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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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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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立洪明白张越明的感受,一句话,就是眼界,他的话打开了张越明的眼界。

    韩立洪道:“来,师兄,坐下说。”

    坐下后,两人越谈越投机,这顿酒直喝了两个多小时。

    酒席散了之后,韩立洪跟着李双印回到了国术馆。

    回来后,因为在酒桌上的表现,尤其是张越明对韩立洪的态度,李双印对韩立洪更好了,他那几个徒弟也是。

    第二天,早上三点,韩立洪就起来了〈漱过后,他换上了国术馆的练功服,又在双腿上各绑了十公斤重的铅块。

    每天早上的长跑是孙氏国术馆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参加的。

    韩立洪第一次跑,本来是不用加重的,但他加了,而且一加就是二十公斤。

    顺着长街,呼吸着深秋清冷的空气,韩立洪稳稳地迈动着双腿,一步一步向前跑去。

    韩立洪跑的姿势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一些细小的差别,那就是稳和准,他的步距和频率几乎都是恒定不变的。

    很快,双腿就有了灌铅的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沉重,但他的步距和频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小时后,当韩立洪放慢步伐,开始缓缓行走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都在轻轻颤抖,整个人几近虚脱。

    这一路走了约半个小时,回到国术馆后,在李双印的指导下,韩立洪开始练习腿法……

    就这样,一天天,时间在苦练中悠悠逝去。

    除了苦练之外,韩立洪和张越明越走越近,他们时常聚在一起,喝酒谈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无话不谈。

    在和张越明的闲聊中,韩立洪对那个土匪票儿的事儿知道的越来越多。他很惊讶,老人说的那些故事,竟然大都是真的。

    ―――――

    大雪飘飘,北风如刀。

    雪雾中,一匹白色的大马奔腾。

    白马上的骑者是张越明,他这是去报城西的完县。

    完县,有他一同长大,一同进孙氏国术馆习武的兄弟票儿。

    在张越明心里,票儿始终都是他的好兄弟,但可惜,现在他和好兄弟之间,隔膜越来越深。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他和票儿要生死一搏。

    现在好了,他终于想通了,原来他和票儿之间的那点事儿,其实就是一点破事儿,随手就能扔了。

    这都得感谢韩立洪,是韩立洪让他张越明脱胎换骨。

    风雪中,张越明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正文 第十章 万恶的旧社会

    花塔山,梯子沟,整个都被雪雾弥漫。

    雪太大了,天太冷了,聚义厅中,大火盆里,劈柴烧的滋滋直响。

    偌大的聚义厅,一条大汉斜躺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望着门外的风雪出神。

    大汉身材高大,但面目却很清秀,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岁。

    大汉很年轻,出神的眼眸中却透着沧桑。

    大汉就是票儿,票儿很寂寞。

    忽然,一个小土匪跑了进来,禀道:“当家的,十三太保来了。”

    票儿愣了,半晌,才道:“请。”

    小土匪出去了,票儿随后也走进了风雪中。不一会儿,张越明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囊。

    风雪太大,不好说话,两人进了聚义厅后,票儿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越明已经把酒囊交给了小土匪,抱拳拱手,道:“小弟忽然想十二哥了,所以就来了。”

    盯着张越明的眼睛,片刻之后,票儿兴。

    票儿兴,张越明也兴。张越明兴,票儿笑的就更厉核。最后,两人都笑出了眼泪。

    好半晌,笑声这才止住。抹了一把眼泪,票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越明一指大火盆,道:“十二哥,坐下说。”

    两人围着火盆坐下,张越明道:“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跟我讲了一些事儿,让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那点事儿,那就是一点破事儿∫们为这点破事儿烦心,太不值当了,我发现以前我们真是太傻了!”

    票儿笑的更愉快了,而后,他正色道:“越明,你想怎么做?”

    张越明道:“票儿,我不是说了吗,那就是一点破事儿,不足挂齿。”

    票儿眼里的讶色越来越浓,他问道:“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跟我说说。”

    张越明道:“弄点肉,我饿了。”

    票儿对一旁侍候的小土匪,吩咐道:“去,弄点肉来。”

    不一会儿,小土匪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支铁钎子,上面插着几烛大腿。

    两人把铁钎子放到火盆上,一边烤着羊腿,张越明一边说起了韩立洪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随着张越明的讲述,票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已经是狰狞了,他骂道:“吗了隔壁的,小鬼子要是敢来,老子不把他们的卵子挤出来,我就他妈不是人!”

    张越明兴,他把酒囊递给票儿。票儿接过去,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后,他又把酒囊递给了张越明。

    张越明接过酒囊,喝了一口后,道:“我越来越觉得韩立洪说的情况很可能会发生,票儿,你想想,要是小鬼子真打来了,我们那点事儿是不是破事儿?”

