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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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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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即将到来之际,西夏国已溃如一盘散沙,再无心应战,国王率众臣众将士投降,书降表,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楚云铮安排好战后事宜,下旨第二日班师回朝,这夜,他没有与众将士同饮庆功酒,而是去寻找那名军医。
  军医正坐在自己帐外饮酒,眼中透着惬意、欢愉。
  楚云铮走到军医近前,对他探出手去。
  军医眼中的笑意渐浓,伸手与楚云铮相扣,借力站起身来。
  楚云铮大力拍拍军医肩头,朗声笑道:“好兄弟!”
  军医则看看手里的酒壶,“是兄弟,就请我喝些好酒。”
  “随我来。”楚云铮一路挽着军医的手,命侍卫带上酒食,行至远处。
  侍卫放下酒食,楚云铮摆手命其退下,随即探出手去,揭下了军医面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使得肖复现出真容。
  肖复意态慵懒地坐在地上,望向无垠天际,“这些时日,着实疲惫。”
  楚云铮斟一杯酒,送到他手里,“可你还是来了。”
  “有大事,当然是兄弟齐上阵。”肖复举杯与之相碰,“庆战捷。”
  “庆重聚。”楚云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笑道,“你这厮,欠我一场豪饮。”
  肖复慢悠悠地道:“这不是赶来还你了么?”又问,“我这易容术就那么差?”
  楚云铮不由笑道:“苏晗事先跟我提了个醒,我平日便常常留意所见之人。再者,兄弟又怎会相见不相识。”
  想到不时出没在自己附近的肖衣卫,肖复有些啼笑皆非,“肖衣卫到如今还分散出人手跟在我左右,又所为何来?害怕我迷路走失不成?”
  “怕真的与你失散。”楚云铮拿香绮潇当挡箭牌,“苏晗也是怕和师妹失散而已。”
  肖复失笑。
  两人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方才放下酒杯,各自仰面倒在草地上,静享天地间的这份平宁。
  楚云铮在思念的是妻女。
  肖复在想的是香绮潇。几年来,香绮潇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帮他打理一切,时日久了已成习。习惯了喝道她亲手沏的香茶,习惯了她每日亲手将他的穿戴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习惯了无论何处都被她收拾得极为整洁的居室,亦是习惯了每日握着她的手睡去、醒来。
  他被照顾得这般妥当,以往竟是不曾意识到。来西南边境之前,怕她在沙场上过得艰辛,便让她回桾山暂住。分别后,每日都是怅然若失,直到今时今日——这女子已经彻底融入了他的生涯、他的生命,已不可缺。她把一切做的细致入微,不是在尽为人妻的本分,是因为那份深情眷恋而愿意事事处处要他舒适;他如今不可或缺的,也是那份付出背后的深情。
  她是他的亲人,已不可分割。
  脑海中又回旋起她平日里天真单纯的言语、笑颜,心里便是暖流涌动。她会问很多在他看来很简单的问题,会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手足无措地询问他:“怎么办?”
  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夫妻便是如此,不知何时,便已不可缺失。
  就要回去了。潇潇,等我。等我与你相濡以沫,等我们有一个最自在最温暖的家。你想要的,我想我如今都能给你了。
  明月、繁星渐有隐退之象,天就要亮了。
  两男子同时站起身来。
  “何时再相聚?”楚云铮的语声中有着浓浓的怅然。
  “待我安家立业后?”肖复有些不确定。
  “先安家,如此,何时去找你喝酒也方便些。”楚云铮笑得有些落寞,“你不在朝堂,总是怅然若失。”
  “总有身不由己之时,你我皆如此。”肖复眼眸亦是一黯,继而又笑,“身边事安稳下来,之后,我去看你。”
  “最紧要的,是多生几个儿女。”楚云铮的脸色明朗起来,“日后的太子妃,是你肖家女。”
  “那便不如膝下无女。”肖复没正经,“你们夫妻那般的公公婆婆,我肖家女如何应付得来?”
  楚云铮随之一笑,叮嘱道:“日后安家之地,离京城近些。”
  “尽力而为。”
  楚云铮开始学苏晗耍无赖,“必须如此。否则,你和你发妻便是要犯!”
  肖复被他弄得没辙了,“过几年,让你如愿。”
  “那便好。”
  “告辞。保重!”
