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当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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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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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了,如何就不见得肚子有什么动静,奴婢也不知该怎么应了。”

我面上一臊,羞红了脸嗔道:“你这小妮子,越发的多嘴了。”觅兰哪里怕我这般假嗔,与翠儿掩嘴偷笑。我夹起一片儿雪梨放进口里,凉彻心扉,半晌才问她道:“如此你是怎样回的额娘?”

觅兰清了清声儿,笑道:“奴婢说,王爷日日与福晋同床而眠,想必过不了多时老夫人便有孙子可抱了!”

吹进荷香坊的风自荷花池上带了一分清凉,拂起我的衣带裙角,稍稍解了些六月里的暑闷。翠儿拿着繁花锦扇在一旁替我扇着凉,见觅兰这么说,亦是停下手边动作附耳对我说道:“太后甚疼王爷,福晋若是还如这般与王爷同眠而不行夫妻之道,只怕传入太后耳里,亦是有一番责问的。”

听翠儿这般言语,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古人常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阮暨岑是太后亲子,必定对此甚是看重。况且王府上下奴仆众多,不免有太后眼线掺杂其中,若是真被太后晓了去,免不了会再生事端。不过这种事情,阮暨岑不提,叫我又如何说得出口?总不至于让我屁颠颠的要求这档子事儿吧!虽然我亦是有些想的……

又有一阵暖风拂过,带着满池荷花清香,郁郁醉人。我用手指绞着衣带,半晌才起身徐徐说道:“起风了,咱们回吧。”

黄昏,我独自用过晚膳,阮暨岑今日入宫尚未归来,想必是被蔚太后留膳了。总觉得心中有事儿,便再也坐不住,唤了觅兰陪我去‘淢湖’走走。方一起身,殿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见小顺子额上堆了汗珠儿,进殿便对我叩了首,指着福泽阁的方向道:“福晋,王爷……王爷……”

小顺子向来跟在阮暨岑身边,甚懂礼数,这般急促我自是从未见着过的,不免心中一震,莫不是在宫里又出了何事儿?想起那日他遍体鳞伤自宫中而归,更是着了大急,也顾不得再问些什么,直直往福泽阁而去。

一路之上,夜色无边,两边的石栏上系着大红琉璃珠灯照得满地通亮。明月如勾遥遥挂在天际,夜风卷着夜来香的袅袅花香萦绕满园。我无心赏景,只一心想快些赶到阮暨岑身边去,夏夜里的暑闷涌上身来,额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前的垂发。

福泽阁内并未如我想的那般乱如一团,黑而幽静,只是阮暨岑的寝殿内闪着微弱的烛火之光。再转眸,方见四周未有一人,便是连小顺子、觅兰与翠儿等人亦未跟着上来。有一瞬间的迟疑,旋即便是莫名的紧张涌上心来。

步子越发的缓慢,一步一步重而踏实的朝寝殿行步。越靠近寝殿,我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四周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极力的自持镇定,终是伸手将殿门推开。一双龙凤大喜红烛骤的映入眼帘,烛火摇曳,却足以将寝殿内的摆设照得清楚。宽阔的塌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摆放着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里墙上挂有牡丹花卉图与百子千孙图,四周的帐幔被流苏金钩挽起,而阮暨岑则坐在正中,一双翦水眼含情脉脉凝视着我,似用千言万语也无法道尽其中情愫。

他嘴角噘着一抹浅笑,起身走至我的面前,手指轻轻为我拂开贴在额前的垂发,柔声唤我:“芸儿。”

我垂下眼睑,面上已是羞红得见不得人,双手紧紧拽着衣角,指尖亦有些冰凉了。寝殿大门不知被何人‘吱呀’一声关闭,我身子微微一颤,他便已将我横抱而起,在我耳边轻道:“芸儿莫要害怕……”

轻轻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由着他将我抱入榻上。他的唇轻轻的落在我的耳垂上,温温吐着热气,柔声道:“芸儿,岑终是等到这一刻了。”我身子一酥,身子渐次滚烫起来,喉咙犹如被熊熊列火烧一般干涩,终是艰难的开口道:“岑……”

他转视看我,眼中尽是柔情绵意,将唇落在我的唇上,让我的话在他嘴里化作缕缕缠绵。吻越渐深绵,几乎让我失了呼吸。他感觉到我呼吸的急促,将唇自我唇上移开,沿着我的项颈缓缓往下,每一吻都犹如炙热的火焰落在我的肌肤上,酌出火红的痕迹。

阮暨岑的手微微颤动着,小心翼翼将我身上的衣裳褪去。他看着我,似看世间最无价的珍宝一般。我面上滚烫,羞涩的环手遮在胸前。他俯下身来,嘶哑着声音在我耳边唤道:“芸儿……”旋即轻轻将我的手掰开,自锁骨处一寸一寸朝下吻去。他的吻撩拨起我体内的难耐,喉间忍不住嘤吟出声。他身子越发滚烫,贴在我的肌肤上,激起一层凓粒,全身的酥麻让我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背,轻轻的将身子躬起些。他复吻上我的唇,身子微微一挺,与我彼此相融。疼,似一张无尽宽大的网将我罩在其中。他放缓动作,温柔的替我拭去额上的冷汗,俯首在我耳边轻声安抚,带着我渐渐坠入深远悠长的迷梦里……

