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生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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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生存计划-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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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魅颜所说的事情就是请老村长找几名经验经验丰富的猎人带着她进山林,寻找美味浆果,现在是初秋时节,浆果已经开始成熟。庄魅颜从古书上看到,用果实多汁肥美的浆果酿成的果子酒,味道甜美香醇,她这次回村就是想酿一份新酒出来。

这点小事老村长当然欣然答允,不过有个小小条件,那就是庄魅颜酿出的新酒一定要给他留点尝尝鲜。

这个小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庄魅颜一家把老屋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住下。“凤凰窝”恢复往昔的平静,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李家最小的儿子月底要定亲,村里的女人都过去帮他们家张罗定亲需要准备的东西,忙忙碌碌添了不少喜气。

庄魅颜白天跟着村里的猎户们到山林间采集合适的浆果,晚上便拿回来酿酒,生活平淡而充足。

这日下了一夜的小雨,直到第二日上午仍旧淋淋漓漓,做在堂屋,望着屋檐滴水,远山近树,都在一片雨雾的笼罩之中,景致别有一番忧伤的美丽。等到午后雨停了,天空阴霾去尽,一轮骄日当空照,天边的远山前架起美轮美奂的彩虹桥。

庄魅颜扶着母亲来到院落里,看青碧洗净的天空,斜空而过的长虹,雨后的空气中隐隐有种泥土的味道,熟悉而清香。两人绕过屋后,来到屋子后面的空地。竹林沙沙作响,青竹摇曳,竹子的清香在雨水的冲洗之下更加浓郁。

虽是初秋,枝叶尚未大片凋零,仍有些繁华气息,唯有空地上那一棵孤零零的桃树,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几根枝杈,树下并没有黄叶飘落,这说明自从春天以来它的枝叶就未曾抽出新芽。南橘北枳,南方暖房里生长起来的二月桃花毕竟无力适应北方干燥又寒冷的气候,能把那一树蓓蕾开尽繁华已经算是它尽了最大的力。

母亲把头微微歪在她的肩头,轻声哼唱起那首歌。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以前听着这首歌不过觉着音调沉缓,此时站在这棵死亡之树旁边听来,她的心里终于生出一分凄凉的味道。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呵!

那个远在京城的男子呵!

共登云端,同赏美景,会不会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求?

庄魅颜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伫立在祁连山的脚下,离那云朵连绵缠绕的山巅还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见一脸惊慌的春菊小跑过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牛哥儿出事了!”

她心头大震。

入秋之后,天黑得比以前早了许多,刚才过了晚饭时分,家家户户已经亮起了灯。气候明显凉爽,大街上看不到盛夏时节三三两两围在街口乘凉的人群,也没有了驱蚊用的艾草燃烧时的浓烈气息,只有粱米与菽豆成熟的味道从田野里悠悠飘来。

入夜之后的街道显得很安静,祁阳镇的“李记绸缎铺”门前却是灯火通明,一辆行色匆忙的马车从镇子外急急驶入街口,依靠马车夫娴熟的技术稳稳地停在大门口。披着紫色斗篷的庄魅颜在春菊和杨嫂的搀扶下,踏入店铺,大门在她们身后迅速关闭,杨秀才已经把门板重新上好。

门窗关了严实,庄魅颜吁了口气,坐了一下午的马车,路上走得又快,泥泞的山路颠簸得厉害,她身体极度疲乏,却还是打起精神望着屋子里几张熟悉的面孔,杨嫂等人的脸上分明有焦急之色,酒庄的几名后生面带不忿,再看到杨秀才行事的谨慎之态,定是出了一场大事。

“三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杨嫂看到庄魅颜,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略显宽慰地说道。“牛哥儿他--”

庄魅颜却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别急着往下说,只是向屋里人问道:“你们大家吃过饭了没有?春菊,你到厨下看看,有什么吃食给大家安排一下。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等吃过饭以后再说。”

春菊立刻领着两个小丫鬟到厨房里忙活起来,看到她如此气定神闲,众人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下来。庄魅颜便往楼上走去,同时丢了个眼神给杨嫂,让她随自己上楼来。

“怎么回事?杨嫂,你现在说吧。”庄魅颜回到楼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喝着茶,一边闲闲地问道。

杨嫂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站在一旁焦灼不安,好容易等庄魅颜收拾妥当,见她问话,赶紧回答道:“三姑娘,牛哥儿这次可闯下大祸了!”

