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五代火影，”哲江冷酷的声音打断了佐助的思绪，“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所以你最好乖乖说出来。”
生或是死，对现在的佐助来说，他都不在意，只是此刻还是忍不住觉得可笑，自己明明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自己也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
皮鞭打到身体上的时候，佐助突然想到，嘛，也许是因为这样打起来比较方便。
“小子，我告诉你，你最好……”
佐助抬头冷冷地看了哲江一眼，仍是沉默。
哲江大怒，一把夺过一个面具少年手中的皮鞭，暗暗聚集查克拉，然后狠狠地打上佐助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彻骨般的疼痛让佐助闷哼出声，只是那样一声，然后他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哲江用的皮鞭不同于一般的鞭子，那鞭子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随着每一次大力的挥鞭，深深刺入皮肉，然后再鞭子收回时，狠狠划开皮肉，就像是逆向刮鱼鳞一样的原理，所谓的“皮开肉绽”，说的就是这样。
佐助把自己的薄唇咬的鲜血淋漓，红色几乎覆盖了他整个下巴。身体也已经是遍布血痕，每一道血痕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心惊。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佐助想，就这样死掉似乎也不错呢，不过不知道人死后灵魂会不会就保持死时的样子，要是这个样子去见鼬那个混蛋的话，一定会被嘲笑的。不过，也不错啊，至少，能再见到他了啊。呐，哥哥……
……
……
小樱看了走在身旁的少年一眼，看着他手中像个宝贝似的护着的一乐拉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鸣人，佐助又不是你。”
“嗯？”鸣人疑惑地望着女孩，在看到女孩目光盯着的地方的时候才恍然，露出他标志般的笑，“可是小樱，这真的是木叶最美味的食物啊！”
小樱满头黑线，决定不再跟这个白痴纠缠这个问题，径自加快脚步。
“小樱，等等我啊！”
远远地听到脚步声时香磷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冲到门口：“漩涡鸣人，救佐助！”
从门外经过的两人同时愣住。
……
……
一个激灵，佐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湿淋淋的，面前站着的面具少年手中不出所料的拿着一个水桶。
原来还没死啊。
佐助有些恍惚地想，刚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自嘲地笑，还没来得及牵动嘴角，身体上突然的剧痛让佐助几乎全身痉挛。
是么，原来是盐水哪。
灭顶的疼痛让佐助差点再次晕过去，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在叫嚣着无法忍受的痛感。佐助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不甚清晰的视界里仍然是哲江那张让佐助觉得可鄙的脸。
“写轮眼被宇智波斑收在哪里？”哲江语气平淡，仿佛刚刚折磨人的不是他一般，他盯着伤痕累累的佐助，缓缓道，“如果你说出来也就不用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况且，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你一个人，现在你又成了废物，何必浪费写轮眼这么宝贵的东西，你也希望它能发扬光大的吧？”
佐助努力地抬起自己发昏的脑袋，一字一顿地道：“你、不、配。”
下一秒，佐助便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佐助无力地垂着脑袋，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了，也不想再跟面前这个人废什么话了。
哲江几乎气到发抖，突然想起了什么，哲江眼睛危险地眯起，他伸出一只手捏起佐助的满是血污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我怎么忘了，这里就有一双写轮眼啊。”
佐助身子一震。
“虽然你现在查克拉被封，写轮眼也一并被封而无法使用，不过……”哲江顿了顿，“也说不定移植到可以使用查克拉的身体上就恢复了啊。即使不能，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你说呢，宇智波家的小少爷？”
佐助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着，恐惧的感觉紧紧抓住他的心脏，不可以，不可以，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唯独眼睛不行，那是鼬的眼睛，是鼬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他现在连鼬赋予他的写轮眼的瞳力都已经失去了，这对眼睛是哥哥与自己唯一的联系了，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把它夺走，那样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那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的手，佐助的恐惧到达极点。他开始努力地挣扎起来。手腕般粗细的铁链由于他的挣扎而磨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沿着被吊起的手臂缓缓流下来。
鼬，鼬，拜托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这么残忍！
你已经离开我了，难道现在连你唯一留给我的眼睛也要被收回了吗？
鼬，救我！
我要失去你的眼睛了！
鼬，求求你！
鼬！
哥哥……
……
……
第5章 第五章
