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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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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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女子是苦。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也就不在此问题上多下文章了。

“都城乐府尤筝,不知姑娘?。”

“锦江穆府穆尔楦。”

“原来穆姑娘不仅人美,名字更是巧琢。皇上见着了定是会喜欢。”尤筝说。

自有女娲拂轻袖,锦江楦字落玉珠。此诗怎可作假呢!她穆尔楦之美,岂敢有人攀貌。

“尤姑娘过言,尔楦不敢妄想。” 望这这白雪,眼里流露出来的竟是满满的伤感。

此时,从殿内匆匆走出一秀女,细黛粉儿,美人胚。她望了望远方,似在寻些东西,可是对着这大雪,又有些失望。

尤筝走了前去问道:“怎么了。”

那人轻叹了气:“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刚刚进宫之时不慎落下了钗子,怕是找不回来了。”说着便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十分着急。

穆尔楦随即便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盒子走了过去递给了她,并说道:“刚好多出一支,若不嫌弃便戴上吧。”

宝儿有些羞涩的接过盒子,轻轻打了开来,瞧着里面的金钗子一时便惊讶了。“这钗儿如此金贵,我怎敢佩戴?姐姐还是收起来吧。”

穆尔楦也不听她说何,从盒子里便把钗儿取了出来,小心的插在了宝儿发髻上。

“金钗配着美人,姑娘戴着才显得这金钗金,若是没有佩戴钗子,怕是待会见着皇上可就不待礼了。”

“可是…”

“你就收下吧,穆姑娘心好,怕是别人可就不送你了。”尤筝在一旁说道。

宝儿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金钗呢,她晃了眼,着实不敢接,伸手抚摸着插插在头上的金钗,心里甚是感激。

“那…宝儿只好谢过两位姐姐了,对了,我叫宝儿,黔阳州台府的。不知两位姐姐叫什么?”

“尤筝,都城乐府的。”

“锦江穆府穆尔楦。”

也不知三人在殿外待了多久,直到嬷嬷来唤才进去的,选秀时刻已到,秀女们都得去承阳殿侯着。

秀女们人人手中一把伞,怕是给雪淋着着凉,踏着雪儿去承阳殿,穆尔楦依然走在最后,尤筝走在旁边,宝儿在前,三人轻言腹语,撑着雪儿曼立雪中,肩上落了不少的雪,久久不化。

大临皇宫的上空早已被大雪笼罩得不见一点儿空隙,落在这彩色伞上雪白透亮,一眼望去,怎会不暇意,衬得秀女们个个美上添美。

穆尔楦看着走在前头的宝儿,瞧着自己送予她的那支金钗,那金钗可是太后所赐, 太后说过,皇上甚是喜爱那支金钗,穆尔楦之意想必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天下间的女子,哪个不希望入宫为妃,取得龙颜一笑,只是她穆尔楦,喜读军书,懂得女子是才。

祁祯十五年,一月,大雪。

“锦江穆府知州之女穆尔楦,年,十八。”

第二章:对峙

祁祯十五年,一月,大雪。

“翰书官之女狄兮,年,十七。”

“都城黎氏之女翠绣,年,十八。”

……

承阳殿外秀女们个个低着头,宫女们在旁给她们撑着伞儿,但漫天的飞雪还是时不时的落在她们身上,殿内的皇上正坐在龙椅上瞧这个个清秀之极的秀女们,殿外一行行的秀女们倒也不觉得冷,天子在前,冷又有何。

公公拿着名册一个个的念着秀女们的名字,一个名字,一个女子的悲与喜,也就长长短短,不再有言了。

在殿外,穆尔楦紧紧的低着头,耳边乃是风儿轻轻拂动的声音,这一天,总算是来了,雪儿落在了她的睫毛处,模糊了周围,冻寒了她的心,她侧着头朝旁边的尤筝看去,那女子微微低头,笑颜亲切,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呢?

尤筝似是感觉有人在瞧她,侧头朝穆尔楦看去,两人对视着便也只得微微一笑,不敢轻语。

大临的冬天,真的很冷,一不小心,便已是满心的凉。

“锦江穆府知州之女穆尔楦,年,十八。”那一生叫唤,细细长长。她穆尔楦之名回荡在这承阳殿外。

祁祯十五年一月,穆尔楦便在此声中锁入了皇城。

穆尔楦踏着白雪轻步到了殿前。她的脚步竟是如此之慢。

“民女穆尔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这冰冷的语气里怎可听的出她的心声。

帝王在前,那个女子敢抬头。

龙椅之上的皇上许久没有说话,直到旁边的太监俯身轻道:“皇上,她乃是穆知州的女儿,穆元翰将军的妹妹。”

皇上的表情这才微微起了变化,穆府势力他怎会不明,所然穆吉查已退出朝中,甘愿做锦江知州,可朝中大事的穆吉查却了如指掌,朝中之人也对他忌三分。

半响之后皇上才开口说道:“原来是穆家的,留吧。”皇上的态度十分冷漠,对龙下的穆尔楦并没有瞧上一眼。

秀人露尖头,一楦倾一字。 他祁祯皇帝为何就不看一眼呢?

