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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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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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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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天下熙熙

    月色如烟,情话如梦。只需稍稍沉迷,便能忘了此时何处。

    兰芽错眼凝了一瞬,轻叹一声推开他。

    “慕容你错了。我从不是属于司夜染,又何来你夺走一说?”

    慕容眸色掩映月光里,明灭不定:“你从不是属于他的?”

    “自然。妲”

    兰芽绕过桌子,隔着桌子才更自在了些:“慕容你且听我一言:脱离教坊,不过是你我第一步,却不是最终目的。切不可在此时因小事触怒司夜染,那便前功尽弃。总要待来日,我将你送归草原,才真正算得逃脱他魔掌。”

    兰芽轻阖眼帘:“大功未尽之时,切莫因我一人之故,再引他迁怒于你。窀”

    隔着一片白花花的月亮地,慕容面上白纱仿若轻霜一片。

    兰芽不敢看,别开头去:“况且,我除了要救你,还有家门深仇。手刃他之前,我不能离开他,更不能令他起疑……情爱于我,也许注定只能是一场水月镜花。慕容,对不起……”

    房中一时陷入寂静,兰芽不敢去看慕容的眼睛。

    眼前的一切本不是她憧憬中的模样——倘若她还是紫金山庄那夜之前的岳兰芽,她便不会如此。只可惜,现在的她,已然被阉人玷辱过,便已满身污秽,如何还有资格亲近贵为皇孙的他!

    今生惟愿,送他平安北归,安然逃离司夜染魔爪。待得他在草原迎娶佳人,她也会为他欢喜。

    月光里,这样的她已是泫然欲泣,却仍坚强地挺直肩膀。

    慕容听见自己轻叹一声,身影横掠,越过她当做倚仗的桌面,脚未落地却已将她拥入怀中。

    他清亮一笑,笑声宛若明月破云而出:“好了,你不要便不要,我怎会为难于你?我今晚原本只想两情相悦,只想给你欢喜。既然你不欢喜,我便收回前言。你可放宽心了吧?”

    兰芽不由破涕为笑,妙目流转:“真的?”

    慕容羞恼:“嗯哼,你还不信?是否要我做完之前的事?”

    兰芽莞尔展颜,忍不住伸手攥住他云袖,由衷道:“慕容,多谢。”

    “嘁……”他轻笑,“说什么谢?难不成又要与我外道?只要你欢喜,我便一切都依你。”他潇洒拉她坐下,“不如吃茶,再说说那宅子?”

    兰芽便也恢复从容,豪气一笑:“好呀!”

    兰芽没叫小二,自己亲自下楼去向掌柜要了壶茶,自己捧回房间来。这弦月楼上的小二是灵济宫的人,她不能不多加小心。

    慕容望着她举动,长眉轻扬,却没点破,只道:“宅子,咱们是否要换过一间?”

    “不换!”兰芽坐下喝茶:“好不容易寻得这间满意的,难不成真被那些泼皮给吓破了胆?”

    慕容道:“可不,兰公子若是亮明灵济宫身份,那些毛贼哪里敢得罪!”

    兰芽偏首瞪他一眼,嗔道:“慕容!”

    慕容轻笑:“当我没说。”

    兰芽指着他面纱:“……喝茶,戴着那劳什子不麻烦么?怎么不摘了?”

    慕容轻叹一声:“早已戴习惯了,仿佛已成我真正面皮。人前若是不戴着,倒仿佛找不见了自己的脸。”

    他说着目光流转,迎向窗外月色:“……那些人,各种花样俱有。有的就喜欢我戴着面纱,而我更不愿以这张祖宗留下的脸来对着他们的嘴脸。那时那境,这面纱曾是我唯一的屏障。于是渐渐地,我已离不开它。”

    兰芽抓过茶盅,仰头便将茶水灌了,都忘了茶水正热,烫得急忙捂住嘴。

    慕容忙扔了自己的茶盅,伸手过来攥住她手腕,碧眼满是急色:“可有大碍?”

    心苦,却还能被人这样紧张着,真是幸福……兰芽一笑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慕容方松手坐回去,却幽幽叹了口气:“你又涨了一岁,总要沉稳些,照顾好自己。”

    “哦!”兰芽认真点头,转眸一笑:“慕容,你好像我娘啊。”

    慕容无奈笑开:“你啊……”

    兰芽笑吟吟再给两人都倒满了茶。对着这样温柔的慕容,兼有茶香满颊,月色临窗……真好。

    便忍不住道:“慕容,你放心,那宅子我总归拿来给你。甭管谁拦着,我都给你拿来。”

    慕容抬眸望来,碧色目光被月色漂淡:“傻瓜,别为难自己。南京城这样大,宅子多得是,不必非要这一处。”

    兰芽便心下更暖,抱着茶盅含笑摇头:“别处,总归不同的。既然司夜染由得此事我来做主,我便一定挑给你最满意的!”

    这几日厮处,已如梦里。尘埃总要落定,她毕竟不能长留慕容身边。这偌大南京城,那深深庭院,终究要他一个人住。

    她陪不了他其后的寂寥时光,她怎地还不能给他一处满意的宅院?