  “保重!”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却不再感伤。会再见的,是兄弟,就不会离散。
  班师回朝,到了中途,楚云铮便命卫荻涛、赵静成率领大队人马返京,自己则带了数十名贴身侍卫,抄近路全速返回京城。
  路途漫漫,进京时,已是初秋。
  这一日的苏晗,自黄昏起,便被几名重臣绊住了手脚,留在御书房听他们讨论国库里的一笔银子应该花在什么地方。有人说应该先修缮太庙,有人则说应该修缮天坛。
  苏晗对这件事,真的左右为难了。对于她这都是可有可无的问题——可她若敢这么说,必定会被人扣上各种莫须有的不敬神灵不敬祖宗的罪名。那都是楚云铮时不时要做做样子出入的地方,都是不可缺的地方。
  可国库里的银子就算被肖复、香绮潇弄得很丰盈,还是要精打细算,不然日后就不能应对不时之需了。她想拿出来的闲钱就那么多,只能办一件事,就导致了现在这种啼笑皆非的场面。
  她是越听越心乱,大臣们却是越说越兴奋,争论得不亦乐乎。拖到掌灯时,用膳的时辰早已过了很久,还是没个结果。
  翡翠悄无声息地走到苏晗身边,耳语了一句。
  苏晗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了喜色,随即便又平静下来,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她怎么也得等这边的事有个说法再回宫。
  翡翠暗自佩服苏晗如今的定力,浅浅笑着退出去了。
  苏晗也只是表面平静,内心里早就坐不住了,满心巴望着大臣们快点想出个折中的方案来——她是指不上了,脑子已经抽筋儿了。
  大臣们哪里知道苏晗的想法,越说越激动,越争论越生气,到最后索性吵起来了。
  将近半个时辰,苏晗就是在他们文雅的吵架中度过的。她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喝了口茶,把茶碗丢在案上,起身道:“你们也不要只坚持己见,脑子灵活些,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折中的法子。明日再议此事!”
  大臣们见她有两者兼顾的意思,心里自是高兴,连声应诺,却不知苏晗心里有了定论,晓得自己从明日开始,便不需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飞霜殿里,安安静静的,是他在才会有的那份宁静。她的性子,宫女很容易摸清规律,她独留宫中的时候,要比夫妻同在的时候吵闹一些。
  服侍在门外的红玉低声道:“皇上很疲乏的样子,连公主都没让奴婢们惊动,洗漱后就睡下了。”
  苏晗点点头,放轻脚步,走进寝室。
  黄金壁灯摇曳着暖心的光影,龙床上的男子长睫低垂,睡颜平静。他已回来,又似根本不曾离开。
  苏晗俯下身,细细审视着他。这必是极辛苦的一仗,沙场烈日风沙加深了他的肤色,清瘦了他的容颜。
  手柔软地贴上他脸颊,轻吻落向他眉心。
  真怕这一刻只是自己黄粱一梦,真怕不能真真切切地碰触到他。双唇碰触到他的肌肤,一直悬浮没有着落的心,在这一刻落了地。
  之前,就像是他把整个家园带走了一般,他不在身边,就只是客居在此。他回来了,家也就是温暖如春的世外乐源了。
  他眉间倏然微蹙,漆黑长睫抬起,眸光宛若八月溪水,清澈,明净,继而唇角弯起,勾出一个风情的迷人的疼惜的笑。
  她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唯独没有照顾好自己。她瘦了,小下巴尖尖的,眼底有血丝,想来是熬夜批改奏折所致。贴着他脸颊的手有些凉意,握在手里,觉出手指愈发纤细。
  十指相扣,容颜相互趋近,唇齿相依,贪恋而灼热。以动情的绵长亲吻,诉说无尽相思,感知无限爱恋。
  旋即,帘帐合拢,衣衫落地,灼热的亲吻沿着她精致的颈子而上覆上双唇,修长手指带着怜惜抚过一身紧致肌肤。
  亲吻如温柔却汹涌的海水,令她沉溺;掌心薄茧的粗糙加重了身体的敏感,令她颤栗。
  苏晗的手掠过他肌理分明的后背,寸寸游移,贝齿、唇舌与他嬉戏着,放任自己引火燎原。
  低喘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情欲火焰瞬时升腾。
  她在他臂弯,看到他眼中澄宁化作妖娆火焰。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能镇定肃冷。
  他将她箍紧,看到她秋水明眸变得朦胧迷离。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没有锐利锋芒。
  宛若初尝禁果的男女,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相溶为一体,缠绵,沉沦。汹涌的情欲如暗潮涌动,渗透到他和她的发肤骨骼,血液都在为这鱼水之欢沸腾着。
  浪潮平息之后,楚云铮狠狠地吻了吻她,语声慵懒却透着深情:“有你在怀,才觉自己真的拥有了一切。”
  苏晗浅浅地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岁月,你手里的一切又是什么?”
  “不过是一场浮华。”楚云铮亲吻她笑容漾出来的纹路,“没你,我就只是孤家寡人,恁的无趣。”
  苏晗依偎到他怀里,轻叹一声,“我只知,没你便没了家。”
  继而,两人说起了分别期间的是是非非。听到肖复也去了两军阵前,苏晗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又是一番感慨。肖复可以不必去,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度日,去了,只是因为不能做到远远观望。
  男人之间的情义,不是说出来的,承诺,是在危难关头用生死相随来证明的。
  楚云铮问起苏月死后的事,“太夫人可还好?”
  “初时得知,自然还是很伤心的,好在两个孩子每日在她身边,才不至于伤心成疾。”为人母是件多辛苦的事情,尤其是有苏月这种女儿的母亲,太痛苦了。
  “过些日子,苏陌便回来了。”说到苏陌,楚云铮眼中流露出赞许,“不愧是你苏家人,虽无武功傍身,之于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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