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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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皇帝-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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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姐自从落地起,估计就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脸上红白几度后,黑着脸起身一福:“皇后娘娘,臣女家中有事,先告退了!”

    不等皇后发话,气愤愤的转身便走。

    伸手止住了一脸不愤的绘春,王皇后淡淡道:“高门贵女,有些脾气也是应当,不必理会。”

    见朱常洛在自已面前停下,苏映雪勉强一笑,“若无殿下大义援手,苏氏一门血海深仇一世难解,臣女……莆柳弱质,若蒙殿下不弃……”话说半截,声音居然已经哽咽。

    朱常洛一阵好笑,故意拿着金钗在她头上一阵比划。

    李青青脸上色变,郭小姐黯然神伤,只有王皇后笑吟吟在一旁看笑话。

    朱常洛哈哈一笑走开,苏映雪这才知道被存心捉弄,心底为之一松,喜不自胜。

    四人中淘汰了三个,就剩一个李青青。

    二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朱常洛振了振精神,低声道“李青青,当初咱俩定的三年之约,这才过了两年,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好了,咱俩这事就算成,若是不愿意,咱们便一拍两散罢。”

    手起刀落,嘎崩干脆。

    饶是李青青将门虎女,脸皮厚底子壮,也架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说,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事,劈手夺过那只金凤钗,咬着牙道:“听说济南那地很热?”

    朱常洛惊得目瞪眼口呆,下意识回答道:“当然很热,怎么啦?”

    “我……我不怕热!”话刚说完,瞬间化成一阵风飞了出去。

    话将说完,一殿俱静。

    郭小姐瞪大了眼,一腔委曲再也忍不住,从此朝来寒雨晚来风,人生常恨水长东……哇得一声哭将出来,掩面奔出去了。

    睿王妃已定,苏映雪尴尬的坐不住,连忙向皇后施了一礼,头也不抬的落荒而去。

    王皇后一拍手,莞尔笑道:“傻小子,这就叫成啦,托你的福,这样别开生面的选妃,本宫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皇子订婚自然与民间百姓不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少一样也不成,皇室这些礼仪大多脱胎于民间,可论起各种讲究与繁琐,则远胜于民间。

    和坤宁宫的喜气洋洋相比,一向门庭若市的储秀宫明显冷清了许多。

    郑贵妃怔怔看着尚衣司新送来三匹蜀锦出神,蜀锦华贵秀美,素有一两蜀锦三两金之称。

    一下子得赏三匹,三宫六院中能有此等恩宠者只郑贵妃一人,连皇后都拍马不及。

    蜀锦在灯光流光溢彩,华美的如同梦幻,可郑贵妃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之色。

    纤细如玉的手指在蜀锦上轻轻摩挲,似无意身问一旁伺候的小印子,“今日可有去请过皇上?”

    小印子低头躬身,“回娘娘,早上奴才就去过了。”

    去是去过,可是没有下文。

    转过身面对铜镜,镜中人胸口起伏颜比花娇,可不知为什么,郑贵妃竟然活生生看出几分将要凋零的意味。

    这时皇三子朱常洵蹬蹬地跑进来,五岁的小孩已经长得非常高大,声音宏亮。

    “母妃,父皇都十多天没有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啦?”

    在宫中生活的人,无论大小,谁都知道皇上恩宠的重要。

    郑贵妃赫然转过脸,眼底已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决断和狠意。

    “洵儿放心,你是父皇最痛爱的儿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三个是字说的一个比一个狠,到后来几近咬牙切齿!

    声音之大惊得朱常洵刚拿起的果子吓得掉在了地上,呆呆看着他的母妃,说不出话来。

    小印子机灵无比,连忙拉起朱常洵的手,将他引了出去。

    可是甫出宫门,眼角眉梢的喜色便已经溢了出来。

    “睿王羽翼渐成,心有异志,如今再想克制于他却已是不易,眼下之计,需要促使皇上早些立皇三子为太子,不可迁延时日,否则必定夜长梦多。”

    忽然想起那日在储秀宫里,顾宪成对自已说的话。

    永远不会忘记说这番话时的顾宪成那郑重之极的神情,郑重到她的心里发慌发堵。

    一声冷笑,伸手取过妆台上剪花小剪,对着那一匹的蜀锦猛然就划了下去。

    哧得一声轻响,价比黄金的蜀锦早已无端划破。

    人的心意,原本就是如此的脆弱,不小心轻轻一碰就已化做一地碎片。

第109章 请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年底。

    自明朝太祖朱元璋时起,定下了元旦,元宵,冬至三大假期,这里的元旦也就是一年节日中顶顶重要的春节。

    从初一起至初五,罢朝五日,君民同过佳节。

    皇宫从大年三十晚上起,贴对联,挂彩灯,内外灯火通明,各宫中酒食罗列,灯烛辉煌,乐舞杂技,百戏奏乐,热闹非常。

    从乾清宫谢了赏回来,回到永和宫的朱常洛看着脸色平静,可是眼底的波涛起伏瞒不过叶赫。

    “我说,你的父皇是不是太反常了些?”