    轻轻叹了口气,票儿道:“就是没有小鬼子的事儿,那也是点破事儿。这个怨我,我要是信任你,我们推心置腹好好谈谈,那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张越明笑道:“行了,票儿,我们这是大哥别说二哥,二哥也别说大哥,都一个样。”

    两兄弟,一世人,压在心头几年的疙瘩解开了,两人都开心极了,他们喝着酒,吃着肉,说着话,直到轰然醉倒,沉沉睡去。

    ―――――――

    雪停了,但小北风依旧嗖嗖地,天气是嘎嘎地冷。

    就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韩立洪却全身**,只穿了一件牛皮短裤。

    寒风中,韩立洪如龙如虎,全身红润,头顶冒着腾腾热气;他的拳如锤,腿如棍,拳腿交加,好像每一拳每一腿都在撕裂着寒冷的铁幕。

    张越明到时,韩立洪正在寒风中昂然廷,两个师兄弟握着一团团白雪在他身上搓*揉。

    饶是已经知道韩立洪的练法,但每一次见着,张越明都不由自主地觉着冷,从心里往外的那么冷。

    这小子还是不是人?

    张越明那也是苦练出来的,但看着韩立洪,也不由得羡慕不已,这小子的身材真是太棒了。

    韩立洪的腰细了,腿细了,但肩宽了,也厚了,全身都是一块块的肌肉,往那儿一站,活脱就是一战神。

    见到张越明,韩立洪招呼道:“师兄来了?”

    打量着韩立洪,张越明道:“立洪,我说你可真行。”

    韩立洪黑黑笑着。

    这活儿不能中途吐来,好一会儿,全身都擦得通红通红的,那两位才停手。

    韩立洪进了屋,穿上了衣服,张越明道:“立洪,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韩立洪笑道:“好啊,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巴不得多见几个呢。”

    张越明也笑道:“那好,咱们这就走。”

    韩立洪道:“走。”

    两人出了国术馆,刚拐了个弯,就见一条大汉站在街角。

    韩立洪没见过票儿,他不知道票儿的高矮胖瘦,但一看到这条大汉,他就知道大汉一定就是票儿。

    张越明来找她,说是有个朋友要见他,他就猜到是票儿。

    看来张越明想通了,韩立洪心里高兴,因为他,这些英雄豪杰不会走到令人伤痛的那一步。

    目光子着街角昂然廷的大汉,高兴之余,心头涌上了一丝丝酸楚:万恶的旧社会啊!

正文 十一章 绑票绑成了票爹

    土匪多如奴,是民国的一大特色。

    报周围的地方就是这种情况,在报周围,数得上字号的就有五十多个绺子。

    至于那些刷单帮的,三五结伙,抽冷子做一次,不敢报字号,闷声大发财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

    土匪弄钱,一般有三个法子:一是抢劫,二是绑票,三是开买卖。

    票儿的命运就和绑票有关,实际上,他的名字就是因为绑票的那个“票”字来的。

    票儿是报府高阳县人,他的父亲是个绸缎商人,名叫王加林。

    王加林在高阳县西街上开着三处店铺,家里很有钱。

    票儿五岁那年,跟着家里的佣人到街上去玩儿,被满城县天马山的土匪张才明“绑”上山了。

    张才明已经盯了王加林很久,他把票儿当了金票。

    金票是土匪的黑话,绑的人家里有钱,就叫金票,没钱的就叫柴票。

    当年,老人讲到金票柴票这一节时,韩立洪很不理解,既然没钱,那绑票干嘛?图啥?就为逗闷子?

    老人叹道,那年月穷啊,勒索几斤鸡蛋,几双布鞋,蚂蚱也是肉啊。

    老人还将了一个故事,韩立洪差点没笑喷了。

    老人说有一伙土匪在徐水南八里村绑架了三十五个人,所有领票价格共计为:两双布鞋,三十二个鸡蛋,一斤四两棉花籽油,五尺土布,四斤半玉米,二十一斤红薯干。

    绑了35个人,勒索的东西统了归齐,全加在一起,合人民币也不过两三百块。

    这那是绑票啊,还不够丢人的呢!

    但在当时,这种事很平常,所以土匪黑话中才有金票柴票一说。

    张才明把票儿绑上天马山之后,就找了一个花舌头,也就是在土匪与被绑者家属之间的讨价还价的说和人,去给王加林传话,要王掌柜出两万大洋领票。

    张才明本来很有把握地想赚一笔,是啊,谁家的儿子被人绑了,还不急塌了天呢?富人的儿子更加金贵啊,还不得赶紧花钱领票来啊。

    可是,谁也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声名赫赫的张大土匪郁闷了,彻底是郁闷了,都郁闷到姥姥家的灶坑里的蚂蚁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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