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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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宠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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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也不是很清楚,疑惑地看着她:“你是喜欢王爷多一些还是喜欢少爷多一些?”

“元洛逸?”陆景初疑惑地皱着眉,“关他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

“小姐!”绿竹半支起身子,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王爷?你受伤的那一刻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你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一点点想他在身边?”

“我…”陆景初眼神放空,说不下去了。是有的,她从屋顶上掉下来时,模糊间想到他们在洞底的时候,好像有他在身边就很安心,她当时很想见到他。她一个人在房里的时候,也会想到昨天她刚醒来时,他靠在床头半搂着她,语气温柔地问她疼不疼,帮她捏着手腕的时候。不行,她摇摇头,心里开始很恐慌,比当初知道陆展齐喜欢她时还要恐慌,她怎么可以喜欢他,不可以的,一定不可以!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王爷?”

“你胡说什么?”陆景初尖声反驳,“不要说他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要睡了,你也睡吧。”事瞪来初。

绿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躺回原地,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景初醒来时房里已经没有绿竹的影子了,睁着眼望着床顶的帐幔半天,房里才有了动静。绿竹和另外一个丫鬟端着水和早膻进来了,绿竹将水盆端到传遍让她先洗个脸。

陆景初拧了拧帕子,边擦着脸颊边打量着桌边布膻的丫鬟。

“之前那个呢?怎么又换了个丫鬟。”

“别提之前那个,我看到她就来气,幸亏王爷将她调走了。”绿竹愤愤地说道。

“又调走了?”陆景初郁闷地放下帕子,顺便洗了洗手,“我是不是很难伺候?干嘛三天两头把我的丫鬟都调走。”

“奴婢晓晴,以前在宫里当过差,王爷觉得奴婢稳妥些便将奴婢调来了梨清苑。”新来的丫鬟跪地一拜,“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

“行了,不用多礼了。”陆景初靠在床头,又对绿竹说道:“你将我的首饰盒拿来。”

绿竹拿来一个四方的红木盒子,陆景初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首饰眼花缭乱的,她也没特意挑随便拿来几样出来。

“绿竹,你将这个簪子给她,其余的这些,你都拿去给红霞,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她伤好了,她要是想回来,我还让她伺候。”

绿竹接过,心里有些啧啧称叹,能放进她首饰盒里的东西,真是没有千金也有百两,她就随随便便地给了这么多!不过既然她都不在意,她一个下人更加不能说什么,顺从地将手里的簪子给了一旁的晓晴。

“奴婢谢过王妃。”晓晴很高兴地拿着簪子,再次跪地一拜。

吃完早膻,陆景初便在床上坐着看书,翻来翻去也看不进去什么。绿竹熬药去了,晓晴就守在门口,以便她有什么吩咐。

她一个人在房里坐得快生疮了,没事就往门口望望,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人真的不来了吗?她苦恼地合上手里的书,觉得晒进来的阳光一点也不可爱,明晃晃的惹得她心烦。

“晓晴,进来帮我把窗户帘子都拉上。”她烦躁地唤了一声,晓晴便立刻听话地进来拉上了帘子,屋里立马暗沉沉的,顺带着有些阴冷的感觉。

不一会儿绿竹就端着药碗进来了,打量了一下房间里,不认同地说道:“干嘛把帘子都拉上,现在天气正好,就应该打开窗户透透气晒晒太阳啊,瞧这屋子里黑的,你不闷吗?”

“闷啊,当然闷!”她皱着一张脸,扯了扯肩头披散的头发,“我真想出去走走。”

“你不要开玩笑了!”绿竹如临大敌般地盯着她,“你还是给我安分点,近几天不要下床了!”

“知道了。”陆景初无精打采地应和着,接过她递来的药碗喝了一口。

“噗……”她一口全喷出来了,皱着脸抱怨:“这是什么药啊?你想毒死我是不是,苦死了。”

绿竹正准备开口,陆景初立马瞪着她:“你别跟我说什么良药苦口,我根本就不信,肯定是元洛逸请的什么庸医,只会开这样的药,不信你喝一口。”

她将药碗递到绿竹嘴边,绿竹气恼地将她的手臂推回去:“你别浪费好不好,我熬了一早上熬了一碗,你给我喝掉!再说病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喝药。”

陆景初幽怨地看着她,可是她脸色没有半点缓和,仍旧强势得要命,陆景初只好认命地一口一口喝进去了,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呼——她大呼几口气,想将嘴里的药味都去掉,可是舌根还是苦的犯恶心。

“臭元洛逸,死元洛逸,请的什么庸医,好歹我也是他的王妃,多花点钱会死吗?吝啬鬼,抱着钱去死吧!”