“他!嗨!做下的这桩丑事,真是叫人没法张口!”杨嫂眼中闪过一丝羞辱的神情,仿佛极难启齿。她掂量再三,还是咬了咬牙,细细与庄魅颜从头说来。

憨牛儿自从上次向席老掌柜的独生女儿席若兰求亲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原本挺温和的一个小伙子,却忽然喜欢上了喝酒,而且每夜在外面喝得大醉而归,喝了酒之后的憨牛儿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跟人吵架。

众人虽觉得他脾气变得古怪,但是毕竟他为人厚道,酒醉之后跟酒庄的伙计们起了争执,大家都让着他一二分,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外面的天蒙蒙亮,杨嫂和杨秀才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一阵哗闹,他们俩不禁纳闷起来。杨秀才和杨嫂住在镇子中间的一处普通的民房,小小的四合院,离大街面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

起初他们夫妻俩也不介意,但是被人搅了清梦,不由小声抱怨两句,因为觉得天色尚早,杨嫂搂着孩子,继续哄他睡觉,杨秀才披了衣裳坐起来靠在窗根底下静听。

清晨的宁静让大街上的声音传得格外远,格外清晰。就听见有人在外面用铜锣开道,同时大声吆喝着。

“奸夫淫妇!天地不容!”

杨秀才知道,这是镇子上抓到了通奸者,正在游街示众。祁阳镇民风彪悍,民间对通奸淫@乱这类的事情最为厌恶,不但丈夫可以捉奸,就连丈夫的亲属族人都可帮忙捉奸,一但被抓住把柄,当场游街示众,最后押入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当着氏族的贞洁牌坊,男的被众人打死,女的浸猪笼沉塘。

虽说也是人命,但是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竟像是人人得而诛之,连官府也默许这种做法,一时成为一种风气。

杨秀才也同常人一般,起身到街上看热闹,走到路口,正好瞧见一群人吆喝着往这边走来,为首的大汉拿着一个铜锣,一边敲着一边喊着,他身后一群人强行押着一男一女游行。

两人均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女子上身的衣裳拉扯之间露出胸前红色的肚兜,男人上身赤裸,下身仅以一条鼻窦裤遮体,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的那种。两人拇指粗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碎布塞住,被人拖着,推着,搡着,极不情愿又身不由己地蹒跚而行。

那男人身材高大,身上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更有许多血痂,头发凌乱,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走在路上,身后的人也没停止对他的虐待,不是踢他两脚,就是打他两下,男人不停地喘着粗气,只是苦于身体被缚,口唇被堵,既不能反抗又不能咒骂,只能用充满怒火的眼神怒视着周围的人群。

杨秀才看了那两人一眼,不由大吃一惊,抬起袖子拼命揉了揉眼睛。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憨牛儿,虽然被人打的狼狈不堪,杨秀才还是认出他的模样,再仔细看看他身边的女子,更是头脑发蒙,那女子也是一位认识的人,却是绸缎庄的绣女洪家媳妇。

这两个人是如何混在一起,且被人捉奸在床,实在是令杨秀才成了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憨牛儿看到他,更是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上青筋毕露,满脸涨红。看押他的人几乎摁压不住他的身体,便发狠地痛殴起来。

杨秀才站在路旁发了个呆,正要上去劝阻两句,却被人不由分说地推倒在路旁。杨秀才反应倒是很快,他知道此时凭自己的力量肯定没办法救出憨牛儿和洪家媳妇两个人,赶紧从小胡同抄近路跑回绸缎铺,把尚在睡梦中的酒庄伙计全部叫醒。

大家听杨秀才说憨牛儿被人扭打游街,也顾不上追问原委,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子立刻抄起大棍之类的家伙冲到大街上,想把人抢回来。

两方人马在大街上冲突起来,各不相让。最后惊动了镇子上的长辈们,庄氏族长出面调停,将憨牛儿押回庄家祠堂看守,而洪家媳妇则由洪家人带回家中看管。杨秀才叫一个腿脚麻利的小伙计骑了快马直奔“凤凰窝”,将消息告诉庄魅颜,请她回来。

听杨嫂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庄魅颜也不禁皱起秀眉,她思忖片刻,问道:“杨嫂,你觉得牛哥儿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么?”

杨嫂微微迟疑,道:“三姑娘,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还是个姑娘家,不懂得男人那些心思,有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况且牛哥儿这几天每夜饮酒,俗话说,酒为色媒,年轻人若是酒后一时把持不定……这件事情难说得紧。”

庄魅颜心里一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漆黑的窗外,低声道:“杨嫂,连你都这么看这件事情的话,镇子上的人岂不都跟你的想法差不多,那憨牛儿不就死定了吗?!”

第六十九章 偷情之罪

庄魅颜此话一出口,杨嫂跟着一愣,毕竟大家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况且憨牛儿也是个热情的小伙子。一想到兹事体大,若是坐实了罪名,憨牛儿必死无疑,杨嫂心中不忍,几乎要坠下泪来。

庄魅颜深深吸了口气,推开窗户,望着明亮的银河两岸,牛郎星与织女星遥遥相望。她冷静而坚定地说道:“我绝不相信牛哥儿会是那样的人,他已经定下了亲,再有几日就要与若兰妹妹举行定亲仪式,他纵然是年轻不懂事,也绝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做下荒唐事。”

“再说洪家媳妇,此人你也认识,就在咱们绣庄做工,平时少言寡语,可却是个最有义气的人,不让须眉。那日咱们不在店里,胡老二领着酒楼的老板们过来闹,若不是她拼死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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