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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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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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桥偷笑,怕有些事不是想回避就回避得来的吧。
  
  “那你跟我去玉应门……没事吗?”
  
  郁处霆想了想,“我只以礼相待,难不成玉应门门主会连一个晚辈也容不下?”
  
  以桥暗衬:“玉应门门主容得下,玉应门少门主可未必。”
  
  “你应该不知道近两年玉应门门主不怎么管事,大都交给他儿子井灏的事吧?”
  郁处霆睁大眼睛摇头。
  
  顾以桥叹气,“看来我还得给你讲讲玉应门的事。”
  
  此刻启末湖湖心岛上,琼銮正悠闲地询问以飐一些琐碎之事。
  “说说,你最怕什么?”
  
  显然顾以飐丝毫没有准备,但仅凭直觉,说或瞎说都很危险。
  
  “师尊你是不是听桥丫头说我什么了?”
  
  发难之人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你说什么倒不重要,关键是你没说什么?”
  
  一旁偷笑的冬解强板着脸凶道:“你个混小子连跟师妹表个白都不会,白白枉费夫人让以桥去住树屋。快点招吧,到底最怕什么?别逼我一件一件问出来啊!”
  
  濯洲顾氏门里,小五以飏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进了门。
  以澈见了跳着脚问他:“你怎么又弄回来一只?”
  
  “咦,什么叫又弄了一只,这不就是昨天那只吗?我看它在外面以为它又迷路,才把它抱回来的。”
  
  以澈看着一脸无辜的以飏好没办法,抓过他怀里那只黑白花猫又回房间转了一圈,果然再出现时便是一手一只,两只身上都印着黑白相间的花底。两只小家伙搭着小爪正被拽着脖子拎在以飏面前,每个脸上都很不顺心的样子。
  
  “看见没,昨天那只是白耳朵,今天这只是黑耳朵。”
  以飏眨着眼睛确认,“哦,果然。”随后又一脸灿烂,“原来师兄已经给它们俩起好名字了。”
  
  以澈瞥了眼两只小东西,很恼火。
  
  “干嘛捡这种脏兮兮的家伙回来?”语气不善显然已经到了质问的程度。
  
  以飏一副安慰的表情,抓过黑耳朵又抱在怀里。
  
  “别担心师兄,猫很爱干净的,它们每天都会舔自己。”
  
  以澈把白耳朵也丢到了以飏怀里,紧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
  
  “我就是说这个,它们居然每天都舔自己!”
  
  章铎、章绍在旁边看着很是不解,两兄弟不免疑惑,不过两只小猫,四师兄干嘛抓狂。
  
  看着以飏跟以澈仍在争论,小八以炘替两兄弟解释。
  
  “怕是随了二师兄吧,二师兄其实很怕猫,之前院子里有猫在,他好几天都吃不了饭。”
  
  “哎?二师兄居然怕猫?”
  
  以炘很确定,因为上次有只小黑猫跑进了院子,每次开饭它都会往以飐身边蹭。
  
  以飐看着小猫望着自己的眼神就会把饭统统给它,于是几天后小黑猫吃的油光崭亮,以飐却饿得前心贴后心。
  
  当时大家都很疑惑为什么堂堂以飐会同一只小猫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据以飐自称,他只要看着那只小猫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吃饭而不给它而负有深深地罪恶感。
  
  “那后来呢?”按理说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另为这只小黑猫添双碗筷才能保得住以飐的性命。
  
  小八回想到:“某次开饭三师姐站在它面前跟它说句‘没带你的份’,又瞪了它一眼,那小黑猫就走了,二师兄也活过来了。”
  
  两兄弟听完点着头对小黑猫的识时务表示肯定。
  
  “那这两只怎么办?”显然弟弟章绍很担心局势的发展。
  
  以炘一耸肩:“我挺喜欢小猫的。而且四师兄如果多点时间跟那两个小家伙相处,说不定性格会变好些,大家每天练武也不会那么辛苦。”
  
  众师兄弟【炫】恍【书】然【网】大悟。好吧,其实只要四师兄多些时间跟小猫们相处,即使他性格没变,大家练武也会少一些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话说原来二师兄还有个小侧脸
下章男主三号井灏隆重出场,当当当当
(其实戏份也不太多……)




22

22、22。初到,玉应门(上) 。。。 
 
 
  以桥、郁处霆一路步行至三回镇,渔期已过两人很容易就租到了船。因雨季未至水流不急,从秦引河一路上溯,一个日夜便可直至玉应门。两人清晨起航,第二日清晨天色方蒙正看见雾岭北边生起缕缕薄烟,稀稀落落的人赶着牛车从山下往河边取水来。
  
  玉应门后山便是采石场与矿山,里面几处矿藏便是以桥一路上念叨的“美人眼”。原本还忧心大师兄的以桥这一路同郁处霆聊来,似乎也舒心了一些。
  
  她发现眼前这位郁家少爷虽然沉静了一些却不乏味,即使聊起她喜欢的各种石头,郁处霆也能说出不少他还不知道的轶闻,即便如此也还算个不错的倾听者。
  
  郁处霆到觉得越靠近秦郡,或者说玉应门,眼前这个小丫头就变得越轻松起来,好像正要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语气亲切又充满期待。
  