她心里气恼至极,蹂。躏着身上的被子发气,嘴里还要不停地咒骂着才解气。

一直到晚上,梨清苑还是无人问津的状态,依旧是她们两个人照顾她,进出端水送饭而已。陆景初又躺会被窝里,只等第二天的到来,这样的日子真是不知道要重复多少天。

她一只手背盖在额头上,长吁短叹着,微微偏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他真的不来了吗?好歹她也受伤了,腿差点就废了,来看看她不应该吗?

自己生着闷气,也没人理她,她想了想还是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那样过了,她就再也没见到他人影了,她也出去不了,他根本就没进来过。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腿也不能动,来看看她怎么了?很耽误他时间吗?陆景初再也受不了了,黑着一张脸,支起身子朝外喊着,“晓晴,你进来一下。”

“王妃,您找奴婢有事吗?”晓晴推门进来,发现她心情好像不好的样子。

“你们家王爷呢?他很忙吗?怎么整日都没见他人影。”

晓晴了然地一笑:“王妃想王爷了啊。”

“谁…谁想他了!”她嘴硬不承认,装作不在乎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好歹我也伤着,他都不来看看,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当然过分!”晓晴忍着笑,顺着她的意思说着,“不过奴婢也不太知道,只是听说王爷最近白天都不在府里,直到傍晚才回,估计看着天色晚了,便没来这里打扰王妃吧。”

“他白天都不在府里?”陆景初有些唏嘘着,有这么忙吗?这么卖力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也没见他多舍得花,给她请这么个庸医,害的她这些天看见黑乎乎的东西就想吐。

“晓晴,那你知道他总去什么地方吗?”

“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可以去问问,其他时候的奴才应该知道的。”

“哦,问不问随你啦,我也没多想知道。”陆景初又转过身子躺下,看着湖绿色的帐幔发呆。绿竹说夏天天气热,绿色的东西看着凉爽,心情也好,可是为什么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越来越烦了呢?

什么破帐子,难看死了,一定又是他为了省钱弄这么个破帐子来糊弄她。

混蛋!混蛋!混蛋!

不久之后晓晴就会来了,迟疑着说不说,陆景初看着她犹豫和尴尬的神色,心情没来由地猛地一沉。

“晓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又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他整日去花天酒地的,我真的不在乎!”

“王妃,您真的不在乎?”

“是的啊,你看他这几天哪天来过这里,我们感情又不深,我干嘛在乎。”

“哦。”晓晴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那王妃您真的猜对了,听他们说王爷这几天去的那个叫什么‘风艺阁’的地方,好像就是喝花酒的,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

陆景初的心重重地一抽,脸上有些失了血色,过了半天才勉强地扯着嘴角笑道:“这样啊,看我猜得多准,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

“王妃,你别多想,王爷说不定只是有什么应酬,只是喝喝酒罢了。”晓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心慌。

“我没多想啊,我想都不想想他,多浪费脑筋,我还不如多睡睡。”说着她又躺回被子里面,蒙着头闷声道:“帮我把门关好,我怕吵。”

晓晴应声关门出去了,陆景初才又将脑袋露出来,瘪着嘴角,眼睛都红了。原来他是这种人,自己的王妃还在府里躺着,就跑到外面去风流快活,她真是看错他了。

之后几日,她渐渐也安静下来了,没事就看看书,和绿竹在床上下下棋,再也没有望着门口想见什么人,甚至要是那个人来了,她都准备关着门不让他进来,可是,那个人根本来都没来。

第五日的时候,她便可以下床活动了。房间里有两根木拐杖,她就拄着它们,艰难地进进出出,至少可以出门了,她心情也不错。

绿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给摔,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晒太阳,陆景初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看着绿竹,感叹一句:“唉,我就知道真正对我好的就只有你,绿竹,以后我肯定给你找个好婆家,找个爱你的好丈夫,绝不让你和我一样悲惨。”

“说什么呢?”绿竹瞪她一眼,“你哪里悲惨了!不过——”她苦恼地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些愤愤然:“王爷也真是的,再忙也要来看看你吧,这连着几天都没踏进过梨清苑,这里简直像是冷宫似的。”

她这么一说,陆景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心情全给毁了,冷下脸道:“提他做什么,我都当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什么?”绿竹慌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这里是王府,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

陆景初撇撇嘴,没再说话。

五月的太阳已经十分毒辣了,陆景初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晒得头晕,便拄起拐杖往屋里走。其实拄拐杖十分辛苦,走几步都很费力,咯吱窝下也硌得生疼,要是以前她非得抱怨半天,现在没依没靠的,她咬咬牙也就过了。原来她不是不能坚强,只是习惯了依赖别人,所以不愿意坚强。

回房里没躺多久,她就觉得肚子痛,腿间涌出的热流让她一慌。

“绿竹,你快进来。”她慌张地朝门外喊了一声。

绿竹更是慌忙地就进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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