有人跟踪！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水月和重吾根本还什么都来不及想，更别提做些什么了，几乎是在发现后面有人的同时，那人已经瞬身至两人中间，左右手分别提起两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进。
震惊之余，两人只觉得耳旁生风，水月和重吾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向两人之间，然后，在下一秒，刚刚勉强找回些神志的两个人再次华丽丽的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不会错的，这、这不是……
水月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地惊呼道：“宇、宇智波鼬？！”
鼬让人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因为现在是自己在提着两个人走，水月的这声分贝不小的惊呼就在自己耳边，弄得鼬耳朵嗡嗡作响。
“请放开我们，”重吾诧异过后，显然反应比水月镇定许多，“您的本意是加快速度吧，这样您会很辛苦，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鼬的手几乎是立刻就放开了他们，眼角瞥了重吾一眼，然后淡淡地开口：“想救人的话，以你们这些天的速度是不够的。”语毕，便不再多言，纵身一跃，瞬时就拉开了与两个人的距离。
重吾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的鼬，他的脑后还有一小节绷带在随着他的前行飘动，再联系刚才他看自己时明显没有完全聚焦的眼睛，佐助已经移植了宇智波鼬的眼睛不会有错，如果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鼬，那么眼睛……
怎么会？重吾想不通。看情况鼬应该也已经移植了新的眼睛，但是那个时候佐助与鼬的眼睛融合可是用了很久的，鼬是什么时候移植的眼睛呢？
等等！他说我们这些天的速度，这些天……他一直跟着自己和水月？真不愧是宇智波鼬啊，完全没有发觉啊！
是为了佐助吧。
不对，等一下！如果已经跟了这么多天，怎么到现在又突然开始着急了？是佐助出事了吗？不对，他一直跟着自己的话，怎么可能知道木叶那边的情况呢？那是为什么突然要加速呢？
完全不合理啊，去木叶的话，他应该比自己和水月更熟悉才对吧，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呢？还有那个绷带是？
难道他是因为眼睛还没完全融合，一直缠着绷带，看不见，所以才会跟着他们？那么现在这是……
不会是？！
重吾的瞳孔骤然一缩，抿紧唇，是不放心佐助，担心他在木叶的处境吗？
虽然不知道已经死去的他怎么会又突然复活，但是，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佐助的大哥。
因为啊……
在这个世界上，能为了佐助而如此这般对自己完全不管不顾的人，就只有一个宇智波鼬。
这样想着，重吾把自己的速度提到自己的极限，勉强跟了上去。
“喂，不要突然加速啊，喂！”水月一愣，大声地对着前方把自己落下的两人的背影叫嚷着。
水月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修长的身影，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锯齿状的牙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似乎不是一件坏事啊，呐，佐助？”
……
……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夺走鼬的眼睛！
多年前，自己还太小，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被父母族人，被哥哥保护着，眼看着灭族，看着鼬离开木叶，什么都做不了。多年后，看着鼬再一次离开，然后知道真相，明明已经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强，结果还是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什么都无法挽回。后来，连为宇智波一族，为鼬复仇，都没能做到，不再拥有身为忍者的资格，到最后失去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失去了鼬赋予自己的瞳力，还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连这最后的眼睛也保不住了吗？
佐助紧紧握拳。
不行，绝对不能，鼬的眼睛，谁也别想夺走！
哲江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伸向佐助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到了什么，面前的少年，明明已经不再拥有凝聚查克拉能力的少年，原本黑亮宛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瞬时转红，那双猩红的眸子中隐隐有黑色的勾玉转动。
被这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眼中的愤怒与杀意让哲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随后歇斯底里地大叫：“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五影封印了查克拉！”
“砰”地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大力踹开。
“佐助！”率先冲进来的鸣人一眼看到屋内的场景，原本澄澈的蓝色眼眸瞬间变成红褐色。
“冷静，鸣人！”跟着进来的卡卡西一把拉住他，“先救佐助！”
随后进来的小樱已经跑向了佐助。鸣人一愣，眼睛重回碧蓝，也慌忙跑向伤痕累累的少年。
哲江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最后目光停在佐井身上，阴狠而毒辣：“佐井，是你带他们来的。”
“哲江大人，”佐井淡淡道，“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哼，”哲江冷笑，“怎么你什么时候变成暗部的人了吗？”
“嘛，”卡卡西突然出手按住哲江在下面偷偷结印的手，语气仍然懒散，然而眼睛里却是绝对的认真，“你还是想想怎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