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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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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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贵早就等我这么问,雄纠纠气昂昂一挺鸡胸,“属下谨遵少监分派,绝无二话!”

“照旧,寻思好,作个周详的计划书递过来让学监和我审批。若可行,由你负责。”人总是有野心的,大白菜培育项目让常贵一举成名,有了这个底气朝更高处爬的劲头十足,好事。只要我觉得放心,尽可以让他多分担点工作出去,忙了这几年,也该让我有个清闲。

比方说今天我就很清闲,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皇家刻意地炒作下,农学连续取得的荣誉和成果让刘仁标榜的农学精神转化为自豪感,成为一种动力,积极进取的决心。这就让领导省心省力,给了我混吃等死的借口。并为旷工早退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少监留步。”刚打算牵马开溜就被神出鬼没的刘仁轨逮了个正着,天下最不幸的事莫过于此。

“议和。”胡乱指了指,忧郁地叹息一声,“议和进程举步为艰啊。三天两头里意外纠纷不断,哎!”

“哦。”刘仁轨捻须点头,“可老夫听说早春书信来往不便,议程已经推后到三月。李大人因公于洛阳尚未回京……”

“啊,对,是!”太不给面子了,就算知道我早退也没理由当面说出来,官面上这么直接揭短属于犯规行为。没文化的人才这么干。“英公府上……”也不好编,李老爷子十五过后跑临潼去准备春猎,没在京里,“好像是左武卫……”这事闹的,左武卫大将军随同圣上去凤翔行宫了,靠!平时托谎的几个借口都不成立,“其实是在下发妻邻近产期,心中慌乱……我还是不走算了。”气呼呼给马又牵了回去,到不是生刘仁轨的气,他就这样个人,早习惯了,恨的是今天谎话说得没一点水平!

转身回来见刘仁轨还站了当间等我,这老玻璃,目的都达到了还堵我干啥?做思想工作?也不想想给我做了这么多年思想工作有没有效果?

诧异,到不是我早退行径来的,很委婉地提出下班后到我庄子上看看。有什么可取之处之类,并口口声声标榜自己关怀庄户生活,不能因为自己公务繁忙让庄子里的农户受屈,若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也可以考虑夹到考评里递上去推广,毕竟能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是他毕生最大的心愿。

哦,很有建设性的提议,想偷学武功,到不好推辞,说到和宰相之类相互串个门子也是有面子的事,调访民情之类的,说不定王庄就成了这年代的大寨,对家里以后发展有好处,没理由拒绝。

微服私访,反正老刘也没几件像样的衣裳,穿不穿的没人拿他当宰相看,天生就没宰相那个雍容。这一过桥,先就是路,修得好,庄子上这几年路没少修缮,拱形掺杂碎石大石撵子砸得瓷实,经历各种天气考验,从没大规模塌陷过,比官道的质量更胜一筹。

老刘皱眉,话一问就开始皱眉,关于这个开支问题若全凭他庄上的微薄收益就可以放弃了,到了我家门前硬是没进去,拿只看民情,不去府上叨扰当借口,估计是被刺激到了,光是颖高价翻修侯爵府大牌楼花的价钱都够老刘喝一壶。

迎面走来几个年轻媳妇身上都光鲜照人。正逢了幼学放学,一大帮孩子们迎了讨厌的钟声熙熙攘攘跑了出来,认识我的绕道跑,不认识的就直接撞了过来,被我逮住一个蹭了鼻涕上来的头上一顿暴栗,欺负小孩真的很过瘾。

指了才和后村合资扩建幼学介绍道:“都庄子上的野孩子,周围的也有,在下也尽力想让他们往后成为有用的人才,虽然自己碌碌无为的把这前半生荒废了,可还是懂得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不能让他们重复我走过的老路。”

“少监过谦了。”刘仁轨摆摆手,目送了大群孩子远去,抬脚就进了学堂。几位年轻先生刚送了瘟神放学,想喘口气的功夫一前一后进来俩人,尤其后面那人还不能得罪,赶紧过来见礼。

“先生们辛苦了。”这时候要有风度,很恭敬地给几个年轻人扶住,拉了一位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学了毛主席回韶山的场景,亲切地拍了他手,语重心长道:“今天来看看大家,看看王家庄最辛劳的园丁。你们担负着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用语言播种,用粉笔……毛笔耕耘,用汗水浇灌,用心血滋润,精心培育懵懂的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这世上最可敬的人!”说着朝校舍环顾一圈,头次进来,修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按我的建议,敞开的小操场里还放了几样游戏器具……正欣慰间,发现向名老师都热泪盈眶,“你哭啥?你都哭啥?”

