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修鱼彻你傻不傻,如果下辈子由得我们选择。咱们该挑最平凡的人,过最简单的日子。”
“呵呵,说的也对。”
锋利的刀刃划破血管,血液顺着手腕流进了药桶。修鱼彻紧紧抱着冷七七,甚至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凉,越来越轻。
“修鱼彻,能说一次‘我爱你’给我听吗?”
“七七,我爱你。”
“下辈子我们要做平凡的夫妻。”
“好。”
***
等花筱涵醒来,已在小木屋中。
这时,突然从屋外传来熟悉的笛声,花筱涵来不及穿鞋便夺门而出。
“修鱼彻!”
待那人回过身,花筱涵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滑出眼眶。
“修鱼彻呢?”
“娘子,你不打算给为夫一个拥抱吗?”
熟悉的怀抱圈着她,紧紧的又十分小心的避开着她的小腹。让她踩在他的靴子上。
“冷七七和修鱼彻在哪?”
在沉入黑暗之前,修鱼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让她醒来脑中都是最后的余音。
“筱涵是想我了吗?”
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让花筱涵挣扎推开羽墨非。回身见修鱼彻手上端着菜,笑吟吟的模样让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至于冷七七,她无力去想。毕竟为了灵女之心,已经生出了太多事。不能怪她冷血,不能怪她自私。她此时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守住她在意的人。
“小彻子,哀家看不见可会吃不下饭的。”
羽墨非一边拈酸,一边抱起她道:“娘子,看不到为夫你会不会睡不着觉?”
花筱涵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朝着修鱼彻眨眨眼。
之前的话题仿若是一个禁忌,谁都没有提起。
傍晚,羽墨非不知干什么去了。屋里只剩下花筱涵和修鱼彻。
花筱涵很敏感,眼光总是追着修鱼彻。好似感觉到了什么。
“看着我干嘛?不会昏了一场,突然发现爱的是我吧?”
花筱涵撇撇嘴,“我要说爱上你了,你该怎么办?”
“当然把羽墨非踢开,咱们一家三口过啊。”
“好啊,把羽墨非踢开吧。”
修鱼彻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我要回烟雨山庄了,南陵太冷,跟着羽墨非回灼海吧。”
“你不是让我回我的世界去吗?”
“羽墨非不会同意的。”
“修鱼彻你看着我,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含笑的眸子就如第一次相见时那般,温柔如水,波澜不惊。
“看清楚了吗?比宝石都真吧?”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我。”
“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花筱涵自己都闹不清这是在紧张什么,总之醒来突然看见一片平和。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看着她一脸不安的神情,修鱼彻心里也沉甸甸的。那日冷七七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手告诉他,要他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筱涵,为了让她泉下安心也不可以做傻事。
的确,花筱涵很敏感,洞察力很强。
“筱涵,放心吧。我不会走那条路。”
“修鱼彻,不许骗我。”
“筱涵,你确定你不是想让羽墨非醋意大发把我大卸八块?”
花筱涵故意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这才安下心。
“抱够了解释完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羽墨非突然插进来的冷声,让花筱涵背影一僵,松开了修鱼彻。
“羽墨非,我家小彻子除了我谁都不许欺负。”
“娘子,我哪有欺负他。”
“那你刚才让谁滚?”
“烟雨山庄还是很忙的,修鱼庄主整日待在这不好嘛。”
修鱼彻知趣道:“今晚就走,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羽墨非迅速窜到花筱涵身边,占有欲极强的将她揽在弯臂里。
“我刚弄了只野兔,你可以吃完再走。”
“多谢。”
“客气。”
花筱涵一听兔子,便开始咽口水,至于两个男人已经完全顾不上。
晚饭后,修鱼彻走了。
花筱涵揉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脸惬意。
“干嘛把火烧那么旺?”
“怕冻着你啊。”
“羽墨非,你要敢和修鱼彻联合起来骗我。我敢保证,你怎么活过来的我就让你怎么再死一遍!”
“知道了娘子大人,修鱼彻不会有事的。”
“姑且相信你,明个一早陪我回烟雨山庄看看。”
“好,该睡觉了吧?”
两人太久没有在一起,如今躺在一张床上,花筱涵突然没由来一阵紧张。连手都不知如何摆放。
掌风一扫,油灯熄灭。
羽墨非摸上她的手,与之十指交扣。
“娘子,对不起。”
“以前那个羽墨非我当他死了,所以现在你只是羽笑的爹。”
“好。”羽墨非小心翼翼侧过身,薄唇在她眼上,鼻上,唇上落下代表承诺的轻吻。
花筱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
“羽笑最近可调皮了。”
“肯定是个男孩。”
“我要女孩。”
“男孩可以保护你。”
“女孩你可以保护我们俩。”
“好,都随你。”
“废话,不随我有本事你自己生啊!”
