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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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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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麽? 
阿史那威吉半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笼中那通体雪白之物,心中不免一阵惋惜,史料记载的,狐妖大多都为婀娜多姿的美女,而今次囚于这笼中的,却不折不扣是只雄狐。而且修为道行,也只达到了六尾的境界,与那传说中的九尾大仙相差甚多。 
六尾麽? 
盯着那蓬松多毛的六条大尾巴,阿史那威吉有点想知道这狐狸幻化为人形的摸样,人说狐仙之流,大多生的一副好皮囊,所以想这雪狐,幻化起来,怕是相貌也不差吧。 
似是发觉被人窥探着,原本还松懈的六尾雪狐突然警觉起来,狭长的眼睛瞟向石台之下的阿史那威吉,神情怨恨,似是要把那人用眼神剜出一个血窟窿来。 
“吼……” 
那狐狸叫了一声,白色的长毛尖端迸出墨绿色的火光。石台上施法的那位暗叫一声“不好”,便又挥了拂尘,指挥随行的小童将那黄鸡血向着笼子上泼去。 
“急急如律令!” 
囚金法剑指一横,一道冷光自他指尖源源不断流出,只向着那木制的兽笼射去。 
轰! 
雪狐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旺,透过兽笼的缝隙向上蔓延,墨绿的火光和冷光碰撞,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 
“孽畜!死不悔改!” 
看到那雪狐想要逃脱束缚幻化人形,囚金法恼了,一甩手,袖中的一件东西抛向了那兽笼,于半空之中展开,陈旧的网上缀满了黄符,符纸上的朱砂耀眼似血,不是那“缚神”还是何物。
“辟邪木叠‘缚神网’看你不速速受降!”将拂尘抛给随从,左手横指心中默念,运气将灵力灌输于右手剑指之上,囚金法提气运力,那道冷光便更加强大。 
原本肆虐的墨绿色火焰渐渐收敛了威势来,而那笼子的六尾,也蜷起了身子,眯起眼眸颤抖,似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摊着的手骤然握紧,阿史那威吉不知自己为何会冒出想要救这牲畜的念头,许是那洁白如雪的毛皮的关系,不同于曾经所猎杀的狐狸,这雪狐给他一种感觉,很干净的感觉,而被战场血污长年浸泡的人,最贪图的,就是这种干净的感觉。 
“破!” 
这囚金法也真是个富裕的人,也不知他那不宽的袖摆里装了多少奇珍异宝,当一卷泛着金光的经文从那袖摆里甩出的时候,那些曾经鄙视这个崇尚汉人文化的突厥大巫的兵士,是彻底傻了眼,他娘的牛鼻子老道,这到底是玩的哪门子巫术? 
那经文在兽笼上展开,朱砂书写的文字仿佛活了一般,绕着那木制的兽笼兜圈,隐约,似乎还可以听到吟诵声,这略微熟悉的声音勾起了阿史那威吉的回忆,他记得年幼时,母亲经常去附近的汉人寺庙小坐,而那打坐敲着木鱼的和尚,便时常吟诵着一些经文,语调声响,与如今的声音如出一辙。 
《大慈大悲咒》? 
乌黑的木制兽笼泛起了金光,而那笼中的雪狐早已没了刚刚的气势,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六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更是将自己的全身包裹了起来,只留一双尖尖的耳朵,偶尔竖立,偶尔耸拉。
“吼……” 
那雪狐又叫了一声,不似刚刚威慑,悠长的嘶鸣中,是无法口述的痛苦和哀伤。 
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 
为何总是觉得这家伙是无辜的? 
为何总有一种预感,即使杀了它也是于事无补? 
阿史那威吉强压下心头那股冲动,耐着性子看下去,只是不止是他,所有围观兵士的眼神,已经由刚刚的杀之而后快,变成了一种哀痛和怜悯。或许这就是狐仙的魅力,勾引诱惑,让这凡人欲罢不能,为它生,为它死,为它刀山火海,为它赴汤蹈火。 
“时辰已到,铡刀伺候!” 
囚金法喊了一声,台下的七八个兵士便抬了一柄特制的铡刀上来,纯银打制的刀锋利无比,在那刀盘之上,竟是一颗栩栩如生的鬼头,狰狞凶恶,尤其是那朱砂镶嵌的眼,紧紧盯着刀锋,似笑非笑,嘲弄着即将赴死的猎物。 
“广承天意,献祭灵狐一只,望风调雨顺,怨气消散,这长安,再无杀戮!” 
半空之中突然落了一声响雷,那只雪狐似乎被这雷声惊动,半坐了起来,一双眼圆睁,盯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清淡萧瑟,好像已经知道今日,便是自己魂飞魄散之时。 
“孽畜!还不受死!” 
风雨飘摇之中,有人小心打开木制的兽笼,心惊胆寒,而那摆脱束缚的雪狐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迈开步子,向着那柄铡刀走去,谁也不知道究竟这狐在想什么,是那《大慈大悲咒》收敛了这厮的魔性?还是它知道在劫难逃,与其顽抗到底,还不如自行了断? 
