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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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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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正色道“先生何必相欺耶,今大汉皇叔,荆州牧刘玄德之师,身份何等显赫。门下弟子太史子义,实为天下第一猛将,虎牢关前,百合折吕布,北海城下,单骑闯重围。此皆先生教导之力。更莫说先生自身,一身医术冠绝天下,普惠青徐多少百姓;手录治国重典,柳公三纪令多少诸侯大儒,尽皆感叹;更有长安城中,现身怒斥汜众贼,护的多少百姓官员得免于难。此等种种,我川中早已遍传,便是三岁小儿亦是知晓,何况任乎。任等常自相议,大丈夫当如是也。今能得见当面,实为幸也。”

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皆小事耳,当不得如此盛赞”旋即目光一凝,却向张任道“先莫说我,今日相见,却是缘分。吾有一事欲要相寻,将军可能实言告知”

张任一愣,道“先生有言,但问便是,任无不可对人言,自当实言而答。”柳飞点点头,道“吾向闻将军少有大志。今可能为某祥言之,此志究是何志?”

张任闻听柳飞如此相问,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其向来沉稳守礼,并不恼怒,只是唯一沉吟,方才道“吾不知先生自何处闻听此言,任亦不敢狂妄,妄称大志。只是心中长有所思:大丈夫立于世间,生当封侯,死当庙食。我辈武人,更应效卫青、霍去病之事,于外开疆并土,立功异域;于内当靖灭群丑,扫除天下。此为任之志也!”言至此,已是眉发俱扬,豪情不已。

柳飞听完,淡淡一笑,道“此诚为大志也。不过,某却想问都督,若今之时,将军之志可得成矣?”

张任闻言,脸色一变,方才飞扬豪迈之气一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终是黯然一叹,默然不语。

柳飞又问道“将军向来尊崇忠义之道,吾故知之。然可否请将军为吾详述一下,何为忠义?立身于世,又当忠义于谁?”说着,悠然举斛,嘴角却微微勾起,挂着一丝哂笑。

张任闻言霍然色变,双目一挑目射精光,沉声道“先生是为考校张任,还是对张任品行质疑?”柳飞呵呵一笑,道“将军何故怒耶,某只相寻,何不试言之”言下甚是轻松。

张任静静地看着柳飞,良久方微微颔首,沉声道“夫义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可称为义;侍主从一,不韪所命,但有所指,必竭力以赴。弃厉害生死于外,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称为忠矣。二者具备,是为忠义!此等解释,先生可满意否?”

柳飞闻听,却是哈哈大笑,摇头不置一语。张任怒道“若此尚不为忠义,莫非先生更有高见,不知任可得闻欤。”

柳飞慢慢收住笑容,紧紧的盯着张任道“将军所言,俱为小道耳。若为游侠儿,可以此量之。然以将军之志,则不足道也!忠义之大道,是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忠诚之心是对万民,是对华夏一族,而非一人耳;守义之道,是轨于正义,是对万事,对世情之衡量也。若尔眼中只有一主,行事不问黑白得失,便只一味秉尊,于主可称忠义,然于万民,于天下实是助恶,不过鹰犬耳,更何谈忠义二字?”

张任闻听不禁眉头紧蹙,低头沉思良久,再抬头时,眼中已是闪过一丝警惕,缓声言道“先生所言,怕不有理。只是先贤曾有言,忠臣绝不侍二主。为臣下者,若尽如先生所想,岂不反声一片,日日便可以此为由,朝三暮四,更何谈忠字”

柳飞摇头叹息,直视张任道“汝非稚子,岂能不识贤愚,不知世事乎?世间之事,公道自在人心,主上贤名与否,尽在民心治下。先贤亦曾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若明知主上不贤,而兀自以小义而自缚,是为愚忠也。”

张任低头不语。柳飞接着道“丈夫立于世,即胸怀宏大之志,便当奋发激昂,振翅雄飞,岂有安事一室,弃志雌伏之理?若如此,又如何对的起一腔热血,一身抱负。若如此,又怎对的起昔日教你育你一身本领地授业恩师”

张任听至柳飞提到恩师,思及师父当年教诲,身子已是微颤。他此时心中已是隐约明白柳飞言中所指,只是让他遽然便做出决定,实是甚为为难。正自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却见一封书简推至自己面前。

张任不由一愣,抬头望去,却见持简之人正是柳飞。满心疑惑间已是伸手接过,打开低头看去,心中顿时大震。霍然抬头,颤声问道“这。。。。这是吾师手书?”