  郁处霆并非第一次来秦郡,但多因公事至。郁氏山庄势力遍布筱郡六城,除筱州外,临埠、渠怀、泗坊、薰然、河幽均有郁家分庄,其中河幽与秦郡相邻,分庄势力又由与郁观解最为不和的郁家大爷执掌。当年郁处霆随大伯郁观致至秦郡之时,整日为如何应对大伯及其三位兄长的刁难忧心,于秦郡风景根本无心欣赏。如今一路乘船至此,才看到原来心中窘困的秦郡还有这样宁静悠然的另外一面。
  
  秦郡的雾岭茶名播海外,但由于几十年前大梁国与荣弥战事不断,茶路受阻商旅受羁因此对郡内百姓打击沉重;另一面秦郡盛产石料矿藏,原为一代明主的大梁武帝在位的最后十年,一心征伐更喜骄奢,故此秦郡徭役赋税之重更在七郡之首,战乱之年各郡均有不堪苛政冒死出逃的秦郡难民,故大梁国内至今对秦郡郡内的生活一直抱着潦倒不堪的印象。但如今映在郁处霆眼中的秦郡虽然并为富庶如筱州着锦饰金,却也民生有靠,而一路上各处有着炊烟与灯火的白石垒砌的村落屋宅也让人感受到了此刻秦郡的坚毅与盎然。
  
  原本郁处霆听说要与以桥同船过夜时还十分紧张,不过见人家一个小姑娘尚未计较,故而也只好佯作泰然。两人下船后便看见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路边摊,就地取材卖着雾岭茶与鱼粥,以桥说来这家小摊吃鱼粥是她到玉应门的例行公事,果然店家熟络地招呼以桥时随后问起了玉应门的井少门主。
  
  太阳还守在地平线上,处霆随着以桥在时有时无的石坡间穿了几条小路,又行了一刻左右就看见玉应门的院子。以桥也没绕远去正门,只挑正有人打扫的东门便走了进去。两人进了门既不通报也无人阻拦便直往里院走,路上玉应门的家人或是门人见到以桥,便都亲切地唤声以桥姑娘。郁处霆一看便知这以桥平日与玉应门上下有多亲近,心中却轻叹一声为何同与顾叔交好,却无缘得这般情谊。
  
  以桥一路轻熟,穿了外室过了门廊要进内堂,刚抬脚便看见一名上了年纪的家人在门口焦急地踱步,想必是与以桥更为熟稔,一见便迎了上来。
  
  “呀,是以桥姑娘来了,这……哎,也不知劝不劝得下。”说着便将以桥往内堂领。郁处霆跟着进门,老家人看到才赶忙称怠慢,问以桥要不要先招待客人,以桥想都没想便说不要紧,随后随他进门。
  
  穿过内堂前室才行几步,便看见玉应门的正主正猫着腰透着门缝朝中室暗窥。
  “井叔。”以桥轻唤了声。
  
  井逸示意抬了抬头,眼睛却未离开门缝半刻,只招着手更轻声地道了声:“桥丫头来了,快来。”在后面站着的郁处霆就眼前这一景看来,即使比他爹郁观解小着三五岁,这位同是身为一门之主的井逸井门主,比起他家里那位可差着十万八千里了。
  
  他路上已听说了如今这位井门主正每日顶着门主的头衔当甩手掌柜,门主事由多交付其子井灏打理。“可如何也还算一门之主吧”,他这边还没思量完,门里边便“啪”的一声,抽得趴门缝的俩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不说实话?你大清早的带着火药凿子难不成的是去烧饭的?”门里一个女声怒斥着。
  
  “嘿,还真让娘您快猜着了……”一个男声压低着声音答了句,可还没说完便被后面接着的两下藤条炒肉噤了声。
  
  “你说井灏这臭小子,平时跟我呛起来是一句不让,这可好,在他娘那俩下就打没声了。”井逸看来是把屋里这出当成戏看了,咂了咂嘴一点也不着急。
  
  以桥这边却不好过,这一家子一进门不由分说便来了出“三娘教子”,看样子屋子里芫姨下手还不轻,再细看井灏旁边井莅却似要急出眼泪来。
  
  “怎么莅儿也在里面,到底灏哥哥闯什么祸了?”
  
  “此处正是玄机,且看,且看。”
  
  趴门缝的两人有的没的说着,可这一句“灏哥哥”却让后面没人搭理的郁处霆吃了味儿。
  
  “果然礼尚往来,叫得真是亲。”
  
  正说着里面叶芫又凶了几声,井灏也无话可说地又挨了几藤,以桥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朝屋里道了句:“芫姨,以桥来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听见井灏急忙扑腾着起身,“哎呀,是桥丫头来了。”
  
  “跪好!谁让你起来了!现在倒想起来丢人了?”叶芫厉声,随后又稍平了下气冲门外道:“是以桥来了,你别急,等芫姨教训完这臭小子亲自下厨给你添菜。”一字比一字咬牙切齿,说着又照着井灏狠抽了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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