卷二 第六十七章 女儿心思(上)

半夜里犹自醒了,身子的疼痛还未褪尽,阮暨岑瞌着双目在一旁静静睡着。案上的龙凤红烛燃了半夜,烛泪垂垂淌着凝作一双红艳剔透的珊瑚,垂绕在烛台一圈,烛火并无半点暗淡之象,照得整个寝殿通亮。

我安静的看着阮暨岑沉睡的面容,心底是无尽欣喜的。他将是与我相伴终生的良人,那日在‘淢湖’说的话犹在耳际:“《广寒相思》乃先帝之作,蕴含着先帝的浓浓深情。岑亦效仿先帝,早已为心中唯一作了一曲。”然而他,亦是我今生唯一。

挣扎着起身,红缎龙凤喜被悠的自身上滑落,我垂眸去看,只见得嫩白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个粉红的吻痕,心下不由一臊,立刻拿了一旁的寝衫披上。抬手将垂下的帐幔重新挂在流苏金钩上。转头看他,却见他正双眸如炬,含着笑意看我。

忽见他醒了,面上一热,羞问他道:“可是芸儿吵醒你了?”

他半支起身,一手轻轻绕着我寝衫上的束带,便这么看着我亦不言语,依旧是笑。

我回视自己,并无半分不妥,才微微拧了眉问他:“在笑什么呢?”

他坐起身来,伸手将我一把揽入怀中,“芸儿可还记得与岑的新婚之夜?”

“嗯。”我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亦歌亦舞的跳了一宿,可还记不得么?”我浅浅笑着,当日喝了两杯酒便起了酒兴,鬼哭狼嚎的闹腾了一宿,他便在身边陪了我一宿。

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道:“岑还记得芸儿说过的人生四大喜事。”

我微感羞涩,缓缓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举眸看他,烛影摇红,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映出淡淡一抹光亮。他嘴角微微扬起,“岑今日终得一喜。”

我心中激起一缕莫名的哀伤,轻轻摇了头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寻常,更何况你贵为王爷,便是你不想,太后哪儿……”我的声音略略一底,已经再也说不下去。

他托起我的脸,一双似璀璨星辰的眸子凝视着我,不让我避开半分,眼中尽是坚定。忽的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肯然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寻常,然岑却只为一人而生,一人而活。”

心中的阴霾因他一句话荡然全消,如同三月的和风拂过心怀,温暖而舒适。心中欢喜,眼中的泪却如何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竟是亦哭亦笑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为我拭去眼角滑落的清泪,动作轻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令我碎掉一般。终是俯下头来,一点一点将我脸上的泪痕吻尽。下颌抵在我的额上,轻轻拂着我披散的长发,半开玩笑道:“便是芸儿莫要将岑休掉才是。”他略一停,旋即在我耳边轻道:“芸儿切莫再说离开岑的话来。”

他声音虽轻,却分明能听辨出他言语中的期盼。我偎在他怀中,低低依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芸儿对岑亦是如此……”

他舒心一笑,俯身将我欺在身下,手已是不规矩的开始松解我的束带。我面上微红,轻轻推他道:“你身上伤势方好尚未多时,不易操劳过度。”

他轻轻啃吻我的耳垂,柔声道:“芸儿今日若还要岑独打地铺,岑如何也是不肯的。”旋即坏坏一笑道:“芸儿在身边,岑又怎能不操劳过度?”

我羞得扭转身去,红烛的影光映照着复被缓缓垂下的帐幔。

次日醒来,天色已发微明,已不见了阮暨岑踪影。我起身穿了内衫,扬声唤道:“觅兰。”觅兰自殿外进来,笑盈盈的捧了洗漱用具到我身边为我更衫寝衣。见我颈上印有淡淡吻痕,只是掩嘴笑着。我有些不好意思,整了整衣领将吻痕遮住。复擦了脸又漱了口方问她:“王爷哪里去了?”

她笑着为我挽发,应道:“今儿个宫里头又来旨意了。”

我拂了拂鬓上垂下了碎发,略略思索片刻,遂问道:“可知为了何事入宫?”近日里阮暨岑频频被宣召入宫,心中总有些不踏实,莫名有些发急。

觅兰只摇了头,熟练捻起一撮发挽了髻,方道:“只晓得是太后遣人来宣的旨,奴婢不敢问。”

“王爷可说了些什么?”我递了一株紫罗繖交到觅兰手里,她替我莂在髻上,“王爷见您睡得沉,吩咐奴婢们不许惊动您。”

忽的忆起昨夜事事,面上不禁发臊,说话间却见翠儿端了燕窝羹进来,亦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笑道:“奴婢给福晋请安。”

我自她手中接过燕窝羹,笑嗔道:“平日里也没见着这么有规矩的。”

她却仍旧是笑,旋即一转身到了塌旁整理被褥,见大炕褥上印着红颜的血渍,才含笑道:“奴婢也是替福晋高兴呢。”

见她这般刻意,我羞得略略低下头去。她却视作不见,续道:“王爷吩咐奴婢为您炖了盅止疼安神的汤药,该也差不多了,奴婢现在便去取来。”也不待我言语,转身便先退了出去。

觅兰亦是笑着,见翠儿退出门去,扶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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