羽墨非浅笑,在花筱涵恢复记忆那刻,他便不奢望能够得到这样的幸福。可现在却真真实实存在,将他整个心撑的满满的。
“娘子,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花筱涵赫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凝望着彼此。
“你想要说什么?”
章节目录 126。 最后一战,结局一
“你想要说什么?”
羽墨非抬手抚上她的后脑,明明在黑暗中,他却能清楚的看见花筱涵所有的表情。
“睡吧。”
“我又不是猪,哪有那么觉睡?快说!”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本不想问。想这样装傻到忘记这件事。可却修炼不够,在这样一场变故后,满心的不安。就连此刻都如在梦境中,羽墨非也像是易碎的泡沫,她怕轻轻一扯。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头至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惶惶不安,迷惑是她此时唯一的情绪,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羽墨非,我这个人格局很小,很自私。我承认即便我再恨你、怨你都没有办法看着你去死。让我为你舍弃生命我也做不到,我们的孩子羽笑还没有出世。我还没有听他叫一声妈妈。如果冷七七的事让你很难过,我非常抱歉。但是你有什么话直说可以吗?我不喜欢猜,也不想让这种情绪横在我们之间。”
花筱涵越说越激动,干脆坐了起来。
外面的风呼啸着,簌簌拉拉、呜呜咽咽。屋内火盆中木炭也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羽墨非沉沉叹了口气,也坐起身将她揽入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最讨厌你这样,有什么好故作神秘的?你要么通通告诉我,要么就瞒我一辈子。”
感觉到颈间滑进冰凉的液体,花筱涵浑身一颤,整个心提了起来。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害了七七,也害了你。最该死的是我。”
花筱涵紧紧回抱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自私一点说她是恨冷七七的。若不是她,自己不会受那么多罪。
“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去。忘了这里,忘记我。”
花筱涵木讷的松开手,轻轻推开他。
在火盆微弱的亮光中,她仔细分辨着羽墨非的表情。
那凝望着她的眉眼依旧神情,那曾轻吻过她的薄唇依旧性感如初。只是为何如此的陌生?
“你连羽笑也不要了吗?”
“要,所以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回到你的生活中,我也不必为此再愧疚。”
花筱涵咬着唇,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羽墨非脸上,震的自己的心都疼。
“混蛋!早知道就该让你死。”
她正欲起身,羽墨非先行下了床。
“我去外面,你早些休息,就算不为自己也为羽笑。”
花筱涵抓起枕头就丢向他,她没有看见的是羽墨非回身的瞬间,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到地上。
外面已是一片苍白,呼啸的寒风裹着雪花,就像是一场葬礼。葬送了他们的深情和爱恋。
羽墨非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指缝迸裂出丝丝缕缕的鲜红,滴在雪地上,化作朵朵红梅。
“爷,不如和修鱼庄主商量一下,要不咱们去找毒阎王。”
“没用的,这是颜落早就计划好的。”
陆离黯然,好不容易走过了鬼门关。绕了一圈又落入陷阱,为何想要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那么难?
***
烟雨山庄,巨大的密室中央摆着一张冰床。冷七七就如睡着了般,躺在那。容颜未改,栩栩如生。
“七七,筱涵果然猜到了,你说的没错。我唯有活着,才能赎罪。不过你要等着我,不许自己先走。”
寂寥的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孤独感,这一生他注定了要守着,这是修鱼家的使命。
“庄主,不好了。山庄外面围了好多兵差。”
修鱼彻走出密室,望着泛白的夜空,心中一片清明。
“草民不知圣驾降临,有失远迎,望圣上开恩。”
羽墨枢的娃娃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眸阴鸷。
“修鱼彻,你好大胆子。竟敢收留朝廷钦犯。”
“草民不敢,还望圣上明察。”
“搜!”羽墨枢的意图在明显不过,表面上好似在搜查羽墨非,实则其实是在找冷七七。
修鱼彻也不阻拦,佯装恭敬的跪在一旁。
侍卫们搜的很仔细,连水井都不曾放过。修鱼彻心知他们是在找密道,但烟雨山庄这老宅子,密道机关都是祖宗传下的。连他这个后人都是一知半解,更别说这些空有蛮劲的莽夫。
“修鱼彻,朕问你。羽墨非在哪?”
“草民素来不与官家的人接触,和圣上说的这个人也不熟。”
“他找到的那批宝藏里可藏着一个和灵族相关的秘密,难道这个你也不想知道?”
“草民不过是个是商人,再大的秘密草民都与草民无关。”
羽墨枢矮下身,在他耳边低笑道:“如果那里面有一颗令人起死回生的丹药你也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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