生生拧下来。

求生的本能刺激,香荷垂死之际,心口上忽然凝了一股气,她将所有的气力酝到腿上,狠狠往沉鱼腹部踢去。

“啊!”

沉鱼疯狂之际,完全没有料到手里紧紧捏着的人会反抗回击,无防备之下被香荷踢去,下意识闪身已经来不及,被生生踢中。腹部是女人尤为脆弱的地方,她顿时松了手,捂住肚子摔倒在地。

香荷亦不好受,她踢沉鱼那一下几乎已经算是回光返照了。这时随从沉鱼手中捡回一条命,然而身子也已经虚脱,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却不敢松懈,她拿捏不准沉鱼何时会反击,只得半撑起身子,恳切地看向沉鱼,“姑娘……你看清楚,我是香荷,我是香荷!”

“我跟在你身边三年,是爷派我到你身边,寸步不离保护你,我是香荷啊!”

……

香荷?

身体上忽然而来的疼痛让沉鱼反倒清醒了不少,她听到声音,循声望去,便见香荷倒在不远处,正恳切地望着她,一面不停地强调自己是香荷。

她眯了眯眼,虽是看清了,然而……那一瞬间,眼中杀意更重。

她方才狂乱之际,只觉眼前这张脸是沉醉,她恨极沉醉,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要杀她,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恨,自己所有因她而受的侮辱悉数发泄到她的身上……

神志不清之下,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而最后,她却认错了人。

那么,不管人有没有错,都留不得!

她的秘密,绝对不容许第二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必须得死!

沉鱼眼中杀意深重,香荷顿时一凛,不待沉鱼有所行动,她立刻支撑起来跪在沉鱼脚下,向她重重磕下头去,“姑娘饶命!香荷对姑娘绝无二心,香荷今晚所见绝对不会泄露半字,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为畜生!”

香荷说完,沉鱼眼中杀气凝了凝,却是半点没消。

香荷见状,心中一慌,忙道,“按理,香荷是奴,姑娘是主,香荷没有资格与姑娘相提并论。可是,姑娘今日所受,香荷曾也受过。姑娘如今对沉醉之恨,一如奴婢对白七之恨。沉醉从姑娘手中抢走了爷,白七从香荷手中抢走了小黑。姑娘,同是沦落人,普天之下,只有香荷才能最懂姑娘的心,才能恨姑娘之所恨,忧姑娘之所忧!往后为姑娘办事,才能最懂姑娘心意!姑娘饶过香荷一命,香荷必定为姑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香荷急切说完,便深深匐在地上。

沉鱼淡淡看着地上的人,迟迟不作声,然而双目之中的杀气却已经去了大半。良久,她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淡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与我有怨之人又不是你,相反,你尽心尽力为我,在我面前,还说什么饶命?我本无意伤害你,方才不过气急攻心之下乱了神智,错把你当成了我的仇人,你没事便好,若有事,我是这一生都不得心安。你就只管跟着我,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在一日,便有你一日的好。

香荷听沉鱼一番话,心才终于缓缓安稳下去。又磕了个头,方才起身,“谢谢姑娘。”

沉鱼淡道,“扶我起来吧。”

香荷将沉鱼扶进房中,又伺候她安置,到再出来时,月亮也已经快要落下了。

香荷回忆方才一番,仍旧忍不住浑身冷汗。

都说伴君如伴虎,一个心机深重、手段毒辣的主子,即使不是“君”,也不遑多让那位“君”了。

夜风吹得她一颤,香荷赶紧加快脚步回自己房中。

沉鱼躺在床上,听着香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床帐是白色,床帏也是白色。她爱白色许多年了,周身物事,除非必须也一律是白色。她几乎也记不清是她爱白色,还是只因她爱的那个男人他爱白色?

她常常想,两人皆是一身的白,远远看着便是一对。

可如今望着眼前这白,倒成了惨白,凄惨的惨。

沉醉呢?他今晚必定是睡在了沉醉的床上。南诏公主,你不必与我赌,赌了也是输!任你美貌再是惊人,你也不若我了解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十岁就爱上了沉醉,如今金风玉露一相逢,他不尽情和她贪欢享受,还想得起你来?