    慕容蹙眉:“可是那些泼皮来头不小。”

123钓寒

    司夜染凝望她良久,终于勾起唇角,缓缓而笑。

    “兰公子,你是如何盯上盐的?”

    兰芽道:“小的从京师一路南下,皆走水路。初时不察,后来渐觉所乘客船颇有诡异。按说客船载客南下,便是仰赖船资过活,船家多少超载一两个才合情理;可是小的所乘客船的船家竟然未等船满,便欣欣然开锚起帆。小的观察那船家神色,非但没有半点遗憾,反倒满面春风。”

    司夜染悠然饮了杯茶,并不插话。

    他这是什么态度?觉着她不对么妲?

    兰芽咬咬牙,继续道:“就算船家不计较人头船资,那么便也该计较船程。倘若能缩短日程,让船多走几个来回,收入也能多些。可是那客船不等日落便早早抛锚歇息,白白浪费许多的时辰,那样的三桅帆船,小的从京师到南京足足走了八、九日才到……小的便更确信,这当中定有说法。”

    “第四日上,小的加了小心,待得夜晚出舱去瞧。码头处亦停泊有北上客船,船上所见情形居然与小的那条船相似!——试问,载客的船家竟然不在乎人头船资,他们又要如何过活?窀”

    司夜染无声搁下茶杯,微微偏了一点头,瞥向她来。

    兰芽心下登时大勇,激动之下不自知地涨红了面颊,握着小拳头道:“最大的可能便是,那船只另有夹带!”

    “小的虽不甚懂航船,不过却也知道看吃水线。那些载客不满的船只,却个个吃水很深。小的明里暗里找遍了船上船下,却根本就没找见什么沉重的载货。由此可见,小的所猜不虚,南下北上的船上都果有夹带!”

    兰芽一口气说完,鼓着红苹果样的面颊盯着司夜染。

    就不信他还能说“错了”!

    司夜染无声挑眉,只亲手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缓缓道:“说你的结论。”

    兰芽抬手将那茶吞了。

    茶温正好,不烫不凉,入口齿颊生香。

    她道:“江南富庶,物产极丰,然最值钱的终究是盐。我爹曾说,大明年税收不过一千万两;然江南盐引孳息每年便高达数百万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小的便大猜测:南下船只夹带的是银两、财物,用以到南京贿赂官府,置换盐引;而北上船只,则夹带的便是私盐!”

    司夜染盯着她因激动而绯红的面颊,目光滑下她掌心茶盅。

    她太专注讲话了,全然没留意到他递给她的这只茶盅,分明是他之前用过的那只。想到这里,他便唇角轻勾。

    “嗯,倒也有理。”

    兰芽便一鼓作气:“恰巧,小的在为慕容寻找宅院的时候,遇上了曾诚这事儿。小的略为打听,才知道曾诚曾为南京户部尚书——而说巧不巧,勘合盐引正是南京户部独揽的大权!如此说来,从曾诚手上过的银子不止如流水,甚或可说是富可敌国。倘若谁将曾诚攥在手里,那就几乎等于攥住了堪与大明财税比肩的巨额银两。”

    兰芽说得口干,将茶盅递给司夜染:“大人,再来一杯。”

    司夜染抿着唇角,再给她满上一杯,依旧没说破。兰芽自顾仰头吞了茶水,只当司夜染眼中滚过的笑意乃是赞许她的猜测。

    她便再说:“所以小的便觉曾诚一案似乎有异。小的想查,若有幸查实了,便又是大人的厚功一件;若查不实,反正曾诚也已下狱,倒不影响大人什么。”

    兰芽终于说完,双眼亮晶晶盯住司夜染。司夜染明白,小妮子是期待他的夸赞。

    司夜染却只轻哼一声:“兰公子,你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话么?以你小小年纪,就敢思虑江南盐务,你长了几个脑袋!我不妨告诉你,但凡与私盐和倒卖盐引沾边儿的,不是朝廷大员,就是皇亲国戚。以你小小身份,还想插手此事?!”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兰芽却没气馁,依旧目光晶亮:“小的当然明白说这些话不过是自不量力。可是小的之所以敢这样想、这样说,也全是因为小的知有大人这座靠山!小的办不了的事,大人却办得了;小的自不量力的,大人却能游刃有余。”

    兰芽悄然攥紧指尖:“小的不信自己,却信大人!”。

    房中寂寞一刻,只听得劈柴噼啪作响。

    就像那日她刚被他夺去清白后,独自瘫软在石床之上的那刻……

    兰芽急忙闭了闭眼,摇头甩开那不该浮上心头的记忆,只凝望司夜染。

    半晌,司夜染仿佛听够了那劈柴的响动,方缓缓道:“兰公子,你的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是么?”

    兰芽心下惊惊一跳:“大人说什么?”

    司夜染啪地一拍桌案,将茶杯震得叮当乱响:“你是又给本官找了个掉脑袋的差事!兰公子,你果然胆大心细地不断将本官的脑袋往刀刃儿上推啊!”

    兰芽指尖一冷。

    司夜染冷笑:“这差事若办好了,本官便是得罪下大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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