谁都未曾注意,在那《大慈大悲咒》的吟诵声里,这狐的眼睛已由血红转为琥珀色,谁都不知道,原来见血成魔的狐是可以被佛法度化的,而这也难怪狐会拥有两种称谓,“妖狐”,“狐仙”。心性不定失足成魔不是它的错,而佛法归一,再度回首曾经的过错,已经被度化的狐知道,所有的一切,无论对错,总会有一个结果。 
张起灵,若是有缘,来生再见吧…… 
张起灵,不知你是否转投他处,不知我还能否在这黄泉路与你相逢,不知是否还有机会,与你共饮一壶清酒…… 
张起灵,遇上你是劫,我吴邪不怨不悔…… 
张起灵…… 
张起灵…… 
张起灵…… 
…… 
每念一句,便是向着那铡刀近了一分,偶尔抬头任雨水划过鼻尖,那只雪狐眼中的决绝便深了一分。 
不要逃,吴邪,你做了错事,这是你应该面对,应该承受的代价。 
【滚来了滚来了,最近犯了嗜睡症,哎……】

39。
虽然囚金法并不知道刚刚还在顽抗的雪狐怎么突然如此平静地接受死亡,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撤了灵力,而是驱动那经咒一直盘绕在那灵狐的上空,任那佛经发出的金光尽数洒在六尾灵狐身上。 
“‘相逢相识长相思,风摇庭花雨击池。比翼落难归两地,终有新花开败枝。’公子,命中之人你已遇到,只是这缘分轻薄,以后怕是会有劫数难度,往谨遵天意,互勉自持,即使有朝一日你二人分居两地,相信天亦有道,会有相逢再见的一天。” 
琥珀色的眼眸盯着银光闪闪的铡刀,忆起初遇点点,吴邪心中又是一阵唏嘘。牵挂之人已经归于一柸黄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够带着那人的期盼活下去,却谁成想……沾染上乱世中的怨气,莫名其妙冲开了眉间的封印,正邪冲撞的后果,便是堕入魔道不可自拔,枉自己自习武便自诩从未做过愧对良心之事,奈何…… 
罢了,自己这一死,也算是,为这清平世间讨回了半点公道。 
人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魔不仙的一条烂命赔给死去的蛮子便是。只是张起灵,小爷这一次,终是辜负了你,以命换命。 
目光流转,似乎透过那一眼,便能洞穿时空凝住往昔的岁月。那眼神变化复杂,似乎风雨中,众人看到那灵狐眼角,淌下了一滴泪光。 
“祈天同愿,诛杀妖邪,望天尊降法,以正公义!” 
一柄拂尘沾了那碗中的朱砂凌空一挥,那银光闪闪的铡刀之上便冒出了一股黑烟,随着那黑烟落在地上,石台之上还哪有那个雕着恶鬼的铡刀,有的,只是一个恶鬼,举着一把铡刀一旁侍候。 
“铡!” 
那囚金法剑指朝天,怒喝了一声,那恶鬼便以脚掌压住六尾灵狐的脖子,粗壮的手臂抡起沉重的铡刀来,那灵狐并未反抗,而是眼眸注视着落雨的天空。 
除了我这魔,这世间便少了一害,应该高兴才是,你哭什么…… 
面对死亡,那狐竟然笑了,而众人惊异的不是它的笑容,而是透过那笑容和琥珀色的眼,他们竟然觉得这畜生可以笑的清浅而寡淡,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 
诸位,不知你们身在何方,但是……别了吧…… 
眼角的余光瞟到将要降临的刀锋,那狐心里默念了一声,心甘情愿闭上了双眼。 
轰,轰,轰。 
奔雷又响了三声,死在这样的雨天里,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小~~天~~真~~~” 
嗯? 
耳朵听到熟悉的呐喊。 
胖子? 
刚刚抬起头,布满腥臭的液体便浇到了那灵狐的身上,顿时雪白的狐,红的像是染缸泡出来一般。 
“我说老头,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竟然非道家正宗,跟你胖爷爷玩妖法?” 
那恶鬼被这泛着腥臭的液体一浇,竟然惨叫着消失,一丁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黑狗血?” 
被破了法,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胖子突然出现在石台上,突厥人有点措手不及,这一场大典本是十分严肃,又哪还有人,敢带刀刃在身上? 
“是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时破城之战,这胖子的身手也算了得,阿史那威吉很快就认出了这人,招呼着左右的兵士冲上石台,就他一个,即使没有兵刃,他突厥将军也不放在眼里。 
“嘿!欺负人呐!可惜啊,胖爷爷没傻到自己一人过来送死!”一脚踹翻了一个突厥兵士,胖子抡圆了膀子,一拳打断了另一个倒霉蛋的鼻梁,“我说老几位,看热闹呐?此时不出手,你们更待何时啊!” 
雷声坠地,几匹快马冲进了突厥兵士之中,为首的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披靡,有人骑在马上,随手的两把“燕形刀”无敌,一时之间,竟是死伤无数。 
“嘿嘿,到底解九爷,武功非凡,大潘,咱也不能丢人啊!” 
那边的突厥人正要突围那“燕形刀”的主人,这边一左一右却杀出了俩人来,一柄九环刀见人就砍,一柄长刀逢人便杀,丝毫不给这些突厥蛮子还手的余地。 
“哎呦喂,你看着道袍鲜亮的~”有人一个跟头翻上了石台,脚步一点便窜到了那囚金法囚道长的身后,右手两指扣了那道长的喉头,而左手扯着那人道袍,啧着嘴,那表情猥琐,似是嫌弃,又好像在羡慕。 
“我说瞎子,你玩够没有!有空来帮胖爷。”那胖子被突厥人围着,打得正酣,一甩膀子脱了上衣露出一身横肉,也没带兵器,就用那拳头迎上前去,不管来的是谁,一顿胖揍。 
“自己的事自己搞定。”黑瞎子鄙夷地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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