此刻,他们的床帏是什么颜色?红色?沉醉那小贱人爱红,想必就是这样,倒愈加的衬托得春.宵帐暖,温香软玉。

沉鱼冷冷笑了笑,又忍不住凄然,想起晚膳刚过,那个男人来时对她说的话。

……

他自从娶了沉醉,过来的次数愈加的疏落,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喜上眉梢,眉间眼底全然不藏对他的情意。没想,他见到她,半点温存也没有,屏退了下人便直问她,“你还与沉香有联系?”

她一凛,心中已隐约有些数,敛神,不露声色地笑了笑,“怎么忽然问这话?我自从按你的意思来到这里,便再不露面,如今连我爹娘都不知我尚在人世,怎会去见沉香?”

“是吗?”他面无表情,淡淡反问了一声。

她笑着就上前去抱他的手臂,他却退开了,反而拿出了一朵鎏金的嵌红宝石头花。

沉鱼一见,脸色当即就变了。

“那这是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刚好弄丢了?”

沉鱼唇色已经见白。

这朵头花是怀陌送的,五年前,他升任丞相之时。

她虽不是特别爱那流光溢彩的颜色,却也不讨厌,真正让她厌恶的中间那抹殷红,那样的红……让她想起沉醉。沉醉便总爱红色,尤其是这样瑰艳的红,绯红。

怀陌送她这样的东西,让她恍惚间有一种错觉,那是他送给沉醉的。是以,她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对这头花厌极,只将东西扔在梳妆匣中,从未戴过。

怀陌问起,她只说不爱那鲜妍的眼色,她爱清淡。怀陌心思敏觉,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从此便再不送她这样的东西。

反倒是金银看上了那头花,爱不释手,拿去戴了些时日,是以沉家的人大都认得。

之后她身“死”,只带了少些东西出来,这头花便是其中之一。不爱,不过念及是他所赠。

这么多年,她从未戴过,以为他早已忘记,所以当时为了让沉香和沉大同受她摆布,才会拿这东西作为信物。没想……竟让他认了出来,他竟然还记着。

“不……”她紧了紧手心,镇定道,“我险些都不记得这东西了。我不爱这种刺眼的东西,从来没戴过,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拿出来?”

他闻言,冷冷勾唇,嘲讽地看着她,“傍晚时分,沉大同来找我,求我饶了沉香。我便在想,他怎么会知道沉香在我手中?甚至……我派人去抓沉香时,还险些被人捷足先登,想来沉香不止得罪了我一人。那么,沉大同如何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沉香在我手上?我追问之下,他告诉我,是沉鱼生前的朋友蓝姑娘告之,且有沉鱼信物为证。”

怀陌说着,手心摊开,将她的目光引到头花上去。她刚刚看去,他却忽然握紧,一掷,掷到了地上。那一声清脆,竟将她吓得一颤。

“你……”她小心地看向他,见他眼色冷厉,何曾是他过去待她的模样?敛下心神,笑了笑,“怀陌,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这头花我放在哪里都忘了,又来了个蓝姑娘……你却因为这个理由对我凶了?”

怀陌闻言,只是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侧过身去,继续道,“沉醉归宁当晚被掳走,险些遇害,害她的,其中四人我已经赶尽杀绝,还有一人是主使,我至今也只将她关了起来,因她身份特殊,是沉醉的妹妹。我原意是要看看沉醉的反应,只是南下巡视边防耽搁了,我只有先将沉香囚禁。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奉我命令去抓沉香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可是……”

怀陌说着,缓缓拿出一封书信,扔给沉鱼,沉鱼下意识接住。打开来,顿时双目睁大,眼色惊惧。

这封信,正是当日沉大同写给沉醉,约沉醉树林见面,之后却被莫名换了的书信。上面字字句句恳切,正是沉大同亲笔所写,最后一句——怀陌囚禁沉香,为父与你大娘辗转难眠,如今已到行馆附近,还望吾儿与为父一聚,共商对策。今夜亥时三刻,行馆东侧树林,为父静候。

“怎么……”沉鱼不可置信,手也微微颤了,纸张薄,她这一颤,便明显了起来。

这封信……不是被景王亲手换去了吗?”

她将沉大同约见沉醉的消息告诉了景王萧未,萧未转告文帝。文帝有意除太子,想要借机一箭双雕。刚好景王善书画,文帝便命景王伪造了宵尧笔记,写下情书,换下沉大同的信。

怎么……最后会到了怀陌手中?

怀陌淡淡瞥了沉鱼一眼,“我只知萧未换了沉醉的信,却并不对沉大同的原来信函有任何兴趣,便一直没看过。若是我早些看了这封信……鱼,你没有机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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