柳飞微微笑着点头,温声道“我与汝师乃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于他山中闲话,说起你来。听闻你明珠暗投之事,甚是痛心,才以此书与你,望你能早下决断,莫再自误。”遂将自己如何与童渊相交之事,细细说了。

张任闻听柳飞所述,知晓师父孤身隐居山谷,不禁放声大哭。柳飞心中亦是黯然。待到张任慢慢收了哭声,这才起身重新见礼,改口尊称师叔,又对着书简拜了三拜,方才小心翼翼的拜读起来。这一读,终是让华夏又多出了一位盖世名将。

第二百三十五章:授艺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授艺

却说张任得了师父手书,当下细细看了起来,但见信中笔迹遒劲,然字里行间全是关爱呵护之语,对自己所为并不多加怪责,只是嘱咐自己应多听师叔安排。淳淳以自己性命为忧。

张任边看边是流泪,念及恩师数载教诲,如天高海深之恩,自己尚未报答。却在幽谷独居之时,尚自为自己这个不孝的弟子担心忧虑,心中大恸。思及恩师如今已是八十高龄,实不知天年尚有几何,此时身边竟是无人伺候,心中便是动了去看望师父的念头,这个念头一起,便如同荒漠中的野草一般,疯长起来,怎么也是抑制不住。

待到看完书信,自是小心的收入怀中,这才恭声对柳飞道“侄儿不孝,这多年来竟不知师父境况。今又劳驾师叔远来蜀中相寻,直是罪不可恕。这番得了师叔教诲,侄儿已知该如何去做,只是身上军务尚需交接安置,尚请师叔暂时移驾,到侄儿家中安置,容侄儿进些孝道,也稍慰心中不安”

柳飞点点头道“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你师父尚有一些技艺要我传授于你,咱们这便去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

张任大喜,忙自起身,在前引路。出了酒肆,径往城南而去,不多时已是到了府前,早有下人张罗,中门大开,张任亲自引着柳飞往后院安置。待要安排酒宴,柳飞却是止住,只说今日已是饮过,不必再多麻烦。况且自己一路行来,也是有些疲乏。张任自是遵从,安排下人准备沐浴,伺候柳飞歇息。自己却往内城去寻刘璋。辞却一身职务,另寻人手接替,诸般手续甚是繁杂,却非一日可完。

当晚无事。次日清晨,柳飞自在院中做些功课。张任却是早早过来请安,让下人张罗朝食。待到柳飞用完,方才向柳飞禀告,昨日已是辞了大都督的职务。只是尚有些后续之事,还要奔忙。柳飞点头,嘱其早去早回,也好将师门绝学早早传他。

张任应了,待到午时方回。叔侄二人来至后院,柳飞将童渊所录的秘术交了给他,让其先行自己领悟,自己便在一旁指点。

张任即知柳飞乃是太史慈之师。便早知柳飞实为一代宗师,况且师父信中淳淳叮嘱。务必多向柳飞请教,直言柳飞之能高出自己甚多。此时得有这个机遇,如何不抓住机会请益,

他与张绣、赵云虽皆学自童渊。但三人资质各异,所成也就各有所长。其中小师弟赵云资质最高,尽得童渊一身所传,故不但将师门枪技尽数掌握,尚能自出机杼,创出新的技法。张绣虽是大师兄,但天性贪多,但凡童渊所会尽皆学了个遍。于百鸟朝凤枪练的滚熟。间或驳杂一些杂式。若说所得。便是得了一个“博”字。而张任资质中上,兼之性本稳重。便将精力尽数投在这一套枪法之上,日夜勤练不辍,所得便是一个“精”字。

此番一枪在手,于院中展开,但见红缨乱抖,枪影缤纷,一招一式来去之际,段落清晰,甚有童渊几分做派。这百鸟朝凤枪本是极为刚烈的技法,大开大合之际,金戈凛冽之气弥漫,院中花伏草偃,劲风呼啸。

柳飞看的暗暗点头,这张任功夫极是扎实,大枪展动之际,招招到位。只是可惜稍显死板,且太过注重力量,而忽视了枪意。如此这套枪法施展起来,便多了一份惨烈之气,少了一份清逸灵动,却也和他性格相符。

当下开口指点道“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凸凹处,无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自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静动全身,意在蓄神,不在聚气。在气则滞。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屈就伸。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是为柔之道也。”

张任耳中听着,心有所悟,双手舞动之间,突地一缓,却已是将柔术融合进去,原本一往无前地刚烈之气,突地一敛,大枪挥舞之间,已是多出一份轻盈。招式之间的斧凿痕迹亦是敛去很多。如果说刚才那套枪法便如同一个威风凛凛的杀将,靠着无上大力取胜。那么此刻这套枪法便已是有了一丝王者之气,温温然间,气机暗布,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任此刻额头已是渐现水渍,却犹是不停,一遍一遍的不停地演练,心境随功法而动,便有一股平和愉悦的感觉。脸上不复刚才那般僵硬,手臂挥动间,柔术秘诀在心间流过,一杆大枪便有了丝灵性。慢慢的体悟到了人抢合一的秘要。若说之前他把握了枪法之形,那么此刻他终是把握到了枪法之神了。

柳飞面现欣慰之色,知道他此刻已是进入了无我之境,于练武之人来说,这般境界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堪堪将有柱香功夫,但闻张任突地清啸一声,枪式笃然快了起来。只是快而不显急促,反而现出一种空灵。那枪忽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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