只是他祁祯皇上性格孤傲,心里只有国家大事,对天下的奇女子直眼不顾,也因她是穆家之女。

穆尔楦三字在承阳殿外响起,只因一个“留”字,她穆尔楦便得留守宫中,困到白发苍苍。

她微微抬起了头,朝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看去,长相着实好看,二十五的天朝皇子却比平凡人多了一份深沉,他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穆尔楦的身上,尽管在他眼前的那个女子有多倾城。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的心里究竟装的是那个女子?竟让他不对眼前的任何女子表现出爱意,又或许,这才是皇上吧!

他不愿看她,眼里似乎容不得她,也许因为她是穆尔楦,穆元翰将军的妹妹,所以他不该爱她,连那么一眼都不愿看一看,但只要他看一看,或许他会喜欢她,不因她是穆尔楦,只因她是一个女子。

穆尔楦的目光定在皇上的身上,是的,她只要平静,皇上不看自己,这是她所希望的,但心里却又起了几分失落,她怕冷宫,怕那个姑姑曾经待过的地方,朝中势力穆家占势一半,如穆家失势,如皇上依然一眼不看她,她穆尔楦怕是要冷宫一生。

许久之年,穆尔楦问他:如果当年,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今日的你,是否真心……甘愿一死。

而他,已是落床之人,话在喉咙,却说不出来。

她为他落了最后一滴泪,她说:纵使你再好,尔楦心中之人,你终究抵不过。

他闭目而泣,就连最后一丝冷暖,也未得到。

穆尔楦谢过圣恩,便要随着公公前去阮秀宫,从承阳殿出来,她眼寻着看到尤筝与宝儿,迎来的是她二人齐齐露出的恭贺的笑容,那两末真意的微笑,她穆尔楦记了一生。

如果她不是穆府之人,而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她便不会进宫选秀,也不会经受思恋之苦。一切,都只因她是穆尔楦,大临末代最后一位皇后。

“乐府尤文之女尤筝,年,十八。”

“黔阳州台府宝儿,年,十八。”

穆尔楦依稀记得在她随着引路公公去阮秀宫路上,她听到了尤筝与宝儿的名蕙,两人,也都留下了。

谁也说不定,到底今日,是对,是错。

阮秀宫

秀女之选已过,数十名秀女便入住到了阮秀宫,这些女子大多是朝中大臣之女,皇上之意不过就是拉搂朝臣,巩固他的帝业。

穆尔楦住在阮秀宫的西院,就在当日,前来的公公匆匆忙忙的来到穆尔楦的住处。

那公公道:“尔楦小主,皇后娘娘要见你,请小主随奴才走一趟。”

穆尔楦听到皇后娘娘四字,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些许,只是她仍旧朝着那公公问道:“公公可知是何事?”

“回小主,奴才不过只是个奴才,不敢过问主子。”前来的这位公公也许在这宫中已待过数十载,这浅道理怕是没有几个人明白。

奴才只是奴才,主子永远是主子,做奴才的又岂敢过问主子呢。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

然而,穆尔楦心中已明,皇后会宣她尔去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穆家与姜家,岂是一辈之事,有些事,即使再躲,也是躲不过的。

穆尔楦叮嘱了谷雨几句便随前来的公公去皇后的长春宫了。

一路上,穆尔楦都静默不言,只是在路过长禁院时,她不禁心寒起来,门前的两盏灯微微弱弱,就连那门扁都有些破旧了,怕是许久没有人来修建了,这长禁院乃是宫中关押犯错了的宫女之地,一旦进去便难出了。

穆尔楦轻微的唉了声气,便跟紧公公的脚步朝前去了。

到了长春宫,公公领着她去了偏殿,长春宫比起别的宫殿而言华丽很多,宫女太监更是比别的宫多上好几倍,毕竟,这是大临皇后的宫廷。

到了偏殿,宫女们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一点声响都不敢出,穆尔楦也有那么几分可以猜出皇后的性格了。

凤椅上名女子一席鸾袍,金饰着身,粉戴红嫩,神情凝聚,也称得上是一美人,在她身上,皇后的气派点点显见,皇上赐封她予皇后,统领后宫也是有理之选。

这姜皇后乃是当朝姜丞相姜炳的女儿,在朝中的地位与穆家不相上下。也许也因这个原因才立了他姜炳的女儿姜采霓为后,好让朝中“穆姜势力”得以平衡。

穆尔楦没有抬头,轻轻漫步至前欠身道:“尔楦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凤椅上的姜皇后半响才道:“起吧。”

“谢娘娘。”穆尔楦起身却依然低着头。

姜皇后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在旁的嬷嬷搀扶着姜皇后从凤椅上起身,一步步朝着穆尔楦走去,姜皇后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冷得如冰,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憎恨,让人浑身悚立。

“把头抬起来给本宫瞧瞧。”一声命令容不得任何她说不。

穆尔楦慢慢抬起头了,看着姜皇后,眼前这个女人正如她看着她一样死死的看着她,穆尔楦有些害怕那个眼神,神秘的让她猜不透。

姜皇后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着说:“多年不见,果然成了个美人儿啊!只可惜皇上一眼都不看。”说完便甩开了穆尔楦的脸,姜皇后的表情甚是得意,虽说她姜皇后也算国色,可比起穆尔楦来略逊一丝。

皇上一眼也未瞧她,心里落了失望,但这也正是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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