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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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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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京城越来越远,廉王利文赫就越来越不像话。第一日晚间,抱怨军中的饭菜酒水太差,逮住几名军卒恶声恶气骂了半晌。苏晗强忍下了怒意,没跟他计较。
第二日,未到黄昏,行至一片枫林,利文赫便又开始闹事,让人停下马车,不肯再赶路了,且命令后方将士立即埋锅造饭。
  将士们虽未依言行事,却是不能继续前行了,都等在原地,看元帅的意思。
  苏晗听闻此事,即刻带着时开和贴身侍卫去了那片枫林。
  利文赫撩开马车窗帘,抬头看向端坐在骏马上的苏晗,慢言慢语地道:“一路风沙甚重,爷甚是劳乏,此处风光极是悦目,便在此处歇了吧,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元帅意下如何?”
  苏晗侧头看着被他拦下的将士,挥手示意,“走。”
  将士们齐声称是,举步前行。
  “站住!”利文赫的一名仆人吼道,见人们都把这话当做耳旁风,便转头对苏晗道,“皇上、太后任命我们王爷为监军,怎么,我们王爷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么?”
  “王爷,行军打仗由不得率性而为。若此时便觉得苦,不如早日回京享清福。”苏晗勉强拱了拱手,“还请王爷移步,不要耽搁在此地。”
  “爷今日还就要率性而为。蓦邪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你心急什么?”利文赫轻蔑地看了苏晗一眼。
  “王爷,御敌与讨伐不是一回事。”苏晗的目光亦是分外轻蔑。
  利文赫深觉失了颜面,脸上浮现一抹焦躁之下而生的红晕,“看你这意思,是要以下犯上了?”
  “出征在外,其实没有什么王爷。”苏晗冷眼看回去,“监军若想以权压人,也请等我用兵不当、打了败仗再说!”
  “你!”利文赫厉声喝出这一个字,却因为理亏而结舌,片刻后便平静下来,对她挑衅地一笑,给仆人使了个眼色。
  “去生火温酒喽!”仆人下马,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苏晗一眼,转身走向枫林深处。
  利文赫笑道:“爷是铁了心不会走了,你能如何?”
  苏晗二话不说,长剑出鞘,剑光划出长长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钉在仆人脚下的黄土之中。她眼中寒光闪过,语声却更加徐缓,“再走一步,本帅便亲自执行军法。”
  仆人胆怯了,站在原地,回头看向利文赫。
  “未杀敌便见血光,是兵家大忌。”利文赫胸有成竹地道,“元帅难道想在途中添晦气?”
  苏晗不屑回答,笑意森冷。
  仆人闻言,似打了强心针一般,底气十足地道:“军法?不过是一二十军棍,待我忙完去领便是。”语毕,晃着身形,继续前行。
  所有观望的人只看到了一道剑光极速闪过,随即便听到了仆人一声闷哼,再定睛看去,三尺长剑已贯穿他的腹部。
  仆人缓缓倒了下去。
  出手太快了!时开满脸惊异,随后奇(提供下载…)怪苏晗这第二把剑是从哪里来的,四下环顾,才发现自己佩戴在腰间做样子的长剑只余剑鞘。
  “你你你,你居然敢杀本王的人!”利文赫气急败坏地下了马车。
  苏晗一抬手,便有人抽出腰刀递到她手中。她吹了吹泛着寒光的刀刃,冷然道:“利文赫,两条路由你选——埋骨此地,或者继续赶路。”
  利文赫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竟敢直呼本王名讳,还想杀害本王?!”
  “我用你鲜血祭旗又如何?!”苏晗语声未落,身形已落到利文赫面前,刀刃直抵他的颈项,周身皆是杀气,继而,一字一顿地道,“利文赫,我容不得人乱我军心,更没有忌讳,我开杀戒的日子,皆是良辰吉日。”
  利文赫腿肚子直转筋,吞了口唾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恐惧深入骨髓。
  “元帅,这又何必呢。”说话的是利文瑾,他虽傲慢,却不是恣意胡来之人,听说了这里的事,便骑快马赶了过来。随后又对利文赫道,“大哥,眼下还是以战事为重吧。”
  利文赫退后几步,才又端起了架子,“今日便听六弟一句劝,给你个面子。”说罢气冲冲上车,断喝一声,“继续赶路!”
  风波由此平定。
  苏晗命人把那恶仆寻个地方卖掉,飞身上马。
  时开却忽然低呼道:“元帅……”
  苏晗转头,见他回身望着来时路,循着他目光看去,不由得愣住了。
  天地之间,烟尘飞扬,百余轻骑,由远及近。
  为首之人一袭白衣,俊颜无双,风华无双。
  骏马踏过秋华染尽的漫漫古道,徐徐站定。男子抬手拈住一片翩然飞舞的枫叶,笑意轻浅。
  白衣,红叶,笑若清风,令这方天地无形中明朗起来。
  楚云铮。
  苏晗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摄政王。
第二十二章 笨东西
  这俊美男子,可以当做最美的风景来欣赏。有那么一刻,苏晗的确是被他引得忘记了身在何处。回过神来之后,心绪甚是复杂。
  他来做什么?他来的目的、结果是什么?