    叶赫实在忍不住,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从赏赐到赐婚神马的都说的过去,可是今天御宴上居然连慈庆宫都赏下来了,慈庆宫意义主何叶赫不太懂,可就凭乾清宫内大小一众贵人或惊诧、或艳羡、或嫉恨的眼神,但凡是个人也知道这个赏赐不同寻常。

    为此叶赫着意看了下坐在皇帝右手边的郑贵妃一眼,那脸色……甭提多精彩了。

    朱常洛的笑容有些发苦,“反常既为妖,连你都看出来啦。”

    仰望星空,星宿罗列,寒冬夜风,凛冽如刀。

    自已从济南回来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了,万历十八年的最后一天再有几个时辰即将过去。

    如今连慈庆宫都赐给自已,下一步呢?立自已当太子么?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万历对自已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隐约觉得和在刑室中那一晚有什么关联,但是无论怎么想,却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寻,这个问题让他很苦恼。

    可时移事易,此刻的朱常洛已经不再贪恋和渴望来自那个人点点温情。

    眼下他的羽翼已全,差的只是搏击风雨的火候,等他有一日真正飞云登天,试问天下还有谁能阻住他前进的步伐!

    远处传来阵阵鞭炮的声音,朱常洛回过神来,对着叶赫会心一笑。

    “叶赫,过了年咱们去甘肃转转罢?”

    “嗯?”

    “带上咱们的虎贲卫,去把扯立克平了!”

    本来心不在焉的叶赫一听顿时瞪起了眼睛,惊喜莫名:“真的?”

    朱常洛一笑转头望天不语,剩下叶赫捧着一颗心砰砰乱跳,生怕某人反悔。

    民谚中有云: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转眼已是正月初五,朝中官员都已结束了年假正式上班,但京城大街小巷依旧沉浸在一片年味当中。

    郑府顾宪成身披大氅,站在院子中来回走动。

    神情中既有焦灼更有期待,上次从储秀宫回来至今已有一月,自已放出的三波信鸽到现也没有一点回音,也不知道老爷子那边到底会有什么指示。

    最近皇帝对睿王的宠爱已经有目共睹,联想到几月前与朱常洛鹤翔山一席深谈,每当想起这些,都让顾宪成寝食难安,难以想象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自已穷尽半生心血的诸般谋划付诸流水也不是不可能。

    忽然空中一道白影掠过,熟悉的咕咕声让顾宪成从沉思中猛然回过神来,瞬间喜出望外。

    挥手示意,那白影在空中几个盘旋,终于敛翅落到了他的手上。

    解开鸽腿上绑着的小圆桶,抽出里边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迫不及待的展开一看,字不多,但个个铁画银勾,力透纸背,确实是老爷子亲笔无疑。

    顾宪成转身回房,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放下纸时,眼底居然有了一种不敢置信的莫名轻松。

    良久之后忽然诡异的笑起来,他笑自已真的杞人忧天……在老爷子眼底手心,这天底下尽无不在其掌握之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乾清宫里传来熟悉的一声咆哮,对于在乾清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来说,这声音有如猛虎怪兽,唬得个个胆颤心惊,抖的如同风中落叶。

    黄锦圆白脸上已见了汗,要知道自从睿王回宫以来,皇上可是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偏生引着皇上发火的还就是这位小王爷。

    “父皇先请息怒,儿臣这样说自然有儿臣的道理。”

    朱常洛垂着眼皮跪在地上,浓密的长睫在他的脸上投下弯月一样的清影。

    万历瞪着眼看着他,自从发现了朱常洛的真实身份,对于自已这些年如此冷待的这个儿子,用噬脐而悔这个词形容也不过份,诸般赏赐皆是由此而来。

    恭妃依旧没有起色,孰不知万历早等着已经不耐烦,恨不得立刻将她从病榻上揪起来问她一句:低眉的孩子,为什么变成会变成她的儿子?

    那个美丽又野性的女子,扬着长眉,对着自已恣意大笑,就好象盛夏正午的阳光一般炙热耀眼。

    万历蓬勃的怒火已渐渐平复下来。

    “说吧,为什么执意要去甘肃?你难道不知道朕调李如松来,就是让他带兵去平叛的么?”

    大殿之上静寂无声,只有朱常洛清朗的声音回响。

    “父皇当知,甘肃一带地广人稀,前有贺兰山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后有归化城襟四塞之要冲,蒙古扯力克为人桀骜不训,蛇鼠两端,这种不知进退的家伙不狠狠给他个教训是不成的!儿臣绝对坚信天兵一到,扯立克鸡狗之流必定土崩瓦解,但是咱们大明……所付代价必定极大。”

    朱常洛抬起头来,眼神清澈宁静,语气却很平淡。

    “父皇可听过一句话?”

    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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