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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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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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并不是实验造成的情感封闭?”更进一步咄咄逼人,鼬扣住佐助下巴,让他正对自己。
  “是或不是,又如何!”拍开鼬的手,佐助顶著巨大压力之下的情绪也恼怒了起来。就算宇智波鼬是他唯一的兄长,但这种近乎威胁的举动依旧让他深感冒犯。
  “我跟他交易的内容是跟情感封闭没关系,那又如何?幻觉触发是大蛇丸私自设定的忍术,於我无关;陷入幻术中的是哥哥你自己,更於我无关。难道,你要为了大意踏入大蛇丸设的局而与我兴师问罪?”向鼬眼前倾身,佐助硬著颈子,语带愤恨、嘲讽地反问回去,他一面加重语气、一面用食指反指自己左胸。
  与鼬相互对视,佐助看得见鼬幽深无底的眼眸里夹杂不容置喙的意涵,相对而言,鼬也明了佐助眼中不愿退让的坚持。他们都明白对方心中最微妙的情绪变动,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破这不愿退让的对峙。
  “我理解了。”首先退开视线,鼬转开身体改而直视窗外幽山暗林,“的确,与大蛇丸的交易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意外困於幻术也是我的失误,不怪你。” 止住话语,他闭上眼沉寂思索,一会後才淡漠开口,“我不知道你从幻术中找到什麽答案,但我的初衷不会改变,自从消灭宇智波一族那天起,能够连结我俩的结局只有一个,要不我死你活、要不你死我活。”鼬没有看佐助的意思,他眼底深得像是一潭湖水。
  平淡无波地说完他想说的话之後,鼬刹然闭眼,围绕身旁的压迫骤升。措手不及之下,佐助如同被从後重击般、瞬间弯下身子,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猛力抓紧手下的被单,他甚至体认到鼬正试图用幻术逼迫他接受自己的意念。
  “大蛇丸是什麽样的人这三年足够你了解清楚,既然知道跟错人就别愚蠢的不懂回头。”冷漠地留下这句话,鼬翻下床准备转身离去。佐助抵抗著外在的凝重氛围,咬紧下唇,犬齿刺破唇瓣、任鲜血刺痛神经,血液流淌瞬间佐助成功破除鼬的暗示,在对方转身那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胸口底下那块血红肌肉像破个大洞一样,冷风呜呜吹灌,冻却佐助亟欲修补延迟七年兄弟情谊的心愿。他不能理解,在鼬看透幻术背後的意涵後,为何再度选择将他狠狠推开?
  左右摆头试图甩掉满身无力,佐助紧紧抓住鼬的手腕,低下头颅的身体正细微却急速的起伏喘息,疲累感从四肢全身涌进脑中像他抗议,无名怒火在鼬试图再次忽略他心情的当口轰然烧起,“所以呢?你又要我回到那个由假象与骗局构筑而成的仇恨?”他无法理解,到了这种地步,鼬凭什麽要求他继续走上那条让两人都痛苦不堪的道路?
  “我不知道你从交易那里的来什麽讯息,但旁人的片面之词终究不等於现实。”鼬压低声线,语气冷凝威吓,他连头都懒得回,只待抽手离开。用力缩紧手指,佐助拦住鼬欲离开的身形,他侧头露出半只眼睛,赤红眼瞳直直望著那个男人,紧紧咬住、再难放开。
  明明知道两人间的气氛已经绷到极点,再一点刺激就会崩毁。但佐助了解,若现在不把真相摊开,等鼬离开这间屋子,他就再也失去和对方对质前因後果的机会。
  “你以为我的交易是回到我自己的记忆吗?呵呵,哥哥,没想到你也会有天真的一天。”佐助低下头,发丝散落眼前,在脸上打上一层暗色阴影。上弯的嘴角在影子里边悬挂诡异弧度。
  他觉得有点可悲,对鼬、对自己。七年的憎恨复仇、七年的坚忍负疚,到底是谁在折磨谁?还是他们两个都只是政治漩涡中不得不付出的牺牲品?“你不把大蛇丸当对手,我也不把他当一回事。但谁想得到,毒蛇反咬过後的伤口,竟会如此深刻痛楚。”
  “你一定想不到,大蛇丸给我的是你的记忆。你绝对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跪在火影面前答应灭族同时,我所有信仰在刹那间溃然崩解!”颤抖的指节在鼬手上留下条条红痕,但无论是伤害者还是受害者,都在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刻意遗忘身上的伤痕。佐助抬头,悲痛地看鼬突然停住抽手的力量,回头过来的动作缓慢而震撼,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神色间流露不可置信的讶异,那双墨黑色眼睛里哀恸倏地一闪而过。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要我回到木叶装做一无所知,笑著对团藏、对木叶高层谄言媚笑吗?”佐助难堪地笑著,笑容凄惨难看。他能怎麽选择?他还有什麽选择?难道他乖乖听鼬的话回到木叶,木叶就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已经宣布叛逃的忍者吗?难道回去了,他的父亲母亲他的族人,就会再一次回到他面前和他说:『你回来了啊?佐助。』这种话吗?