哭得,酸劲。胡乱带了刘仁轨在学堂里走了圈,指指点点地添油加醋一标榜,直到出来时候那几个先生都没激动完,刘仁轨轻轻扯了扯我,示意不用惊动他们。

“都年轻人,爱冲动,学监不必在意。在下带您去村舍里转转。”这丢人了,大小伙没点阳刚气,赶紧给话岔开,领了老刘朝庄内走去。

第290章 投资

刘仁轨立在花露水作坊门口站住了,或者是被面前驶过的老四豪华大马车震住了,我理解他的心情,我也曾经有过和老刘同样的表情,按理说这年头商人的身份还没资格享用这么昂贵的代步工具,自从洛川赈灾后,京城里对商人的看法逐渐有所缓和,商人的生存空间豁然开朗,只要不逾越礼制,像老四这种行为也没人搭理。

“是投资商的车驾,和在下府上无关。虽说豪华些,却也守制。”这得解释,免得被误会。

“投资商?”老刘不懂这些新名词,指了指花露水作坊,“这个难道不是少监府上的产业?”

“不是,怎么能是在下府上的?是人家租赁王家庄子的土地修建的作坊。”指了指周围建筑,“您看,多少庄户种多少地是死的,有产出也不过看老天爷脸色吃饭,丰收年景落个温饱,歉收就勒紧裤带耐饥荒,更别提一日三餐肉蛋齐全,就是财主家这么吃也要落个败家子的名声。在下有心让庄户们日子过得宽敞些,可您也知道有些时候不是我们这些地方力所能及的。”

刘仁轨点点头,“落个温饱就是太平年了,说投资商怎么回事?”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指了指前面的饲料作坊,示意刘仁轨跟我来,“商人,利欲熏心之辈,和这些人打交道虽说降了身份,若真能为了庄户,为了百姓的话,我王修的身份还没有金贵到那个地步,到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哦?”刘仁轨知道我说话的习惯,正打算发问,却看见远处驶过双马的豪华车驾,后面还跟随一帮护卫侍女吆马驾车随行。

“这个是贱内的车驾。”赶紧解释。还好,今天二女的队伍从庄外进来,要从花露水作坊出来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回家要表扬。赶紧给刘仁轨带远,接续前面的话题,“经商追逐的是利益,我庄子上有空地,有劳力。这些都是商人看重的,庄户们趁了农闲在作坊里赶个零工也能补贴家用也不为过,您说呢?”

刘仁轨轻轻皱了皱眉毛,没做声,不应和也没表示反对。看来他能听懂道理还扭不过传统。

有门,没有以往表现得那么顽固了。“其实这只是一部分,说来说去只投资商得了好处而已,既然用了我庄上的人,租了我庄上地,他就得拿出所得的一部分利润来拉动庄子上的生产。改善庄户的生活。”说着径直推开饲料作坊的大门,几大间蛆虫孵化喂养的房间里暖炕烧得火旺,几名工作人员正忙碌地搬运饲养蛆虫的大木匣子,管事的见我赶紧上前问候,摆摆手,“该干啥干啥,我就来看看。”

刘仁轨显然没有见过这场面,尤其千万条白花花的蛆蠕动起来的场景很震撼,老头看得有点发蒙。

“饲料。专门喂鸡的,节省粮食的同时还能提高产蛋率和抗病能力,金贵的东西。和茅厕里那种不同,绝对干净。”说着抓了一把朝老刘面前扬了扬,“当初治好英公疽创的就是这些小虫子,已经在我朝军伍里推广了,深得好评。”

“这和商人有关系么?”刘仁轨到底是沙场上下来的人,很快适应,亲手捏了一条仔细观察,还放鼻子下闻了闻,“这不是少监的功绩么?”

“是在下。只为治个外伤还好说,可要提供满庄户甚至周围方圆几十里农家的鸡饲料,王家还没这个能力。”正说着,就有农户上门来要饲料,拉了刘仁轨一旁看个明白,“就这样,所有的饲料都不收现钱,等鸡蛋下来后一次折算。商人负责统一收购,提前和农户们都签订契约。”说着问管事的要了个契约单据给刘仁轨,“您过目,若说得利,所有的政策都是倾向庄户,王家在其中仅仅起到了监督作用,一文钱的好处都得不到。”

“是个好办法。”刘仁轨看过后点点头,“少监带老夫庄户里走走,是个什么得利的情形,要看过才知道。”

没有理老刘,直接带了造纸厂里参观,将兰陵公主当年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更加不切实际地叙述一遍,无私、恢弘,听得老刘有点激动,随便拉过个劳力让他讲述下收入状况,老刘运指一算,一年下来比朝廷七品官员还多了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这说白了也是经商,但的确造福一方。您可别说是我带您来的,这边管制严,工艺流程属于国家机密。”

老刘点点头,乖乖跟了我出门。路上不断有农户赶了膘肥体壮的牲口正从田地里朝牲口棚缴送,到了收工的时辰,村落里骤然喧闹起来,下工的女工三五成群,农田里劳作一天的老爷们三三两两蹲了门槛上大声地拉着家常,下学的半大小子房前院后追赶嬉戏,炊烟四起,鸡飞犬吠。

有些赶早的已经端了老碗蹲门槛上划拉起来,跟前流了鼻涕的小子正毛手毛脚地剥鸡蛋壳,“啪”掉地上滚脏了,老子放下碗照小子脑门抽两巴掌,拾了鸡蛋卷了袖子胡乱擦擦,剥好了塞到正哇哇大哭的孩子嘴里,紧接着又两巴掌。

刘仁轨远远站了看得满面笑容,笑得很开心,仿佛他老子以前就这么对他的。

“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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