  在将士们面前,苏晗第一次反应迟钝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楚云铮,一句话也无。
  倒是利文赫与利文瑾反应迅速,一个下马,一个下车,施礼后道:“不知摄政王此行所为何来?”
  “奉圣上密诏,协助元帅杀敌。”楚云铮对苏晗拱手道,“副帅楚云铮,见过元帅。”
  苏晗眼中一抹疑惑,反应却是淡然,点一点头。
  楚云铮看到正被埋掉的尸体,问了一句,便有人大声回道:“此人乃廉王恶奴,企图延误军情,已被元帅就地正法!”
  原来是惹得小女子动怒了。楚云铮凝了利文赫一眼,带着几分冷屑。
  利文赫的脸色很难看,预感不妙,立刻识趣地唤人加紧前行。其余人等亦随之离去。
  只余两人,苏晗当机立断,对楚云铮道:“副帅来得正好,明日便兵分两路,我带三万精骑先行一步。其余人马……”
  他刚到,她就要跑,想得倒是不错。楚云铮淡然否决,道:“末将奉密诏,保元帅平安无事,自当步步追随。”
  “元帅需要副帅保护才能平安?”苏晗漠然反问一句,却也不反对,“随你就是。”
  楚云铮望着她先行的背影,像块金刚石一样,张扬,冷漠,强硬,已不容任何人靠近。倒也是主帅该有的样子,他淡淡一笑。
  是夜,大军行至一个城镇外,扎营下寨,秋毫无犯。
  镇上几家富户,久闻苏晗之名,甚是敬仰,各自带着数名家丁送来酒菜,更是特地送给骁骑营十数坛陈年好酒。
  苏晗麾下这支骁骑营,仅三千余人,却是由她亲自选拔亲自练兵,个个骁勇善战,擅长突击。说骁骑营是她的心头宝,一点也不过分。关注战事的官员,民间百姓,都知晓此事,所以,富户此举,也是投其所好。
  苏晗客客气气收下,随即把酒菜折算了银两,自掏腰包塞给几名富户,之后,让亲信把人送出帐外。几名富户看着手中银两,虽然心意未尽到有些失落,对巾帼英雄的敬仰之情却是更重。
  吃饭之前,楚云铮四下游走一周,见利文赫、利文瑾安分守己,手下人更是显得小心翼翼,不由讽刺一笑。经过苏晗帐外,觉得过分的安静,便随口问了侍卫一句:“元帅歇下了?”
  “禀王爷,元帅还未就寝。”侍卫犹豫片刻,补充道,“元帅说不用传饭了。”
  “哦?”楚云铮举步走进帐内。
  帐中,苏晗正伏案看着地形图,有些恍惚的样子,一只手贴着脸颊,不时抓着脸上的肌肤。见到楚云铮,懒懒地问了一句:“有事?”
  “没。”楚云铮走近她,看着她有几处发红的脸颊,“怎么了?”
  “不知道!”苏晗气哼哼的,又用力挠了挠脸,“痒,烦。”
  就为这点事闹脾气?她这性子,还真是变幻莫测。楚云铮打开她的手,俯身细看了看,扬声唤侍卫,待人进门,道:“传军医。”
  侍卫应声而去。
  苏晗并不领情,“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传军医?”
  楚云铮揶揄道:“这么点小事就让你心绪不佳,茶饭不思。”
  苏晗白了他一眼,随即倒了杯茶,态度不佳地递给他,“喝茶。”
  楚云铮则又唤人传饭,之后才落座。
  饭菜上桌之时,军医来了,看过苏晗的症状,笑道:“秋日风沙重,又长途跋涉,元帅略有些水土不服,开一味药,连服几日便可痊愈。”
  “连服几日?”苏晗抓住的是这个重点。
  军医道:“七日便可。”
  苏晗勉强点了点头。和楚云铮一起吃过饭,药也熬好了。苏晗看着药碗运了会儿气,才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之后忙不迭地喝茶,以此冲淡口中的苦味。不爱传军医就是这个原因,动不动就要喝这些奇苦的汤药,且一喝就是好几天。
  楚云铮环顾左右,起身出门,唤来随从,吩咐两句,又回来落座。
  “真没事?”苏晗问。
  “没有,稍后我便走。”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指教。”
  “讲。”
  “王爷弃武从政后,才有苏晗沙场扬名。此次王爷任副帅,不是屈才了么?”两个人一起征讨蓦邪,实在是没必要,她所说的是事实。
  楚云铮抿了一口茶,“本王战功已是昨日黄花,此次只是请旨随行,战事还需元帅劳心劳力。”
  换句话说,他是请旨跟过来看热闹的,打打杀杀还是她的事。苏晗心里哼了句:闲的你。继而别有深意地道:“圣上能点头应允,也是不易。”
  楚云铮悠悠然道:“圣上有他想看到的局面,我有我的目的,两全其美,又何乐不为。”
  他的目的,为免内伤,还是不问为妙。而皇帝的目的——苏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包含了千头万绪,却是稍纵即逝,没能抓住。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睑,继续喝茶。嘴里的苦味得不到缓解,不由蹙眉。
  过了片刻,楚云铮的随从走进来,放下一包东西,悄然退下。
  楚云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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