  他所能得到的,不过是失去他仅剩的亲人罢了。
  “所以现在你是想我带你离开是吗?”鼬半垂下眼帘,撇开视线。他没想过自己的记忆会被佐助翻出来,从头到尾循环过一遍,那段对他而言也不想再次回忆的过去。
  但就算佐助知道灭族的主使者是木叶又如何?动手的总归是他,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手染的鲜血一辈子也洗不乾净。既然如此,鼬宁愿让一切顺著早已铺陈的轨迹继续前进,也唯有这样,佐助才能得到最好的未来。
  况且,相差七年时光代表太遥远的生活淬鍊。
  晓的残酷不是暗部能够比拟的血腥,晓的强势,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个叛忍,都很了解代价与利益之间的关联,并以最小的付出,打击敌人最深的伤痕。
  拥有看透人性弱点的洞察力,才是晓里面的忍者无可取代的武器。
  ──而这显然不是佐助愿意胜任的未来。
  “佐助,你不想对我复仇也无所谓。但从我踏出木叶大门那步起,宇智波鼬已经死了,我们之间除了复仇以外早已一无所有。我不会阻止你前行的步伐,但同时,我也不会带你离开。”抬手压住佐助握著他的手,鼬一个巧劲将对方挥开,“就这样,我不想谈了。”说完他绝决地转身。背影锐利而苍茫的线条,模糊在佐助眼底。
  “宇智波鼬,你只敢在幻术中向我道歉,却不敢面对现实中真正的我,是吗?”低下头轻声呢喃,发丝顺著脸颊滑落,佐助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水痕打湿脸庞、沾上湛蓝头发,发丝顺著水珠、黏在紧咬的双唇旁边。
  持平而论,佐助并不傻,他知道鼬一而再再而三退步的理由是什麽,但他从不认为这些事情等於无解。
  都走到这一步,他痛恨鼬永远理智策划每个局面每个未来的性格。为什麽那个男人始终不能相信自己能够与他并肩,和他一同面对已经灭族的事实?
  破出乌云的月光从狭小窗户撒落,孤寂一片寒冷背影。裸露在床单外的肌肤有颤抖出粒粒疙瘩,但佐助却不明白冷的是他的身体,还是那颗明明鲜活跳动却再难温暖的心脏。
  


☆、外章§

  外章§漩涡长门:我想,学会创造未来。
  音忍村最近很安静,在佐助离去之後平静得没有一个忍者误闯来打扰自来也,他翘著脚、哼著歌,手上的笔不断在稿纸上涂涂抹抹,继续完成他人生的精神志业。大蛇丸离开音忍村的这一个月,有点无聊,但至少他的生活有了莫大自由,就连偷溜到火之国澡堂偷窥,也不会有人介意。想到这里,自来也脸上就露出一个诡异猥亵的表情。
  在他陷入澡堂蒸气淋漓,美女如云的幻想时。一旁小径难得赢来贵客,瞥一眼晃动的草丛,自来也皱起眉头直视缓慢向两旁分离的杂草。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身黑色大袍、火红祥云,再上才是一头鲜血似的长发与白色轮回眼。来人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皱眉微侧著头对自来也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老师。”
  长门走出草丛,站到自来也面前,低头凝视盘腿坐在竹编躺椅上的男人。小南跟在他後头出现,站到长门右後方,对自来也微微颔首。
  “多年不见,原来你们才是主导晓的统领。”自来也有些叹息,当弥彦死去、长门小南消失後,他心底便只剩不祥的预感。没想到,那两个温柔的孩子,竟会选择这条坎坷、血腥的路途。
  “晓已经分裂了。”长门阴暗下神色,口气危险。猛然抬头,自来也有些惊讶,平时自信满满的脸色挂上了一分迷茫。
  小南站出来,橙色眼光在看见引领他们生存的师父时,难得带点温柔,“长门决定终止尾兽计画,但宇智波斑──抑或是宇智波带土──却假借零无之名派出我们的青龙和玉女,最终折损了一个人。”小南叹息,就算晓现在已经是S级叛忍、外人眼中穷凶恶疾的组织。但对长门和她而言,晓终究是当初弥彦为了守护和平所建造的团体,失去任何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侮辱与伤害。
  “宇智波带土?”掏掏耳朵,自来也以为自己听错。那个宇智波家的孩子不是水门带的成员,後来却因任务意外而死去?
  “看来师父不知道宇智波斑的真实身分。不过也无所谓,宇智波带土本来就是宇智波斑随手救的,并继承他一身功力和对忍者世界的怨恨。”更为具体的情况小南其实不太清楚,与宇智波带土对质的场面长门连她也摒除在外,身边只带了六道。这些情况是她听过长门转述,整理出来的结论,“他离去晓的时候带走两个人,一个据说有宇智波斑的意,一个是他在水之国的部下,鬼鲛,他们在短短时间内搜集除了八尾、九尾以外的所有尾兽。为此,晓正式向宇智波带土发出格杀令。”
  自来也听完小南的话,看了看长大的女孩,再转过头,仔细关注一旁安静沉稳的长门。
  时间过的真快,他们都变了啊,“那晓为什麽又放弃尾兽搜集,这不正是你们聚集起来的目标?”自来也一直跟宇智波鼬有著通讯,他很明白从开始追踪晓的那天,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集结九尾,达到尾兽控制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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